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到底谁才是主角？
那个仅有半张脸的司机此刻以一种极为扭曲的姿势挂在房顶之上，独眼微微转动，像是监控器一般扫了二人一眼，
紧接着，其苍白的脸庞突然浮现出一些疑惑之色。
奇怪，中午搭车的那个男的看得见自己就算了，毕竟他也是个死人。可这两个明明就是活人，怎么也能看见自己。
还有，这屋子里怎么会有这么浓郁的阴气，简直恐怖如斯。
秦雨和老头此刻双双缠抱着躲在角落里，眸中尽是惊恐。
“咔嚓。”
有股清脆的声响在耳边嗡嗡想起，
他们知道，
这是三观尽碎的声音……
毕竟没有几个正常人，能在昨天刚经历了被僵尸咬，今天又被只剩半个头的鬼吓的情况下，还能够呵护住内心无神论主义的纯洁思想。
半晌，
见秦元还是没来，
司机晃了晃脑，
朝着二人问道：
“他人呢？”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道肃然的嗓音。
“拜托注意点卫生，别把我家地板弄脏了。”
秦元的身影骤然迈入房内，而其身后跟着的是老脸还微红着的老道。
吃了一套军体拳的老道，此刻胸口还隐隐作痛，然而纵然他心中有万般委屈，此刻也不敢多哔哔，只是沉默着，跟着秦元进了房间。
而当看到房顶处的那只半头鬼时，老道也是惊憾了一会，
秦元有和他说晚上有客户会来，但他可没说客户不是人啊，而且还是只这么丑的鬼。
但不管长啥样的顾客，都是上帝，这点服务基本准则，道长还是懂得，因此很快也就冷静了下来，继续跟着秦元，坐到沙发上。
但秦雨二人可就不是这样想了，刚是痊愈的二人，此刻又经受如此之大的刺激，又是口吐白沫，晕死过去。
“下来吧，
说说你的仇人是谁。”
看着地下一摊的黄色液体，
秦元有些恼火也有些疑惑，
为啥这鬼的脑浆有这么多，
从中午摇到了现在还没止？
“奇怪，为什么你们都能看到我？”司机摇头晃脑着飘了下来，面露不解。
“贫道乃是阴阳眼，自然能看到你们这些鬼物。”老道回了一句，又指了指秦雨二人，“他们两被僵尸咬过，也算是半只脚迈入过阴界的人，自然也能看见你。”
“僵尸？？？”司机半个脑袋朝着秦元靠近了些，挤眉弄眼着说道：“你是僵尸？”
“行了，直接切入主题吧。”秦元不耐烦了，这只鬼一上来就和个好奇宝宝一样，问些鸡毛蒜皮的事，要不是这是新店开张的第一位顾客，秦元才懒得去搭理。
“咳。”见到秦元不耐的神情，司机也不再耽搁，说道：“是这样的，我生于富裕家庭，从小就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因为父母的文化程度都比较高，所以对我的要求也比较严格，但凡我没考上年段前十，都要被一顿暴打……”
“直接说重点。”秦元的脸色越来越黑，他早就想到司机是个话痨，但还真没想到，会捞成这样……
“重点就是……我不知道杀我的人是谁。”
“？？？”秦元和老道同时惊愕。
“真的，我没有开玩笑。”
看了看司机半张略显凝重的脸庞，确实不像是在撒谎的模样，秦元的心情顿时变得阴郁，
他以为，以他现在的这身能力，抓个杀人凶手，是再简单不过了，哪成想这司机竟然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
这死人钱，都这么难赚的嘛——
……
“没有点别的线索吗？”老道蹙着眉头问道。
“线索……”司机一只眼珠子转了转，随即露出恍然的神态：“哦，对了。
我死的那一夜，
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了楼下有些奇奇怪怪的声音。
不过就响了那么一会儿，所以我也没太在意，就继续睡了。
再后来，我就变成这个模样了。”
“你的意思是，你是在睡梦中死去的？没有感受到一丝痛苦？”秦元摸了摸鼻尖，问道。
“是啊，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更别说看清杀我的人长的啥样了。”
“老道，你怎么看？”
毕竟老道干这行也干了三十多年，见识也绝对比他这个新手广得多，秦元这时候自然也不介意把c位让给他。
老道点了点头，犹豫了会方才说道：“警察有接手这件案子吗？”
“没得没得，我才刚死了三天，再加上我是单身，平常也一直都是一个人住，所以到现在都没人发现我死了呢，这不尸体还在家里摆着呢。
我也试着去过警局报案，可是根本没人看得到我啊，所以也就浑浑噩噩的在街上飘荡了三天，直到今天，我在路上碰到了这位小哥，这才要了联系方式，前来寻你们的，你们可千万要帮我啊，也只有你们能帮我了啊。
对，没错，我柜子里有一百万现金，完事后，那些都给你们当做报酬，拜托你们了。”
说到伤心处，司机的那只独眼已是潸然泪下。
“老道，你怎么看？”秦元再次发问。
这一问可是让老道内心深处再次刷新了秦元的无能形象，
妈卖批，
就你这德行，
也想做老板，
啥事都我来，
要你有啥用？
当然，老道也只是在心底腹诽，毕竟秦元虽然无脑，但他拳头大啊……他可不想在吃一套军体拳了。
“一般来说，鬼魂是不会因为肉体的残破而变得这般畸形，而他这半边脑袋的魂体，应该是被吃了。”
“吃了？？？”秦元和司机一同惊愕出声。
“没错，是被吃了，而且杀你的东西，有极大的可能也不是人。”
老道摸了摸胡须，瞥了眼二人此刻的惊容，不由得内心暗爽。
多来点闪光灯啊，多来点特写，这装逼的感觉，真是妙哉妙哉……
司机听闻老道这么一分析，整个人，不，整个鬼都不好了，魂体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其实也很好理解，任何一个普通人，在知道自己家里一直住着个鬼物，而且每到夜间，还很有可能与你同床共枕，怕是都会吓得大小便失禁。
毕竟，未知的才是最恐怖的……
“老道，这下你怎么看？”一尸一鬼此刻同时慌乱发声问道。
老道笑了笑，轻蔑的瞥了瞥秦元，而后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笑呵呵着说道：“这事简单，去你家看看便知，你且放心，我们一定会帮你找到凶手，好让你消除心中怨念，早日投胎。”
司机一听，老道已然应允下来，霎时泪流半面，那模样，仿佛恨不得直接跪地磕头认老道作父了。
秦元站在一旁，
砸了砸吧嘴，
面露满意色彩，
像极了六十年代那些剥削农民阶级，
坐在炕头数着钱的地主，
显然，
第一笔生意的酬劳让他很是心动，
但，
下一刻，
他突然愣了一愣，
像是反应到了什么一般，
焦急的摸了摸自己的头顶，
不对啊，
我的主角光环呢？
明明我才是老板啊，
明明我才是主角啊
……
紧接着，其苍白的脸庞突然浮现出一些疑惑之色。
奇怪，中午搭车的那个男的看得见自己就算了，毕竟他也是个死人。可这两个明明就是活人，怎么也能看见自己。
还有，这屋子里怎么会有这么浓郁的阴气，简直恐怖如斯。
秦雨和老头此刻双双缠抱着躲在角落里，眸中尽是惊恐。
“咔嚓。”
有股清脆的声响在耳边嗡嗡想起，
他们知道，
这是三观尽碎的声音……
毕竟没有几个正常人，能在昨天刚经历了被僵尸咬，今天又被只剩半个头的鬼吓的情况下，还能够呵护住内心无神论主义的纯洁思想。
半晌，
见秦元还是没来，
司机晃了晃脑，
朝着二人问道：
“他人呢？”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道肃然的嗓音。
“拜托注意点卫生，别把我家地板弄脏了。”
秦元的身影骤然迈入房内，而其身后跟着的是老脸还微红着的老道。
吃了一套军体拳的老道，此刻胸口还隐隐作痛，然而纵然他心中有万般委屈，此刻也不敢多哔哔，只是沉默着，跟着秦元进了房间。
而当看到房顶处的那只半头鬼时，老道也是惊憾了一会，
秦元有和他说晚上有客户会来，但他可没说客户不是人啊，而且还是只这么丑的鬼。
但不管长啥样的顾客，都是上帝，这点服务基本准则，道长还是懂得，因此很快也就冷静了下来，继续跟着秦元，坐到沙发上。
但秦雨二人可就不是这样想了，刚是痊愈的二人，此刻又经受如此之大的刺激，又是口吐白沫，晕死过去。
“下来吧，
说说你的仇人是谁。”
看着地下一摊的黄色液体，
秦元有些恼火也有些疑惑，
为啥这鬼的脑浆有这么多，
从中午摇到了现在还没止？
“奇怪，为什么你们都能看到我？”司机摇头晃脑着飘了下来，面露不解。
“贫道乃是阴阳眼，自然能看到你们这些鬼物。”老道回了一句，又指了指秦雨二人，“他们两被僵尸咬过，也算是半只脚迈入过阴界的人，自然也能看见你。”
“僵尸？？？”司机半个脑袋朝着秦元靠近了些，挤眉弄眼着说道：“你是僵尸？”
“行了，直接切入主题吧。”秦元不耐烦了，这只鬼一上来就和个好奇宝宝一样，问些鸡毛蒜皮的事，要不是这是新店开张的第一位顾客，秦元才懒得去搭理。
“咳。”见到秦元不耐的神情，司机也不再耽搁，说道：“是这样的，我生于富裕家庭，从小就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因为父母的文化程度都比较高，所以对我的要求也比较严格，但凡我没考上年段前十，都要被一顿暴打……”
“直接说重点。”秦元的脸色越来越黑，他早就想到司机是个话痨，但还真没想到，会捞成这样……
“重点就是……我不知道杀我的人是谁。”
“？？？”秦元和老道同时惊愕。
“真的，我没有开玩笑。”
看了看司机半张略显凝重的脸庞，确实不像是在撒谎的模样，秦元的心情顿时变得阴郁，
他以为，以他现在的这身能力，抓个杀人凶手，是再简单不过了，哪成想这司机竟然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
这死人钱，都这么难赚的嘛——
……
“没有点别的线索吗？”老道蹙着眉头问道。
“线索……”司机一只眼珠子转了转，随即露出恍然的神态：“哦，对了。
我死的那一夜，
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了楼下有些奇奇怪怪的声音。
不过就响了那么一会儿，所以我也没太在意，就继续睡了。
再后来，我就变成这个模样了。”
“你的意思是，你是在睡梦中死去的？没有感受到一丝痛苦？”秦元摸了摸鼻尖，问道。
“是啊，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更别说看清杀我的人长的啥样了。”
“老道，你怎么看？”
毕竟老道干这行也干了三十多年，见识也绝对比他这个新手广得多，秦元这时候自然也不介意把c位让给他。
老道点了点头，犹豫了会方才说道：“警察有接手这件案子吗？”
“没得没得，我才刚死了三天，再加上我是单身，平常也一直都是一个人住，所以到现在都没人发现我死了呢，这不尸体还在家里摆着呢。
我也试着去过警局报案，可是根本没人看得到我啊，所以也就浑浑噩噩的在街上飘荡了三天，直到今天，我在路上碰到了这位小哥，这才要了联系方式，前来寻你们的，你们可千万要帮我啊，也只有你们能帮我了啊。
对，没错，我柜子里有一百万现金，完事后，那些都给你们当做报酬，拜托你们了。”
说到伤心处，司机的那只独眼已是潸然泪下。
“老道，你怎么看？”秦元再次发问。
这一问可是让老道内心深处再次刷新了秦元的无能形象，
妈卖批，
就你这德行，
也想做老板，
啥事都我来，
要你有啥用？
当然，老道也只是在心底腹诽，毕竟秦元虽然无脑，但他拳头大啊……他可不想在吃一套军体拳了。
“一般来说，鬼魂是不会因为肉体的残破而变得这般畸形，而他这半边脑袋的魂体，应该是被吃了。”
“吃了？？？”秦元和司机一同惊愕出声。
“没错，是被吃了，而且杀你的东西，有极大的可能也不是人。”
老道摸了摸胡须，瞥了眼二人此刻的惊容，不由得内心暗爽。
多来点闪光灯啊，多来点特写，这装逼的感觉，真是妙哉妙哉……
司机听闻老道这么一分析，整个人，不，整个鬼都不好了，魂体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其实也很好理解，任何一个普通人，在知道自己家里一直住着个鬼物，而且每到夜间，还很有可能与你同床共枕，怕是都会吓得大小便失禁。
毕竟，未知的才是最恐怖的……
“老道，这下你怎么看？”一尸一鬼此刻同时慌乱发声问道。
老道笑了笑，轻蔑的瞥了瞥秦元，而后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笑呵呵着说道：“这事简单，去你家看看便知，你且放心，我们一定会帮你找到凶手，好让你消除心中怨念，早日投胎。”
司机一听，老道已然应允下来，霎时泪流半面，那模样，仿佛恨不得直接跪地磕头认老道作父了。
秦元站在一旁，
砸了砸吧嘴，
面露满意色彩，
像极了六十年代那些剥削农民阶级，
坐在炕头数着钱的地主，
显然，
第一笔生意的酬劳让他很是心动，
但，
下一刻，
他突然愣了一愣，
像是反应到了什么一般，
焦急的摸了摸自己的头顶，
不对啊，
我的主角光环呢？
明明我才是老板啊，
明明我才是主角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