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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九一章 魏延造访

    高沛和杨怀被囚禁,白心同和丁悦宁也好不到哪去,虽然可以自由出入营帐,但只要出门口半步,就会有两个士兵跟随。

    粮草和军械重地不让去,中军大帐也不让靠近,彻彻底底的被庞统给孤立起来了。

    丁悦宁在两个狗兵的‘护送’下,回到空空的营帐内,白心同和老洛被吸进镜子已经是半夜,又在山里的小路上跑了几个小时,终于消停下来,躺在地上的行军垫上,呼呼大睡。

    白心同一定是躺下就睡着了,被子都没来得及盖,丁悦宁摇了摇头,帮他盖好被子,拉过行军垫,靠着柱子闭目养神,但很快也沉沉的睡去。

    咻~咻咻~

    一阵哨响,惊醒了丁悦宁,她坐起身来,比起白心同,她的睡眠时间从来都不用很多,即使再累,睡两三个小时也足够清醒。

    来到门口,此时天色已近傍晚,晚霞映在天边,像成片的橘色棉花糖。

    两个狗兵迎了下来,丁悦宁看了看哨子吹响的地方:“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两个狗并互望一眼:“回女侠,想必走了犯人,正在追捕。”

    犯人逃跑了,不会是高沛和杨怀吧,丁悦宁没有说话,她已经因为救他们,和庞统心生芥蒂,再过分热心的话,可能会给铁胆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也只能忍气吞声,闷闷的回到了营帐里。

    白心同和老洛也许是太累了,外面的动静,对他们的睡眠没有任何影响,老洛的口袋里鼓鼓囊囊,显然已经从酒宴上顺了个战利品。

    忽然听到营帐外脚步声响,丁悦宁以为是铁胆,结果帐门一挑,进来的却是魏延,他端着酒菜,身后只跟着两个亲兵。

    不论从书中,还是刚才酒宴上的表现,丁悦宁对他的印象很不好,尤其是他打算伤害老洛,不得不让丁悦宁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魏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尴尬的一笑:“铁将军要务在身,想必诸位饥渴,特送些酒菜。”

    丁悦宁没有接,只是扫了一眼两个亲兵提着的酒菜,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是她对魏延的评价。

    老洛睡的再死,猛然间听到魏延的声音,吓得一骨碌坐了起来,紧张的看着魏延,酒宴上自己胯下火星四溅这场景又回到眼前。

    魏延干笑两声,示意亲兵将酒菜摆好,便让他们出去了,而他则席地坐下:“诸位可否赏脸,坐下说?”

    丁悦宁见他没有带佩刀,身上也不像藏着匕首,于是将信将疑的坐了下来,老洛叫醒白心同,四个人围成一圈坐下。

    魏延倒上一碗酒,将碗端在手里:“筵席上多有得罪,在下先干为敬,作为赔罪。”一口气将酒喝干,又拿上筷子每样菜里各吃一口。

    白心同当然知道他是在说明酒菜没有毒,但还是摸不清他的路数:“魏将军造访不知有何见教?”他学着电视里的口吻说道,虽然说着比较拗口,但也算是入乡随俗了。

    魏延一把抹掉残留在胡须上的酒滴,没有直接回答白心同,而是用酒坛又倒满了四碗酒:“请!”自己又喝了一碗。

    三个人被他的举动整懵了,只好端起酒碗也各自喝了一口,魏延点点头,自己又倒了一碗,一口喝尽。

    白心同心道:这货什么意思,胃缺酒了?别的地方不敢喝,来我们这里过瘾的?

    魏延看了看三个人,对老洛说道:“今日这位洛友,在众人前,说魏某人乃叛徒,不知何意?”

    其实老洛当时真的是无心之举,一个现代人自然不懂得忠孝节义的忠字对于一个将领有多重要,不仅仅关乎名声,还包括前途和命运。

    韩信就是一个很典型的例子,作为汉初三杰,最后也死得极为憋屈,就是因为一个忠字。

    老洛吱吱呜呜半天,答不出来,心中直叫糟糕。

    魏延并没有气恼,而是神情很悲凉:“延出身卑微,一个马前卒,拼杀至今,若不得一点手段,只怕早已是荒野中一具枯骨。”

    白心同更糊涂了,他大概了解魏延是一个桀骜不驯,经常和诸葛亮作对的一个反面人物,最出名的莫过于诸葛亮的七星灯被他毁了,怎么会突然提起自己的身世?

    魏延似乎并不在于三个人奇异的眼光,而是大倒苦水,酒一碗一碗的喝,话一句一句的说,虽然不知道,是那一点点酒精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魏延在丁悦宁面前说得很坦诚,几乎是毫无保留。

    白心同和老洛也是第一次看到了一个与书中不同的魏延,一个有着卓越眼光,却郁郁不得志的人才,甚至让白心同产生了一个想法:诸葛亮和刘备到底谁的的眼光更准。

    丁悦宁也一声不吭的坐在那里,比起诸葛亮,庞统,她还是觉得眼前的魏延好交流,敢做敢当。

    大概说了快一个小时,门外一个亲兵进到帐中,在魏延的耳边嘀咕了几句,魏延点头:“下去吧。”

    看到亲兵走出去,丁悦宁蹙起眉头:“高沛和杨怀真的是自己逃跑的吗?”

    魏延脸上并没有太多变化,而是淡淡的说:“主公怎么说,作为臣子的听着就是了,何必太较真。”作为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将领,除了患难与共的兄弟死去心中会悲愤一会儿,至于两个毫不相干的人,还不如厨房里的两只鸡。

    丁悦宁已经得到了她要的答案:“那铁胆干什么去了?”

    魏延笑着又喝了一碗酒,他看了看营帐外的天色,想必这时候黄忠、铁胆已经领着那两百降兵和五千人马到达涪城外了吧,自己两度叛主,终究还是比不得那些眼光不如自己,宁可被庸主冤死,也不肯良禽择木而栖的人吧。

    老洛见魏延已经没有了对自己的敌意,小声问道:“如果不出意外,他们想必是偷袭涪城去了吧。”

    魏延眼中精光一闪,不置可否,真正的将领,为军事任务保守秘密,比守住与主公夫人偷情的事还重要。

    老洛意味深长的点点头:“看来你们的庞军师......”他的话说到一半便停下了,倒不是不想说,而是词语被屏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