第122章 道师大会（八十八）
暖黄的灯光，纷嚷的街市，明明是夜晚却好像比白天都要更热闹。
带着狐脸面具的少女像只到处瞧瞧看看的松鼠，这里凑近闻一下，那里蹦哒过去看一会，欢腾十足。
祁言就安静地跟在她身后，时不时接受她忽然转身的投喂。
“怎么样，好吃吧？我上次吃到这个就想给你尝一个来着”，少女在面具空隙的眼睛笑得都要眯起来，“我的眼光不错吧？”
糖块很清甜，是他喜欢的口味，面对少女的邀功，他只是不咸不淡回了句：“我猜你上次买的都自己吃完了”。
嬉笑的小狐狸脸一下垮下来，闷闷道：“对啊，就不给你吃!”气呼呼转过头，把手里的糖一把塞进嘴里，腮帮子鼓鼓的，但没一会就被糖齁得脸皱起来。
他很大度地给她找来了一杯茶，给她缓解一下甜腻，少女苦巴巴着小脸：“都怪你”。
“嗯，怪我”。
“算了我大人有大量”，少女爽快一挥手，“今天就等着我带你去吃喝玩乐吧!”
“好好……你最厉害了”，祁言一笑，“走吧”。
其实这里的东西也不算多新奇新鲜，但是身边她四处蹦哒又是叽叽喳喳的，跟个不得闲的小麻雀一样，不觉就欣悦欢喜了。
游走在灯火通明的闹市，心里却是一片安宁。
身边的少女像是终于玩累了，也不嫌脏地就着台阶坐了下去，他犹豫了好一会，也还是万分纠结跟着坐在台阶上了。
“今天玩得好开心啊”，少女捧着脸颊，嘴角微扬，看着眼前的热闹纷呈，灯火余晖落在她脸上，像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莫名温柔起来。
听见这话，他不由得好笑，“你哪天不是自己乐得开心的？”
“不是啊……”少女轻声如呓语。
他听不太清，问了句：“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说我很开心，谢谢你”，少女转过头来，对着他粲然一笑，“你该回去啦”。
“回哪里？”他却是有些懵。
眼前飞过一点绿色萤光，是一只绿蝴蝶。
他看着这只蝴蝶，有些熟悉。
蝴蝶飞过少女身侧，在她眼底划出一道萤绿的光芒，“你知道的啊”。
“我不知道”，他有些慌张，就要伸手去抓住那个忽然虚幻起来的女孩，周围却是猛地一白。
最后看见的景象，也只是少女在对着他笑，如春花一样烂漫而静谧。
他有些恍惚，少女的样子他好像在哪里见过，很熟悉……
眼前景象重新换了个边，不再是热闹的街市，没有歌女的娇俏歌声，没有那么明亮的灯火，更没有那个欢快的少女，一切都像是梦。
祁言愣怔在原地，很久都没有回过神来，自己是谁这是哪他在做什么，有很长一段时间脑子里都是空白。
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很想抓住什么来填满，孤寂无助得眼睛发酸。
绿蝴蝶也安静地在他身边飞着，耐心等他回神。
祁言眼里的迷茫慢慢散掉，他看了看周围的漆黑小巷，还有几只零散在他身边的蝴蝶，“她呢？”
蝴蝶答不出。
之前他和沅灵栖是被一群发光的东西给冲散的，但是他刚刚经历过一遭回来，感觉也没什么恶意，只是塞了点莫名其妙的记忆而已。
虽然刚出来的时候他还半天都没有从情境里出来。
那沅灵栖呢，她也是困在那样的幻境里了？
蝴蝶忽然往一个方向飞过去，祁言顺着蝴蝶看去，那里有一个人影被蝴蝶慢慢照亮。
祁言走过去，试探问了声：“沅灵栖？”
后者猛地抬头，还有点懵的样子。
“你……没事吧？”
沅灵栖看上去除了有些懵以外，跟走散前没什么变化，她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摆摆手说道：“没事……”
不过她又似乎想到了些什么，迟疑地问了一下，“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祁言很坦然地点头，“好像是一个很久以前的地方，还看见了一个女孩子”。
沅灵栖表情变得很疑惑，“什么女孩子？”
“带着狐狸面具，很外向活泼的一个女孩”，说起这些的时候，祁言实际心里有些微妙，毕竟在那个情境里面，他好像对那个女孩有些不舍……？
沅灵栖更疑惑了，“你都看见了什么啊……”
“那你呢？”
沅灵栖脸色一下凝住。
“你看见了什么？”祁言有些好奇了。
沅灵栖面色古怪道：“没看见什么”。
上次梦见被锁链锁，这回是被放血，什么祁言看见就是这么平静祥和的，她看见就是那样凶残悲惨的啊？
“你之前，那句话没说完，是什么？”祁言看见她的脸色，猜到不会是什么好内容，干脆转移话题问别的。
“哦……就是一般阴阳交界，‘鬼市’跟人间的交界点，是生死轮回模糊的地方，如果附近埋着死人尸骨的话，经历这片区域的人就会被影响，可能看见会是幻象，可能看到自己前世或者未来，还可能看到自己最害怕或者最期待的事情，严重的会陷里面，不过很少”，沅灵栖挑眉看祁言，“话说，女孩子？”
她好像看见了一点希望，反正祁言看见的那个女孩不会是她，她没有戴过狐脸面具也不是什么活泼的小姑娘。
说不定祁言还有别的喜欢的姑娘呢？
祁言好像茫然了一会，仔细回想了一下，那个女孩的脸他一直没有看清，但是就是莫名很熟悉，也没有起警惕心，声音也是没有听过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在里面他就是很安心地呆在她身边。
他又看了看沅灵栖。
不过比起那里面朦朦胧胧摸不清的感情，他果然还是觉得眼前的人更清楚一点。
“没什么”，祁言伸手，踌躇说道：“还……握手吗？”
沅灵栖看着那只修长白皙的手。
自己挖的坑哭着也要填下去。
心情悲怆地握上去，其实也不是觉得被占便宜不开心，她对握手这事没感觉，主要是已经知道面前这人对她有意思，然后还由着人家握她手，有点不太道德……
祁言没想那么多，只是重新握住那双手的时候有点紧张，心跳都快了几分。
带着狐脸面具的少女像只到处瞧瞧看看的松鼠，这里凑近闻一下，那里蹦哒过去看一会，欢腾十足。
祁言就安静地跟在她身后，时不时接受她忽然转身的投喂。
“怎么样，好吃吧？我上次吃到这个就想给你尝一个来着”，少女在面具空隙的眼睛笑得都要眯起来，“我的眼光不错吧？”
糖块很清甜，是他喜欢的口味，面对少女的邀功，他只是不咸不淡回了句：“我猜你上次买的都自己吃完了”。
嬉笑的小狐狸脸一下垮下来，闷闷道：“对啊，就不给你吃!”气呼呼转过头，把手里的糖一把塞进嘴里，腮帮子鼓鼓的，但没一会就被糖齁得脸皱起来。
他很大度地给她找来了一杯茶，给她缓解一下甜腻，少女苦巴巴着小脸：“都怪你”。
“嗯，怪我”。
“算了我大人有大量”，少女爽快一挥手，“今天就等着我带你去吃喝玩乐吧!”
“好好……你最厉害了”，祁言一笑，“走吧”。
其实这里的东西也不算多新奇新鲜，但是身边她四处蹦哒又是叽叽喳喳的，跟个不得闲的小麻雀一样，不觉就欣悦欢喜了。
游走在灯火通明的闹市，心里却是一片安宁。
身边的少女像是终于玩累了，也不嫌脏地就着台阶坐了下去，他犹豫了好一会，也还是万分纠结跟着坐在台阶上了。
“今天玩得好开心啊”，少女捧着脸颊，嘴角微扬，看着眼前的热闹纷呈，灯火余晖落在她脸上，像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莫名温柔起来。
听见这话，他不由得好笑，“你哪天不是自己乐得开心的？”
“不是啊……”少女轻声如呓语。
他听不太清，问了句：“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说我很开心，谢谢你”，少女转过头来，对着他粲然一笑，“你该回去啦”。
“回哪里？”他却是有些懵。
眼前飞过一点绿色萤光，是一只绿蝴蝶。
他看着这只蝴蝶，有些熟悉。
蝴蝶飞过少女身侧，在她眼底划出一道萤绿的光芒，“你知道的啊”。
“我不知道”，他有些慌张，就要伸手去抓住那个忽然虚幻起来的女孩，周围却是猛地一白。
最后看见的景象，也只是少女在对着他笑，如春花一样烂漫而静谧。
他有些恍惚，少女的样子他好像在哪里见过，很熟悉……
眼前景象重新换了个边，不再是热闹的街市，没有歌女的娇俏歌声，没有那么明亮的灯火，更没有那个欢快的少女，一切都像是梦。
祁言愣怔在原地，很久都没有回过神来，自己是谁这是哪他在做什么，有很长一段时间脑子里都是空白。
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很想抓住什么来填满，孤寂无助得眼睛发酸。
绿蝴蝶也安静地在他身边飞着，耐心等他回神。
祁言眼里的迷茫慢慢散掉，他看了看周围的漆黑小巷，还有几只零散在他身边的蝴蝶，“她呢？”
蝴蝶答不出。
之前他和沅灵栖是被一群发光的东西给冲散的，但是他刚刚经历过一遭回来，感觉也没什么恶意，只是塞了点莫名其妙的记忆而已。
虽然刚出来的时候他还半天都没有从情境里出来。
那沅灵栖呢，她也是困在那样的幻境里了？
蝴蝶忽然往一个方向飞过去，祁言顺着蝴蝶看去，那里有一个人影被蝴蝶慢慢照亮。
祁言走过去，试探问了声：“沅灵栖？”
后者猛地抬头，还有点懵的样子。
“你……没事吧？”
沅灵栖看上去除了有些懵以外，跟走散前没什么变化，她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摆摆手说道：“没事……”
不过她又似乎想到了些什么，迟疑地问了一下，“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祁言很坦然地点头，“好像是一个很久以前的地方，还看见了一个女孩子”。
沅灵栖表情变得很疑惑，“什么女孩子？”
“带着狐狸面具，很外向活泼的一个女孩”，说起这些的时候，祁言实际心里有些微妙，毕竟在那个情境里面，他好像对那个女孩有些不舍……？
沅灵栖更疑惑了，“你都看见了什么啊……”
“那你呢？”
沅灵栖脸色一下凝住。
“你看见了什么？”祁言有些好奇了。
沅灵栖面色古怪道：“没看见什么”。
上次梦见被锁链锁，这回是被放血，什么祁言看见就是这么平静祥和的，她看见就是那样凶残悲惨的啊？
“你之前，那句话没说完，是什么？”祁言看见她的脸色，猜到不会是什么好内容，干脆转移话题问别的。
“哦……就是一般阴阳交界，‘鬼市’跟人间的交界点，是生死轮回模糊的地方，如果附近埋着死人尸骨的话，经历这片区域的人就会被影响，可能看见会是幻象，可能看到自己前世或者未来，还可能看到自己最害怕或者最期待的事情，严重的会陷里面，不过很少”，沅灵栖挑眉看祁言，“话说，女孩子？”
她好像看见了一点希望，反正祁言看见的那个女孩不会是她，她没有戴过狐脸面具也不是什么活泼的小姑娘。
说不定祁言还有别的喜欢的姑娘呢？
祁言好像茫然了一会，仔细回想了一下，那个女孩的脸他一直没有看清，但是就是莫名很熟悉，也没有起警惕心，声音也是没有听过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在里面他就是很安心地呆在她身边。
他又看了看沅灵栖。
不过比起那里面朦朦胧胧摸不清的感情，他果然还是觉得眼前的人更清楚一点。
“没什么”，祁言伸手，踌躇说道：“还……握手吗？”
沅灵栖看着那只修长白皙的手。
自己挖的坑哭着也要填下去。
心情悲怆地握上去，其实也不是觉得被占便宜不开心，她对握手这事没感觉，主要是已经知道面前这人对她有意思，然后还由着人家握她手，有点不太道德……
祁言没想那么多，只是重新握住那双手的时候有点紧张，心跳都快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