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生意来了
古有旱魃一出，赤地千里，
今有秦元一吸，灯泡尽碎。
虽然差距很大，但也足以让老道吓破胆了。
麻溜的跑去楼下小卖部买了个日光灯，老道踉踉跄跄的给灯座重新换上灯泡之后，屋里又重现了光明。
秦元正坐在地上，眸子里布满了血丝，姿态尽显颓然。
方才那种嗜血狂暴的意识又在他脑子里疯狂叫嚣，他差点是没忍住把秦雨和老头给吸成人干，幸好灯泡的爆裂声及时的惊醒了他，否则这二人真要去阎王那报道了。
“呼……”
秦元长舒出一口气，将头轻轻靠在沙发上，静静的听着自己的心跳，半晌才是转头看向站在一旁还在喘着粗气的老道，轻声说道：
“其实我还挺佩服你的，
你还挺有胆量，
如果我换成你，
肯定早早就跑了。”
老道一听秦元竟然在夸他，不由得喜上眉梢，摸了摸自己细短的胡须，道：
“哪里哪里。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这是我茅山一派秉承至今的思想，贫道自然是不会见死不救。”
“我，貌似一碰到血，或者闻到血腥味，就有一种……控制不住的感觉，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嘛？”
老道的眉毛蹙了蹙，脸色变得有些凝重，说道：
“茹毛饮血，这是僵尸普遍的习性，只因僵尸是在阴煞之地孕育而生，体内满是煞气，而为了维持体内的平衡，其身体本能的会对阳血产生渴望。”
“……”秦元听了有些气结，但又无话可说，只能是掏了掏怀里的烟，咬在嘴里，点燃。
还记得，自己十岁的时候，很喜欢看90年代的那些香港僵尸片，尤其是林正英主演的。
那些电影里的僵尸，不但嗜血而且还恐怖，让很多人看的咬牙切齿，瑟瑟发抖，都巴不得这种反派早点死了，免得为祸人间。
秦元当然也不例外，每当正派人物出现，用桃木剑进进出出几下，把这些个嗜血怪物给捅死的时候，
他都会在电视机前，
叉着腰，
哈哈大笑，
而现在，
他单手捂着眼睛，
也在笑，
唯一不同的是，
笑中带泪，
很是伤心……
“没事的，我知道你还是善良的。”老道半蹲在一旁，柔声安慰道，“其实你完全可以吃吃鸡血旺，鸭血旺，狗血旺这一类的食物来替代人血啊。”
“老道。”秦元抬眸，表情严肃而又认真的唤了一声。
“嗯？”
“你说过，你们茅山一派的宗旨就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对吧？”
“呃……是这么说的。”老道此刻只觉得内心迅速袭来一股莫名的不安感，
秦元又吸了一口烟，轻轻吐出烟雾，说道：
“我想吃人血旺，所以，为了阻止我四处害人，你每天就抽个1000cc的血来喂养我吧，如何？”
妈耶，
老道吓得直接是往后蹦了一步，
拼命的摇头以表拒绝，
他这身子骨，
每天1000cc？
造血都没失血来的快，
这不是变相的要他命嘛。
秦元站起身来，丢了烟头，用力的踩了踩，紧接着朝着床上还在昏迷之中的二人努了努嘴，示意老道前去检查一下二人的身体状况。
“已经好了，休息一段时间就会醒来了。”老道摸了摸二人的鼻息，终于是放下心来，毕竟这二人可不是秦元，他们要是变成行尸，那可真就是血流成河了。
秦元点了点头，说道：
“晚上和我出去一趟。”
“怎么了嘛？”
老道脱口，才发现自己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太妥，怎么自己莫名其妙的就变成秦元的小弟了？
是因为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亦或是当你凝望着深渊，深渊也在凝望着你？
“晚上有生意，店里的第一单生意。”
“……”老道。
————
深夜，
灯光通明，
冷风瑟瑟，
小区里，
落叶飘零，
冷冷清清，
这时，
一道车灯打来，
绿色深幽的灯光，
给原本就清冷的小区，
多添上了一份惊悚。
半晌，
一道黑影下了车，
径直走上了楼梯。
如果细看的话，
会发现，
这个人竟然是悬浮在半空中的，
而随着他的大腿轻轻摆动，
他的身子就这么飘荡着，
飘到了顶楼。
半晌，
“叩叩叩。”
敲门声在寂静中回荡，
“叩叩叩。”
还是没人回应，
“吱呀”
门是坏的，
但发出的声响反而更加刺耳。
“谁啊，大半夜的，让不让人睡觉！”
秦雨醒了，准确的说，他是被吵醒的，带着那么些起床气，嚷嚷了几句。
开灯，
房间里除了他以及躺在他身边的老头，
没有第三个人。
像是想起了什么，
他着急的拿起手机屏幕照了照自己的牙口处，又摸了摸，
呼——
獠牙没了，
秦元他，
还是有良心的。
“啪。”
貌似有东西滴落在脑门处，
秦雨本能的用手摸了摸，
拿到面前一看，
黄色的，
黏稠的，
还带着一点血色。
好恶心——
抬头一看。
他的瞳孔瞬间收缩，
身体猛的一僵，
手机也掉到了地上，
就在这时，
老头也被吵醒了，
紧接着，
一老一少，
一同呆滞，
“妈耶！”
五秒后，
整栋楼里，
响起了二人异口同声的惨叫声。
————
因为秦雨和老头的鸠占鹊巢，秦元只能是临时睡在老头家。
而碍于秦元的“盛情邀请”，老道也只能同他一起在老头家休息。
其实你要是问老道，真的只是碍于秦元的威胁才留下的吗，答案必然是否定的。
秦元很危险，就像是个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将他炸个粉身碎骨，他就算是再怕秦元，也不可能会傻乎乎跟着他，那无异于排队去送死。
但好奇心这个东西，能让有九条命的猫都飞蛾扑火一般的去送死，更何况是享尽了荣华富贵，看遍了万千鬼怪的老道。
秦元，他是僵尸，而且是很独特的僵尸，是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一种奇异存在。
他想看清楚，秦元这张与常人无异的面孔下，究竟隐藏着什么神秘的东西，能够在短短一天之内，将一个活人变成一个冷冰冰的僵尸。
不仅如此，冥冥之中，他有一种模糊的直觉：
跟着秦元，他就能够触碰到此前从未见到的世界，这种诱惑，对于老道来说，是致命的，同时也是难以抗拒的……
冰凉的地板，
很硌人，
老道侧了侧身子，
紧接着，
又抬起上半身，
望向床上貌似在深睡的秦元，
长叹了一口气，
轻声呢喃道：
“希望你，不要误入歧途，否则……贫道必定会亲手送你上路。”
然而，
就在这时，
隔壁屋传来了二人死猪一般的惨叫声，
道长直接惊得弹坐起来，
同时，
秦元也睁开了双眸，
紧接着，
身体直直挺挺的立了起来，
眼眸深处有着寒光划过，
“我刚刚没听错吧？”
“没听错，是他们两叫了。”老道有些紧张的回道，然而下一刻，身体却是如坠冰窖一般的发起颤来，
“你刚才好像在说，要亲自送我上路？”
(??д??)老道
……
……
今有秦元一吸，灯泡尽碎。
虽然差距很大，但也足以让老道吓破胆了。
麻溜的跑去楼下小卖部买了个日光灯，老道踉踉跄跄的给灯座重新换上灯泡之后，屋里又重现了光明。
秦元正坐在地上，眸子里布满了血丝，姿态尽显颓然。
方才那种嗜血狂暴的意识又在他脑子里疯狂叫嚣，他差点是没忍住把秦雨和老头给吸成人干，幸好灯泡的爆裂声及时的惊醒了他，否则这二人真要去阎王那报道了。
“呼……”
秦元长舒出一口气，将头轻轻靠在沙发上，静静的听着自己的心跳，半晌才是转头看向站在一旁还在喘着粗气的老道，轻声说道：
“其实我还挺佩服你的，
你还挺有胆量，
如果我换成你，
肯定早早就跑了。”
老道一听秦元竟然在夸他，不由得喜上眉梢，摸了摸自己细短的胡须，道：
“哪里哪里。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这是我茅山一派秉承至今的思想，贫道自然是不会见死不救。”
“我，貌似一碰到血，或者闻到血腥味，就有一种……控制不住的感觉，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嘛？”
老道的眉毛蹙了蹙，脸色变得有些凝重，说道：
“茹毛饮血，这是僵尸普遍的习性，只因僵尸是在阴煞之地孕育而生，体内满是煞气，而为了维持体内的平衡，其身体本能的会对阳血产生渴望。”
“……”秦元听了有些气结，但又无话可说，只能是掏了掏怀里的烟，咬在嘴里，点燃。
还记得，自己十岁的时候，很喜欢看90年代的那些香港僵尸片，尤其是林正英主演的。
那些电影里的僵尸，不但嗜血而且还恐怖，让很多人看的咬牙切齿，瑟瑟发抖，都巴不得这种反派早点死了，免得为祸人间。
秦元当然也不例外，每当正派人物出现，用桃木剑进进出出几下，把这些个嗜血怪物给捅死的时候，
他都会在电视机前，
叉着腰，
哈哈大笑，
而现在，
他单手捂着眼睛，
也在笑，
唯一不同的是，
笑中带泪，
很是伤心……
“没事的，我知道你还是善良的。”老道半蹲在一旁，柔声安慰道，“其实你完全可以吃吃鸡血旺，鸭血旺，狗血旺这一类的食物来替代人血啊。”
“老道。”秦元抬眸，表情严肃而又认真的唤了一声。
“嗯？”
“你说过，你们茅山一派的宗旨就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对吧？”
“呃……是这么说的。”老道此刻只觉得内心迅速袭来一股莫名的不安感，
秦元又吸了一口烟，轻轻吐出烟雾，说道：
“我想吃人血旺，所以，为了阻止我四处害人，你每天就抽个1000cc的血来喂养我吧，如何？”
妈耶，
老道吓得直接是往后蹦了一步，
拼命的摇头以表拒绝，
他这身子骨，
每天1000cc？
造血都没失血来的快，
这不是变相的要他命嘛。
秦元站起身来，丢了烟头，用力的踩了踩，紧接着朝着床上还在昏迷之中的二人努了努嘴，示意老道前去检查一下二人的身体状况。
“已经好了，休息一段时间就会醒来了。”老道摸了摸二人的鼻息，终于是放下心来，毕竟这二人可不是秦元，他们要是变成行尸，那可真就是血流成河了。
秦元点了点头，说道：
“晚上和我出去一趟。”
“怎么了嘛？”
老道脱口，才发现自己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太妥，怎么自己莫名其妙的就变成秦元的小弟了？
是因为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亦或是当你凝望着深渊，深渊也在凝望着你？
“晚上有生意，店里的第一单生意。”
“……”老道。
————
深夜，
灯光通明，
冷风瑟瑟，
小区里，
落叶飘零，
冷冷清清，
这时，
一道车灯打来，
绿色深幽的灯光，
给原本就清冷的小区，
多添上了一份惊悚。
半晌，
一道黑影下了车，
径直走上了楼梯。
如果细看的话，
会发现，
这个人竟然是悬浮在半空中的，
而随着他的大腿轻轻摆动，
他的身子就这么飘荡着，
飘到了顶楼。
半晌，
“叩叩叩。”
敲门声在寂静中回荡，
“叩叩叩。”
还是没人回应，
“吱呀”
门是坏的，
但发出的声响反而更加刺耳。
“谁啊，大半夜的，让不让人睡觉！”
秦雨醒了，准确的说，他是被吵醒的，带着那么些起床气，嚷嚷了几句。
开灯，
房间里除了他以及躺在他身边的老头，
没有第三个人。
像是想起了什么，
他着急的拿起手机屏幕照了照自己的牙口处，又摸了摸，
呼——
獠牙没了，
秦元他，
还是有良心的。
“啪。”
貌似有东西滴落在脑门处，
秦雨本能的用手摸了摸，
拿到面前一看，
黄色的，
黏稠的，
还带着一点血色。
好恶心——
抬头一看。
他的瞳孔瞬间收缩，
身体猛的一僵，
手机也掉到了地上，
就在这时，
老头也被吵醒了，
紧接着，
一老一少，
一同呆滞，
“妈耶！”
五秒后，
整栋楼里，
响起了二人异口同声的惨叫声。
————
因为秦雨和老头的鸠占鹊巢，秦元只能是临时睡在老头家。
而碍于秦元的“盛情邀请”，老道也只能同他一起在老头家休息。
其实你要是问老道，真的只是碍于秦元的威胁才留下的吗，答案必然是否定的。
秦元很危险，就像是个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将他炸个粉身碎骨，他就算是再怕秦元，也不可能会傻乎乎跟着他，那无异于排队去送死。
但好奇心这个东西，能让有九条命的猫都飞蛾扑火一般的去送死，更何况是享尽了荣华富贵，看遍了万千鬼怪的老道。
秦元，他是僵尸，而且是很独特的僵尸，是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一种奇异存在。
他想看清楚，秦元这张与常人无异的面孔下，究竟隐藏着什么神秘的东西，能够在短短一天之内，将一个活人变成一个冷冰冰的僵尸。
不仅如此，冥冥之中，他有一种模糊的直觉：
跟着秦元，他就能够触碰到此前从未见到的世界，这种诱惑，对于老道来说，是致命的，同时也是难以抗拒的……
冰凉的地板，
很硌人，
老道侧了侧身子，
紧接着，
又抬起上半身，
望向床上貌似在深睡的秦元，
长叹了一口气，
轻声呢喃道：
“希望你，不要误入歧途，否则……贫道必定会亲手送你上路。”
然而，
就在这时，
隔壁屋传来了二人死猪一般的惨叫声，
道长直接惊得弹坐起来，
同时，
秦元也睁开了双眸，
紧接着，
身体直直挺挺的立了起来，
眼眸深处有着寒光划过，
“我刚刚没听错吧？”
“没听错，是他们两叫了。”老道有些紧张的回道，然而下一刻，身体却是如坠冰窖一般的发起颤来，
“你刚才好像在说，要亲自送我上路？”
(??д??)老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