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密会
老梁说的，我是看不出来，不过，你的傲慢我倒是见识到了。
教务主任看着低头翻找资料的苏七，脸上依旧挂着微笑，心里却对这个不懂人情世故的少年有些看不上。
陆天凯哪里能看不出来教务主任心中的不快，连忙适时地找话题，天南地北地和他聊了起来。
就在陆天凯聊得口干舌燥，茶水一杯接着一杯的时候，苏七终于找完了卷宗里记录过口供的学生，一一取下了他们的资料。
好了是吗？
陆天凯精神一振，正要说话，苏七突然抬起头来道：“能不能把学校老师的资料也给我？从最早的610学生自杀案开始，往后的所有老师资料。不论是只教了一天就离职的，还是一直教到现在的。”
苏七的话让陆天凯忍不住肩膀一塌。绕是口才极好的他，也实在不知道该跟教务主任聊些什么了。
教务主任的脸色却有些难看。他沉吟了片刻，摇摇头道：“你们警方办案有需要，我们自然是要配合的。学生资料，毕竟牵扯到当年的案情，你们要查阅，我也没办法阻止。可这老师的资料，说句实话，这些跟案情应该没什么关系吧？这毕竟牵涉到他们的隐私。”
苏七怔了怔，显然没想到对方会拒绝。他转过头去，看了看陆天凯，陆天凯无奈苦笑，而后转头对着教务主任道：“这也是不得已。这些案子牵连很广，我一开始只是不想徒增你们的烦恼，所以没把话说得太明白。总的来说，上头领导很重视这些案子，我也是责任在身。还是只能麻烦您想想办法，通融一下。”
教务主任脸色微变，道：“您不是说，只是例行的旧案筛查吗？唔……是哪位领导这么重视这些案子？”
还不是我身边这个死心眼的小领导。
陆天凯在心里翻了翻白眼，脸上却是挂着无奈的笑容：“虽然我是个劳碌命，但能让我亲自陪苏七跑一趟的，一只手恐怕也数得过来哈。实属无奈，老师您帮忙想想办法？”
教务主任其实不过是对苏七的态度感到不满，故意这么说而已，此刻被陆天凯这么一唬弄，以为事情有多严重，一时反倒说不出话来。
“这样，我只看，不带走资料，可以吗？”苏七适时的说出这句话，教务主任才反应过来。
“哦……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麻烦你们尽快看完，也别往外声张。”
陆天凯见状，悄悄松了口气。他哪里能不知道对方不过是故意找苏七的麻烦呢？老是要自救场，这小子，什么时候才能有点长进？
。。。
。。。
“那小子今天请假？这么说，我的第一堂体育课见不到他了？”
“你什么时候这么多废话？”苏珊珊站在篮球架下，纤长的手指间夹着根烟，漠然地看着那独自在球场上挥汗如雨的男子。
“嗨，我是用什么身份就说什么话。体育老师嘛，开朗一点不是比较正常吗？”男子看了一眼苏珊珊，随意地将手中的篮球抛了出去。就在篮球离手的一瞬间，他的眼中精芒一闪，大跨步上前。篮球撞击在篮板上，正回弹在跃起的男子手中。
“啪嚓！”
篮球应声入袋，男子单手抓着球框，就这么悬在半空中，似笑非笑地看着苏珊珊：“别说我了，你对着七号那小子的时候，那股骚劲不也装得很像？”
苏珊珊俏脸一冷，旋即恢复正常，淡淡道：“有屁快放。”
男子松开了手，嘭地一声，半蹲着身子重重落在地面。
“我也懒得找你。他让我来问你的进度。”
苏珊珊似乎早已猜到了这个可能性，闻言并不感到什么奇怪：“一切依照计划进行。你不是一直在监视我们吗？”
“这你就错怪我了，我只是不经意看到过你们一次而已。他没有要我监视你，我也没那么多时间。一号那个废物，整了个烂摊子，害我损失了一个身份，我现在好不容易才把另外一个身份搞定。”
苏珊珊神色一动，若无其事道：“怎么，还是律师吗？你真以为自己是那块料？”
男子神色一冷，旋即哈哈大笑道：“是不是那块料，我心里有数，就不劳烦你费心了。哦，有句话差点忘记跟你说，他要我警告你，可别假戏真做。唔，我看你对待他的那股骚劲，似乎有这个苗头呢？我该不该向他报告说，你背叛他了呢？”
苏珊珊神色不变，扭头朝场馆外走去：“你以为他会信你这些鬼话？”
男子看着苏珊珊婀娜的背影，嘴角扯起了一丝冷笑：“不过是零号玩过的破鞋，嚣张什么？等老子攒够实力，别说是你，就算是零号……”
说到这，他闭上了嘴，说不下去了。脸上有些畏惧的表情，他下意识地四下里张望了一番。
空荡荡的场馆里，又哪里有别人呢？
苏珊珊走出篮球馆，站在门口，抬着头静静地看着天空。直到手里的烟蒂烧痛了指尖，她才清醒过来。
扔掉了手里的烟蒂，苏珊珊神色有些哀伤，也带着一丝迷茫，而后，重归冷漠。
。。。
。。。
“这是我列出来的，需要详细调查的师生资料，你这边大概多久可以给我？”
离开了教务主任的办公室，苏七拿着从办公室里要来的纸笔，将他在脑海里记下的教师资料写上，连同他抽取出来的学生资料一起，递给了陆天凯。
陆天凯翻看了片刻，唔了一声道：“恐怕有些麻烦。610宿舍的案子和教师楼的火灾案都发生在二十几年前，你给的这些资料，最早的都有三十年了，而且上面有些只有简单的户籍资料。这么多年，我都不敢保证可以全部查到，更不用说给你一个时间了。”
苏七沉默了片刻，摇头道：“我知道，很多资料可能要通过走访的方式才能得到线索，可以加派警力吗？”
陆天凯苦笑道：“老大，你以为我是谁？要不是相信你的能力，这些陈年旧案，恐怕不会有人在意。派几个人在没有案子的情况下去走访的话我或许可以想想办法，你这么些陈年资料怕不是几个人一时半会可以搞定的。除非你给点东西出来看，证明有加派警力调查的必要，那我就可以全力去申请资源。”
苏七点了点头，沉吟片刻，而后抬起头来，看着陆天凯，目光坚定：“我不能保证抓到凶手，但可以给你们一个命案的线索。”
“什么命案？”
“老保安被害的命案。”
教务主任看着低头翻找资料的苏七，脸上依旧挂着微笑，心里却对这个不懂人情世故的少年有些看不上。
陆天凯哪里能看不出来教务主任心中的不快，连忙适时地找话题，天南地北地和他聊了起来。
就在陆天凯聊得口干舌燥，茶水一杯接着一杯的时候，苏七终于找完了卷宗里记录过口供的学生，一一取下了他们的资料。
好了是吗？
陆天凯精神一振，正要说话，苏七突然抬起头来道：“能不能把学校老师的资料也给我？从最早的610学生自杀案开始，往后的所有老师资料。不论是只教了一天就离职的，还是一直教到现在的。”
苏七的话让陆天凯忍不住肩膀一塌。绕是口才极好的他，也实在不知道该跟教务主任聊些什么了。
教务主任的脸色却有些难看。他沉吟了片刻，摇摇头道：“你们警方办案有需要，我们自然是要配合的。学生资料，毕竟牵扯到当年的案情，你们要查阅，我也没办法阻止。可这老师的资料，说句实话，这些跟案情应该没什么关系吧？这毕竟牵涉到他们的隐私。”
苏七怔了怔，显然没想到对方会拒绝。他转过头去，看了看陆天凯，陆天凯无奈苦笑，而后转头对着教务主任道：“这也是不得已。这些案子牵连很广，我一开始只是不想徒增你们的烦恼，所以没把话说得太明白。总的来说，上头领导很重视这些案子，我也是责任在身。还是只能麻烦您想想办法，通融一下。”
教务主任脸色微变，道：“您不是说，只是例行的旧案筛查吗？唔……是哪位领导这么重视这些案子？”
还不是我身边这个死心眼的小领导。
陆天凯在心里翻了翻白眼，脸上却是挂着无奈的笑容：“虽然我是个劳碌命，但能让我亲自陪苏七跑一趟的，一只手恐怕也数得过来哈。实属无奈，老师您帮忙想想办法？”
教务主任其实不过是对苏七的态度感到不满，故意这么说而已，此刻被陆天凯这么一唬弄，以为事情有多严重，一时反倒说不出话来。
“这样，我只看，不带走资料，可以吗？”苏七适时的说出这句话，教务主任才反应过来。
“哦……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麻烦你们尽快看完，也别往外声张。”
陆天凯见状，悄悄松了口气。他哪里能不知道对方不过是故意找苏七的麻烦呢？老是要自救场，这小子，什么时候才能有点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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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今天请假？这么说，我的第一堂体育课见不到他了？”
“你什么时候这么多废话？”苏珊珊站在篮球架下，纤长的手指间夹着根烟，漠然地看着那独自在球场上挥汗如雨的男子。
“嗨，我是用什么身份就说什么话。体育老师嘛，开朗一点不是比较正常吗？”男子看了一眼苏珊珊，随意地将手中的篮球抛了出去。就在篮球离手的一瞬间，他的眼中精芒一闪，大跨步上前。篮球撞击在篮板上，正回弹在跃起的男子手中。
“啪嚓！”
篮球应声入袋，男子单手抓着球框，就这么悬在半空中，似笑非笑地看着苏珊珊：“别说我了，你对着七号那小子的时候，那股骚劲不也装得很像？”
苏珊珊俏脸一冷，旋即恢复正常，淡淡道：“有屁快放。”
男子松开了手，嘭地一声，半蹲着身子重重落在地面。
“我也懒得找你。他让我来问你的进度。”
苏珊珊似乎早已猜到了这个可能性，闻言并不感到什么奇怪：“一切依照计划进行。你不是一直在监视我们吗？”
“这你就错怪我了，我只是不经意看到过你们一次而已。他没有要我监视你，我也没那么多时间。一号那个废物，整了个烂摊子，害我损失了一个身份，我现在好不容易才把另外一个身份搞定。”
苏珊珊神色一动，若无其事道：“怎么，还是律师吗？你真以为自己是那块料？”
男子神色一冷，旋即哈哈大笑道：“是不是那块料，我心里有数，就不劳烦你费心了。哦，有句话差点忘记跟你说，他要我警告你，可别假戏真做。唔，我看你对待他的那股骚劲，似乎有这个苗头呢？我该不该向他报告说，你背叛他了呢？”
苏珊珊神色不变，扭头朝场馆外走去：“你以为他会信你这些鬼话？”
男子看着苏珊珊婀娜的背影，嘴角扯起了一丝冷笑：“不过是零号玩过的破鞋，嚣张什么？等老子攒够实力，别说是你，就算是零号……”
说到这，他闭上了嘴，说不下去了。脸上有些畏惧的表情，他下意识地四下里张望了一番。
空荡荡的场馆里，又哪里有别人呢？
苏珊珊走出篮球馆，站在门口，抬着头静静地看着天空。直到手里的烟蒂烧痛了指尖，她才清醒过来。
扔掉了手里的烟蒂，苏珊珊神色有些哀伤，也带着一丝迷茫，而后，重归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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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列出来的，需要详细调查的师生资料，你这边大概多久可以给我？”
离开了教务主任的办公室，苏七拿着从办公室里要来的纸笔，将他在脑海里记下的教师资料写上，连同他抽取出来的学生资料一起，递给了陆天凯。
陆天凯翻看了片刻，唔了一声道：“恐怕有些麻烦。610宿舍的案子和教师楼的火灾案都发生在二十几年前，你给的这些资料，最早的都有三十年了，而且上面有些只有简单的户籍资料。这么多年，我都不敢保证可以全部查到，更不用说给你一个时间了。”
苏七沉默了片刻，摇头道：“我知道，很多资料可能要通过走访的方式才能得到线索，可以加派警力吗？”
陆天凯苦笑道：“老大，你以为我是谁？要不是相信你的能力，这些陈年旧案，恐怕不会有人在意。派几个人在没有案子的情况下去走访的话我或许可以想想办法，你这么些陈年资料怕不是几个人一时半会可以搞定的。除非你给点东西出来看，证明有加派警力调查的必要，那我就可以全力去申请资源。”
苏七点了点头，沉吟片刻，而后抬起头来，看着陆天凯，目光坚定：“我不能保证抓到凶手，但可以给你们一个命案的线索。”
“什么命案？”
“老保安被害的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