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不一样的答案
老保安？命案？
陆天凯沉吟片刻，道：“你先说来听听。”
苏七点头道：“我直接将我的推论告诉你，你们朝这个方向去查，应该能印证。”
抬起头，苏七看了一眼办公楼。他还必须去见教导主任，看看对方想说什么。但在没有任何证据前，苏七非不得已，并不想将陆天凯牵扯进来。
“长话短说。我昨晚潜入九楼，在里面大概待了四五个小时。昨晚没有风，天气很闷热，在我调查到主卧的时候，我突然感到胸闷气短。我发现自己有轻微的中毒症状，这使我怀疑，屋内可能弥漫着一氧化碳，当然，稍晚，技术队应该就可以给你这个结果，来证实我的说法。火灾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不可能是当时火灾的原因导致屋内存在有毒气体的。另一方面，老保安死的时候，一直到现在，也过去了很多年了，为何我依然会有轻微中毒的症状？这说明，有人一直令那间屋子维持一定的一氧化碳浓度存在。”
看着陆天凯大惑不解的目光，苏七继续道：“当然，你可以怀疑老保安并非因为中毒而死的……实际上，他确实可能最终死于心脏病发，但中毒很可能是诱发他心脏病发的因素。”
“你这个推论的逻辑虽然成立，但未免太缺乏证据支持了。而且，你莫非忘了，老保安的脚印只在客厅出现，绕了一圈后，他就离开那里了。这代表他在那间屋子里待的时间绝对不会太长。按照你的推论，有人使那个屋子保持一定的一氧化碳存在，那么，这个人就是杀害老保安的凶手。可他是怎么办得到的？既要维持一定的浓度，又要让老保安在短时间内中毒，而且还必须在离开后才病发……这，操作难度也太大了。”
“你说的没错，但如果老保安是在屋内就心脏病发呢？”
陆天凯怔了怔，皱着眉思索道：“你意思是，垃圾场并非老板安的第一死亡现场？”
“是的，虽然现场没有遗留这方面的证据，但他很可能是病发后，出于下意识的自救心理，离开了屋子，最后被凶手弃尸在垃圾房附近。当然，也可能他在还没有死亡的时候，就被凶手带到了垃圾房附近，直至死亡。”
陆天凯皱着眉，良久，他才摇头道：“你说的这些太牵强了。站在凶手的角度来想，这样的犯案手法，需要很大的运气成分……他如何能让老保安待到病发？他又如何能知道老保安有心脏病，而且一定会去那个屋子……啊！”
似乎是联想到了什么，陆天凯呆看着手中的资料，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望着苏七。
苏七点了点头，道：“没错，当初怂恿老保安前去九楼的那个学生，即便不是凶手，也肯定和凶手有关系。”
“……就算你的推论正确，那么，这个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意思是，他可能和老保安有仇，但老保安已经死去这么多年了，为何现场还会遗留一氧化碳，以至你也中了毒？会不会是什么自然原因导致的现场存在一氧化碳？”
“为了不让人再进入那个现场。”
苏七说出的话令陆天凯愣了愣，旋即惊讶道：“你的意思是，凶手并非针对老保安，只是想将那里变成彻底的鬼屋？”
点了点头，苏七道：“有件事我必须让你知道，我经历过毒物耐受训练。虽然我昨夜在那里待了好几个小时才出现症状，但我想，普通人可能不用多久就会产生中毒症状，从而对那里感到恐惧。”
陆天凯沉吟了片刻，无奈道：“好吧，如果技术队给出的结果，和你说的一样，那么我会想办法申请警力来帮忙的……等等，你是不是有怀疑的目标了？”
除非每天都没有风，都是现在这样闷热的天气，否则那间屋子根本不可能保留得住那些一氧化碳太久时间的。既然有人能维持住屋子保持一定的一氧化碳浓度，那么，这个人，必然是能够正常出入教师楼的人！
苏七沉默了片刻，道：“不能确定，只是怀疑而已……我有事要去见教导主任，你去现场看看吧。”
陆天凯同样沉默了片刻，而后看了一眼教导主任办公室的方向，脸上有些不可置信。
“……好吧，你自己小心。”陆天凯感觉自己有很多话想说，但到了嘴边，却只有这么一句嘱托。
愣了愣，苏七看着转身而去的陆天凯的背影，心情变得有些异样。
不论陆天凯的目的为何，他确实在每次的案情上都对自己抱有极大的信任和帮助。在还没有任何证据的前提下，他却依旧愿意帮助自己，承担许多自己都不一定猜得到的压力。虽然，这里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他想通过自己，找到当年杀害他嫂子以及同事的凶手，但，苏七觉得，陆天凯也不失为一个好警察。
撇去这些想法，苏七扭过头去，看向了办公楼大门前的阶梯。在原地站了片刻，他终于转身朝阶梯走去。
···
···
“晓琪，你怎么了？一整天都在出神，身体不舒服吗？”
食堂，白雨坐在陆晓琪身旁，有些担忧地看着呆愣愣出神的陆晓琪。已经在这里开始吃饭十来分钟了，但陆晓琪身前的饭菜却只动了几筷子。
“哦……啊？没事，我没事哈！”陆晓琪回过神来，看着自己的好闺蜜，看着她脸上写满的担忧，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一种惭愧的感觉。
自己这是怎么了？就算他们两个真的互相喜欢，那又怎么样？自己不是应该替白雨高兴吗？
白雨自幼父母双亡，性格因此变得十分内向。寄住在姨妈家的她，经济上虽然说不上拮据，但过得也并不太好，经常被她的表兄弟姐妹欺负。在学校里，因为她长得漂亮，学习又好，招人妒忌是自然的，但她性格内向，沉默寡言，也给了别人肆无忌惮欺负她的胆量。若非跟自己有类似的经历，自己的母亲也是早早地去世了，两人或许也不会成为好朋友。
苏七是个好人，有他照顾小雨，我应该高兴才对，为什么，为什么我心里却酸酸的……明明是我先认识他的……
“晓琪，你吃不下吗？下午有体育课哦，吃不下的话也多少吃点，不然可没有体力。王老师的体育课，你也知道，很辛苦的。”
陆晓琪沉默地点了点头，扒拉了一口饭，突然抬起头来，有句话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却还是咽了回去。
那句话，她之前问过。只是，她现在不敢再问，怕听到和之前不一样的答案。
你，喜欢他吗？
陆天凯沉吟片刻，道：“你先说来听听。”
苏七点头道：“我直接将我的推论告诉你，你们朝这个方向去查，应该能印证。”
抬起头，苏七看了一眼办公楼。他还必须去见教导主任，看看对方想说什么。但在没有任何证据前，苏七非不得已，并不想将陆天凯牵扯进来。
“长话短说。我昨晚潜入九楼，在里面大概待了四五个小时。昨晚没有风，天气很闷热，在我调查到主卧的时候，我突然感到胸闷气短。我发现自己有轻微的中毒症状，这使我怀疑，屋内可能弥漫着一氧化碳，当然，稍晚，技术队应该就可以给你这个结果，来证实我的说法。火灾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不可能是当时火灾的原因导致屋内存在有毒气体的。另一方面，老保安死的时候，一直到现在，也过去了很多年了，为何我依然会有轻微中毒的症状？这说明，有人一直令那间屋子维持一定的一氧化碳浓度存在。”
看着陆天凯大惑不解的目光，苏七继续道：“当然，你可以怀疑老保安并非因为中毒而死的……实际上，他确实可能最终死于心脏病发，但中毒很可能是诱发他心脏病发的因素。”
“你这个推论的逻辑虽然成立，但未免太缺乏证据支持了。而且，你莫非忘了，老保安的脚印只在客厅出现，绕了一圈后，他就离开那里了。这代表他在那间屋子里待的时间绝对不会太长。按照你的推论，有人使那个屋子保持一定的一氧化碳存在，那么，这个人就是杀害老保安的凶手。可他是怎么办得到的？既要维持一定的浓度，又要让老保安在短时间内中毒，而且还必须在离开后才病发……这，操作难度也太大了。”
“你说的没错，但如果老保安是在屋内就心脏病发呢？”
陆天凯怔了怔，皱着眉思索道：“你意思是，垃圾场并非老板安的第一死亡现场？”
“是的，虽然现场没有遗留这方面的证据，但他很可能是病发后，出于下意识的自救心理，离开了屋子，最后被凶手弃尸在垃圾房附近。当然，也可能他在还没有死亡的时候，就被凶手带到了垃圾房附近，直至死亡。”
陆天凯皱着眉，良久，他才摇头道：“你说的这些太牵强了。站在凶手的角度来想，这样的犯案手法，需要很大的运气成分……他如何能让老保安待到病发？他又如何能知道老保安有心脏病，而且一定会去那个屋子……啊！”
似乎是联想到了什么，陆天凯呆看着手中的资料，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望着苏七。
苏七点了点头，道：“没错，当初怂恿老保安前去九楼的那个学生，即便不是凶手，也肯定和凶手有关系。”
“……就算你的推论正确，那么，这个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意思是，他可能和老保安有仇，但老保安已经死去这么多年了，为何现场还会遗留一氧化碳，以至你也中了毒？会不会是什么自然原因导致的现场存在一氧化碳？”
“为了不让人再进入那个现场。”
苏七说出的话令陆天凯愣了愣，旋即惊讶道：“你的意思是，凶手并非针对老保安，只是想将那里变成彻底的鬼屋？”
点了点头，苏七道：“有件事我必须让你知道，我经历过毒物耐受训练。虽然我昨夜在那里待了好几个小时才出现症状，但我想，普通人可能不用多久就会产生中毒症状，从而对那里感到恐惧。”
陆天凯沉吟了片刻，无奈道：“好吧，如果技术队给出的结果，和你说的一样，那么我会想办法申请警力来帮忙的……等等，你是不是有怀疑的目标了？”
除非每天都没有风，都是现在这样闷热的天气，否则那间屋子根本不可能保留得住那些一氧化碳太久时间的。既然有人能维持住屋子保持一定的一氧化碳浓度，那么，这个人，必然是能够正常出入教师楼的人！
苏七沉默了片刻，道：“不能确定，只是怀疑而已……我有事要去见教导主任，你去现场看看吧。”
陆天凯同样沉默了片刻，而后看了一眼教导主任办公室的方向，脸上有些不可置信。
“……好吧，你自己小心。”陆天凯感觉自己有很多话想说，但到了嘴边，却只有这么一句嘱托。
愣了愣，苏七看着转身而去的陆天凯的背影，心情变得有些异样。
不论陆天凯的目的为何，他确实在每次的案情上都对自己抱有极大的信任和帮助。在还没有任何证据的前提下，他却依旧愿意帮助自己，承担许多自己都不一定猜得到的压力。虽然，这里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他想通过自己，找到当年杀害他嫂子以及同事的凶手，但，苏七觉得，陆天凯也不失为一个好警察。
撇去这些想法，苏七扭过头去，看向了办公楼大门前的阶梯。在原地站了片刻，他终于转身朝阶梯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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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琪，你怎么了？一整天都在出神，身体不舒服吗？”
食堂，白雨坐在陆晓琪身旁，有些担忧地看着呆愣愣出神的陆晓琪。已经在这里开始吃饭十来分钟了，但陆晓琪身前的饭菜却只动了几筷子。
“哦……啊？没事，我没事哈！”陆晓琪回过神来，看着自己的好闺蜜，看着她脸上写满的担忧，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一种惭愧的感觉。
自己这是怎么了？就算他们两个真的互相喜欢，那又怎么样？自己不是应该替白雨高兴吗？
白雨自幼父母双亡，性格因此变得十分内向。寄住在姨妈家的她，经济上虽然说不上拮据，但过得也并不太好，经常被她的表兄弟姐妹欺负。在学校里，因为她长得漂亮，学习又好，招人妒忌是自然的，但她性格内向，沉默寡言，也给了别人肆无忌惮欺负她的胆量。若非跟自己有类似的经历，自己的母亲也是早早地去世了，两人或许也不会成为好朋友。
苏七是个好人，有他照顾小雨，我应该高兴才对，为什么，为什么我心里却酸酸的……明明是我先认识他的……
“晓琪，你吃不下吗？下午有体育课哦，吃不下的话也多少吃点，不然可没有体力。王老师的体育课，你也知道，很辛苦的。”
陆晓琪沉默地点了点头，扒拉了一口饭，突然抬起头来，有句话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却还是咽了回去。
那句话，她之前问过。只是，她现在不敢再问，怕听到和之前不一样的答案。
你，喜欢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