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踏飞燕之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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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星人绑架事件

    tue jul 05 02:23:48 cst 2016

    阿芳和她的朋友们开始了在全台湾的巡回表演,在我看来,这一群舞者都是真正的天才。临走的时候,阿芳又来找我,请我在饭馆里狠撮了一顿,我把肚子吃得鼓鼓的,满意的对阿芳笑。

    “阿芳啊,一路好走,你已是阿芳了,我不会再记错叫你作马蒂了。”

    阿芳微笑着,好象想了想,又好象什么也没想,道:“叫什么都好,我知道你是在叫我,你知道你是在喊我,我们是朋友。”

    我闲闲的敲打着桌面,道:“那是当然了。我总会记得你的,在这分生命中,你也是我不能磨灭的印记。可是,阿芳呦,可还记得我的名字吗?我怕下次的相见我又要开始给你讲故事,讲一个比上次更长的故事啊。其实,我是很有廉耻的,很不愿意烦恼别人的。”

    阿芳微笑继续,张嘴就叫道……当她自然的张开了嘴话语将出未出时,她的嘴她的唇却开始了一次尴尬的渐渐僵硬。看的到,她的唇丰满,看得到,她的齿洁白,还有,温软的舌,想象得到那是多么滑腻缠绵。她看着我,呆呆的看着,我很明白的体会到她现在心中有多么急,多么急的试图想起我的名字,好把那个代表着我的语言喊出来,兴许,还要喊出些温柔。可,那分温柔就在梦中留存吧。我不能忍心让她如此难过,只有开口,将开未开之既,阿芳却突然冲我眨眨眼,轻启红唇,温柔的道:“你是方恨少,书到用时方恨少的方恨少。我怎么会忘记呢?怎么能忘记得了?”

    哈哈,我开心的大笑:“是啊,是啊,我是方恨少,你记得了。”

    呵呵,阿芳也跟着我开心的笑了。

    阿芳离开了,也许一年后她才会回到台北吧。可是,谁又知道一年后的我在哪里呢?

    无聊的游走在台北的街道,大街、小道、小巷、大路,我用我的脚步印证着我的存在,谁说我思方我在?这句话真让我生气,所以我故意不思索、不思想、不思维,让大脑自由自主,只一意我行我素。看,那高楼渐起;看,那红灯绿酒;看,那风流身姿;看,那薄纱艳影。沉沦,沉沦,怎能不沉沦?欲望燃烧起的烈火,将我的眼烧痛。罢,转入小巷,继续穿寻,豁然,入眼一片书山,在地上码的层层叠叠巍为壮观。看着那些书,我的心花立刻开了。

    《李敖文集》、《李敖大全集》、《李敖评论》、《李敖论人物》,多少个李敖多少本书。

    “老板,怎么卖?”我问。

    一个瘦弱的老人,但精神却很好,回答道:“你买哪一本啊?”

    “这,你说大全集和文集哪个的文章更多些啊?”我乱翻着,书都够厚,册数也多,一时不知如何决定了。

    “这还用问,当然是大全集的多了,而且价钱差不多,买它划来啊。”

    “真的?”我无意义的应了一声,眼睛还是盯着手中翻转的书本。

    “年轻人,看你说的,我还能骗你不成?我在这里卖书这么多年,去问问街坊,哪个不知道我卖书最实在。”

    我笑咪咪的听完,然后笑咪咪答道:“那老先生啊,打个五折好不好?我要这大全集,一套,我全要了,一套。”

    “去去”老人家气得连连挥手,“我不卖你了,不卖你了。这样的贱价若也能卖,那我岂不是一直都是个奸商了?”

    “您别气,好商量嘛。您这书不也是盗版吗,人家都打五折的,有的还更便宜呢。”

    “哼,那你去买你的盗版去,我这里可全是正版,绝对没有缺页少字的事。”

    “嘿嘿,老先生您就别逗我了。谁不知道李敖的书出十本被查封九本半,你这里这么多这么齐全,怎么可能全是正版呢?”

    老人家这下是完全的看不起我了,连说话都不想再对我说,但终于还是气得忍不住,道:“那都十几二十年前的老黄历了,你去二十年前买盗版去吧。现在李敖先生的书在台湾各处可见,光明正大,去年李先生还参加了‘总统’竞选呢。”

    我楞楞的望着老板,脑子一阵发蒙,终于还是转了过来:“哦,好。明白了,明白了。老先生别生气,别生气。就这价钱,我买,我买还不行吗?”

    老人家瞪我几眼,虽然还在生气,但只是赌气不说话了,手里已在帮我包扎那十几本厚厚的书籍。

    我看着,眉花眼笑的,伸进衣袋就要拿钱。糟糕,竟然忘记了问阿芳要点钱,你说也是的,谁又能想到会在这里碰上这么些好书而生了买下的心思呢?僵持,僵持,脑子动了无数遍,转了无数圈,却依然僵持。

    老人家已包好了《李敖大全集》,看着我,脸上不屑的表情更加深了,然后,他不说一句话,又拆了包好的书籍,将他们物归原处,然后坐在自己那张矮椅上,眼里好象完全没有我这个人了。

    我想笑笑,又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想说话,又不知道有什么好说的。终于,站起了身子,弯着腰驼着背快速的钻进了巷子的又一拐角,消失在了老先生面前。

    唉,你个方恨少啊,还真是书到读时方恨少。

    气死了,气死我了。

    我躺在蓝天白云下,青青草地上,旁边还有花有树有人,游人如织。但想是公园里正要举办什么活动,所以大家都凑去了一个方向,而这大片的绿地就变得安静可以独享了。唉,说什么独享啊?何必还要自己欺骗自己。不过就是没买到十几本书嘛,不怕,终于找得到便宜的盗版的,哼哼,我不喜欢这个名字。

    “安安,你不要跑得太远啊,你也照顾一下弟弟吧?”一个离我十步远坐在大树下,膝上放着一本书的中年女子说到。

    离我更远处一个奔跑的小男孩不高兴的答应一声:“妈妈,我知道了。”

    这一下,引起了我的兴趣,我开始注意起那母子三人。

    其实在一个天气不错的下午的公园里,有这么三个母子实在是很平常的事。只不过,我一直还以为那跑来跑去的男孩是个外国人,却没想到他说得一口流利的汉语,更没想到的是那个坐在树下的中年妇人会是她的母亲。其实也该想到的,这不还有一个洋娃娃满地爬着围着中年妇人转圈呢。

    小男孩从远处跑了回来,回到了妇人身边,叫那个爬着的小人:“飞飞,你就不能站着走路吗?要不要跟我去玩?”

    飞飞抬着头,望着哥哥笑:“好啊,哥哥,飞飞要和哥哥一起玩。”

    飞飞艰难的爬了起来,踉跄着跑到安安身边,追着安安。

    妇人放下了手中的书,温柔的笑着,看着两个半大的孩子,道:“孩子,你慢慢来。”

    和乐融融的一家三口,真是让人喜欢开心的画面。

    我睡着了,温暖的阳光柔软的大地,舒服的味道,我沉沉入睡。

    我怎么又回到了海上?波涛汹涌中,却少了那艘小船相伴,只有我,在大海中漂浮,时不时的被灌进几口咸咸的海水。救命救命,谁能救救我?苍天救我!一个激灵,我猛然坐了起了,咳,原来是梦。但还好醒来的快,天正下着淅淅沥沥的雨,打湿了我的衣。看看四周,空无一人,是啊,下雨的天公园里怎还会有人呢?除了倒霉的我吧。但也真是,也没个好心人叫我醒来,那母子三人离我最近,最是应该叫醒我的!真是的,世道人心那。

    不对!这里不是我睡了的那片土地,我身下有石有沙有土却无草无树无花香。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来了这里?昏沉的天色,看不到远处的景色,雨就挂在天际,好象一层层幕帘,世界更显得朦胧。但我却不可放弃,我要找出来此的原因。难道,我是被外星人绑架了?也不会,如果是,我应该躺在一个奇异的在空际飞行的物体中,被周围一群不太熟悉的生物包围才对啊。但也难说,很多被绑架的经历者都说事后完全的想不起曾有的经历,都是在被催眠的状况下才想起的。这,难道我需要现在就对自己实行一次完全的深入的自我催眠吗?

    我呆坐在地上,任凭雨打,反正我的衣已湿润,它还能把我怎样?

    雨终于停了,天幕重新开启。星空那么璀璨夺目,星子那么晶莹亮丽,呵,从来也不曾见过如此的星空星子啊!这是怎么了?怎么了?还有那月,不再是可月明独倚楼的月了,可还能叫它做月吗?可还能赞它的神秘吗?我分明的可以看到,可以看到月的表面,那一如大地的样子。可是我却清楚的知道,它还是哪个我曾经熟悉的月亮,只是,不能明白那么熟悉的距离却为何变的陌生变的亲近。

    远远的我听到有人在呼喊,那是巨大的悲痛,也是奇怪的发声,但还好我可以听懂,他用的是我的语言,汉语,可他说的却是、神话!一个古老,古老的存留在中华民族血液中的神话:“天倾西北,地缺东南!”一遍遍,这悲痛苍凉的声音回荡在天地间,闻者落寞。

    怎么会?怎么能?就算我真的是凭空被大地搬运到了另一个地方,山海经的传说也可以成真吗?

    我顺着声音走去,看见了哪个呼喊着的人,他好象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也好象已完全丧失了自我。他穿得很少,好象是树皮做的,只在腰间围着一块,他也不老,不过中年,身体健壮。我走到了他的身边,轻轻的拍拍他的肩膀,其实我并不愿打搅他,他的心痛的呼喊让人不忍。但我却必须如此,因为我知,如今只有他,也许才可以告诉我一些事情的真相,也许才可以让我不要被迷雾笼罩,在恐惧中颤抖。

    “你好吗?”

    他好象受了电击,猛的抬起了头,看着我,还没与我的眼光接触,已又低下了头,爬行着到了离我很远的地方,对我膜拜,在他的嘴中,我听到呢喃的声音,好象是:神啊,请宽恕世人的罪恶吧,不要再降下灾祸,惩罚愚昧的人们了。

    我是神?哈,就算是山海经中所记一切全是真的,我也不会变成神的,这么多离奇的事,我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这点了。

    我也趴下,爬行着到了他的面前。他开始被我的举动吓着,但看我竟也对他膜拜,好象开始不如前时那么害怕我了。“你不是神?”他小心的问。

    “我不是。”

    我小心的回。

    “那你身上穿着的是?”

    “是在街边的摊贩那买的,很便宜,下次我领你去,你的身材这么好,穿上一定比我合身,更惹女孩们爱呢。”

    “什么?什么街边的摊贩?我身材好?你说的什么话?”

    “呵呵,呵呵,我是想问你,山海经难道是一篇预言书吗?你说的天倾西北,地缺东南真的发生了?”

    “山海经?你说的都是什么胡话?”

    “那,那你一直都在呼喊着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两人还都维持着膜拜的姿势,四肢着地,就两颗头凑在一起,好象密谋着什么,但姿势却欠隐蔽欠优美。

    他一翻身坐了起来,不再理会我的奇怪词汇,又是那么伤痛的神情。

    “你看看四周,看看。”

    “是啊,怎么到处都是枯树焦石,哎呀,还有这么多野兽的尸体?”

    “天斜了啊,地缺了啊,天地分离了啊!”

    “啊?”

    他指指那硕大的月亮,道:“地上的巨人族坏心了,他们不仅欺负比他们小的我们,也开始攻击天上的神灵。那里就是神灵们居住的地方啊,巨人们用雷和闪电袭击天神们的居住地,将它破坏了。那时天在摇荡,一片片天石在空中燃烧坠落,不知砸死了多少无辜的生命。天神们被巨人的行动激怒了,他们开始报复大地,他们用比巨人更强大的闪电和惊雷打击大地。巨人族被愤怒的天神消灭了,没有一个巨人还活着,但我们这些不曾犯下罪恶的人,也因为天神对巨人的惩罚而遭殃,地被天神打缺了东南一角,所以大地开始倾斜,海水灌入了我们的家园,人们都向高山逃命,但太多的人都被这场浩劫夺去了性命。”

    我张大了嘴,听着,不知是我傻了,还是我碰上了傻子。他可是被什么巨大的悲痛折磨得精神分裂了吗?我不敢问。

    “看,你看,天神在修复天了,是女娲啊。”

    木然抬头,月亮前有奇异的光体闪动,好象一个女子的身影,婀娜。我被眼前的景象震惊,我,我回到了史前?

    注:李敖说自己的白话文水平,五百年里第一,第一,还是第一。他说自古天才五百年出一位,他就是这样的天才,所以这五百年,他只能是第一。但也在一篇他写自己曾经靠批改小学生作文生活的文章里,他说,写文章无非三点,第一你想说什么,第二你怎么说,第三你说得好不好。只要做到了这三点,不用五百年,就一定会有人超越他的,而不是总只会写些放屁、放狗屁、狗放屁的文章了。由此可见,狂人狂言未必轻狂。

    2016年7月刚读完李敖的《大江大海骗了你》,真的是值得一读的好书。有些读书人如龙应台,善于遣词造句写文章,他们会用所谓的“文明”来欺骗我们,而李敖用智慧揭破了他们精心编织的骗局。好的文字,甚至是可以感动你的文字,它所传达的信息未必是真的。眼见未必是事实,像李敖一样,这样的精致骗局这样的皇帝新衣,需要智慧和良知去揭穿和看破。

    李卫东著作《人类曾经被毁灭》,不管你信不信,就当做故事来看也是极有趣的。

    神秘和未知对人类的吸引是如此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