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抓捕
刘无能的脸色变了又变，眼珠四处转动。此时，杨明站在刘无能的前面，魁梧的身子挡住了部分光亮，桃媛媛和林雪琴各站一边，而余泯然和李梓琴站在唯一的出口处。
刘无能的眼神开始变得凌厉，杨明敏锐的察觉到他的动机，一句小心还来不及说出来，刘无能就突然窜上来撞开了桃媛媛。
桃媛媛被撞倒在地，痛呼一声，刘无能则拼尽全力的朝出口冲去，在他看来，出口只有两个人，唯一一个男的还蹲在地上，不足为惧。
刘无能边跑边叫：“你们这群窝囊废，查个案都是娘们，老子早看你们不顺眼了！”
李梓琴轻蔑的一勾唇，看着刘无能张牙舞爪的身影，左腿弯支起，右腿稍稍往后移了一步，等到刘无能走进，蓄势般的出腿，足踝刚巧砸到了他的鼻梁骨。
刘无能痛呼一声，眼里逐渐开始出现慌张：“你……你个死娘们，老子今天揍死你！”
李梓琴但笑不语，像是逗小孩一样微微勾了勾手指，刘无能感觉自己被侮辱，大吼一声冲上去，果然，又一次被掀翻在地。
余泯然此刻早就站起来，走向卫生间，这个卫生间很隐秘，或许是刘无能专用的，他那么不想让自己进去，里面肯定有东西。
余泯然毫不犹豫的推开门，感觉有东西从天花板上落下来，疑惑的低头一看，和一双眼睛对视上。
余泯然骇的往后退了一步，抚了抚自己心脏的位置：“哎呀妈呀吓死我了。”
林雪琴走过来，看见余泯然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怎么了你？”
“刘无能这死小子，在卫生间里藏了个头！”
林雪琴有些难以置信：“头？”
“对啊。”余泯然回过头看见其余四人惊异的眼神有些不解，而李梓琴又把刘无能踹了一脚：“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刘无能在地上抱着自己唉唉直叫唤，余泯然挠了挠头：“不是，这是个假人头，就是有点恐怖而已。”
话音刚落，余泯然就发现李梓琴看自己的眼神更恐怖：“你丫不会早点说啊？我还以为又有人遇害了！”
余泯然尴尬的笑了笑，捡起那个头颅：“这人头真漂亮啊，刘保安，哪里来的啊？”
他把人头拿出来，李梓琴等人才看清楚，是一个女人的头，不过只有几缕头发，用胶布歪歪斜斜的粘在本应该是刘海的部位，假头上还戴着一个银亮的眼镜，桃媛媛惊呼：“这就是监控上看到的那个眼镜！”
“没错啊，不过我就是很好奇啊，这眼镜怎么上一秒还在监控里，下一秒就突然间消失了。”
刘无能朝地上啐了一口：“你们蠢！”
余泯然勾勾唇角：“还有那个血迹，为什么也是突然出现突然消失呢？眼镜的方向为什么朝着我们？”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刘无能，我们拿
到的监控可是你给的，你一点都没做假？我可不信！”
刘无能被李梓琴踩住脖子趴在地上，闻言想抬起头，又再次被李梓琴狠狠的踩了下去：“老实点！”
“是！就是我弄的怎么了！你们这群只知道吃饭不知道干活的警察，天天吃群众的税，大事发生了什么也不做！就知道躲得远远的，让老百姓来冲锋陷阵！”刘无能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几个人的脸色都有点发白，任谁兢兢业业的干活到头来却被人诟骂，都不会舒服。
“刘无能，毕业于三流大学，怎么做到对监控动手脚？这份假监控到底是谁给你的？”余泯然稳了稳心神，面不改色的问，刘无能又呸了一口：“这就是老子自己干的！咋的？”
看他这幅油盐不进的模样，杨明摇了摇头：“先押回警局吧。”
回到警局后，李梓琴把押回了看押室，余泯然则径直去找了潭局。
潭局一副等待已久的模样，见余泯然进来了，脸上挂出一抹笑意：“好小子！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我给了你三天，你两天不到就破案了！”
余泯然笑了笑：“还是潭局栽培的好。”
“等会去审讯室，我回去旁观，你可要好好审这小子。”
“是！”余泯然尊敬的敬了个礼。
审讯室内，余泯然和潭局刚走进来，就听到刘无能的破口大骂：“我去你大爷的审讯，你们算个什么玩意敢审老子？老子背后是谁你们知道不？”
“你背后是谁啊？”余泯然开口，语气比刘无能更嚣张：“老子也想看看，能不能把他头弄下来踢着玩。”
林雪琴此时也推开门进来了，见潭局也在，立马敬了个礼：“潭局！经验证，假头上的几缕头发分别为死者，死者夫人，死者女儿和三名警察的。”
潭局点了点头，刘无能却突然阴笑起来：“就凭几缕头发？你们怎么知道是我干的？怎么不说是那两个贱女人对我芳心暗许？”
“哈？”最暴脾气的李梓琴怒了：“芳心暗许？你也不瞅瞅你自个儿，都快四十岁的人了，你让一个十九岁的小姑娘对你芳心暗许？”
“嘿嘿，说不定她俩就是贱呢！”刘无能脸上的笑容让人恨不得揍死他。
潭局皱了皱眉，余泯然立即宣布：“审讯开始。”
“嫌疑人姓名。”
“你爸爸。”刘无能玩世不恭的被绑在椅子上，眼神里透着疯狂。
“……年龄。”
“比你祖宗大！”
审讯的小警官不知所措的看了眼余泯然，余泯然只好宣布：“审讯暂停。”
潭局朝他摆了摆手，余泯然走过去：“潭局，怎么了。”
“对付这种穷凶极恶之徒，还用讲什么道理？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审讯科学到的东西你都忘了？”
余泯然的眼睛一亮，给杨明打了个电话，然后对审讯官说了句什么，走了进去
，靠近刘无能。
“你和王夫人是同学吧。”
刘无能的眼睛瞪大，余泯然勾了勾唇：“那你知不知道，王夫人死的时候怀着孕。”
刘无能的眼神已经从疯狂变成了癫狂，嘴里喃喃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余泯然更加靠近他：“活生生被你杀死了，你的孩子死在了你初恋的肚子里。”
“啊——”刘无能一声哀嚎：“你骗我！”
“我有必要骗你么？”余泯然从刚刚跑进来的审讯官手里接过文件：“看到没有，尸检结果上写的明明白白，女尸有孕！”
余泯然冷笑两声：“还有呢，你知道王夫人借钱干什么么？”
“她借钱不是去给她丈夫的情妇堕胎么？”
余泯然眼神怔住，倒是真没想到还套出来这么一个秘密，原来这两夫妻早就貌合神离。
刘无能嘿嘿笑了两声：“她给我说她借钱是给他老公公司周转，我有那么傻么？她老公公司那么大，我还特意去问了范经理，明明生意蒸蒸日上啊。”
余泯然眉间的郁气更重了，那个公司经理的表现，明明是说最近没有什么奇怪的人，难道去“查账”的刘无能算不上奇怪么？
不过余泯然还是继续编下去：“放屁，她借钱是为了安胎，你俩其实有血缘关系吧。”
刘无能再次瞪了瞪眼。
“你父亲，啧，也是个强奸犯，强奸了你母亲，才有了你这么个孽种，王夫人是你父亲和他结发妻子的女儿，所以你才不择手段的接近她对吧？”
王夫人的父亲母亲都被判了死刑，难怪没有人来给他们收尸。
“因为你们的血缘关系，导致胎儿状态很不稳定，需要一大笔钱来安胎，王夫人不敢去找她的丈夫要钱，才找上你。”
余泯然再次冷笑：“没想到你这么个人渣，还有人对你死心塌地，那个玉镯子，是王夫人家的传家宝，只传女不传男，她都没有给她十九岁的女儿，而是送给了你，用猪脑子想想是什么意思。”
刘无能此时的眼神已经空洞，他嘴唇抖动，喃喃自语：“我……她……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现在说说吧，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还有监控是谁给你的？”
刘无能面上又有了点血色：“你这么厉害你自己去查啊！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余泯然的眉头拧了拧，手一扬，一个老妇人应声而进。
刘无能霎时就愣在了原地，手颤抖着想要挣脱绳子，然后又软软的垂下：“妈……”
“儿啊！”老妇人扑上来抱住刘无能的头：“你怎么能犯糊涂啊！儿啊！我给你起名无能，就是想让你一辈子平平安安啊！”
老妇人浑浊的眼睛里哗啦啦的流出泪水：“你怎么就去做了傻事呢？妈年轻的时候不懂事有了你，现在妈老了，你还去找那个男人的女儿干什么？
啊？那个男人都已经死了，妈都不恨了，你何必又要步他的后尘啊！儿啊！”
“妈！”刘无能也忍不住凄声大哭，在场的几个官员也在偷偷抹眼泪。
余泯然叹了口气：“大娘，好好劝劝您儿子吧。”然后就走了出去。
他走向潭局，心情明显不是很好，潭局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这是怎么了？”
“我觉得我做的有些过。”余泯然坦白：“为了得到真相去残忍的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一个年迈的老太太，然后看着她心痛的接受自己孩子必死无疑的事实。”
潭局没有说话，递给了他一个手机：“看看吧。”
余泯然发现那个手机就是当时录视频的手机，他打开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女孩青春无敌，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依偎在旁边一个男孩的怀里，余泯然认出来，那是死者的女儿。
他的手指颤了颤，因为他发现照片中的女孩变成了黑白照。
这是个幻灯片，接下来是死者一家五口的合照，死者的两位父母还健在，笑的乐呵呵的，结果死者一家变成黑白后，两位父母的眼睛里流出泪水。
然后是一个宝宝的照片，明显未成熟，在母亲的子宫里期待着新世界，然后突然间天地一片灰暗，宝宝也渐渐萎缩。
余泯然再也忍不住，放下手机捂住了脸，潭局拍拍他的背：“作为特别行动队队长，你们以后还要面对很多事情，有时候同情心不能滥用，在法律面前错了就是错了，你要相信，法律是绝对公正的。”
余泯然沉默的点了点头，李梓琴走过来，又踹了他一脚：“够了啊，一个大男人别和小姑娘似的梨花带雨，恶不恶心。”
余泯然哎哟一声躲开，对着李梓琴龇牙咧嘴：“你个疯女人，敢不敢当回小姑娘！”
“滚。”
（本章完）
刘无能的眼神开始变得凌厉，杨明敏锐的察觉到他的动机，一句小心还来不及说出来，刘无能就突然窜上来撞开了桃媛媛。
桃媛媛被撞倒在地，痛呼一声，刘无能则拼尽全力的朝出口冲去，在他看来，出口只有两个人，唯一一个男的还蹲在地上，不足为惧。
刘无能边跑边叫：“你们这群窝囊废，查个案都是娘们，老子早看你们不顺眼了！”
李梓琴轻蔑的一勾唇，看着刘无能张牙舞爪的身影，左腿弯支起，右腿稍稍往后移了一步，等到刘无能走进，蓄势般的出腿，足踝刚巧砸到了他的鼻梁骨。
刘无能痛呼一声，眼里逐渐开始出现慌张：“你……你个死娘们，老子今天揍死你！”
李梓琴但笑不语，像是逗小孩一样微微勾了勾手指，刘无能感觉自己被侮辱，大吼一声冲上去，果然，又一次被掀翻在地。
余泯然此刻早就站起来，走向卫生间，这个卫生间很隐秘，或许是刘无能专用的，他那么不想让自己进去，里面肯定有东西。
余泯然毫不犹豫的推开门，感觉有东西从天花板上落下来，疑惑的低头一看，和一双眼睛对视上。
余泯然骇的往后退了一步，抚了抚自己心脏的位置：“哎呀妈呀吓死我了。”
林雪琴走过来，看见余泯然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怎么了你？”
“刘无能这死小子，在卫生间里藏了个头！”
林雪琴有些难以置信：“头？”
“对啊。”余泯然回过头看见其余四人惊异的眼神有些不解，而李梓琴又把刘无能踹了一脚：“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刘无能在地上抱着自己唉唉直叫唤，余泯然挠了挠头：“不是，这是个假人头，就是有点恐怖而已。”
话音刚落，余泯然就发现李梓琴看自己的眼神更恐怖：“你丫不会早点说啊？我还以为又有人遇害了！”
余泯然尴尬的笑了笑，捡起那个头颅：“这人头真漂亮啊，刘保安，哪里来的啊？”
他把人头拿出来，李梓琴等人才看清楚，是一个女人的头，不过只有几缕头发，用胶布歪歪斜斜的粘在本应该是刘海的部位，假头上还戴着一个银亮的眼镜，桃媛媛惊呼：“这就是监控上看到的那个眼镜！”
“没错啊，不过我就是很好奇啊，这眼镜怎么上一秒还在监控里，下一秒就突然间消失了。”
刘无能朝地上啐了一口：“你们蠢！”
余泯然勾勾唇角：“还有那个血迹，为什么也是突然出现突然消失呢？眼镜的方向为什么朝着我们？”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刘无能，我们拿
到的监控可是你给的，你一点都没做假？我可不信！”
刘无能被李梓琴踩住脖子趴在地上，闻言想抬起头，又再次被李梓琴狠狠的踩了下去：“老实点！”
“是！就是我弄的怎么了！你们这群只知道吃饭不知道干活的警察，天天吃群众的税，大事发生了什么也不做！就知道躲得远远的，让老百姓来冲锋陷阵！”刘无能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几个人的脸色都有点发白，任谁兢兢业业的干活到头来却被人诟骂，都不会舒服。
“刘无能，毕业于三流大学，怎么做到对监控动手脚？这份假监控到底是谁给你的？”余泯然稳了稳心神，面不改色的问，刘无能又呸了一口：“这就是老子自己干的！咋的？”
看他这幅油盐不进的模样，杨明摇了摇头：“先押回警局吧。”
回到警局后，李梓琴把押回了看押室，余泯然则径直去找了潭局。
潭局一副等待已久的模样，见余泯然进来了，脸上挂出一抹笑意：“好小子！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我给了你三天，你两天不到就破案了！”
余泯然笑了笑：“还是潭局栽培的好。”
“等会去审讯室，我回去旁观，你可要好好审这小子。”
“是！”余泯然尊敬的敬了个礼。
审讯室内，余泯然和潭局刚走进来，就听到刘无能的破口大骂：“我去你大爷的审讯，你们算个什么玩意敢审老子？老子背后是谁你们知道不？”
“你背后是谁啊？”余泯然开口，语气比刘无能更嚣张：“老子也想看看，能不能把他头弄下来踢着玩。”
林雪琴此时也推开门进来了，见潭局也在，立马敬了个礼：“潭局！经验证，假头上的几缕头发分别为死者，死者夫人，死者女儿和三名警察的。”
潭局点了点头，刘无能却突然阴笑起来：“就凭几缕头发？你们怎么知道是我干的？怎么不说是那两个贱女人对我芳心暗许？”
“哈？”最暴脾气的李梓琴怒了：“芳心暗许？你也不瞅瞅你自个儿，都快四十岁的人了，你让一个十九岁的小姑娘对你芳心暗许？”
“嘿嘿，说不定她俩就是贱呢！”刘无能脸上的笑容让人恨不得揍死他。
潭局皱了皱眉，余泯然立即宣布：“审讯开始。”
“嫌疑人姓名。”
“你爸爸。”刘无能玩世不恭的被绑在椅子上，眼神里透着疯狂。
“……年龄。”
“比你祖宗大！”
审讯的小警官不知所措的看了眼余泯然，余泯然只好宣布：“审讯暂停。”
潭局朝他摆了摆手，余泯然走过去：“潭局，怎么了。”
“对付这种穷凶极恶之徒，还用讲什么道理？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审讯科学到的东西你都忘了？”
余泯然的眼睛一亮，给杨明打了个电话，然后对审讯官说了句什么，走了进去
，靠近刘无能。
“你和王夫人是同学吧。”
刘无能的眼睛瞪大，余泯然勾了勾唇：“那你知不知道，王夫人死的时候怀着孕。”
刘无能的眼神已经从疯狂变成了癫狂，嘴里喃喃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余泯然更加靠近他：“活生生被你杀死了，你的孩子死在了你初恋的肚子里。”
“啊——”刘无能一声哀嚎：“你骗我！”
“我有必要骗你么？”余泯然从刚刚跑进来的审讯官手里接过文件：“看到没有，尸检结果上写的明明白白，女尸有孕！”
余泯然冷笑两声：“还有呢，你知道王夫人借钱干什么么？”
“她借钱不是去给她丈夫的情妇堕胎么？”
余泯然眼神怔住，倒是真没想到还套出来这么一个秘密，原来这两夫妻早就貌合神离。
刘无能嘿嘿笑了两声：“她给我说她借钱是给他老公公司周转，我有那么傻么？她老公公司那么大，我还特意去问了范经理，明明生意蒸蒸日上啊。”
余泯然眉间的郁气更重了，那个公司经理的表现，明明是说最近没有什么奇怪的人，难道去“查账”的刘无能算不上奇怪么？
不过余泯然还是继续编下去：“放屁，她借钱是为了安胎，你俩其实有血缘关系吧。”
刘无能再次瞪了瞪眼。
“你父亲，啧，也是个强奸犯，强奸了你母亲，才有了你这么个孽种，王夫人是你父亲和他结发妻子的女儿，所以你才不择手段的接近她对吧？”
王夫人的父亲母亲都被判了死刑，难怪没有人来给他们收尸。
“因为你们的血缘关系，导致胎儿状态很不稳定，需要一大笔钱来安胎，王夫人不敢去找她的丈夫要钱，才找上你。”
余泯然再次冷笑：“没想到你这么个人渣，还有人对你死心塌地，那个玉镯子，是王夫人家的传家宝，只传女不传男，她都没有给她十九岁的女儿，而是送给了你，用猪脑子想想是什么意思。”
刘无能此时的眼神已经空洞，他嘴唇抖动，喃喃自语：“我……她……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现在说说吧，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还有监控是谁给你的？”
刘无能面上又有了点血色：“你这么厉害你自己去查啊！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余泯然的眉头拧了拧，手一扬，一个老妇人应声而进。
刘无能霎时就愣在了原地，手颤抖着想要挣脱绳子，然后又软软的垂下：“妈……”
“儿啊！”老妇人扑上来抱住刘无能的头：“你怎么能犯糊涂啊！儿啊！我给你起名无能，就是想让你一辈子平平安安啊！”
老妇人浑浊的眼睛里哗啦啦的流出泪水：“你怎么就去做了傻事呢？妈年轻的时候不懂事有了你，现在妈老了，你还去找那个男人的女儿干什么？
啊？那个男人都已经死了，妈都不恨了，你何必又要步他的后尘啊！儿啊！”
“妈！”刘无能也忍不住凄声大哭，在场的几个官员也在偷偷抹眼泪。
余泯然叹了口气：“大娘，好好劝劝您儿子吧。”然后就走了出去。
他走向潭局，心情明显不是很好，潭局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这是怎么了？”
“我觉得我做的有些过。”余泯然坦白：“为了得到真相去残忍的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一个年迈的老太太，然后看着她心痛的接受自己孩子必死无疑的事实。”
潭局没有说话，递给了他一个手机：“看看吧。”
余泯然发现那个手机就是当时录视频的手机，他打开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女孩青春无敌，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依偎在旁边一个男孩的怀里，余泯然认出来，那是死者的女儿。
他的手指颤了颤，因为他发现照片中的女孩变成了黑白照。
这是个幻灯片，接下来是死者一家五口的合照，死者的两位父母还健在，笑的乐呵呵的，结果死者一家变成黑白后，两位父母的眼睛里流出泪水。
然后是一个宝宝的照片，明显未成熟，在母亲的子宫里期待着新世界，然后突然间天地一片灰暗，宝宝也渐渐萎缩。
余泯然再也忍不住，放下手机捂住了脸，潭局拍拍他的背：“作为特别行动队队长，你们以后还要面对很多事情，有时候同情心不能滥用，在法律面前错了就是错了，你要相信，法律是绝对公正的。”
余泯然沉默的点了点头，李梓琴走过来，又踹了他一脚：“够了啊，一个大男人别和小姑娘似的梨花带雨，恶不恶心。”
余泯然哎哟一声躲开，对着李梓琴龇牙咧嘴：“你个疯女人，敢不敢当回小姑娘！”
“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