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慈祥
一大清早，赵羽就被敲门声给吵醒了。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爬起床来，手边的《卡巴拉的秘密》顺势从被褥上滑落到地板。
“昨晚看得太晚了吗？”
赵羽嘟囔着把书捡了起来，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现在是上午八点出头，但困意却依旧不断在脑海里倒腾着。
他昨晚是在安置好沈江临时住处以后才回来的，而这本书是他在离开沈江家前顺便借来的。原本只打算随便翻翻，没想到看到大半夜才睡着。
敲门声依旧很有耐心的响着。
“来了来了。”
赵羽胡乱的套上了一件外套走到门前，心里还在纳闷着谁有这个闲心思这么早找他。
会主动找他的人不多，除了收水电费和房租钱的以外，一般就夏樱和冰姐偶尔会来，但从敲门声上来看，并不是她们两个。
冰姐的话，在敲了三下门没人回应以后就该直接给他打电话了。而夏樱那丫头则根本不会这么礼貌的敲门，说不定就跟着耳机里的音乐节奏敲起《土耳其进行曲》了。
铁皮旧门也没装猫眼，赵羽直接大大咧咧的把门拉开，而出现在他眼前的人却是把他吓了一跳。
“你不是上次那个……”
“啊！这不是是上次搭我便车的那个小哥吗？这可真是有缘分啊，真没想到你也住在这里，上次说好了要请你喝酒的来着，这次可算是有机会了。不过话说回来，小哥你叫什么名啊？上次你走得匆忙，都没来得及问。啊，还有上次着急去那个教堂是什么事啊，都解决了吗，当时看你很急的样子，也没好意思问……”
这一连串的问题让赵羽瞬间有种想把门关上的冲动。
实际上他确实这么做了。
“嘭！”
“一定是我昨晚看书看得太晚，因为睡眠不足而导致出现了幻觉。”
把门关上以后，赵羽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如此安慰自己道。
“嘎……啊……”
被关在鸟笼里的乌鸦歪了歪脑袋，有些疑惑的看向了赵羽。
“咚咚咚。”
“诶诶诶，小哥开门啊，就这么把门关了算什么意思啊，诶！”
然而残酷的现实是，敲门声又响起，连带着乌鸦也吵闹了起来，看来不是幻觉呢……
犹豫了几秒，赵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又把门打开了。
眼前的这个留着平头青年，正是几个星期前某起除魔任务时，恰好送他去圣痕教堂的那个面包车司机。此人好像是个天生的自来熟，当时一路碎催，握着方向盘逼叨个没完。要不是当时赵羽担心夏樱的情况，说不定都宁愿直接下车走到圣痕教堂去了。
赵羽记得这个人的名字叫做慈祥来着……没错，姓慈名祥，很明显他的爸妈不太擅长取名字这类事情。
“你怎么找到我这里来的？”
赵羽抢在对方开口前问道。
“你问我怎么找到你这来的……”
慈祥愣了一下，然后回头看了看自己的背后，也就是赵羽对门的房子。
“我是今天搬过来的啊。”
“……”
某个不好的想法浮现。
回想起来，刚刚慈祥的确是有说过“真没想到你也住在这里啊”这样的话。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你是今天搬进来的邻居，现在住在我对门对吗？”
赵羽担心的问道。
“对啊，说起来这里的房租好便宜啊，比同等户型的要便宜两成不止，虽然必须要按季度交房租这点有些难受，不过……”
“等一会儿啊，就没人跟你说你搬进来的那间房子是……”
“哎呀哎呀，这是在跟新邻居熟络感情吗？”
一个熟悉的声音让赵羽把到嘴边的“凶宅”二字给咽了回去。
脚踩凉鞋，身穿白色背心的房东老大爷拎着一壶菊花枸杞茶，双手负在身后，笑眯眯的走了过来。
“啊……是江老板啊，你怎么来了？”
而名叫江舟的房东大爷，丝毫没有理睬赵羽，而是走到了慈祥旁边问道。
“这间房，你还满意吧。”
“满意满意，这房子挺好的，家具也齐全。就是卧室采光差了点，走进去有些寒气，而且卧室的墙壁好像被翻新过，跟周围不怎么协调。不过除了这点以外，其他地方都没什么大问题了。就是有点不明白，这么好的房子，租金还这么低，为什么一直就没人租呢？”
慈祥说着连连点头，从他的表情来看，好像的确很中意这里的样子。
“那是因为别人没什么眼光，而且外地来打工的又不怎么能接受按季度交房租。我跟你说，这间房给我聊不怎么来的人，我还真不愿意租出去呢。”
房东大爷热情洋溢的回答道，扯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赵羽一直在这方面非常佩服自己的房东。
“……”
难道真的不是因为去年这间房里死过人，导致附近知道那个案子都避之不及吗？这间房子的上一任主人因为出轨，连同小三一起，被女方给砌进了墙壁里了。要不是附近有好事的大妈有注意到那一男一女有进没出，那两人的尸体指不定什么时候才会被发现呢……
赵羽在内心里嘀咕着。
而房东大爷一边忽悠着，一边若无其事朝赵羽使了个眼色，其眼神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诶？话说，小哥……”
“我的名字叫做赵羽。”
赵羽自我介绍道，然后叹了口气。
事已至此，只能接受这个话痨新邻居搬到自己对门这件事情了。
“赵羽小哥，你刚刚是不是打算跟我说什么来着？说我搬进的房子是啥？”
“啊……嗯……这个怎么说呢……”
“这有什么不会的，说实话就行了嘛。”
房东大爷笑眯眯的看着赵羽如此说道。
“啊，也就是说，你搬进的房子很不错，大家都很羡慕来着。”
抱歉了，这是为了房东不给我加房租，而且凶宅什么的，其实也没多大影响的对吧……
赵羽在心里默默地向慈祥道歉道。
“这样的吗？”
慈祥有些懵的来回看了看赵羽跟房东，看起来好像没搞懂这两人是在说什么相声。
“行了，说起来慈祥，作为我这里的新房客，今天中午要不要去对面那家馆子来一场接风宴啊？”
房东大爷拍了拍手问道。
“那敢情好，正好我上次就约好了要跟赵羽小哥一起喝酒的，没想到啊，会在这里碰到你。”
原本好像有点疑惑的慈祥，听到房东大爷这话后点头答应道。
“原来你们两个早就认识吗？”
房东大爷有些惊讶的看向了赵羽。
“不是……其实并算不上认识……啊，当做是认识也行吧。”
赵羽原本想解释一下，但想了想，还是不解释更好。
……
就这样，赵羽被莫名其妙的带到了附近的一间饭馆里。一再确认了不用他出钱以后，他才安心的坐了下来。
“……再来一个蟹肉煲，差不多够了吧？”
“够了够了，完全够了。”
“房东你客气了。”
“那不够待会再加吧，就这些了。”
江舟说着把菜单还给了服务员，接着朝慈祥说道。
“说起来，慈祥你说是从外地过来的，但听你说话却是本地人的口音是怎么回事？”
“这个啊……”
慈祥一边往杯子里倒着啤酒一边回答道。
“我是在青山市长大的，十六岁那年因为一些事情离开了。去边疆待了几年，等到成年了之后就参军了。半年前退伍，去北方穷游了大半年，也没想好去哪里，索性就回来了。只是没想到原来的房子两年前被拆迁了，只能找别的地方住。”
“那你跟赵羽是怎么认识的？这家伙平时可是孤僻得很。”
“你又知道我孤僻了。”
赵羽翻了个白眼。
而慈祥正好拿过了赵羽的杯子帮他倒酒。
“赵羽小哥是前段时间我回来时遇上，当时他像个疯子一样冲到马路中间拦住了我的车，我一停下来他就直接爬到了副驾驶座上。那是我还以为自己碰上拦路抢劫的强盗了来着……”
“够了够了。”
赵羽说着把那杯泡沫都快要溢出来的啤酒拿了过来，吸了一口上面的泡沫。
“上车以后，赵羽小哥就只说让我送他去某个教堂，跟上了出租车似的，我就说现在打滴滴还要钱呢。结果你猜怎么着，赵羽小哥直接把钱包往车里一倒，钱哗哗的掉一地，然后问我够不。”
“嗤噗……”
也许是因为喝得太快，又也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赵羽呛了一口酒，然后大声的咳嗽起来。
“然后呢？”
没有理睬一旁咳得惊天动地的赵羽，江舟饶有兴趣的问道。
慈祥把杯子里的酒一口饮尽，然后大笑着回答说。
“我当时数了数，算上边角毛料的话，也就十块钱出头吧。所以我当时很遗憾的跟他说，好像不够。”
接着两人发出了杠铃般的笑声。
“这还真是难以想象的画面啊，赵羽。”
江舟边笑边拍着赵羽的肩膀说，而赵羽只是继续咳嗽没搭理他。
“然后呢？”
“然后啊……”
然后那两人继续聊了起来。
看着这两人拿着自己打趣，赵羽打心里觉得自己就不应该过来吃这顿饭。
大概是顾客比较少的缘故，这里饭馆上菜的速度很快。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喝得有点多的江舟开口道。
“说起来啊，慈祥你是不知道，赵羽他在我们这附近可是名人呢。”
“名人？什么名人？”
慈祥好像来了兴趣，他放下筷子问道。
“他呀，可是白薇疗养院的出院患者呢。除了我这里，真没别的地方敢收这位租客……”
“行了行了，这件事情就别说了。”
赵羽说着把江舟杯子里的酒倒在了自己杯子里，看起来这家伙真是喝太多了。
“什么是白薇疗养院？”
慈祥好奇的问道。
“听说那里可是地狱啊……”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爬起床来，手边的《卡巴拉的秘密》顺势从被褥上滑落到地板。
“昨晚看得太晚了吗？”
赵羽嘟囔着把书捡了起来，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现在是上午八点出头，但困意却依旧不断在脑海里倒腾着。
他昨晚是在安置好沈江临时住处以后才回来的，而这本书是他在离开沈江家前顺便借来的。原本只打算随便翻翻，没想到看到大半夜才睡着。
敲门声依旧很有耐心的响着。
“来了来了。”
赵羽胡乱的套上了一件外套走到门前，心里还在纳闷着谁有这个闲心思这么早找他。
会主动找他的人不多，除了收水电费和房租钱的以外，一般就夏樱和冰姐偶尔会来，但从敲门声上来看，并不是她们两个。
冰姐的话，在敲了三下门没人回应以后就该直接给他打电话了。而夏樱那丫头则根本不会这么礼貌的敲门，说不定就跟着耳机里的音乐节奏敲起《土耳其进行曲》了。
铁皮旧门也没装猫眼，赵羽直接大大咧咧的把门拉开，而出现在他眼前的人却是把他吓了一跳。
“你不是上次那个……”
“啊！这不是是上次搭我便车的那个小哥吗？这可真是有缘分啊，真没想到你也住在这里，上次说好了要请你喝酒的来着，这次可算是有机会了。不过话说回来，小哥你叫什么名啊？上次你走得匆忙，都没来得及问。啊，还有上次着急去那个教堂是什么事啊，都解决了吗，当时看你很急的样子，也没好意思问……”
这一连串的问题让赵羽瞬间有种想把门关上的冲动。
实际上他确实这么做了。
“嘭！”
“一定是我昨晚看书看得太晚，因为睡眠不足而导致出现了幻觉。”
把门关上以后，赵羽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如此安慰自己道。
“嘎……啊……”
被关在鸟笼里的乌鸦歪了歪脑袋，有些疑惑的看向了赵羽。
“咚咚咚。”
“诶诶诶，小哥开门啊，就这么把门关了算什么意思啊，诶！”
然而残酷的现实是，敲门声又响起，连带着乌鸦也吵闹了起来，看来不是幻觉呢……
犹豫了几秒，赵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又把门打开了。
眼前的这个留着平头青年，正是几个星期前某起除魔任务时，恰好送他去圣痕教堂的那个面包车司机。此人好像是个天生的自来熟，当时一路碎催，握着方向盘逼叨个没完。要不是当时赵羽担心夏樱的情况，说不定都宁愿直接下车走到圣痕教堂去了。
赵羽记得这个人的名字叫做慈祥来着……没错，姓慈名祥，很明显他的爸妈不太擅长取名字这类事情。
“你怎么找到我这里来的？”
赵羽抢在对方开口前问道。
“你问我怎么找到你这来的……”
慈祥愣了一下，然后回头看了看自己的背后，也就是赵羽对门的房子。
“我是今天搬过来的啊。”
“……”
某个不好的想法浮现。
回想起来，刚刚慈祥的确是有说过“真没想到你也住在这里啊”这样的话。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你是今天搬进来的邻居，现在住在我对门对吗？”
赵羽担心的问道。
“对啊，说起来这里的房租好便宜啊，比同等户型的要便宜两成不止，虽然必须要按季度交房租这点有些难受，不过……”
“等一会儿啊，就没人跟你说你搬进来的那间房子是……”
“哎呀哎呀，这是在跟新邻居熟络感情吗？”
一个熟悉的声音让赵羽把到嘴边的“凶宅”二字给咽了回去。
脚踩凉鞋，身穿白色背心的房东老大爷拎着一壶菊花枸杞茶，双手负在身后，笑眯眯的走了过来。
“啊……是江老板啊，你怎么来了？”
而名叫江舟的房东大爷，丝毫没有理睬赵羽，而是走到了慈祥旁边问道。
“这间房，你还满意吧。”
“满意满意，这房子挺好的，家具也齐全。就是卧室采光差了点，走进去有些寒气，而且卧室的墙壁好像被翻新过，跟周围不怎么协调。不过除了这点以外，其他地方都没什么大问题了。就是有点不明白，这么好的房子，租金还这么低，为什么一直就没人租呢？”
慈祥说着连连点头，从他的表情来看，好像的确很中意这里的样子。
“那是因为别人没什么眼光，而且外地来打工的又不怎么能接受按季度交房租。我跟你说，这间房给我聊不怎么来的人，我还真不愿意租出去呢。”
房东大爷热情洋溢的回答道，扯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赵羽一直在这方面非常佩服自己的房东。
“……”
难道真的不是因为去年这间房里死过人，导致附近知道那个案子都避之不及吗？这间房子的上一任主人因为出轨，连同小三一起，被女方给砌进了墙壁里了。要不是附近有好事的大妈有注意到那一男一女有进没出，那两人的尸体指不定什么时候才会被发现呢……
赵羽在内心里嘀咕着。
而房东大爷一边忽悠着，一边若无其事朝赵羽使了个眼色，其眼神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诶？话说，小哥……”
“我的名字叫做赵羽。”
赵羽自我介绍道，然后叹了口气。
事已至此，只能接受这个话痨新邻居搬到自己对门这件事情了。
“赵羽小哥，你刚刚是不是打算跟我说什么来着？说我搬进的房子是啥？”
“啊……嗯……这个怎么说呢……”
“这有什么不会的，说实话就行了嘛。”
房东大爷笑眯眯的看着赵羽如此说道。
“啊，也就是说，你搬进的房子很不错，大家都很羡慕来着。”
抱歉了，这是为了房东不给我加房租，而且凶宅什么的，其实也没多大影响的对吧……
赵羽在心里默默地向慈祥道歉道。
“这样的吗？”
慈祥有些懵的来回看了看赵羽跟房东，看起来好像没搞懂这两人是在说什么相声。
“行了，说起来慈祥，作为我这里的新房客，今天中午要不要去对面那家馆子来一场接风宴啊？”
房东大爷拍了拍手问道。
“那敢情好，正好我上次就约好了要跟赵羽小哥一起喝酒的，没想到啊，会在这里碰到你。”
原本好像有点疑惑的慈祥，听到房东大爷这话后点头答应道。
“原来你们两个早就认识吗？”
房东大爷有些惊讶的看向了赵羽。
“不是……其实并算不上认识……啊，当做是认识也行吧。”
赵羽原本想解释一下，但想了想，还是不解释更好。
……
就这样，赵羽被莫名其妙的带到了附近的一间饭馆里。一再确认了不用他出钱以后，他才安心的坐了下来。
“……再来一个蟹肉煲，差不多够了吧？”
“够了够了，完全够了。”
“房东你客气了。”
“那不够待会再加吧，就这些了。”
江舟说着把菜单还给了服务员，接着朝慈祥说道。
“说起来，慈祥你说是从外地过来的，但听你说话却是本地人的口音是怎么回事？”
“这个啊……”
慈祥一边往杯子里倒着啤酒一边回答道。
“我是在青山市长大的，十六岁那年因为一些事情离开了。去边疆待了几年，等到成年了之后就参军了。半年前退伍，去北方穷游了大半年，也没想好去哪里，索性就回来了。只是没想到原来的房子两年前被拆迁了，只能找别的地方住。”
“那你跟赵羽是怎么认识的？这家伙平时可是孤僻得很。”
“你又知道我孤僻了。”
赵羽翻了个白眼。
而慈祥正好拿过了赵羽的杯子帮他倒酒。
“赵羽小哥是前段时间我回来时遇上，当时他像个疯子一样冲到马路中间拦住了我的车，我一停下来他就直接爬到了副驾驶座上。那是我还以为自己碰上拦路抢劫的强盗了来着……”
“够了够了。”
赵羽说着把那杯泡沫都快要溢出来的啤酒拿了过来，吸了一口上面的泡沫。
“上车以后，赵羽小哥就只说让我送他去某个教堂，跟上了出租车似的，我就说现在打滴滴还要钱呢。结果你猜怎么着，赵羽小哥直接把钱包往车里一倒，钱哗哗的掉一地，然后问我够不。”
“嗤噗……”
也许是因为喝得太快，又也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赵羽呛了一口酒，然后大声的咳嗽起来。
“然后呢？”
没有理睬一旁咳得惊天动地的赵羽，江舟饶有兴趣的问道。
慈祥把杯子里的酒一口饮尽，然后大笑着回答说。
“我当时数了数，算上边角毛料的话，也就十块钱出头吧。所以我当时很遗憾的跟他说，好像不够。”
接着两人发出了杠铃般的笑声。
“这还真是难以想象的画面啊，赵羽。”
江舟边笑边拍着赵羽的肩膀说，而赵羽只是继续咳嗽没搭理他。
“然后呢？”
“然后啊……”
然后那两人继续聊了起来。
看着这两人拿着自己打趣，赵羽打心里觉得自己就不应该过来吃这顿饭。
大概是顾客比较少的缘故，这里饭馆上菜的速度很快。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喝得有点多的江舟开口道。
“说起来啊，慈祥你是不知道，赵羽他在我们这附近可是名人呢。”
“名人？什么名人？”
慈祥好像来了兴趣，他放下筷子问道。
“他呀，可是白薇疗养院的出院患者呢。除了我这里，真没别的地方敢收这位租客……”
“行了行了，这件事情就别说了。”
赵羽说着把江舟杯子里的酒倒在了自己杯子里，看起来这家伙真是喝太多了。
“什么是白薇疗养院？”
慈祥好奇的问道。
“听说那里可是地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