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笑到最后的人
已经被制住的肉梨，被五八拎着正准备进小楼，忽听得远处一阵嘈杂，原来是增援的人马到了。
五八停下身形，不多时便看到六扇门统领笙宾笙大人在艾均沾眉飞色舞的陪同下，被大队的铠甲军队簇拥而至。
五八上前施礼，手中的肉梨仍是被他紧紧地攥着。
艾均沾指着已经动弹不得的肉梨，媚笑着说道：“大人，这就是卑职部署的计划擒获的杀人妖邪”。
原来这货早就从在场的手下发出的隐符中，知道了此地的情形，便所幸把功劳榄在自己的身上，就出现了他成了此次行动的现场指挥的这出闹剧。
五八心里暗骂：“这个老杂碎，抢了我多少次功了，这次又要耍流氓”！
其它捕哨的百户长都没有接到命令，也就没有人赶来，那些上司不在身边的捕头们自然也就不敢多言什么，谁愿意多事呢。
笙宾高兴的拍了拍艾均沾的肩膀，哈哈笑道：“艾百户这次可是大功一件，待本官禀明知府大人，到时候你有了好处，可别忘了本官对你的栽培哟”。
艾均沾秒跪谢恩，连说那是。
周围的捕头好多人都啐出口水。
五八心里又恨又无奈，没有王侯将相的爹，再有本事也只有永远绿叶的命啊。
这时笙宾问道：“无须六子怎么没见到啊”？
艾均沾抢话速答：“六位大人因判断失误，被这妖邪重创了，此刻正在小楼里避着呢”。
“哦”？笙宾有些不悦。
“若不是卑职早有准备，安排了我们东新捕哨的兄弟在此布下阵法，今天的结果还真是难以预料啊”。艾均沾无耻的继续篡改事实。
周围的捕头们纷纷暗骂，但没人敢戳穿这货的谎言。
笙宾看了一眼小楼，吩咐手下：“把六位大人请下来吧”。
这无须六子平日里居功自傲，别说这个笙宾只是个刚刚上任的六扇门统领，即便是知府大人一指霉，也要对他们礼让三分。
见好就收，这是一句至理名言。多少得势之人就是不懂得这个道理，最后落得个鸡飞蛋打的下场。这艾均沾就是这种人。
也不看看无须六子是些什么人，在他们到来之前在大人面前抢抢功劳也就罢了，知道他们马上要过来，竟然还在滔滔不绝的黑别人，粉自己。这就是死催的命。
“五八，你把本官如何侦破此案的过程给笙大人细细道来。”艾均沾得意道。
“是”。五八应诺。
“卑职连日来对这几起玄案做了多种的分析，最后发现前四幅人皮画居然可以拼成一幅接近完整的画卷”。
“什么叫接近完整”？笙宾不解。
“就是说这四幅画拼成的画卷三条边都是完整的，而右侧这里确像是没有完成一样，缺少边界”。五八进一步解释道“所以卑职判断，一定还有第五起玄案会发生”。
艾均沾偷偷掐了一把五八的胳膊，悄声嘟囔道：“注意突出本官统帅全局的作用啊”。
五八完全没有听见一样，继续介绍：“根据前四起案发地点的判断，所有人皮拼图出现的位置都是在湖边，卑职按照这几处湖分布的位置，加以推算，判断出妖邪应该是在布一个阵法，而杀害这么多人做成拼图画卷，就是在布置每处的阵眼。”
艾均沾有些气急败坏，过去想再使眼色，笙宾一把扒拉开他，训斥他不要影响自己听汇报。艾悻悻作罢。
“卑职最后算出的这最后一处阵眼就是此处，因此才通知艾大人的”。
“放肆”！艾均沾气急败坏“你这小瘪三神经了不成？竟敢在笙大人面前颠倒是非，抢本官的功劳？你一个小小的组长，还想翻身不成？本大人有的是时间好好教育你怎么做人”。
艾均沾骂着还不过瘾，抡起巴掌就朝五八脸上抽去。
五八微一侧脸，避过这一巴掌，忍无可忍：“艾大人，你平时窃我功劳无数，我都忍了，但你也不要太过分了”！想起多年的委屈，五八暴怒当场“今日我五八以命相搏，在场有百十个兄弟亲眼见证，你还想抢走我的功劳吗？现在有笙大人做主，容不得你再欺负人”！
艾均沾愕然，没想到这个平日里话都说不囫囵，只会干事的老实人，怎么突然敢如此犯上。
“大胆”！笙宾突然翻脸，“小小一个组长，竟敢顶撞上司，我六扇门还容不下你了吗”？
笙宾这话一出口，众人皆是目瞪口呆。这么明显的偏袒艾均沾，谁还看不出来。
于是所有人都立刻装傻。
五八也是傻了，他是真傻了，没想到自己算计的翻身机会，居然会如此收场。你再会算计，不懂得官场规矩，不懂得人情世故，还是老老实实当你的绿叶吧。
这艾均沾能在这捕哨百户长的肥差之位多年，没有大人物罩着能行吗？笙宾显然就是他的靠山之一。
五八瞪着笙艾二人，眼冒怒火，真想把那肉梨一把仍在他俩身上。
笙宾气道：“你愁啥？信不信本官治你个犯上之罪”？
“我却不信”。
一个冷冷的声音从几人身后传来。
无须六子在十几个捕头的搀扶下，已走到近前。
气氛冰冷到极点。
“哦，欢迎六位大人”。笙宾虽官居六扇门统领，这无须六子都是他的下属，但他深知六子的能力和影响力，绝不是他可以得罪的。而且他还听说这无须六子的二爷黄叔宝，是当今圣上早年举兵时的救命恩人之子，这谁惹得起啊。
微胖男冷冷回道：“有劳笙大人关怀”。
艾均沾也是立时见风使舵，一脸媚笑道：“听闻六位大人适才大战妖邪，应该回府休息才是道理啊”，皮笑肉不笑的一张肥脸接着拍“下官这就派车送几位……”
话还没说完，艾均沾被人一脚踹翻在地。
“去你妈的”！火爆脾气的四爷鲍国愁正恶狠狠瞪着他，要不是无须六子他们此刻已是筋疲力尽，就这一脚，艾均沾就得回姥姥家棺材里去了。
大体拉了一把鲍国愁：“四哥你犯不着发这么大火，身体重要”。接着看向躺在地上的艾均沾“我们兄弟虽然体力消耗尽了，听力可还在，你刚才那一通胡说八道，我们听得可是一清二楚”。
鲍国愁还想上去，被柳开紧紧拉住。
笙宾此时一脸的尴尬，一句话也说不出。
大爷微胖男牛小三向笙宾一抱拳说道：“既然笙大人容五八不下，那咱们兄弟就收了他吧，你看可以吗”？
“可以可以，牛大人尽管带走他就是”。
“我虽带走了他，但我们弟兄也终归是六扇门的人，所以五八也还是六扇门的人，所以还请笙大人绕过他吧”。姜，果然是老的比较辣。
“正是正是，五八除妖有功，今日即可追随六扇门金牌名捕无须六子，调令即刻生效”。
傻愣着的五八被柳开拉了一把：“还不谢过笙大人”？
五八忍怒谢了笙宾。
妖邪拿住了，案子破了，真相还没审出，这些人就开启了争功排挤模式。可怜的五八出力不讨好，越想公平就越得不到公平。
太倒霉的时候，好运就来了。五八跟随无须六子，开启了他生命的新时代。
五八扔下了瘫软的梨，看也不再看一眼，转身走进无须六子的队伍中去。至于妖梨怎么审，谁来审，那都不需要五八再去考虑，他也不想再去考虑。
爱谁谁。
在离开的时候，五八回过头，看着狼狈的艾均沾笑了。笑得那么释放，那么自由，那么放肆。他，五八，一个底层靠本事吃饭的屌丝捕头，笑到了最后。
五八停下身形，不多时便看到六扇门统领笙宾笙大人在艾均沾眉飞色舞的陪同下，被大队的铠甲军队簇拥而至。
五八上前施礼，手中的肉梨仍是被他紧紧地攥着。
艾均沾指着已经动弹不得的肉梨，媚笑着说道：“大人，这就是卑职部署的计划擒获的杀人妖邪”。
原来这货早就从在场的手下发出的隐符中，知道了此地的情形，便所幸把功劳榄在自己的身上，就出现了他成了此次行动的现场指挥的这出闹剧。
五八心里暗骂：“这个老杂碎，抢了我多少次功了，这次又要耍流氓”！
其它捕哨的百户长都没有接到命令，也就没有人赶来，那些上司不在身边的捕头们自然也就不敢多言什么，谁愿意多事呢。
笙宾高兴的拍了拍艾均沾的肩膀，哈哈笑道：“艾百户这次可是大功一件，待本官禀明知府大人，到时候你有了好处，可别忘了本官对你的栽培哟”。
艾均沾秒跪谢恩，连说那是。
周围的捕头好多人都啐出口水。
五八心里又恨又无奈，没有王侯将相的爹，再有本事也只有永远绿叶的命啊。
这时笙宾问道：“无须六子怎么没见到啊”？
艾均沾抢话速答：“六位大人因判断失误，被这妖邪重创了，此刻正在小楼里避着呢”。
“哦”？笙宾有些不悦。
“若不是卑职早有准备，安排了我们东新捕哨的兄弟在此布下阵法，今天的结果还真是难以预料啊”。艾均沾无耻的继续篡改事实。
周围的捕头们纷纷暗骂，但没人敢戳穿这货的谎言。
笙宾看了一眼小楼，吩咐手下：“把六位大人请下来吧”。
这无须六子平日里居功自傲，别说这个笙宾只是个刚刚上任的六扇门统领，即便是知府大人一指霉，也要对他们礼让三分。
见好就收，这是一句至理名言。多少得势之人就是不懂得这个道理，最后落得个鸡飞蛋打的下场。这艾均沾就是这种人。
也不看看无须六子是些什么人，在他们到来之前在大人面前抢抢功劳也就罢了，知道他们马上要过来，竟然还在滔滔不绝的黑别人，粉自己。这就是死催的命。
“五八，你把本官如何侦破此案的过程给笙大人细细道来。”艾均沾得意道。
“是”。五八应诺。
“卑职连日来对这几起玄案做了多种的分析，最后发现前四幅人皮画居然可以拼成一幅接近完整的画卷”。
“什么叫接近完整”？笙宾不解。
“就是说这四幅画拼成的画卷三条边都是完整的，而右侧这里确像是没有完成一样，缺少边界”。五八进一步解释道“所以卑职判断，一定还有第五起玄案会发生”。
艾均沾偷偷掐了一把五八的胳膊，悄声嘟囔道：“注意突出本官统帅全局的作用啊”。
五八完全没有听见一样，继续介绍：“根据前四起案发地点的判断，所有人皮拼图出现的位置都是在湖边，卑职按照这几处湖分布的位置，加以推算，判断出妖邪应该是在布一个阵法，而杀害这么多人做成拼图画卷，就是在布置每处的阵眼。”
艾均沾有些气急败坏，过去想再使眼色，笙宾一把扒拉开他，训斥他不要影响自己听汇报。艾悻悻作罢。
“卑职最后算出的这最后一处阵眼就是此处，因此才通知艾大人的”。
“放肆”！艾均沾气急败坏“你这小瘪三神经了不成？竟敢在笙大人面前颠倒是非，抢本官的功劳？你一个小小的组长，还想翻身不成？本大人有的是时间好好教育你怎么做人”。
艾均沾骂着还不过瘾，抡起巴掌就朝五八脸上抽去。
五八微一侧脸，避过这一巴掌，忍无可忍：“艾大人，你平时窃我功劳无数，我都忍了，但你也不要太过分了”！想起多年的委屈，五八暴怒当场“今日我五八以命相搏，在场有百十个兄弟亲眼见证，你还想抢走我的功劳吗？现在有笙大人做主，容不得你再欺负人”！
艾均沾愕然，没想到这个平日里话都说不囫囵，只会干事的老实人，怎么突然敢如此犯上。
“大胆”！笙宾突然翻脸，“小小一个组长，竟敢顶撞上司，我六扇门还容不下你了吗”？
笙宾这话一出口，众人皆是目瞪口呆。这么明显的偏袒艾均沾，谁还看不出来。
于是所有人都立刻装傻。
五八也是傻了，他是真傻了，没想到自己算计的翻身机会，居然会如此收场。你再会算计，不懂得官场规矩，不懂得人情世故，还是老老实实当你的绿叶吧。
这艾均沾能在这捕哨百户长的肥差之位多年，没有大人物罩着能行吗？笙宾显然就是他的靠山之一。
五八瞪着笙艾二人，眼冒怒火，真想把那肉梨一把仍在他俩身上。
笙宾气道：“你愁啥？信不信本官治你个犯上之罪”？
“我却不信”。
一个冷冷的声音从几人身后传来。
无须六子在十几个捕头的搀扶下，已走到近前。
气氛冰冷到极点。
“哦，欢迎六位大人”。笙宾虽官居六扇门统领，这无须六子都是他的下属，但他深知六子的能力和影响力，绝不是他可以得罪的。而且他还听说这无须六子的二爷黄叔宝，是当今圣上早年举兵时的救命恩人之子，这谁惹得起啊。
微胖男冷冷回道：“有劳笙大人关怀”。
艾均沾也是立时见风使舵，一脸媚笑道：“听闻六位大人适才大战妖邪，应该回府休息才是道理啊”，皮笑肉不笑的一张肥脸接着拍“下官这就派车送几位……”
话还没说完，艾均沾被人一脚踹翻在地。
“去你妈的”！火爆脾气的四爷鲍国愁正恶狠狠瞪着他，要不是无须六子他们此刻已是筋疲力尽，就这一脚，艾均沾就得回姥姥家棺材里去了。
大体拉了一把鲍国愁：“四哥你犯不着发这么大火，身体重要”。接着看向躺在地上的艾均沾“我们兄弟虽然体力消耗尽了，听力可还在，你刚才那一通胡说八道，我们听得可是一清二楚”。
鲍国愁还想上去，被柳开紧紧拉住。
笙宾此时一脸的尴尬，一句话也说不出。
大爷微胖男牛小三向笙宾一抱拳说道：“既然笙大人容五八不下，那咱们兄弟就收了他吧，你看可以吗”？
“可以可以，牛大人尽管带走他就是”。
“我虽带走了他，但我们弟兄也终归是六扇门的人，所以五八也还是六扇门的人，所以还请笙大人绕过他吧”。姜，果然是老的比较辣。
“正是正是，五八除妖有功，今日即可追随六扇门金牌名捕无须六子，调令即刻生效”。
傻愣着的五八被柳开拉了一把：“还不谢过笙大人”？
五八忍怒谢了笙宾。
妖邪拿住了，案子破了，真相还没审出，这些人就开启了争功排挤模式。可怜的五八出力不讨好，越想公平就越得不到公平。
太倒霉的时候，好运就来了。五八跟随无须六子，开启了他生命的新时代。
五八扔下了瘫软的梨，看也不再看一眼，转身走进无须六子的队伍中去。至于妖梨怎么审，谁来审，那都不需要五八再去考虑，他也不想再去考虑。
爱谁谁。
在离开的时候，五八回过头，看着狼狈的艾均沾笑了。笑得那么释放，那么自由，那么放肆。他，五八，一个底层靠本事吃饭的屌丝捕头，笑到了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