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诡宝:消失硬盘的致命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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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无间道计划

    作为一个不合格的探宝者,历史系的毕业生以及下岗青年,踏上归途的袁帆对这趟宁古塔之旅还是比较满意,甚至有些激动。收获了几个银元宝倒是其次,更要紧的是,发现了那颗人头,那颗会变化的人头——或许按照写信人吴颠的说法,把那东西叫成异物更合适。这颗人头,带来了无限的未知,而这正是袁帆一直渴求的。

    金贝勒的捷达尾随罗汉的指南者上了高速,开始了慢慢归途。回来这一路,金贝勒话没来的时候那么多,但是动不动就唱歌,一会儿唱《我的太阳》一会儿唱《拯救》,都是些高难度的歌曲,至于水平么……反正袁帆自从认识了金贝勒后,就再没见过唱歌更难听的人了。

    袁帆一边忍受着金贝勒难听的歌声一边玩着手机,忽见陈笛回了短信。这下袁帆来了精神,和陈笛用短信闲聊起来,于是一路上就变得不那么枯燥了。

    到晚上九点,两辆车经过长途跋涉,终于临近北京高速口,袁帆看见高速口上高悬的‘北京欢迎你’标语,回想这几日,竟生出来一种沧桑感,明明只离开了三天而已,回想起来却像三个月一般漫长。

    唐玉郎在上一个休息区就嚷嚷着饿了,其实谁都饿了,因为中午只匆匆吃了一点饭,于是车进了北京后先开到了一家烧烤店,几个人入店坐定,急不可耐地等待开吃。

    上菜后,几个人都闷头狂吃,风卷残云地干掉了一百多个肉串,金贝勒这才腾出嘴来说话:“我得有好几年没吃这么爽了。”

    唐玉郎正嚼的满嘴流油,附和道:“刚才我饿的眼睛都有点冒金星了,不过这家的串真的一般,在望京有家店,那串才叫香!”

    金贝勒一听来了精神“哪家啊?”

    于是,唐玉郎和金贝勒就说起了北京的烧烤店,话题一说起来没完没了,袁帆还没吃饱,于是没参与这次讨论,罗汉也在闷头继续吃。

    等到袁帆和罗汉也吃的差不多饱了,唐玉郎和金贝勒还在说,唐玉郎看罗汉吃完了,为了表示他在吃货学问上比金贝勒高明,便验证似的问罗汉:“上个月咱跟强子吃的那家烧烤你记得吧?”

    等了半天,罗汉只呆呆地看着桌子,没做任何回应,似在思索着什么。唐玉郎见罗汉没反应,拍了罗汉一下:“想什么呐?”

    罗汉这才回过神来:“我在想,抢东西的那几个人,应该是当过兵的。”

    听了这话袁帆心里也是一动,问道:“怎么说?”

    “他临走时候做的那个手势,是部队里才用到的。”

    “你当过兵?”

    罗汉点了点头:“当过几年炮兵。”

    “我勒个去,那你一定打过炮了?”金贝勒眼睛瞪得溜圆。

    “还真没怎么打过,我那时候在炮兵侦察连。”

    金贝勒一脸坏笑:“我还以为你在炊事连呢。”

    “部队里没有炊事连,就有炊事班,做饭用不了那么多人。再说,炊事班怎么了,那也是当兵啊!”

    袁帆听罗汉语气,就在桌底下踢了一下金贝勒,因为他知道金贝勒要说炊事班的那个笑话,这笑话普通人不当回事,当过兵的人听了都不乐意。于是就跟罗汉说:“你刚才说他们做的手势是军事手势?”

    罗汉点点头,一旁的唐玉郎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这也没什么不正常的,当过兵的人多了去了。”

    罗汉听了,只淡淡地说了句:“他们不是一般的兵,要不然也不能放倒我。”

    金贝勒道:“那他们不是有电棍么?”

    罗汉只摇了摇头:“一般人拿电棍也动不了我。”

    虽然和罗汉接触只有几天,但袁帆对罗汉印象已经好转了不少,这人虽然说脾气急了点,但做事还算厚道,而且也不像唐玉郎那样总偷懒耍小聪明,说话也有一说一,既然他这么说了,肯定是心中有数,但是一想到陈涛公司已经开始派人不远万里的跟踪,这么舍得下本钱,他们要找的东西肯定大有门道。

    “你们不觉得,陈涛他们这么舍得本钱跟我们,肯定不是为了那几锭银子吧?”袁帆压低声音说道。

    金贝勒压低声音道:“你没看那封信上写的满清宝藏么?他们肯定为那宝藏啊,我猜他们不知在哪得到别的什么消息,顺着消息找到韩建军,再又跟的我们。”

    这个推断,几个人均觉认同,毕竟这年头如果没消息,几乎什么事都做不了。

    “他们现在肯定知道很多消息,人家怎么说也是个公司,那么多人。再说人家没点把握,也不能下本钱去跟我们。”唐玉郎问道。

    “那倒不一定,派几个人也不算下什么大本钱。”罗汉接道。

    唐玉郎眉头紧皱:“那你说他们的消息在哪来的呢?”

    金贝勒往椅子上一靠:“这咱上哪知道去啊?”

    唐玉郎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头对袁帆说:“你不是有个同学在陈涛的公司工作么,你去找她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来。”

    “我问过,她说她不知道。再说,就算她知道也不一定能告诉我啊。”

    罗汉接道:“她不说你得想办法啊,怎么说咱们也得有点消息,不能太被动。”

    袁帆一笑:“她不说我能有什么办法,咱又不能把她绑架了。”

    金贝勒听袁帆这么说,紧跟着发话了:“绑架倒犯不着,那个……她叫什么来着,方什么?”

    “方诗韵。”

    “啊对,方诗韵,你在学校时候不是就认识她么?你去泡她,等把她睡了,她就跟你一伙了,还不是要什么消息有什么消息,咱也跟他们来个无间道!”

    唐玉郎和罗汉一下子被金贝勒的主意惊呆了,沉吟了一会儿,唐玉郎把竹签往桌上一扔,说道:“别说这还真是个办法。”

    “我——去——泡——她?”袁帆对金贝勒这个突发的奇想很是怀疑。

    “咱几个就你长的最帅了,你不去难道我去啊?”金贝勒振振有词。

    袁帆点了点头:“嗯,这个我承认。”引的唐玉郎和罗汉笑出了声。

    承认了自己的英俊后,袁帆接着说道:“不过这年头,十六岁以后长得帅就没用了。现在就看有没有钱,有钱的就是优秀的,没钱就是苦逼的。现在我连请她吃饭的钱都没有,还泡个屁啊。”

    唐玉郎想了一下道:“理虽然是这么个理,但长得帅还是有用,一个又老又丑的千万富翁,和一个长得帅的百万富翁,姑娘们也未必都选那个老的,再说就算是一分钱没有,长得帅还能当小白脸呢……”

    “现在在北京有个一百万算个屁啊,也就买个洗手间!”金贝勒插到。

    “你别打岔,我就打个比方。”

    “打个比方北京房价也不能跌啊!”

    “我说你小子脑子缺根筋还是怎么着?”

    “甭管我缺不缺筋,你说一百万在北京能干啥?还整出个百万富翁来。”金贝勒一脸不屑的样子。说着拿起了袁帆摆在桌上的手机,拨弄了起来。

    唐玉郎摆了摆手,不愿跟金贝勒再争,继续跟袁帆说:“再说怎么就没钱,咱不是……”说罢看了看四周,手掩着嘴,凑近袁帆的耳朵,压低声音道:“咱不是刚捞的银子么?卖了不都是钱呐?”

    袁帆不置可否地看着唐玉郎,一旁的罗汉嘿嘿一笑,发话道:“这事我看行,就这么定了,明个你开我车去,要泡妞也得有个泡妞的架势。”

    这时金贝勒把袁帆的手机放了回去,道:“短信我都给你发了,明天你请她吃饭,看看能不能问出来点东西。”

    袁帆把手机抓起来,一看发件箱,见一条“有点想你了,明天我们一起吃个饭吧。”已经发给了方诗韵,登时有些郁闷,对金贝勒说:“你乱发些什么啊?搞得好像跟她很亲似的。”

    “光亲不行,亲是第一步,下一步,争取和她有一腿,这样我们才能得到消息啊。”金贝勒做了个前推的手势。唐玉郎和罗汉听了,都是哈哈大笑。

    袁帆想再发一条解释一下,又不知从何说起,踌躇了一下,手机里又来了另一条短信,是陈笛的——其实袁帆已经和陈笛用短信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差不多一天了,陈笛问袁帆到北京了没有,要是到了明天就可以一起参加国展的一场招聘会了。袁帆回短信说到了,想了一下,又说招聘会的事可能下午才能去——因为他打算明天上午和金贝勒去潘家园先把银锭子卖几个,这一趟旅途,自己和金贝勒都差不多弹尽粮绝了,金贝勒还好,自己再撑几天可就真得喝西北风了。

    刚放下电话,方诗韵回复的短信就来了:明天恐怕不行,我们公司有活动,改天吧。

    袁帆把电话往桌上一放,对金贝勒说:“你把她吓着了,她不出来。”

    金贝勒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怎么还能吓着她,没准她故意吊你胃口,现在正偷着乐呢。”

    罗汉似乎有些鄙视金贝勒的行径,只对袁帆说:“你甭管她出不出来,你到了下班点就在她公司楼下等着,泡妞总得有个泡妞的诚意,你得让她知道,你在乎她,得让她时不时想起你,这才有戏。”

    金贝勒很惊诧地看了一眼罗汉:“看不出来,挺懂的啊哥们儿?”

    罗汉一笑:“这话当年我们连长说的。”

    “那你们连长挺能泡妞的啊?”

    罗汉忽然一句诘:“不会泡妞能当上官儿么?”言罢哈哈大笑。

    唐玉郎跟着笑了几声,紧接着脸色又变得郑重起来,压低声音说:“这事不是闹着玩,真得当个事儿办,好歹咱得弄明白那人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金贝勒一听人头,下意识地摸了摸靠在椅子旁的包,拍了拍袁帆肩膀:“袁帆,这么说明天你必须去睡她了。”

    唐玉郎似是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道:“对了,咱去宁安这事,回去了谁也别跟谁说啊。”又看了看金贝勒:“你回家跟你老爹也不能说,这你老爹要知道了,打麻将再一说,赶明个全潘家园都知道了。”

    “我家老爷子打麻将从来都一心一意,觉没有废话,再说,我家老爷子已经退出江湖了,再说了,就这事,说出来他都能以为我蒙他呢。”金贝勒辩解道。

    “我知道,不过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韩建军也死了,谁知到这里面都有什么事啊,安全第一。”唐玉郎道。

    酒足饭饱,一天的疲惫便涌了上来,于是就散了各自回家。

    当晚,袁帆也没回出租屋,在金贝勒家住下了,主要是为了方便第二天早上去潘家园。到金贝勒家的时候,金贝勒的父母一如既往地没在家。反正金贝勒一家总是这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袁帆累了一整天,冲了个澡倒头就睡,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直到被金贝勒的电话声吵醒。

    金贝勒接起电话:“哎呦喂十三哥,你起的可真够早的,我还没起来呢。”

    唐玉郎在那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听得金贝勒登时来了精神。撂了电话,金贝勒照袁帆屁股就是一脚:“起来吧,咱去趟潘家园。”

    袁帆屁股被这一脚踢得生疼:“啥事啊?你不能轻点啊。”

    金贝勒一脸兴奋:“十三哥来电,银锭子找到买主了,咱得去一趟。”

    “他找到买主了卖他的,咱去干啥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要是一个银锭子能卖五千,十个一模一样的,那可就不止五万了。咱几个把大的都拿出来凑一块儿,那可比单卖值钱多了。”

    袁帆点了点头,起身收拾了一下,就跟金贝勒一道去了潘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