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道师大会（四十二）
林谦很明显大脑当机了好一会。
沅灵栖可不会管他，说完就转身继续跟过去看热闹了。
“能……能看见……”林谦喃喃着，下意识看向周围，但是周围的人都挂着或祝愿或嫉妒或事不关己的冷淡表情，那些千篇一律的样子围堵在四周，他没能找到，有个能像萧莞静样子的人出来，不说模样，起码表情……若是真的萧莞静在场，表情应该会是很怨恨或者伤感的吧？
林谦又在原地愣怔了会，自嘲般笑笑，萧莞静在与否又怎么样？他该做的事还是要做，萧莞静该杀他还是要杀他，没什么不同的。
沅小姐是真的看得开啊……还是说，只有人，是看不开的呢？
路上唢呐锣鼓闹得欢快，红花轿里坐着娇新娘，骏马上骑着俏新郎，别人看着都是满心艳羡，沅灵栖踩在大红的鞭炮碎屑上，面上没有旁的人那些夹杂羡慕嫉妒失落的表情，平淡得很，甚至在那么一步步稳步向前走的时候，还会给人一种满不在乎的感觉。
她就只当是送故人一程，即使是虚无一场，她要的也不过这么一点结束的仪式感而已，就像对着别人坟头三拜之后，说断绝关系一样，纵然好像没有意义，但她也不过是给自己一个告别的节点，别人来与不来都无关。
一路到云家，新娘跨火盆，萧莞静跨过去的时候，好像踉跄了那么一下，差点让火烧着了裙子。
“没事吧？”云修远扶着她关心地问道。
“没有没有……云郎对不起啊……”盖头下的萧莞静小声说着，有些自责：“是我不小心差点摔倒……”
云修远牵起她的手，安抚性地拍拍她的手，温和地说着：“你没事就好……不用想那么多”。
新娘带着新娘进了屋，看热闹的众人自然也就哄散了，沅灵栖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慢慢踱步走到那个火盆的位置。
火盆已经被挪走了，沅灵栖站在那，还能隐隐听到尖锐的嘶拉音，开始听像狂风刮过的声音，后面慢慢就能感觉出是人声，只是嘶吼尖叫得不太能听出来是人了。
沅灵栖手往空中一握，一缕淡得不能更淡的黑烟从她手心里窜出，又很快消散了。
“怨气……连个魂都没有了……”沅灵栖摊开手一挥，握着的那点黑烟彻底消散了。
连怨气都这么薄弱了，刚刚还那么拼劲地要推萧莞静摔火盆，虽然也不过是让萧莞静踉跄了一下，但是为什么对萧莞静这么憎恶啊……都只剩这么点怨气了，还要执着地去害萧莞静？
看来魂体的宿主，很讨厌很讨厌萧莞静啊，会是云修远的手段吗？
沅灵栖垂下眼睫，手往空中挥了挥，就像挥开灰尘那样，那一瞬听见了和玻璃碎裂一样的咔啦声，不过太轻微了，轻到那一瞬过去之后，就好之前像完全没有听到过一样，要是普通人来，就会觉得刚才不过是自己幻听了。
残留的那么一点怨气，也就这样轻而易举打散了，一点威胁都构不成，这样都没什么作用的东西，想来也不会是云修远刻意要用来做什么的。
那就很简单咯。
单纯地厌恶萧莞静，想要萧莞静摔在火盆那里，又或者更严重一点，想要萧莞静死。
除了云修远，沅灵栖现在还想不到有谁非得置她于死地不可……啊不对，按道理来说的话，应该是有的，不过那应该连魂魄都没有了……这么一想，确实吻合啊。
沅灵栖抬头看着眼前挂上了红绫的云府牌匾，眨巴了下眼，她原先以为萧凌枫妻子所怀胎儿的代价，和云修远关系虽然密切，但是应该也不会太过亲密，现在看来，好像比她想象的还要亲近得多，毕竟，萧莞静在这场争斗里不过一个无辜的女孩，那股怨气却想害她，又是在新婚这样的日子……很难让人不想得有些深……
要是说逮着云家人复仇，不去找萧凌枫却反而在这给萧莞静使绊子……这样的行为，其实很像嫉妒得发狂的女人啊……
沅灵栖轻轻哼笑了一声，像是冷讽又像是怜悯地感叹，转过身走入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
萧莞静的婚礼过完，林谦觉得身心俱疲，倒在自己的床上只想沾着枕头就睡，但是他的脑子却偏偏不如他的意，一个劲在盘算着萧莞静能看见幻境的事情。
这事情能有什么好想的，萧莞静要是心软，萧清雪就不会说来这里的道士都死了。
所以这事情其实没有思考的意义，但是他的脑子就是不听话，念着想着，细细去揭开萧莞静能看见幻境这件事背后还能藏的东西。
萧莞静用幻境来谋害人命，或许，有些人的死法是改变了剧情走向被幻境本身的规则抹去，有些是在剧情里陷入太深，直接被安着的身份带向了剧情里的死亡，被困死在这里，可能还有些命大的活到了结局，但是没能逃开幻境，还是被困死在这里。
那萧莞静能看见的就这些东西，还有就是不断重复的这段日子，想来这段日子不会太好过，甚至是萧莞静一身的噩梦，用这个幻境杀人的时候，她怕是也要重新看过一遍这个幻境，一次次直面过去惨痛的记忆，这样自虐，有意义吗？
萧莞静不至于被那些打击练出来受虐狂的性格吧？
不过回想一下萧莞静还能有说有笑和他过招，应该还没到受虐狂那样的地步，只是，就这样一遍遍重复悲痛不已的过去，到底有什么意义？
还有为什么非得用幻境？沅小姐也说过，这种直接构成一个虚拟世界的幻境耗时耗鬼气还废心力，萧莞静有这种实力，完全可以对打，用不着绕那么大弯子来一个个磨死闯入的人。
那到底……是为什么呢？还是说，监视这里的一举一动对萧莞静来说是必须，还是，萧莞静其实很乐意看过去的记忆？
一日复一日地看，不会腻吗？
那必须守着幻境的话，理由又是什么呢？
沅灵栖可不会管他，说完就转身继续跟过去看热闹了。
“能……能看见……”林谦喃喃着，下意识看向周围，但是周围的人都挂着或祝愿或嫉妒或事不关己的冷淡表情，那些千篇一律的样子围堵在四周，他没能找到，有个能像萧莞静样子的人出来，不说模样，起码表情……若是真的萧莞静在场，表情应该会是很怨恨或者伤感的吧？
林谦又在原地愣怔了会，自嘲般笑笑，萧莞静在与否又怎么样？他该做的事还是要做，萧莞静该杀他还是要杀他，没什么不同的。
沅小姐是真的看得开啊……还是说，只有人，是看不开的呢？
路上唢呐锣鼓闹得欢快，红花轿里坐着娇新娘，骏马上骑着俏新郎，别人看着都是满心艳羡，沅灵栖踩在大红的鞭炮碎屑上，面上没有旁的人那些夹杂羡慕嫉妒失落的表情，平淡得很，甚至在那么一步步稳步向前走的时候，还会给人一种满不在乎的感觉。
她就只当是送故人一程，即使是虚无一场，她要的也不过这么一点结束的仪式感而已，就像对着别人坟头三拜之后，说断绝关系一样，纵然好像没有意义，但她也不过是给自己一个告别的节点，别人来与不来都无关。
一路到云家，新娘跨火盆，萧莞静跨过去的时候，好像踉跄了那么一下，差点让火烧着了裙子。
“没事吧？”云修远扶着她关心地问道。
“没有没有……云郎对不起啊……”盖头下的萧莞静小声说着，有些自责：“是我不小心差点摔倒……”
云修远牵起她的手，安抚性地拍拍她的手，温和地说着：“你没事就好……不用想那么多”。
新娘带着新娘进了屋，看热闹的众人自然也就哄散了，沅灵栖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慢慢踱步走到那个火盆的位置。
火盆已经被挪走了，沅灵栖站在那，还能隐隐听到尖锐的嘶拉音，开始听像狂风刮过的声音，后面慢慢就能感觉出是人声，只是嘶吼尖叫得不太能听出来是人了。
沅灵栖手往空中一握，一缕淡得不能更淡的黑烟从她手心里窜出，又很快消散了。
“怨气……连个魂都没有了……”沅灵栖摊开手一挥，握着的那点黑烟彻底消散了。
连怨气都这么薄弱了，刚刚还那么拼劲地要推萧莞静摔火盆，虽然也不过是让萧莞静踉跄了一下，但是为什么对萧莞静这么憎恶啊……都只剩这么点怨气了，还要执着地去害萧莞静？
看来魂体的宿主，很讨厌很讨厌萧莞静啊，会是云修远的手段吗？
沅灵栖垂下眼睫，手往空中挥了挥，就像挥开灰尘那样，那一瞬听见了和玻璃碎裂一样的咔啦声，不过太轻微了，轻到那一瞬过去之后，就好之前像完全没有听到过一样，要是普通人来，就会觉得刚才不过是自己幻听了。
残留的那么一点怨气，也就这样轻而易举打散了，一点威胁都构不成，这样都没什么作用的东西，想来也不会是云修远刻意要用来做什么的。
那就很简单咯。
单纯地厌恶萧莞静，想要萧莞静摔在火盆那里，又或者更严重一点，想要萧莞静死。
除了云修远，沅灵栖现在还想不到有谁非得置她于死地不可……啊不对，按道理来说的话，应该是有的，不过那应该连魂魄都没有了……这么一想，确实吻合啊。
沅灵栖抬头看着眼前挂上了红绫的云府牌匾，眨巴了下眼，她原先以为萧凌枫妻子所怀胎儿的代价，和云修远关系虽然密切，但是应该也不会太过亲密，现在看来，好像比她想象的还要亲近得多，毕竟，萧莞静在这场争斗里不过一个无辜的女孩，那股怨气却想害她，又是在新婚这样的日子……很难让人不想得有些深……
要是说逮着云家人复仇，不去找萧凌枫却反而在这给萧莞静使绊子……这样的行为，其实很像嫉妒得发狂的女人啊……
沅灵栖轻轻哼笑了一声，像是冷讽又像是怜悯地感叹，转过身走入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
萧莞静的婚礼过完，林谦觉得身心俱疲，倒在自己的床上只想沾着枕头就睡，但是他的脑子却偏偏不如他的意，一个劲在盘算着萧莞静能看见幻境的事情。
这事情能有什么好想的，萧莞静要是心软，萧清雪就不会说来这里的道士都死了。
所以这事情其实没有思考的意义，但是他的脑子就是不听话，念着想着，细细去揭开萧莞静能看见幻境这件事背后还能藏的东西。
萧莞静用幻境来谋害人命，或许，有些人的死法是改变了剧情走向被幻境本身的规则抹去，有些是在剧情里陷入太深，直接被安着的身份带向了剧情里的死亡，被困死在这里，可能还有些命大的活到了结局，但是没能逃开幻境，还是被困死在这里。
那萧莞静能看见的就这些东西，还有就是不断重复的这段日子，想来这段日子不会太好过，甚至是萧莞静一身的噩梦，用这个幻境杀人的时候，她怕是也要重新看过一遍这个幻境，一次次直面过去惨痛的记忆，这样自虐，有意义吗？
萧莞静不至于被那些打击练出来受虐狂的性格吧？
不过回想一下萧莞静还能有说有笑和他过招，应该还没到受虐狂那样的地步，只是，就这样一遍遍重复悲痛不已的过去，到底有什么意义？
还有为什么非得用幻境？沅小姐也说过，这种直接构成一个虚拟世界的幻境耗时耗鬼气还废心力，萧莞静有这种实力，完全可以对打，用不着绕那么大弯子来一个个磨死闯入的人。
那到底……是为什么呢？还是说，监视这里的一举一动对萧莞静来说是必须，还是，萧莞静其实很乐意看过去的记忆？
一日复一日地看，不会腻吗？
那必须守着幻境的话，理由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