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三个问题
“等等！”
不等钱程话说完，文伯忽然叫了声停。
尽管他脸上依然挂着笑容，不过很显然，他笑容里透着的意思已经发生了改变。
缺少了几块组织肌肉的陪衬之后，文伯的笑容有冷意浮现。
“怎么了？”
钱程只当没看见文伯脸色的变化，一脸茫然的问道。
“小兄弟，你开的这些条件，是认真的？”文伯的语调扬了扬，没有了之前的那般温雅之感。
“当然。”
钱程很负责的点了点头，“这些都是我最想要的！”
“不过……”
不等文伯有任何回应，钱程嘴角一扬，转而笑嘻嘻的说道：“不过，文伯你要是不答应也没关系，你可以告诉我你能给我什么条件，我们再商量嘛！”
“你……”
脸色刚刚要沉下来的文伯被钱程这一反转噎的没说出话来。
他晃了晃神。
眨眼的功夫过后，脸上却再次出现了富家翁似的微笑：“既然小兄弟你要的条件老夫做不到，那就索性按你的意思来吧……”
说完，文伯沉吟片刻，而后给出了条件：“这样，老夫许你三个问题的答案。阴阳两界，随便你问，如何？”
“啊？”
这次换到钱程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这叫个什么条件？
合着自己一条命就值三个提问？
他刚想怼回去，却忽然发现文伯的样子好像并不是在开玩笑？
那么……
假设文伯真的没有开玩笑，向他提一个问题其实真的很牛批呢？
而且看文伯这身造型和他亡灵书库管理员的身份，好像也确实和这个设定很匹配啊！
钱程抓了抓头，一时间有点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接受这个条件。
要不问问乔若若，她认不认识这个文伯，是不是真的向他提一个问题很了不得？
咦？
钱程忽然觉得有点奇怪。
自己和文伯聊了这么半天了，怎么乔若若那边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往旁边看了一眼，乔若若还在play陆才，好像压根没注意到这里来了位陌生的半老头子。
“麻烦你稍等一会儿。”
钱程和文伯说了声，然后走到了乔若若的身边。
“好玩吗？”
“好玩！”
乔若若很兴奋。
她身前的陆才却已经是两眼空洞，估计极大概率是被玩坏了。
“那暂停会儿，等下再接着玩吧。”
“好！”乔若若一口应道。
“问你个事，你听没听过文伯这个名字？”
“听过。”
“和我说说呢？”
“是个很厉害的老前辈，天上地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不过他不问世事，已经很久很久都没露过面了。”
钱程一头的问号。
他忙回头看了眼。
书架旁的文伯还在，依然满脸微笑。
这是什么情况？
钱程有点蒙圈，他戳了戳乔若若的胳臂，然后伸手指向文伯所站的位置道：“他说他就是文伯。”
“你别开玩笑了，那里哪有鬼影子？”乔若若瞟了一眼，然后一脸无语的表情回道。
然而钱程正在和文伯四目对视。
难道乔若若看不见他？
钱程心里冒出个十分诡异的猜想。
只听说过人看不见鬼的，可是什么东西是鬼也看不见的？
文伯吗？
钱程和乔若若说一声玩的开心，然后回到了书架边。
既然乔若若把这位文伯说的确实很厉害的样子，那就干脆信了。
他一没时间再这么折腾下去，二来，他也抱有一丝希望，万一文伯确实无所不知，那他可以省去大把的时间从书里找答案。
“我接受了。”钱程点头说道。
“那就好，可以把陆才放了吗？”文伯呵呵道。
钱程想了会儿。
觉得可以这么干。
反正杀气种子在陆才的身体里又不会跑掉，如果文伯使诈，他也不用担心。
他心念一动，那些束缚在陆才身上的红光之丝便消散在空气里。
诡异的是，松绑之后的陆才并没有起来，而是继续趴在地上，任由乔若若在他身上做着各种奇奇怪怪的事情。
钱程本以为文伯会因为如此情形与他发难，不料，在他放了陆才之后，文伯却好像比他还积极，竟主动说道：“小兄弟，你可以问你想知道答案的第一个问题了。”
既然文伯都不在意，那钱程也就不再想太多。
第一个问题不需要仔细琢磨，他直接问道：“我想知道白无常把地狱里的恶鬼放出来是为了什么？”
“为了打开往生门。”文伯不假思索的答道。
“就没了？”钱程被文伯的答案惊呆了。
这个鬼答案他需要文伯来说？
他猜都能猜到好吗！
然而文伯只微笑着点点头，道：“没有了，这就是白无常的目的。”
好吧！
钱程有点反应过来这文伯是什么尿性了。
这回答的路数，和自己先前提要求的时候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耍无赖嘛！
于是，钱程对文伯笑了笑。
想比耍无赖？
必须不能虚！
“文伯，是第三个问题了吧？”钱程笑的越来越灿烂。
见钱程已经意识到这是第三个问题，文伯突然有点心里没底，不过，他依然满怀自信的点点头。
毕竟，这世上确实没太多事是他不知道的。
即便是钱程让他猜心思，他也想好了对策。
而相比于文伯的自信，钱程的心里除了自信以外，还有的就是一种得逞的快感，他呵呵笑着，问道：“圆周率是多少？精确到小数点后……不用太多，也就一个小意思……一亿位吧。”
文伯憋屈的看了看钱程。
准备张口。
钱程却摆了摆手道：“算了吧，文伯。这个问题不需要你回答了。既然你不是诚心的想告诉我什么答案，一开始就没有必要自己说出那样的条件。我也相信，你如果有心弄死我，其实不需要费什么功夫，对吧？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摆出这样的一副姿态来，是不想让我知晓什么秘密？还是前面被我噎了一次，想要报复回来？不管是什么原因吧，总之，我只是一个想要活下去的将死之人，如果你觉得能从我身上找到什么乐趣，那你请自便好了。”
停了停，钱程又补了一句：“我不清楚你知不知道，你的学生陆才，被白无常洗过脑。如果你不知道，那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我在做的事，某种程度上，是在帮助你。如果你知道的话，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耸了耸肩，钱程坐回了地板上。
他轻轻一抬手，用杀气种子把乔若若喊了回来。
“快点看书！小心我死之前拉你陪葬！”
“呜呜……”
乔若若一副惨兮兮的模样抓起了地上的书，继续翻着她已经快翻烂的开篇几页。
不等钱程话说完，文伯忽然叫了声停。
尽管他脸上依然挂着笑容，不过很显然，他笑容里透着的意思已经发生了改变。
缺少了几块组织肌肉的陪衬之后，文伯的笑容有冷意浮现。
“怎么了？”
钱程只当没看见文伯脸色的变化，一脸茫然的问道。
“小兄弟，你开的这些条件，是认真的？”文伯的语调扬了扬，没有了之前的那般温雅之感。
“当然。”
钱程很负责的点了点头，“这些都是我最想要的！”
“不过……”
不等文伯有任何回应，钱程嘴角一扬，转而笑嘻嘻的说道：“不过，文伯你要是不答应也没关系，你可以告诉我你能给我什么条件，我们再商量嘛！”
“你……”
脸色刚刚要沉下来的文伯被钱程这一反转噎的没说出话来。
他晃了晃神。
眨眼的功夫过后，脸上却再次出现了富家翁似的微笑：“既然小兄弟你要的条件老夫做不到，那就索性按你的意思来吧……”
说完，文伯沉吟片刻，而后给出了条件：“这样，老夫许你三个问题的答案。阴阳两界，随便你问，如何？”
“啊？”
这次换到钱程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这叫个什么条件？
合着自己一条命就值三个提问？
他刚想怼回去，却忽然发现文伯的样子好像并不是在开玩笑？
那么……
假设文伯真的没有开玩笑，向他提一个问题其实真的很牛批呢？
而且看文伯这身造型和他亡灵书库管理员的身份，好像也确实和这个设定很匹配啊！
钱程抓了抓头，一时间有点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接受这个条件。
要不问问乔若若，她认不认识这个文伯，是不是真的向他提一个问题很了不得？
咦？
钱程忽然觉得有点奇怪。
自己和文伯聊了这么半天了，怎么乔若若那边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往旁边看了一眼，乔若若还在play陆才，好像压根没注意到这里来了位陌生的半老头子。
“麻烦你稍等一会儿。”
钱程和文伯说了声，然后走到了乔若若的身边。
“好玩吗？”
“好玩！”
乔若若很兴奋。
她身前的陆才却已经是两眼空洞，估计极大概率是被玩坏了。
“那暂停会儿，等下再接着玩吧。”
“好！”乔若若一口应道。
“问你个事，你听没听过文伯这个名字？”
“听过。”
“和我说说呢？”
“是个很厉害的老前辈，天上地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不过他不问世事，已经很久很久都没露过面了。”
钱程一头的问号。
他忙回头看了眼。
书架旁的文伯还在，依然满脸微笑。
这是什么情况？
钱程有点蒙圈，他戳了戳乔若若的胳臂，然后伸手指向文伯所站的位置道：“他说他就是文伯。”
“你别开玩笑了，那里哪有鬼影子？”乔若若瞟了一眼，然后一脸无语的表情回道。
然而钱程正在和文伯四目对视。
难道乔若若看不见他？
钱程心里冒出个十分诡异的猜想。
只听说过人看不见鬼的，可是什么东西是鬼也看不见的？
文伯吗？
钱程和乔若若说一声玩的开心，然后回到了书架边。
既然乔若若把这位文伯说的确实很厉害的样子，那就干脆信了。
他一没时间再这么折腾下去，二来，他也抱有一丝希望，万一文伯确实无所不知，那他可以省去大把的时间从书里找答案。
“我接受了。”钱程点头说道。
“那就好，可以把陆才放了吗？”文伯呵呵道。
钱程想了会儿。
觉得可以这么干。
反正杀气种子在陆才的身体里又不会跑掉，如果文伯使诈，他也不用担心。
他心念一动，那些束缚在陆才身上的红光之丝便消散在空气里。
诡异的是，松绑之后的陆才并没有起来，而是继续趴在地上，任由乔若若在他身上做着各种奇奇怪怪的事情。
钱程本以为文伯会因为如此情形与他发难，不料，在他放了陆才之后，文伯却好像比他还积极，竟主动说道：“小兄弟，你可以问你想知道答案的第一个问题了。”
既然文伯都不在意，那钱程也就不再想太多。
第一个问题不需要仔细琢磨，他直接问道：“我想知道白无常把地狱里的恶鬼放出来是为了什么？”
“为了打开往生门。”文伯不假思索的答道。
“就没了？”钱程被文伯的答案惊呆了。
这个鬼答案他需要文伯来说？
他猜都能猜到好吗！
然而文伯只微笑着点点头，道：“没有了，这就是白无常的目的。”
好吧！
钱程有点反应过来这文伯是什么尿性了。
这回答的路数，和自己先前提要求的时候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耍无赖嘛！
于是，钱程对文伯笑了笑。
想比耍无赖？
必须不能虚！
“文伯，是第三个问题了吧？”钱程笑的越来越灿烂。
见钱程已经意识到这是第三个问题，文伯突然有点心里没底，不过，他依然满怀自信的点点头。
毕竟，这世上确实没太多事是他不知道的。
即便是钱程让他猜心思，他也想好了对策。
而相比于文伯的自信，钱程的心里除了自信以外，还有的就是一种得逞的快感，他呵呵笑着，问道：“圆周率是多少？精确到小数点后……不用太多，也就一个小意思……一亿位吧。”
文伯憋屈的看了看钱程。
准备张口。
钱程却摆了摆手道：“算了吧，文伯。这个问题不需要你回答了。既然你不是诚心的想告诉我什么答案，一开始就没有必要自己说出那样的条件。我也相信，你如果有心弄死我，其实不需要费什么功夫，对吧？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摆出这样的一副姿态来，是不想让我知晓什么秘密？还是前面被我噎了一次，想要报复回来？不管是什么原因吧，总之，我只是一个想要活下去的将死之人，如果你觉得能从我身上找到什么乐趣，那你请自便好了。”
停了停，钱程又补了一句：“我不清楚你知不知道，你的学生陆才，被白无常洗过脑。如果你不知道，那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我在做的事，某种程度上，是在帮助你。如果你知道的话，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耸了耸肩，钱程坐回了地板上。
他轻轻一抬手，用杀气种子把乔若若喊了回来。
“快点看书！小心我死之前拉你陪葬！”
“呜呜……”
乔若若一副惨兮兮的模样抓起了地上的书，继续翻着她已经快翻烂的开篇几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