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豆发芽,旧爱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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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第一百一十七章

窦骁这一夜过的异常煎熬,那躁动的**,叫嚣着,他一点办法也没有,最可恨的是年年那个小妮子,居然对他不管不顾,任由他受苦受难,窦骁暗暗预谋,早晚有一点,他会整治那个丫头,让她服服帖帖。

相比之下,年年可谓是一夜好眠的,虽然她体会不了窦骁到底是什么感受,不过她却知道自己是逃过了一劫,她告诉自己要小心,可不能羊入虎口,再没有进展之前,她可不想让窦骁占便宜。

第二天一早,窦骁哭丧着脸连,坐在椅子上,等着年年将早饭端上来,他是一点也不想帮她。

“吃。”囡囡拿起桌子上的筷子递给窦骁,囡囡很喜欢接近窦骁,可是又没有什么话能让她和窦骁交谈,所以囡囡秉承着民以食为天的大准则,就觉得能和窦骁沟通过的最好的桥梁就是这关于饭桌上的东西了。

窦骁被囡囡认真的样子逗笑了,这一回,他可是得手了,上去在囡囡的小鼻子上轻轻的刮了一下,笑着说道:“你知道吃,小吃货,和你妈妈小时候一样。”

“妈妈······”囡囡听到“和你妈妈一样”,很是吸引她,她呼唤着妈妈。

窦骁想不到囡囡会召唤年年,赶紧捂住囡囡的小嘴,哄骗着“听话,咱们不打扰妈妈做早饭。”窦骁可不想因小失大。

囡囡愣愣的看着窦骁,感受着他的大手摸着她的脸颊(作者:娃呀,他那是欺负你呢!),和妈妈温柔的、柔软的手,有些不一样,他的手更粗糙、更温热,点头答应着他,“哦。”

“真乖。”窦骁摸了摸囡囡的头顶,觉得自己很有成就感,原来孩子是很好哄骗的吗。

年年端着做好早餐走出厨房,刚刚她隐约听见囡囡在叫自己,“怎么了,宝贝。”便问道。

囡囡的求知欲很重,听到一个新词,必然要搞清楚是什么意思,她问道:“妈妈,什么叫做吃货。”囡囡还不是的看向窦骁,她觉得自己真的很乖,没有不打扰妈妈做早饭,现在妈妈做好了,她总可以问了吧。

窦骁避开孩子的目光,尴尬的扶额,心中不满,这小孩子怎么这么难缠啊,早知道就不应该嘴贱。

可是这一切看着年年的眼里,就变成了囡囡的控诉,窦骁的自责,便不客气的说道:“窦骁,是你告诉囡囡的吧,你还能再幼稚一点吗?”

窦骁试着狡辩,“我哪有,幼稚,我就是和小混······笨蛋,说着玩的。”冲着囡囡筋鼻子,这个不好搞的小鬼。

“你说谁是笨蛋呢?”年年几乎是本能,手里的用来盛粥的饭勺就落在了窦骁的头上,脸色也不是很好看,窦骁看着知道自己又惹事了,连忙改口,“我,说错了,是我,还不行吗?”

囡囡看着窦骁指着他自己说事笨蛋,囡囡觉得很可笑,怎么有人说自己是笨蛋的呢,“呵呵呵,笨蛋,呵呵呵。”囡囡笑的很开心。一过嚣欲苦。

年年盯着女儿笑的前仰后合的样子,也觉得不可思议,怎么沉默寡言的囡囡,自从来到窦骁身边,就变的开朗起来了呢,难道这就叫做父女天性,她在回头看看,埋头吃饭的窦骁,又摇摇头,怎么看窦骁也不像个好父亲,傻话连篇,如果他现在抬头,大概就能注意到,囡囡和他吃饭习惯是这么相似,而且怪异,他们都喜欢吃荷包蛋,特别就在于,他们都喜欢在上面撒糖,绵白糖就着鸡蛋,不然绝不会吃的。1amjn。

这个时候的窦骁,正恼怒自己被小孩子嘲笑,哪里还敢抬头观察这些细节,生生的错过了父女相认的好时机。

窦骁这一次果然说话算话,宁哥很快就脱离了警察的关注,虽然受了很多精神折磨,好在人还是平安。

当宁哥走出羁押他的地方,仰望着耀眼的阳光,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在里面的时候,他从未自己还有再出来的一天,尽管他咬牙忍受着难熬的精神折磨,尽管他猜到警察大概是证据不足的,他却清楚,他的被捕是有人蓄谋,整个过程也正是证明了他的猜测。

那天,在酒窝门前,警察将他围起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一定出了大事,最先想到的还是最近的一次走私,做他们这一行,有些事总是身不由己的,他也会害怕、恐慌,甚至也会在午夜被惊醒,可是这就是他们这里的规矩,一旦走上了这条路,再想回头,就没有那么容易。

说起来,他之所以接触这种事,说来也是事出有因的,那大概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宁哥还是个名不转经传的毛头小子,雄心壮志,却一事无成,带着一帮小兄弟游荡在帮派的夹缝中生存,当时的一个契机改变了他的人生,也注定了他人生道路注定不会平坦。

那一年,道上有名的大哥被人害死,死状凄惨,一时间道上人心惶惶,这位大哥众多的产业也被慢慢的瓜分,宁哥也有些心动,就算是道上混的,他也希望有个安稳的大本营,也好养活一众弟兄,于是他开始打听,想盘下当时还叫迪斯高的一间歌舞厅,由于地点过于偏僻,那些大佬都不屑一顾,但是那个价钱对于当时的宁哥来说也是一个天文数字了。

也是在那个时候,他经人介绍认识了鬼头的舅舅,说是一笔大生意,风险大,收益高,宁哥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却不想躺进了这摊浑水,就再也洗不清了,当时的宁哥年轻气盛,哪里想得到那么深远,他只想着在最短的时间内赚到钱,好盘下那家店面,也许是上天的安排,真的让他成功了,他如愿拿到了那家歌舞厅的产权,后来那里被他改名为酒窝,一直沿用至今,这也是为什么,宁哥最是看重酒窝的状况的原因之一,也恰恰是因为这样,他和年年才能相逢。

现在,他和鬼头的舅舅可是实打实的一条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们互利互惠,也互相制约,这些年,他们努力维持着这个平衡,可是宁哥明白,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尽管这摊生意,最生财,却不能安稳长久。

就好像他被逮捕时,警察在他耳边说的那句“不想连累你的兄弟,就老实跟我们走,不然,这件事就没有那么简单了。”宁哥没有抵抗,甚至安慰虎子他们,稍安勿躁,这些兄弟,是多年和自己生死与共的朋友亲人,在他们浮萍一样的人生中,这一抹情缘,就显得异常坚固,不是他大公无私,不是他英雄主义,只是,他一个孤家寡人,无牵无挂,总好过他们拖家带口。

所以宁哥能安静的跟着警察离开,却心存侥幸的希望有一个人能永远记得他,所以他扔下一句话给虎子,让他好好照顾年年一家,这样就算得不到,他也圆满了,那一刻,他还是想念年年的,她的出现是他荒诞人生中,最亮的一抹光彩,尽管,他们有缘无分,可是这一点也不妨碍他对她的想念。

被羁押的这段时间,宁哥发现了很多奇怪的地方,比方说,他是嫌疑人,却比别人的待遇都好,他们的问话只有章法却也没有强度,好像并不急着破案的样子,后来年年的出现,宁哥好像明白了一切,其实他该知足了,不管是那个男人用他来要挟年年也好,是年年向那个男人求助也好,都证明了他在年年心中的地位,可是他还是不甘心,就此失去了年年。

在得知可以自由的那一刻,宁哥没有逃过一劫、逃出升天的庆幸,也没有重获自由、珍惜生活的感叹,他的心冰冷冷的,有的只有失望、颓废、疲惫、愁苦,在短短的时间里,他觉得自己好想失去了太多的东西,哪怕是那渺茫的一点点希望,就这样,一点点流逝了。

在里面的这段日子,宁哥在挣扎的间隙,有了新的人生领悟,失去年年,或者说他从未得到过年年,至于他都是一种收获,这种感觉也许再也不会出现,他不会怨恨,不是不想,是不能,他是真心的爱着年年,喜欢她,想宠爱她,不在乎她的过往,只是想和她在一起,在年年的身上,宁哥体会了另一种人生。

“大哥,你总算出来了。”虎子守在外面五个小时了,若不是年年说的信誓旦旦,他是绝不会好脾气的等这么久的。

“嗯,虎子,你们都没事吧。”宁哥关心的问。

“没事没事,大哥,我们都很好,你在里面受苦了吧?”虎子看着宁哥憔悴的脸,有些不忍。

“我挺好的,别担心,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出来。”宁哥不经意的问道。

“是年年告诉我的,我还有些不相信呢,好在她没有骗我。”虎子倒不是嘴快,不注意就提到了年年,虎子更想告诉宁哥,年年真的远离他们了,也许再也不会出现了。

“走吧,我们回去。”宁哥有种苦涩的滋味,回荡在喉咙里,说不出,也咽不下去,他和年年真的就只能这样了吗,他不知道,也没有勇气探究。

在回程的路上,虎子开车,宁哥仰躺在副驾驶的位置,他琢磨很久,终于下了决心,“虎子,把电话给我。”

虎子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摸手机,可还是他却觉得有些不对,他果断的阻止,“大哥,算了吧,她和我们不一样了,我现在再也不敢叫她ann了,她叫年年,她们是同一个人,却一点也不一样。”这也是虎子担心的,他早就只知道,年年和他们不一样,也许是从来也没有一样过、

“我知道,我就是想谢谢她,给她报个平安。”宁哥并没有因为虎子的话,而大小念头。

“大哥,你何必谢她,我看这件事,和她脱不了干系,这幕后黑手,不是她那个男人,也会是她的仇敌。”虎子就是不想宁哥受到伤害,年年在他眼里就是一个危险分子。

“不管怎样,我毕竟是犯了法,也是她把我救出来的,我总是要告诉她我很好。”

宁哥倒不是有心在虎子面前偏袒年年,他心中清楚,他选的这条路,总是要提心吊胆的,没有人捏造事实,不是陷害迫?害,这就是事实,他怨不得别人,更不要说是年年,只是他比较感兴趣的是,到底是谁想利用他达到目的,这个人才是其心可诛的恶人。

“大哥,你别怪我多嘴,我也是为了你好,那个年年不是你,也不适合我们的生活,她不属于我们的圈子。”虎子,记不得这是他第几次这样说,每次他都是语重心长,可是宁哥却好像不在意,这一次,虎子的语气重了一些,也管不得宁哥是不是会不高兴。

“我明白的虎子,我知道怎么做的,别担心。”宁哥拍拍虎子的臂膀,向他保证着。

虎子面对这样的宁哥,觉得很无力,他再想不到该怎样说服他,只能无奈的将电话递给他,观察着他打电话的样子,谁会想得到,让人闻风丧胆的宁哥,也会因为要打一个简单的电话而犹豫纠结半天。

“虎子,宁大哥怎么样,出来了吗?”年年视窦骁刀子一样锐利的小眼神为无物,年年已经退步,特意在他面前接听电话,只是她过于担心宁哥,急迫的样子,让窦骁很不舒服。

“ann。”宁哥轻轻的叫着年年,好像是在和这个名字告别一样。

年年很惊讶,她当然听得出宁哥的声音,心中的一块大石总算放下了,“宁大哥?你出来了,这次没有事情了是吗?”

“是的,我出来了。”宁哥的语气没有起伏,他只想听听年年的声音。

“你还好吗,宁大哥,我是说,你的身体怎么样,他们有欺负你吗?······”年年絮絮叨叨的说,她的我关怀显而易见。

宁哥打断了囡囡的话,“别担心,ann,我很好,我是不是也能称呼你年年呢。”宁大哥突然想跳脱出年年的关怀,他真的怕这样的年年会突然消失不见的。

“当然,可以,我很早就想告诉你的,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对不起。”年年解释一番,她心中名字的区分,不过是分别代表着一段往事罢了。17245411

“可是我更希望你就是ann。”宁哥极其认真的对年年说,这是宁哥的心声,也是一次请求,他明白他理解他坦荡荡,却不代表他一时就能真的接受ann变回年年的事实。

年年怎么会不明白宁哥的意思,可是她,真的无能为力,爱情这个东西,说不清道不明,只有一味的相信,“宁大哥,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在没弄清楚自己的心意的时候,就自私的利用你的,真的很抱歉。”

“年年,你回到他的身边幸福吗?”宁哥试探着问着。

“我不敢肯定,也许是吧。”年年所说的话,其实并不尽然,她之所以感觉不到强烈的幸福感,部分原因是她和窦骁之间一直存在问题。

“那就好,你一定要幸福,好好的生活,带大囡囡。”可是宁哥大概是会错意,以为年年只是面对他不好意思,所以才会言辞模糊。

“会的,我会尽我所能,宁大哥,也祝你幸福。”年年奇怪宁哥情绪的转变,却只能借着这机会,表达自己对宁哥的祝福。

宁哥对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凝视了很久,不知道在想写什么,原来想忘记一个人是这么难,拉扯着记忆,那些明明已经刻心上的东西,想要快速的去除,就真的只能割掉了。

虎子听见了整个电话的内容,?却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一声叹息罢了,看来宁哥是要好长时间才能走出这段感情了,不过也好过他纠结在年年的身边,得不到也收不回,他们终于不再纠缠,宁哥也就有希望重新开始他的感情。

“还恋恋不舍呢,我送你回去看看他,怎么样?”窦骁站在年年的身后,憋着一口气,等着她结束和宁哥的电话,可是年年拿着电话陷入沉思的样子,还是让他很不舒服。

“小气鬼。”年年的思绪被打断,她没好气的笑骂他。

窦骁一把抱住年年的腰身,双手环住她,一下又一下,用额头去撞年年的,居然仍是将年年的额头撞红了,嘴里还不停的控诉着年年,“我就小气,就小气,怎么的,你说过不再联系他的,你食言啦。”

“我只是打个电话而已。”年年侧过头,身体向后仰,想脱离窦骁的小折磨。

“那也不行,我不要听见你们卿卿我我。”窦骁很执拗,板着脸,说不行就是不行。

年年觉得窦骁乱用词汇,话也操了些,忍不住就回赠他一句,“窦骁,这样就是卿卿我我了,那我以后是不是不能和你意外的男人说话了。”

“如果你愿意,我绝不反对。”窦骁厚着脸皮往年年的脸上凑近,趁她挣扎是,上去就是一口,当然不会是吃她,吃她的嘴还差不多。

窦骁微笑,鼻子蹭蹭她的,低头,仿佛要将她嘴上的芬芳吻去,舌头在她的牙齿上轻舔,试图扣开牙关。

年年捉着窦骁的头发拉开他,不满他越来越频繁的**,“窦骁你又耍无赖。”

“我就是无赖,你能把我怎么样,小年年。”窦骁不理会年年手里攥着的自己的头发,肆意的亲吻着年年的耳朵。

年年皱起眉头躲闪着说:“你越来越肉麻了,我,我不习惯。”

“你必须习惯。”窦骁说了几个字,不给年年反击的机会,便狠狠的吻上年年的双唇。

年年不得不承认,她的确已经习惯上窦骁霸道的亲吻,这吻和多年前他们小情侣的亲吻却不一样的很,从前是探索,现在是索要,浓烈程度不在一个级别,年年本不想抗拒的,可是今天她的心情并不佳,实在是提不起心情,她说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总之,就是浑身不舒服。

“你怎么就不能专心一点呢?”窦骁气急败坏,得不到年年的回应,他独角戏唱的很无趣,这段时间,窦骁好像找回了年少时的情怀,还有冲动,从前不敢干的事情,他现在做起来都很娴熟。

“窦骁,在我离开的这几年,你是不是干了很多坏事?”年年凝视着窦骁,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一直以来她都在逃避,尽管窦骁侧面表过态,可是她依旧想他简单直白的说出来。

“你是想我干呢,还是不想?”窦骁吻了吻,年年的眼睛,并不急着回到,而是笑嘻嘻的问道。

“不想。”年年不假思索,肯定的回答道。

其实年年有些后悔了,根本不应该问这样的问题的,这只能让她自己更难受,她当然希望窦骁这几年守身如玉,可是想想这种可能根本不存在吧。

“傻丫头,这么快就缴械了,不好玩。”窦骁坏心的逗弄着年年,他以为年年会稍微反抗一下,才说出真心话,想不到年年这么干脆,窦骁感到很是欣慰。

“你不想回答,就算了。”年年受不了窦骁似笑非笑,看着她的目光,充满了戏谑,这让她很不舒服,像是在嘲笑她的痴心妄想。

“我说没有,你信吗?如果我说有,你会怎么办?”窦骁若是知道年年又在胡思乱想,一定会气的打她屁股。

“我不想知道了,窦骁,不要说,好不好?”

年年讨厌等待审判的感觉,她知道自己一定接受不了窦骁曾经暖玉在怀的生活过,如果这就是事实,年年宁愿从来都没有问过,过去的事情她没有权利追究,她告诉自己未来才是最关键的,那些消失能忘了就忘了吧,所以不知道是最好的。

窦骁看着年年可怜求饶的样子,很是无奈,他的年年骨子里还是那么的胆小,或者说她已经不再全心全意的信任他了,连一个小小的问题,都不敢求证,憋闷在心里,这有时何苦呢?窦骁想自己应该换一种思维方式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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