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审讯
等老太太出来，余泯然迎了上去，小心翼翼的问：“大娘……”
老太太摆摆手：“警察同志，谢谢你们了，我儿……已经愿意说出真相了。”
余泯然听完，眼睛里闪过亮光，刚准备走进去，老太太又拦住了他，闪着泪花问道：“无能他……还有活路么？”
余泯然艰难启口：“大娘……你儿子杀了六个人……”
老太太的眼睛瞬间灰暗下去，失魂落魄的走到了一旁的等待区。
余泯然目送着她坐下，良久又推门进去。
“审讯开始，嫌疑人姓名。”
“刘无能。”
“年龄。”
“三十九岁。”
“犯了什么罪。”
“强奸两名妇女到死，捅死一个男的，吊死三个警察。”
“作案经过。”
刘无能顿了一会，开始幽幽的讲述：“我去年开始在雍华里面当保安，然后发现住在十楼上的张丽是我以前同学，偶然间我得知张丽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心中就起了歹心。”
“几次相处之后，我发现我喜欢上张丽了。”刘无能的面色变得狰狞：“于是我就把她给下药迷晕了，然后上了她。”
“接着我发现她的丈夫也在外偷情，两人貌合神离，我就和她一直保持这种关系直到前天。”
“上周她问我借钱，给我说她要给她丈夫周转公司，哈哈，她以为我不知道呢，她明明是去给那个情妇堕胎了。”
“我前天去的时候，她的态度特别冷漠，把钱还给我之后扔给了我一个破镯子，她这当打发叫花子呢？我要和她亲热，她居然不肯，我早就知道，她想摆脱我，她要回到正常的生活。”
“她凭什么，她爸把我妈毁了，她还想正常下去？凭什么啊她？”
“于是我就在客厅把她上了，没想到啊没想到，她刚上大学的女儿居然回来了，还撞上了我们亲热，干脆我就把她俩一起上了。”
“然后我就在原地等着她男人回来，她男人真弱，反抗都反抗不了就被我绑了，于是我就在他面前上他老婆和他女儿，真爽啊，看他那要崩溃的眼珠子，真的是世间最美的景色。”
余泯然打断他：“那监控呢？还有警察怎么死的，你怎么知道死者房间里挂着螺丝钉。”
刘无能嘿嘿笑了两声：“邮件，一个神秘人发邮件给我说的。眼睛是他让我画的，监控也是他问我要完然后给我的，那些血迹什么的都是后期合成，所以说你们警察辣鸡，技术员也辣鸡，居然连ps的也看不出来。”
审讯室里坐着一个技术员，闻言涨的脸红脖子粗：“没……没有合成！我们查过了。”
余泯然示意他安静，转而又看向刘无能：“那个邮件呢？”
“早删了，我也曾经试着找那个神秘人，但是他威胁我说，我不删邮件他就要把我母亲绑了，最后还让我把电脑毁了，所以你们找不
到的。”刘无能癫狂的笑起来：“你们这群无能的警察……哈哈哈……比我还无能……哈哈哈……”
余泯然眉头皱的更紧了，技术员说没有合成，那那些血迹是什么？对了，摄像头。
“你在眼睛里面装摄像头干什么？”
这次换刘无能疑惑了：“什么摄像头，老子就画了满天花板的眼睛！”
看来刘无能不知道，余泯然继续问：“警察的机关也是你布置的？”
“你在乱说些什么？别啥屎盆子都往老子头上扣，老子做了的都说出来了。”
还有一个人来过凶杀现场。
余泯然只觉得一阵胆寒，这个人说不定就是那个神秘人。
“对了。”他又想起来一个事情：“那个假人头，那些头发和那个眼镜是什么东西。”
刘无能这一次却什么也不说了，就说与他无关，嘴巴封的死紧。
这时候，一个小警察慌慌张张的跑过来：“不好了潭局，那个假头不见了！”
余泯然三步并做两步冲上去，揪住小警察的衣领：“你说什么？！”
小警察被吓得不轻：“我……我们中午出去吃了个饭，回来就看到……假头不见了。可是我们门锁的好好的啊！窗户也是紧缩，怎么会丢呢？”
“不好！”余泯然暴喝：“凶手还在你们研究室！”
李梓琴率先反应过来，第一个冲了出去，特别行动队的其他人都紧随其后，余泯然刚想冲出去，又转而回来问刘无能：“你那个头……里面是什么。”
刘无能一脸不在乎的样子：“塑料啊，不然还能是什么？”
余泯然半信半疑的看了他一眼，让警卫看好他之后，也冲了出去。
等余泯然到研究室，里面已经是一片狼藉。
很多玻璃仪器被打碎，一个女研究员晕倒，已经被送去紧急治疗，那个头果然不见了，来报告的那个研究员小伙子痛苦的抱住头。
余泯然上前，有一个柜台的台布被掀开，而底下的空间正好能装下一个人。
“他有可能在你们之前就待在了里面，你们出门时锁了门，他出来把假头拿走，然后藏在台布下面，等你们回来发现头不见了，自然十分慌张，过来通告时肯定也忘记关门，里面只剩下一个女研究员，他自然是成功逃脱了。”
研究员哭着：“是我的责任，我没有守护好那个证据，指纹还没来得及提取。”
“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了。”杨明只能好声安慰。
余泯然的眉头一拧：“警局守卫森严，他怎么进来的，或者说，他现在怎么出去？会不会还待在警局里。”
外面跑进来一个小伙子，表情有点一言难尽：“余队……你要不要出去看看。”
余泯然跟出去，小伙子带着他绕到研究所后方，那里居然……有一个狗洞。
研究所地处警局的外围，墙外就是一片杂草丛生的开发区，
如果在这里挖一个洞，短时间内还真的发现不了。
李梓琴见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原来我们抓的是一条狗。”
几个人没有得到结果，只好回到研究所门口，那个女研究员已经醒了，据说是被药物迷晕，并无大碍。于是他们又去了医务室。
女研究员看见他们眼泪就哗哗的往外掉，余泯然最受不了有人哭了，逃似的躲到李梓琴身后。
李梓琴切了一声，走上前去敬了个礼：“不怪你，怪凶手太狡猾。”
女孩子哭的更厉害了，开始抽抽搭搭的叙述：“我……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回来发现假头不见了，小蔡就要跑过去给你通知，我原本也是跟着他一起去的，忽然觉得不对又倒回去想关门，结果研究所里面窜出来一个黑衣服带着口罩的男人，一下子拿张布捂住了我的嘴，我想大叫，可是那个布里掺的有迷药，我醒来就已经在医务室了。”
女孩子明显受到了惊吓，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余泯然走上前去询问：“那个男的有多高。”
女研究员回想了一下：“和你一样高。”
余泯然身高1。82，他沉思了一会，悄悄的离开，回到研究室。
研究室里还是那副模样，余泯然看了看那个台布，尝试着弯下身子，藏进了那个台子里面。
明显有些勉强，余泯然蹲了不到一会就觉得呼吸困难，他细细的端详周围的环境，自己在里面完全可以不用手，所以指纹提取不到，台子的上方有一个残破的蜘蛛网，可能原先是好的，被神秘人给搅破了，里面灰尘不大，但是空气明显不好。
余泯然探出头去，犹豫了一会把台布放下来，一个血红的“s”赫然出现在白色的布料上。
余泯然瞪大眼睛，用手摸了摸，是红色油漆。
台布垂下来也没有完全挨到地，余泯然刚想出来，就发现台布低端和地的缝隙处出现了一双脚。
（本章完）
老太太摆摆手：“警察同志，谢谢你们了，我儿……已经愿意说出真相了。”
余泯然听完，眼睛里闪过亮光，刚准备走进去，老太太又拦住了他，闪着泪花问道：“无能他……还有活路么？”
余泯然艰难启口：“大娘……你儿子杀了六个人……”
老太太的眼睛瞬间灰暗下去，失魂落魄的走到了一旁的等待区。
余泯然目送着她坐下，良久又推门进去。
“审讯开始，嫌疑人姓名。”
“刘无能。”
“年龄。”
“三十九岁。”
“犯了什么罪。”
“强奸两名妇女到死，捅死一个男的，吊死三个警察。”
“作案经过。”
刘无能顿了一会，开始幽幽的讲述：“我去年开始在雍华里面当保安，然后发现住在十楼上的张丽是我以前同学，偶然间我得知张丽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心中就起了歹心。”
“几次相处之后，我发现我喜欢上张丽了。”刘无能的面色变得狰狞：“于是我就把她给下药迷晕了，然后上了她。”
“接着我发现她的丈夫也在外偷情，两人貌合神离，我就和她一直保持这种关系直到前天。”
“上周她问我借钱，给我说她要给她丈夫周转公司，哈哈，她以为我不知道呢，她明明是去给那个情妇堕胎了。”
“我前天去的时候，她的态度特别冷漠，把钱还给我之后扔给了我一个破镯子，她这当打发叫花子呢？我要和她亲热，她居然不肯，我早就知道，她想摆脱我，她要回到正常的生活。”
“她凭什么，她爸把我妈毁了，她还想正常下去？凭什么啊她？”
“于是我就在客厅把她上了，没想到啊没想到，她刚上大学的女儿居然回来了，还撞上了我们亲热，干脆我就把她俩一起上了。”
“然后我就在原地等着她男人回来，她男人真弱，反抗都反抗不了就被我绑了，于是我就在他面前上他老婆和他女儿，真爽啊，看他那要崩溃的眼珠子，真的是世间最美的景色。”
余泯然打断他：“那监控呢？还有警察怎么死的，你怎么知道死者房间里挂着螺丝钉。”
刘无能嘿嘿笑了两声：“邮件，一个神秘人发邮件给我说的。眼睛是他让我画的，监控也是他问我要完然后给我的，那些血迹什么的都是后期合成，所以说你们警察辣鸡，技术员也辣鸡，居然连ps的也看不出来。”
审讯室里坐着一个技术员，闻言涨的脸红脖子粗：“没……没有合成！我们查过了。”
余泯然示意他安静，转而又看向刘无能：“那个邮件呢？”
“早删了，我也曾经试着找那个神秘人，但是他威胁我说，我不删邮件他就要把我母亲绑了，最后还让我把电脑毁了，所以你们找不
到的。”刘无能癫狂的笑起来：“你们这群无能的警察……哈哈哈……比我还无能……哈哈哈……”
余泯然眉头皱的更紧了，技术员说没有合成，那那些血迹是什么？对了，摄像头。
“你在眼睛里面装摄像头干什么？”
这次换刘无能疑惑了：“什么摄像头，老子就画了满天花板的眼睛！”
看来刘无能不知道，余泯然继续问：“警察的机关也是你布置的？”
“你在乱说些什么？别啥屎盆子都往老子头上扣，老子做了的都说出来了。”
还有一个人来过凶杀现场。
余泯然只觉得一阵胆寒，这个人说不定就是那个神秘人。
“对了。”他又想起来一个事情：“那个假人头，那些头发和那个眼镜是什么东西。”
刘无能这一次却什么也不说了，就说与他无关，嘴巴封的死紧。
这时候，一个小警察慌慌张张的跑过来：“不好了潭局，那个假头不见了！”
余泯然三步并做两步冲上去，揪住小警察的衣领：“你说什么？！”
小警察被吓得不轻：“我……我们中午出去吃了个饭，回来就看到……假头不见了。可是我们门锁的好好的啊！窗户也是紧缩，怎么会丢呢？”
“不好！”余泯然暴喝：“凶手还在你们研究室！”
李梓琴率先反应过来，第一个冲了出去，特别行动队的其他人都紧随其后，余泯然刚想冲出去，又转而回来问刘无能：“你那个头……里面是什么。”
刘无能一脸不在乎的样子：“塑料啊，不然还能是什么？”
余泯然半信半疑的看了他一眼，让警卫看好他之后，也冲了出去。
等余泯然到研究室，里面已经是一片狼藉。
很多玻璃仪器被打碎，一个女研究员晕倒，已经被送去紧急治疗，那个头果然不见了，来报告的那个研究员小伙子痛苦的抱住头。
余泯然上前，有一个柜台的台布被掀开，而底下的空间正好能装下一个人。
“他有可能在你们之前就待在了里面，你们出门时锁了门，他出来把假头拿走，然后藏在台布下面，等你们回来发现头不见了，自然十分慌张，过来通告时肯定也忘记关门，里面只剩下一个女研究员，他自然是成功逃脱了。”
研究员哭着：“是我的责任，我没有守护好那个证据，指纹还没来得及提取。”
“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了。”杨明只能好声安慰。
余泯然的眉头一拧：“警局守卫森严，他怎么进来的，或者说，他现在怎么出去？会不会还待在警局里。”
外面跑进来一个小伙子，表情有点一言难尽：“余队……你要不要出去看看。”
余泯然跟出去，小伙子带着他绕到研究所后方，那里居然……有一个狗洞。
研究所地处警局的外围，墙外就是一片杂草丛生的开发区，
如果在这里挖一个洞，短时间内还真的发现不了。
李梓琴见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原来我们抓的是一条狗。”
几个人没有得到结果，只好回到研究所门口，那个女研究员已经醒了，据说是被药物迷晕，并无大碍。于是他们又去了医务室。
女研究员看见他们眼泪就哗哗的往外掉，余泯然最受不了有人哭了，逃似的躲到李梓琴身后。
李梓琴切了一声，走上前去敬了个礼：“不怪你，怪凶手太狡猾。”
女孩子哭的更厉害了，开始抽抽搭搭的叙述：“我……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回来发现假头不见了，小蔡就要跑过去给你通知，我原本也是跟着他一起去的，忽然觉得不对又倒回去想关门，结果研究所里面窜出来一个黑衣服带着口罩的男人，一下子拿张布捂住了我的嘴，我想大叫，可是那个布里掺的有迷药，我醒来就已经在医务室了。”
女孩子明显受到了惊吓，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余泯然走上前去询问：“那个男的有多高。”
女研究员回想了一下：“和你一样高。”
余泯然身高1。82，他沉思了一会，悄悄的离开，回到研究室。
研究室里还是那副模样，余泯然看了看那个台布，尝试着弯下身子，藏进了那个台子里面。
明显有些勉强，余泯然蹲了不到一会就觉得呼吸困难，他细细的端详周围的环境，自己在里面完全可以不用手，所以指纹提取不到，台子的上方有一个残破的蜘蛛网，可能原先是好的，被神秘人给搅破了，里面灰尘不大，但是空气明显不好。
余泯然探出头去，犹豫了一会把台布放下来，一个血红的“s”赫然出现在白色的布料上。
余泯然瞪大眼睛，用手摸了摸，是红色油漆。
台布垂下来也没有完全挨到地，余泯然刚想出来，就发现台布低端和地的缝隙处出现了一双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