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灵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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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九零章 一箭多雕

    庞统一声令下,两边的牛头人身的刀斧手像提起被绑好的羊一样,准备拖走高沛和杨怀两人。

    这时黄忠和魏延已经捆好了那两百名士兵,来到帐前,一脸惊讶,都看着被绑成粽子的两个将军。

    庞统看到人被带到,大声斥责:“二人本意欲杀吾主,罪不容诛!”

    刘备的脸上由愤怒转为悲愤:“尔等何苦如此?”

    高沛的嘴里原本有个布条,却不知道被他用什么办法吐了出来,大声叫道:“大耳儿,你休要诬陷我等,好心为你送来辎重,你却恩将仇报....”

    庞统一个眼神,旁边的小将抄起刀柄砸在高沛的嘴上,打碎了高沛的下巴,狼嘴里的牙齿散落一地,高沛痛苦的呜咽着,双目愤恨的看着刘备和庞统,这时再也不能咬牙切齿了。

    丁悦宁虽然不知道帐内发生了什么,但是这两柄匕首却不是他们身上搜出来的,更像是提前准备好的!

    她的眼睛里揉不得沙子,当即准备揭穿,却突然被铁胆拉住了:“千万别,不然那两百人和咱们都得死。”

    白心同也赶紧拉住她,摇了摇头:铁胆说的对。

    刘备高声道:“杨怀、高沛离间吾兄弟,又藏利刃行刺,故行诛戮。尔等无罪,不必惊疑。”说罢又有营中的猫兵送出酒和食物。

    两百个猫狗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了看被绑在地上的高沛和杨怀,虽然心中还有疑窦,可是谁也不敢乱说话,有一个狗兵跪拜投降,他的狗兵和猫兵也纷纷效仿。

    杨怀见大势已去,不由得摇了摇头,不再挣扎。

    庞统点点头,对眼前的一切很是满意:“吾今即用汝等引路,带吾军取关。事成之后,各有重赏。”

    所有的降兵士气以丢,只好纷纷答应。刘备对刀斧手点了点头,刀斧手随即会意,举刀准备砍下杨怀和高沛的头颅。

    “等等!”

    一个女声打断了刀斧手的动作,所有人都望向丁悦宁,只见她面不改色的看着刘备。

    白心同急忙在她耳边悄声道:“小姑奶奶,你可别乱来!”

    丁悦宁才不理会来自各方的眼神,对白心同的劝解只是抿嘴一笑,此时的铁胆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手足无措,反而丁悦宁则从容安静。

    刘备被这突如其来的打断,显得有些不适应,脸上挤出一个和蔼的笑容:“丁女侠有何高见?”

    丁悦宁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高沛和杨怀:“我听说刘皇叔,从来都是仁德为重,宽宏大量,不如也饶了他们两个。”她此言一出,铁胆和白心同勉强松了一口气,总算没有直接去折刘备的面子。

    庞统急忙插口道:“启禀主公,这等乱臣贼子怎能妇人之仁,理应就地正法!”他不仅将妇人念的格外重,还斜眼扫了丁悦宁一下。

    只可惜对方压根儿不在乎。

    刘备眼神冰冷,稍纵即逝,但白心同可是个每天接触不同人群的出租车司机,察言观色何等的敏锐,掌心中捏了一把汗,生怕浣熊刚提醒完,自己三人连带铁胆全部丢了性命。

    庞统咳嗽两声,示意刘备早下决断。

    刘备嘴角浮出一个淡淡的微笑,风雨飘摇二十多年,自己早已经不是那个编草鞋为生的中山靖王之后,而是有着更大野心‘中兴汉室’的刘皇叔,隐忍,不断的隐忍是他最大的本钱。

    没有曹操的学富五车,手下人才济济,也没有孙权躺赢江东的逆天运气,即便到了而立之年,还像一条丧家犬被各方势力排挤,看似潦倒,却有着极端强大的内心。

    如果这点儿小矛盾都忍不了的话,他早已是荒野中的一具枯骨,或者曹孙二人城门上的那颗头颅。

    刘备抱拳:“丁女侠真乃至仁之人也,备自愧不如,当年手刃白王,拯救天下苍生于水火是何等的胸襟,来人呐,将高杨二人拘于后营,再做发落。”

    如果说宰相的肚里能撑船,那刘备的肚子里装个泰坦尼克号都行啊!白心同无比的佩服。

    丁悦宁也适当的挤出了一个微笑:“谢刘皇叔。”

    刘备和庞统借故一起离开,应该是去准备后边的计划,那两百名降兵也被带走,大营中又恢复了井然有序的节奏。

    这时丁悦宁才留意到已经软成一滩泥,坐靠在帐篷上的老洛:“起来,咱们也该回去了。”

    老洛摇摇头:“丁大王啊丁大王,我墙都不扶,就服你,劳烦您以后找死的时候提前通知一声,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免得被别人咔嚓了,都不知道背的什么锅。”

    铁胆也是一声叹息,丁悦宁还是如自己当年所见一样的猛,回想自己当年见到白王的时候吓得比只老鼠还不如,原来这么多年自己除了年龄见长,其他的长进真没有多少。

    三人回到所属的营帐之内,也许是丁悦宁话有点儿多,庞统专门派了一队卫兵守在帐篷外,其实谁都知道,就凭这点儿猫狗兵,吃饱喝足也在丁悦宁面前撑不过一分钟。

    可是目的很明显:不要再添乱。

    其实丁悦宁在乎的并不是高杨二人的命,而是庞统的手段太下三滥了,居然用栽赃的手法,难道作为名动古今的大谋臣就想不到别的好办法了吗?

    白心同哪里看不出丁悦宁的心思:“说句话你别生气,少不看水浒,老不看三国,这里和咱们的那个世界一样也不太一样,这里本来就是权谋的天下,今天这件事看似死了两个人,其实活下了更多的人。”

    “哼!”丁悦宁没有回答。

    白心同继续说道:“看他们的样子,今天是打算去攻城,如果强攻的话,双方都要死人,而且铁胆作为将军,如果久攻不下,难免要受军法或者亲自带兵冲锋,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中亡。”

    “哼!”丁悦宁仍然没有回答,只是没有那么有力了。

    “庞统不愧是谋臣,不管他品行怎么样,今天的确是一箭好几雕的事情,笼络了人心又得了城池,干掉了对方的有生力量自己却伤亡甚少,还能够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却只死了两个人,吃相难看,毕竟是吃下去了。”白心同笑道。

    丁悦宁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这么为他说好话,是打算拜他为师吗?”

    白心同一脸的无辜:“我想拜他为师,人家还未必肯教呢,也不看看,您老人家都把他得罪成什么样子了,爱屋及乌,恨屋也及乌呀。”

    丁悦宁看到白心同的样子忍俊不禁:“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