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归来:首席大人心头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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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手帕而已,很多

魏琼说这话的时候,也许是没有表情可以拍摄,又或者是有人授意,镜头一直聚焦在她的手上。

而女人仿佛那不是她自己的手,一次次划下的动作狠戾无情,又透着一种无意识的机械感。

残忍。

她说,我希望事情有个了解,我做错的事我自己承担,你们可以在我死后谩骂,侮辱,但是别把这件事扯到钧临身上。

“我有狂躁症,都说精神病复发杀人不犯法,可我良心上的谴责,已经让我夜不能寐,食不安寝。放过钧临吧,他是无辜的,他是我唯一的儿子,我从来没有给他应有的母爱,现在只是不想连累他,连累他的公司。”

“老爷走了,下头冷,我也要下去陪陪他了……”

这样的采访,血腥无比,但是却没有任何媒体选择打马赛克。

很快,这视频不仅被就电台新闻循环播放,更是以瘟疫感染的速度一般流传到网上。

魏琼成了变态杀人狂,起初势头还可以控制,也许是忌惮她,等到她的死讯传出来之后,所有不堪入耳的谩骂如狂浪,只待掀起血雨腥风。

可谁知道魏琼死不瞑目?

许恩慈能看出来,魏琼在坐那段采访的时候,眼神虽然涣散,面色苍白,但是却没有半点被迫的模样。

这一切都是她自愿的,在提及闫钧临的时候,她眼底的殷切焦虑不像是作假。

所以,许恩慈不会,也不愿意去猜,会不会是闫钧临让她说这样的话。

早上闫钧临让人送她回来。

她回头的时候,没有看到他的表情,却心里难受得不行。她不知道为什么,在回来途中茫然的想了好久。

直到下了车,她才想到……

闫钧临,从来都没有将她给往外推。

从小到大。

从来没有。

林傅一天没有回来,只打了个电话,说他在公司,有些忙就不回来用餐了。

将孩子给哄好之后,有种孤立无援感觉的许恩慈一个人躺在冰冷的**,辗转难眠,索性穿了衣服出门。

随行的是林傅给她配的两个保镖,她没有拒绝。

其实,昨晚和林傅只说了一部分的事情,但是他很忌讳那件事,所以她没有说。比如,其实她知道,害得她真正坠崖的人不是姜秋峮。

那天闫钧临将偏激的的姜秋峮给哄住,姜秋峮也已经同意将她放开。可是那个黑衣人却有对讲机,他在和姜秋峮以外的人联系。

在得知那个人已经自杀,现场又没有留下任何线索的时候,她只能作罢没有再找。

但是,暗地还有人要她性命这件事是一定的,所以为了确保自己安全,她不介意在晚上出行,身后跟两个身高马大的男人,为自己增加一些安全感。

而许恩慈当然不知道,她前脚走,在永森参加高层会议的的林傅后脚就得知了她夜晚出行。

闫家发生的事情,一开始的厉声谴责,到闫钧临的避而不见,然后闫夫人的主动自首,再到现在闫钧临出面澄清……

个仗势闹得那么大,又关于青云城历来为尊的闫家,林傅当然一清二楚。但是他更知道,闫钧临对于许恩慈存在的意义。

一个心软的女人,所有的报复,都是嘴上逞强。

她或许是有点不甘,又或者早已经释怀,只是想找个借口回来。想让他们无关痛痒的受点伤,警示他们也警示自己。

但是她一定没有想过,等到事情真的闹得这么大,她又为难了。

为难,也许只是因为她无能为力,她一定在纠结,不知道如何跟他开口,想要让他出手拉闫氏一把。

而林傅现在开的高层领导会议,就是在谈论这件事情的具体实施方案。

这些,进了酒吧的许恩慈不清楚。

喧闹震耳的劲歌让一路沉默的她不适的抬手遮了下耳朵,家里太安静,许恩慈容易想东想西,一闭眼,就是魏琼死不瞑目的样子。

因为魏琼的澄清,让她背负了颇多骂名。

所有人都是攀高踩低的,被表现欺骗,被舆论左右,媒体甚至只想要挖独家,根本不会去真正的考证。

这些事她在六年前就再清楚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无法再关注下去。

她要了一杯蓝色的马提尼,不远处是猩红的血腥玛丽,她的眼睛像是被猛地蛰了一下,连忙缩回。

不远处舞池里,纤腰扭动。酒吧里人声嘈杂,乱打的彩色光束随时可能落在身上,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她靠在吧台,眼神也不知道望向哪里,没有聚焦。

有节奏的嗨歌让她的精神没之前那么低迷,手中的鸡尾酒已经渐温,她抬手,一饮而尽。冰凉的**顺着喉咙,滑入胃里,鼻尖却突然一种浓郁的血腥味。

“呕……”

喝了多少,她完完全全吐了多少,甚至把没吃多少的晚餐也吐了出来。

她弓着腰,用力的拍着自己的胸口,明明一大滩污秽物,却依旧感觉有些没有吐出来,抬手去抠嗓子眼。

随即又一阵呕吐。

也许是正好换音乐的档口,也许是音乐轻了下来,许恩慈感觉自己的听觉灵敏的竟然能听到边上那些略微厌恶的指点声音。

她喘着,侧头,就看到一脸嫌弃绕道而走的女人。

许恩慈没有直起腰,想笑笑不出来,催吐过的指尖垂着,此时却触碰到一方温软。

低头看去,才发现是方手帕,手指将那玩意儿微微一勾,抬头看是谁。

来人是有着狭长丹凤眼的男人,但也许是眼底无情绪的冷意,让他看上去周身都带着一股寒气,生人勿近的样子。

“谢谢。”许恩慈没有拒绝,拿过手帕后擦了擦手指,扔到垃圾桶。再从兜里掏出纸巾,擦擦嘴巴。

有过六年前的前车之鉴,在这种最容易下乱七八糟药物的的手帕,许恩慈可不会再随便来擦口鼻。

见男人依旧没走,许恩慈以为他要追究她乱扔他东西的责任,笑了一声,有点无所畏惧的感觉,“是你伸出援手,我可没问你讨。”

“手帕而已,有很多。”男人

语调如同他冷眸一般,毫无起伏。

许恩慈耸肩撇嘴,指了指地上一大滩污秽物,虽然晚饭没有消化,但吃的蔬菜沙拉此时跟一堆让人觉得恶心的排泄物无二,“那你还站在这里干嘛?不嫌臭。”

男人顺着她手指看了眼,没有应她,漠然的收回视线,“回去吧,今晚不太平。”

“不太平?”许恩慈仿佛听到什么笑话,“咯咯”笑,转身,将兜里的手机在吧台上狠狠一放!然后坐在高脚椅上,“给我来杯最贵最烈的酒!”

身后已经有侍应生来清理,许恩慈没有醉,笑着笑着,眼泪都出来了。

奇怪,六年前,她都没有这样难受过,现在随随便便,若无其事都能哭出来。

真是矫情的很。

她一把抹去眼泪,察觉到身边的位置是那个高大的男人坐下,又哭又笑道:“这个世界什么时候太平过?”

“无风不起浪,空穴不来风。”她自言自语,拿起酒保调好的不知名的鸡尾酒。

剔透的紫色和粉色明显的分层,因为装饰柠檬,所以闻上去味道很不错。

许恩慈歪头,将手中的酒递到他面前,姿势慵懒而无谓,“算我请你。”

肖胤笙没有看酒,无波的目光落在握着酒杯的纤细手指上。**光芒印衬,让那葱葱的指尖几乎透着光。

他语无波澜的拒绝,“我不能喝酒。”

“你傻啊,酒这东西很好,能够帮你忘却烦恼,让你醉生梦死,嗯……还能给你一个美好的夜晚也不一定啊。”她侧头看他,勾唇。

杏眸如星,却含着泪。

肖胤笙视力好,一眼就看到了那脸蛋上已经有泪痕。

当做没听到她宣扬酒精的好处,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哭什么。”

许恩慈看到那和刚刚自己扔掉很相似的手帕,愣了一下,抬头问他:“你捡回来了?”说着还往不远处的垃圾桶看了眼。

“……”肖胤笙沉默了一下,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很多。”

“你一定有洁癖。”许恩慈笑,“你不喝?真不喝?”

肖胤笙抿唇,态度没有半点动摇,“不喝。”

许恩慈“嘁”了一声,手指收回一翻,就要将烈酒往嘴里送。

手腕却突然被捏住!

力道大得很,酒业晃荡,里面没有融化的冰块和高脚杯杯壁碰撞发出清脆好听的声音。

许恩慈看他,目露疑惑。

“既然喝了会吐,为什么还要喝。”

“为什么啊?”许恩慈歪头,望着男人一层不变的表情,咧咧嘴,“因为你的手帕太多了,我多吐几次,全部用光光。”

她没有醉,她想醉。

她痛苦的浑身都快要炸开,醒来之后,记得的东西太多,多到她无力承受。

都说难得糊涂,她以前觉得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很糟,现在才发现,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看着事态发展,往自己最不想看到的方向发展,没有比那种感觉更糟糕的了。

可是她受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