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报纸内的信息
“喝什么？”
陈逸豪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翻看着手中的菜单。
苏七摇了摇头道：“不喝。说吧。”
陈逸豪放下菜单，一脸惊讶道：“说？说什么？”
苏七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站起来道：“你不想说，我就走了。”
“哎，别别别，你等等。”
陈逸豪无奈地摊了摊手：“这么多年没见，先寒暄几句再进入正题不行吗？”
“我跟你没什么好寒暄的。零号在不在深港。”
陈逸豪盯着他看，没有回答。好一会，见苏七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他才咧着嘴笑道：“他说得没错，你害怕的样子，真让人感到过瘾。”
苏七依旧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穿着曝露的女服务生好奇地看了他一眼，陈逸豪干咳了一声道：“两杯windsor，25年的。”
女服务生去了，陈逸豪皱着眉头道：“坐下吧，别惹人注意。”眼见苏七不为所动，他只好无奈道，“行，他不在深港。应该说，前两天来的，今天刚走。”
苏七看着他，似乎在观察他有没有撒谎，陈逸豪挂着玩世不恭的表情，毫不避让地与他对视。
良久，苏七缓缓地坐下了：“他要你说什么，一次性说完。”
陈逸豪看着他，嘴角咧起一丝嘲讽：“他没要我说什么。”
苏七沉默片刻，点头道：“明白了。你呢？”
这话问得没头没脑，但陈逸豪显然明白他的意思。
“你记得以前，他经常让我们玩的那个游戏吗？”
女服务生回来了，将两杯酒置于二人身前，然后礼貌地鞠躬走了。
苏七扯了扯嘴角，看起来像是在笑：“赌注？”
陈逸豪端起了面前的酒杯，抿了一口，眼神有些失焦：“你我的命。”
苏七点了点头，道：“猜到了。我不想再被他摆布。你呢？”
“嗤。”陈逸豪又抿了一口酒，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自欺欺人。你以为你为什么会坐在这里？”
苏七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现在勉强算是吧。”
陈逸豪怔了怔，没明白他的意思。沉默了片刻，他突然呵呵笑道：“他说得没错，你的缺点太致命了。从小到大，他都高看你一眼。我从来不怀疑他的能力，但现在看来，最起码他的眼光是有问题的……哦，喝吧。放心，我不会用下毒那种小把戏，我知道那对你没用。”
苏七摇头道：“我不想喝。没什么别的话讲，我就走了。”
陈逸豪眼底流露出一丝不甘心：“在缅甸的时候，我或许比不过你，但现在，我有信心，你赢不了我。你看，这家酒吧高档吗？如果我愿意，明天我就能成为它的主人。在这里，你是斗不过我的。当然，如果你求我，我或许可以念在相识一场，放你一马。”
苏七脸上头一次有了嘲讽的表情：“心理战对我没用。你不过是他的一条狗，拥有再多的权势，你也不敢背叛他。放我一马？他同意你这么做吗？”
陈逸豪脸色一沉，旋即又恢复如常。靠在沙发上，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眼睛看向了窗外，慢慢地抿了一口酒。
“既然你这么不识相，好。那就开始这场游戏吧。”
苏七起身，看着他道：“下次不要再背着他来找我，即使你再害怕，也不要这么做。我绝对不会再受他摆布，你不一样。你知道他会怎样惩罚你。”
陈逸豪身体一僵，又很快掩饰了过去，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透过橱窗，看着苏七踽踽独行的背影，陈逸豪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而后便被恶毒完全替代。
···
···
“你回来啦？出去干什么了一整天的。”
陆晓琪掏出钥匙，刚把门打开就听到陆天凯在厨房说话的声音。
“二叔？你今天放假吗？”
“哦，没有。”陆天凯端着一盘清蒸鱼走了出来，“我早上回来了一趟，发现你没在家，然后刚才正好在附近办事，完了我就直接回家了。二叔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红烧肉，你等会呀，快好了。”
陆晓琪放下手机，嘻嘻笑道：“我最喜欢吃二叔做的饭了，比奶奶做的一点不差！哪像我爸，煎个鸡蛋都费劲。”
陆天凯被侄女一顿夸，笑容满面道：“你别给我灌迷魂汤，说，浪了一整天，去哪里玩了？咦？”
陆天凯将鱼放在桌上，经过陆晓琪身边时却突然眉头一皱。
“你身上怎么有酒味？你跑去喝酒了？”
“没有没有，我约了同学唱歌，有两个男同学喝了点，我没有喝。”陆晓琪赶紧解释道。
“才读高中，喝什么酒？这样的同学以后不要太多来往，知道吗？”
眼看陆天凯是真的有些生气，陆晓琪暗暗吐了吐舌头，歉意道：“知道啦二叔，我都跟小雨一起玩，没太理他们。”
“嗯。”陆天凯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厨房：“那你们一整天都在唱歌吗？不会吧？”
陆晓琪呼吸一滞，犹豫了一会才道：“哦，我……那个，早上我去帮苏七搬家了。”
陆天凯身形一顿，诧异地回过头来，看得陆晓琪耳根发热。
“你无缘无故帮他搬什么家？那下午他也跟你们一起去唱歌了？”
“什么叫无缘无故，我们是同学！人家刚来深港，人生地不熟的，再说了，人家帮了咱们这么多，我不过帮忙搬个家而已……”
陆天凯苦笑道：“二叔不是怪你，二叔只是……对了，你们今天一整天都待在一起吗？”
“算是吧……不过还有小雨跟菲儿他们。”
陆晓琪拿了双筷子，尝了一口鱼，脸上露出了满足的表情。
“哦……苏七那小子，性格有点孤僻，他跟你那些同学处得怎么样？”
“还行吧……唔，这鱼真鲜，太好吃啦！”
陆天凯哭笑不得回头看了她一眼，知道这个宝贝侄女在让自己别问那么多了，于是也识趣地闭上了嘴。
红烧肉端上了桌，陆晓琪乖巧地打了饭，摆好碗筷，坐在椅子上晃荡着小腿，眼巴巴地看着陆天凯，就等他坐下来一起吃了。
“别跟个小奶猫似的眼巴巴看着我，赶紧吃吧。”
陆晓琪耶了一声，夹了一大块肉就往碗里塞。
“等一下，你手怎么了？”
陆天凯眼尖，侄女一抬手就被他看见了手肘处的擦伤。
“没事儿，差点被个疯子撞了，呼呼，烫……嗯，苏七救了我，把我推开了……哇，太好吃了，二叔你厨艺又进步了！”
陆天凯自动略去了侄女的恭维，皱着眉头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一点。”
“唔，我们从ktv刚出来，突然就有一辆跑车撞过来了。苏七把我推开，又救了小雨，他们两个跌倒在一起，身上好多擦伤。后来那个人下车，嗯……好像跟苏七认识。”
跟他认识？
陆天凯怔了一怔，焦急问道：“然后呢？他们说了什么？”
陆晓琪歪着头想了想，道：“苏七看到他，就一副要杀人的样子……有点可怕……后面那个男的说句什么，要请他喝酒，好像还说什么给他消息什么的，没听懂。然后苏七就跟着他走了。”
消息？
陆天凯沉吟片刻，又问道：“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跟苏七什么关系？”
“我听同学说，好像叫陈什么豪，是个什么集团老总。”
陆天凯皱着眉想了好一会，试探着问道：“陈逸豪？”
“对对对，二叔你也认识他？”
陆晓琪停下筷子，惊讶地看着陆天凯。
“哦……听说过而已。”
作为刑警，深港市那些有头有脸的人他们基本上都知道，更何况陈逸豪这个人确实是个人物，商场里面有很多跟他有关的传说，陆天凯知道他也不稀奇。只不过，苏七居然跟这样的人物认识……
看来，这是一条很有价值的线索。
陆天凯扒了一大口饭，嘟嘟囔囔道：“你一会吃完饭收拾一下，记得擦药，二叔要回队里一趟。”
“又加班？没劲……”
···
···
苏七没有直接回家。
他在住家附近的商店买了些零零碎碎的工具和材料，又买了瓶水，确认没有被别人跟踪之后，这才回到家中。
开门，开灯。
苏七看着干干净净的屋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站了一会才踏了进来。
他拿出了刚才买的东西，一阵窸窸窣窣后，在门上和房间窗户上各自安装了一个简易的警报器。做完这一切后，他坐在沙发上，沉思了片刻后才从书包里拿出了那一沓报纸。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零号的安排。但他心里很清楚，他并没有受到他的摆布。
那是心理层面的问题。他对零号确实心怀恐惧，但却不像一号那样，活在零号的阴影下，迷失了自我。
这一切只是考验。零号对自己的考验，就是找到他。这跟自己的目的重合。只要找到他，他就会把一切真相都告诉自己。至于零号的最终目的……
他不知道。
苏七仔细地看着那些报纸。这些报纸有一个共同点，都是去年的深港日报，从七月份开始，一直到八月底。两个月的报纸。
苏七很快将所有报纸都过滤了一遍。他知道，零号在这里面留了信息给他。
看了一遍后，苏七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他皱着眉头，又从头开始看起。
联想到陈逸豪所说的游戏，苏七着重查阅社会板块的新闻。
唔……应该不是这个……
第三次。
苏七重头看起，目光突然被其中一份报纸的一则寻人启事吸引住了。
这则寻人启事只有短短几句话，隐藏在报纸的角落。
苏七翻看了后面的报纸，每一份报纸都有这则寻人启事。当然，报纸上刊登的寻人启事之类的信息一般都是整个月整个月买的，因此，类似的寻人启事，寻物启事，甚至各种声明等等，基本上都有一部分是每天都一样的，但最后一份报纸，也就是十一月三十号的这则寻人启事却变成了讣告。
苏七看着寻人启事内的信息，眼中透露出思索的神色。
陈逸豪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翻看着手中的菜单。
苏七摇了摇头道：“不喝。说吧。”
陈逸豪放下菜单，一脸惊讶道：“说？说什么？”
苏七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站起来道：“你不想说，我就走了。”
“哎，别别别，你等等。”
陈逸豪无奈地摊了摊手：“这么多年没见，先寒暄几句再进入正题不行吗？”
“我跟你没什么好寒暄的。零号在不在深港。”
陈逸豪盯着他看，没有回答。好一会，见苏七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他才咧着嘴笑道：“他说得没错，你害怕的样子，真让人感到过瘾。”
苏七依旧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穿着曝露的女服务生好奇地看了他一眼，陈逸豪干咳了一声道：“两杯windsor，25年的。”
女服务生去了，陈逸豪皱着眉头道：“坐下吧，别惹人注意。”眼见苏七不为所动，他只好无奈道，“行，他不在深港。应该说，前两天来的，今天刚走。”
苏七看着他，似乎在观察他有没有撒谎，陈逸豪挂着玩世不恭的表情，毫不避让地与他对视。
良久，苏七缓缓地坐下了：“他要你说什么，一次性说完。”
陈逸豪看着他，嘴角咧起一丝嘲讽：“他没要我说什么。”
苏七沉默片刻，点头道：“明白了。你呢？”
这话问得没头没脑，但陈逸豪显然明白他的意思。
“你记得以前，他经常让我们玩的那个游戏吗？”
女服务生回来了，将两杯酒置于二人身前，然后礼貌地鞠躬走了。
苏七扯了扯嘴角，看起来像是在笑：“赌注？”
陈逸豪端起了面前的酒杯，抿了一口，眼神有些失焦：“你我的命。”
苏七点了点头，道：“猜到了。我不想再被他摆布。你呢？”
“嗤。”陈逸豪又抿了一口酒，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自欺欺人。你以为你为什么会坐在这里？”
苏七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现在勉强算是吧。”
陈逸豪怔了怔，没明白他的意思。沉默了片刻，他突然呵呵笑道：“他说得没错，你的缺点太致命了。从小到大，他都高看你一眼。我从来不怀疑他的能力，但现在看来，最起码他的眼光是有问题的……哦，喝吧。放心，我不会用下毒那种小把戏，我知道那对你没用。”
苏七摇头道：“我不想喝。没什么别的话讲，我就走了。”
陈逸豪眼底流露出一丝不甘心：“在缅甸的时候，我或许比不过你，但现在，我有信心，你赢不了我。你看，这家酒吧高档吗？如果我愿意，明天我就能成为它的主人。在这里，你是斗不过我的。当然，如果你求我，我或许可以念在相识一场，放你一马。”
苏七脸上头一次有了嘲讽的表情：“心理战对我没用。你不过是他的一条狗，拥有再多的权势，你也不敢背叛他。放我一马？他同意你这么做吗？”
陈逸豪脸色一沉，旋即又恢复如常。靠在沙发上，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眼睛看向了窗外，慢慢地抿了一口酒。
“既然你这么不识相，好。那就开始这场游戏吧。”
苏七起身，看着他道：“下次不要再背着他来找我，即使你再害怕，也不要这么做。我绝对不会再受他摆布，你不一样。你知道他会怎样惩罚你。”
陈逸豪身体一僵，又很快掩饰了过去，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透过橱窗，看着苏七踽踽独行的背影，陈逸豪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而后便被恶毒完全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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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啦？出去干什么了一整天的。”
陆晓琪掏出钥匙，刚把门打开就听到陆天凯在厨房说话的声音。
“二叔？你今天放假吗？”
“哦，没有。”陆天凯端着一盘清蒸鱼走了出来，“我早上回来了一趟，发现你没在家，然后刚才正好在附近办事，完了我就直接回家了。二叔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红烧肉，你等会呀，快好了。”
陆晓琪放下手机，嘻嘻笑道：“我最喜欢吃二叔做的饭了，比奶奶做的一点不差！哪像我爸，煎个鸡蛋都费劲。”
陆天凯被侄女一顿夸，笑容满面道：“你别给我灌迷魂汤，说，浪了一整天，去哪里玩了？咦？”
陆天凯将鱼放在桌上，经过陆晓琪身边时却突然眉头一皱。
“你身上怎么有酒味？你跑去喝酒了？”
“没有没有，我约了同学唱歌，有两个男同学喝了点，我没有喝。”陆晓琪赶紧解释道。
“才读高中，喝什么酒？这样的同学以后不要太多来往，知道吗？”
眼看陆天凯是真的有些生气，陆晓琪暗暗吐了吐舌头，歉意道：“知道啦二叔，我都跟小雨一起玩，没太理他们。”
“嗯。”陆天凯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厨房：“那你们一整天都在唱歌吗？不会吧？”
陆晓琪呼吸一滞，犹豫了一会才道：“哦，我……那个，早上我去帮苏七搬家了。”
陆天凯身形一顿，诧异地回过头来，看得陆晓琪耳根发热。
“你无缘无故帮他搬什么家？那下午他也跟你们一起去唱歌了？”
“什么叫无缘无故，我们是同学！人家刚来深港，人生地不熟的，再说了，人家帮了咱们这么多，我不过帮忙搬个家而已……”
陆天凯苦笑道：“二叔不是怪你，二叔只是……对了，你们今天一整天都待在一起吗？”
“算是吧……不过还有小雨跟菲儿他们。”
陆晓琪拿了双筷子，尝了一口鱼，脸上露出了满足的表情。
“哦……苏七那小子，性格有点孤僻，他跟你那些同学处得怎么样？”
“还行吧……唔，这鱼真鲜，太好吃啦！”
陆天凯哭笑不得回头看了她一眼，知道这个宝贝侄女在让自己别问那么多了，于是也识趣地闭上了嘴。
红烧肉端上了桌，陆晓琪乖巧地打了饭，摆好碗筷，坐在椅子上晃荡着小腿，眼巴巴地看着陆天凯，就等他坐下来一起吃了。
“别跟个小奶猫似的眼巴巴看着我，赶紧吃吧。”
陆晓琪耶了一声，夹了一大块肉就往碗里塞。
“等一下，你手怎么了？”
陆天凯眼尖，侄女一抬手就被他看见了手肘处的擦伤。
“没事儿，差点被个疯子撞了，呼呼，烫……嗯，苏七救了我，把我推开了……哇，太好吃了，二叔你厨艺又进步了！”
陆天凯自动略去了侄女的恭维，皱着眉头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一点。”
“唔，我们从ktv刚出来，突然就有一辆跑车撞过来了。苏七把我推开，又救了小雨，他们两个跌倒在一起，身上好多擦伤。后来那个人下车，嗯……好像跟苏七认识。”
跟他认识？
陆天凯怔了一怔，焦急问道：“然后呢？他们说了什么？”
陆晓琪歪着头想了想，道：“苏七看到他，就一副要杀人的样子……有点可怕……后面那个男的说句什么，要请他喝酒，好像还说什么给他消息什么的，没听懂。然后苏七就跟着他走了。”
消息？
陆天凯沉吟片刻，又问道：“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跟苏七什么关系？”
“我听同学说，好像叫陈什么豪，是个什么集团老总。”
陆天凯皱着眉想了好一会，试探着问道：“陈逸豪？”
“对对对，二叔你也认识他？”
陆晓琪停下筷子，惊讶地看着陆天凯。
“哦……听说过而已。”
作为刑警，深港市那些有头有脸的人他们基本上都知道，更何况陈逸豪这个人确实是个人物，商场里面有很多跟他有关的传说，陆天凯知道他也不稀奇。只不过，苏七居然跟这样的人物认识……
看来，这是一条很有价值的线索。
陆天凯扒了一大口饭，嘟嘟囔囔道：“你一会吃完饭收拾一下，记得擦药，二叔要回队里一趟。”
“又加班？没劲……”
···
···
苏七没有直接回家。
他在住家附近的商店买了些零零碎碎的工具和材料，又买了瓶水，确认没有被别人跟踪之后，这才回到家中。
开门，开灯。
苏七看着干干净净的屋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站了一会才踏了进来。
他拿出了刚才买的东西，一阵窸窸窣窣后，在门上和房间窗户上各自安装了一个简易的警报器。做完这一切后，他坐在沙发上，沉思了片刻后才从书包里拿出了那一沓报纸。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零号的安排。但他心里很清楚，他并没有受到他的摆布。
那是心理层面的问题。他对零号确实心怀恐惧，但却不像一号那样，活在零号的阴影下，迷失了自我。
这一切只是考验。零号对自己的考验，就是找到他。这跟自己的目的重合。只要找到他，他就会把一切真相都告诉自己。至于零号的最终目的……
他不知道。
苏七仔细地看着那些报纸。这些报纸有一个共同点，都是去年的深港日报，从七月份开始，一直到八月底。两个月的报纸。
苏七很快将所有报纸都过滤了一遍。他知道，零号在这里面留了信息给他。
看了一遍后，苏七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他皱着眉头，又从头开始看起。
联想到陈逸豪所说的游戏，苏七着重查阅社会板块的新闻。
唔……应该不是这个……
第三次。
苏七重头看起，目光突然被其中一份报纸的一则寻人启事吸引住了。
这则寻人启事只有短短几句话，隐藏在报纸的角落。
苏七翻看了后面的报纸，每一份报纸都有这则寻人启事。当然，报纸上刊登的寻人启事之类的信息一般都是整个月整个月买的，因此，类似的寻人启事，寻物启事，甚至各种声明等等，基本上都有一部分是每天都一样的，但最后一份报纸，也就是十一月三十号的这则寻人启事却变成了讣告。
苏七看着寻人启事内的信息，眼中透露出思索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