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再见女鬼
周姝的办公室，钱程道明了来意。
“那些恶鬼捉到之后，大家会在一起审问的。”周姝说着，拿起手机看了眼，然后接着道：“你说的那个女鬼我已经让阎罗殿那边往这儿送了。”
放下手机，周姝轻叹口气，继续说道：“其实你想到的，我也怀疑过。从事情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有近十天，从阳间捉回地狱的恶鬼少说也有二三十个，可这么多鬼里面，竟问不到一点有用的东西。”
“那些鬼说他们是怎么回到阳间的？”钱程追问道。
“被一股力量从地狱里面拽上去的。”周姝说着撇撇嘴，显然，她对这个答案很不相信。
“这样啊……”
钱程的声音低了下去。
他对这个答案本身没有什么感觉，却对所有鬼统一的口径产生了疑问。
只有两种情况会让所有人的答案都一模一样。
要么这个就是事实。
要么所有鬼都串通好了。
至于是哪种情况，很可能永远都查不出来。
等等！
钱程突然想到了一个很疯狂的可能性！
过去三天翻书虽然把他的脑袋都快看炸了，但多多少少总有一些东西被他记了下来。
在那些为数不多被他记下来的东西里面，有一段大概是这样说的：
人死之后七天之内魂魄不来阴间报道，就算是变成了流离在阳间的孤魂野鬼，戾气重的那一些则变成了厉鬼。
这里说到的报道地点也就是判官府。
但这并不代表所有的鬼魂都要来判官府。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判官府其实只面向正常报道的鬼魂。
阎罗殿的勾魂使者负责厉鬼。
黄泉寺的接引僧负责孤魂野鬼。
三个阴间部门各有分工。
但是判官府毕竟手握书生死，断祸福的大权，所以本质上是压着阎罗殿和黄泉寺一头的。
毕竟不论是厉鬼，还是孤魂野鬼，到最后总是要接受判官府执笔人的审判。
而那些从地狱跑回阳间，然后又从阳间被捉回来的鬼，他们在阴间的第一站，总是阎罗殿。
所以，这一切，会不会是阎罗殿在搞事？
这是个很疯狂的想法。
因为如果这是真的，那阴间岂不是要乱套？
正在这时，周姝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接通之后嗯了声，然后用嘴型和钱程说了一句：“那个女鬼送过来了，就在楼底下，你要去吗？”
钱程连忙点头。
要确认自己的想法正不正确，就只能从那个女鬼入手了。
至于能不能撬开女鬼的嘴？
呵呵……
他现在可是玩捆绑play的高手！
有周姝给开的绿灯，钱程得以在女鬼被再次审判前和她单独见上一面。
判官府地下一层。
一间灯光昏暗的房间里。
钱程与那女鬼相视而坐。
刚见面时，女鬼便毫不遮掩的对钱程流露出厌恶到极点的表情。
她记恨钱程把她送回了阴间。
钱程对此表示：很好！
还能记得阳间发生的事情，那就省去了很多聊天的过程。
不过一上来就威胁攻克心理防线也显得太急躁，容易让女鬼感觉到异样。
所以钱程一言不发，想着先让气氛沉一沉。
让房间里冷一冷。
顺便也让女鬼多想想在阳间发生的事情，然后多害怕害怕。
他随意拿起桌上一份文件资料，里面是女鬼的信息——姓名：乔若若，阳寿：9202天。
生平：巴拉巴拉……
“因为碰瓷被汽车碾过头而死，又因为碰瓷被罚下一层地狱？”
钱程扫完了资料，忍不住数落了女鬼一句：“年纪轻轻的干点什么不好，非要学碰瓷！”
其实还有句话钱程想骂，但忍了忍还是没有骂出口。
不过已经开了腔，那就没有必要再作势了。
清了清嗓子，钱程摆起了一脸严肃，认真的说道：“你是怎么从地狱回到阳间的？”
然而名叫乔若若的女鬼并没有接他的话茬，而且继续保持着愤恨脸。
“记性这么差？”
钱程一只手抬起，对着乔若若轻轻勾了勾食指。
有几道红光之丝从她的皮肤里刺破而出。
“啊！”
乔若若轻喊一声，龇咬起牙，却依然是用恨毒的眼神看向钱程，不过倒是肯开口说话了，她说：“被一股力量拽上去的！”
呵！
口径还真是统一！
钱程早就料到女鬼也会给出这个答案。
那，就按照预先想好的对策，一步一步的去拆解这个问题，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马脚了！
“喔，被拽上阳间的。”钱程先是点了点头，然后道，“那，是拽了你的前胸，还是后背？”
又是沉默。
于是钱程继续勾手。
“后背。”乔若若吃痛后立马答道。
“拽了多长时间？”
“不知道！”乔若若近乎是怒吼道。
然而，这个答案却不能被钱程接受。
他再次勾动了几下手指，呵斥道：“那就好好想想！”
痛苦的拷问效果是优秀的。
乔若若想了几秒钟，然后连忙回答道：“大……大概，两三秒钟的样子。”
得到答复的钱程松开了手指，想着时机差不多了，他便警告了一句道：“往下我再提问，你要是再回答不知道的话，可不是这么简单的就算了，你明白？”
乔若若噤若寒蝉，只能点头。
这一刻，她终于想起了被捆绑支配的恐惧。
……
钱程询问的节奏并未延缓，几个简单的问题过后，他的提问骤然尖锐起来。
“你回到阴间之后先去了哪里！”
“阎罗殿。”
“阎罗殿哪里！”
“无常办公室。”
钱程语速越来越快，给女鬼施加的无形压力也越来越重。
“怎么去的！”
“被勾魂使者押过去的。”
“去见了谁！”
“白无常大人。”
“他是不是让你撒谎！”
“是……不是！”
意识到说错话的乔若若虽然立马改口，但为时已晚。
因为钱程的快速提问已经停下。
乔若若的脸部肌肉开始抽搐，她的眼神变得万分恐惧。
如果不是畏惧于钱程可以对她施加的痛苦捆绑，她怎么可能说漏嘴！
她的目光缓缓移向钱程，那眼神充满了忌惮。
她认定了钱程就是她的克星。
而钱程看她的眼神却充满了兴奋。
到底是被我视作福星的女鬼啊！
“别害怕了，事已至此，还是老实交代那位白无常大人都让你撒什么谎了吧！”顿了顿，钱程又补充了一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句话，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那些恶鬼捉到之后，大家会在一起审问的。”周姝说着，拿起手机看了眼，然后接着道：“你说的那个女鬼我已经让阎罗殿那边往这儿送了。”
放下手机，周姝轻叹口气，继续说道：“其实你想到的，我也怀疑过。从事情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有近十天，从阳间捉回地狱的恶鬼少说也有二三十个，可这么多鬼里面，竟问不到一点有用的东西。”
“那些鬼说他们是怎么回到阳间的？”钱程追问道。
“被一股力量从地狱里面拽上去的。”周姝说着撇撇嘴，显然，她对这个答案很不相信。
“这样啊……”
钱程的声音低了下去。
他对这个答案本身没有什么感觉，却对所有鬼统一的口径产生了疑问。
只有两种情况会让所有人的答案都一模一样。
要么这个就是事实。
要么所有鬼都串通好了。
至于是哪种情况，很可能永远都查不出来。
等等！
钱程突然想到了一个很疯狂的可能性！
过去三天翻书虽然把他的脑袋都快看炸了，但多多少少总有一些东西被他记了下来。
在那些为数不多被他记下来的东西里面，有一段大概是这样说的：
人死之后七天之内魂魄不来阴间报道，就算是变成了流离在阳间的孤魂野鬼，戾气重的那一些则变成了厉鬼。
这里说到的报道地点也就是判官府。
但这并不代表所有的鬼魂都要来判官府。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判官府其实只面向正常报道的鬼魂。
阎罗殿的勾魂使者负责厉鬼。
黄泉寺的接引僧负责孤魂野鬼。
三个阴间部门各有分工。
但是判官府毕竟手握书生死，断祸福的大权，所以本质上是压着阎罗殿和黄泉寺一头的。
毕竟不论是厉鬼，还是孤魂野鬼，到最后总是要接受判官府执笔人的审判。
而那些从地狱跑回阳间，然后又从阳间被捉回来的鬼，他们在阴间的第一站，总是阎罗殿。
所以，这一切，会不会是阎罗殿在搞事？
这是个很疯狂的想法。
因为如果这是真的，那阴间岂不是要乱套？
正在这时，周姝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接通之后嗯了声，然后用嘴型和钱程说了一句：“那个女鬼送过来了，就在楼底下，你要去吗？”
钱程连忙点头。
要确认自己的想法正不正确，就只能从那个女鬼入手了。
至于能不能撬开女鬼的嘴？
呵呵……
他现在可是玩捆绑play的高手！
有周姝给开的绿灯，钱程得以在女鬼被再次审判前和她单独见上一面。
判官府地下一层。
一间灯光昏暗的房间里。
钱程与那女鬼相视而坐。
刚见面时，女鬼便毫不遮掩的对钱程流露出厌恶到极点的表情。
她记恨钱程把她送回了阴间。
钱程对此表示：很好！
还能记得阳间发生的事情，那就省去了很多聊天的过程。
不过一上来就威胁攻克心理防线也显得太急躁，容易让女鬼感觉到异样。
所以钱程一言不发，想着先让气氛沉一沉。
让房间里冷一冷。
顺便也让女鬼多想想在阳间发生的事情，然后多害怕害怕。
他随意拿起桌上一份文件资料，里面是女鬼的信息——姓名：乔若若，阳寿：9202天。
生平：巴拉巴拉……
“因为碰瓷被汽车碾过头而死，又因为碰瓷被罚下一层地狱？”
钱程扫完了资料，忍不住数落了女鬼一句：“年纪轻轻的干点什么不好，非要学碰瓷！”
其实还有句话钱程想骂，但忍了忍还是没有骂出口。
不过已经开了腔，那就没有必要再作势了。
清了清嗓子，钱程摆起了一脸严肃，认真的说道：“你是怎么从地狱回到阳间的？”
然而名叫乔若若的女鬼并没有接他的话茬，而且继续保持着愤恨脸。
“记性这么差？”
钱程一只手抬起，对着乔若若轻轻勾了勾食指。
有几道红光之丝从她的皮肤里刺破而出。
“啊！”
乔若若轻喊一声，龇咬起牙，却依然是用恨毒的眼神看向钱程，不过倒是肯开口说话了，她说：“被一股力量拽上去的！”
呵！
口径还真是统一！
钱程早就料到女鬼也会给出这个答案。
那，就按照预先想好的对策，一步一步的去拆解这个问题，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马脚了！
“喔，被拽上阳间的。”钱程先是点了点头，然后道，“那，是拽了你的前胸，还是后背？”
又是沉默。
于是钱程继续勾手。
“后背。”乔若若吃痛后立马答道。
“拽了多长时间？”
“不知道！”乔若若近乎是怒吼道。
然而，这个答案却不能被钱程接受。
他再次勾动了几下手指，呵斥道：“那就好好想想！”
痛苦的拷问效果是优秀的。
乔若若想了几秒钟，然后连忙回答道：“大……大概，两三秒钟的样子。”
得到答复的钱程松开了手指，想着时机差不多了，他便警告了一句道：“往下我再提问，你要是再回答不知道的话，可不是这么简单的就算了，你明白？”
乔若若噤若寒蝉，只能点头。
这一刻，她终于想起了被捆绑支配的恐惧。
……
钱程询问的节奏并未延缓，几个简单的问题过后，他的提问骤然尖锐起来。
“你回到阴间之后先去了哪里！”
“阎罗殿。”
“阎罗殿哪里！”
“无常办公室。”
钱程语速越来越快，给女鬼施加的无形压力也越来越重。
“怎么去的！”
“被勾魂使者押过去的。”
“去见了谁！”
“白无常大人。”
“他是不是让你撒谎！”
“是……不是！”
意识到说错话的乔若若虽然立马改口，但为时已晚。
因为钱程的快速提问已经停下。
乔若若的脸部肌肉开始抽搐，她的眼神变得万分恐惧。
如果不是畏惧于钱程可以对她施加的痛苦捆绑，她怎么可能说漏嘴！
她的目光缓缓移向钱程，那眼神充满了忌惮。
她认定了钱程就是她的克星。
而钱程看她的眼神却充满了兴奋。
到底是被我视作福星的女鬼啊！
“别害怕了，事已至此，还是老实交代那位白无常大人都让你撒什么谎了吧！”顿了顿，钱程又补充了一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句话，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