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诡宝:消失硬盘的致命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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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寻访

    下了高速,认路变成一件比较麻烦的事情,还好金贝勒车里有全国交通地图,袁帆拿着地图,参考着路标,再时不时下车问问路,总算没走太多冤枉路,只半个多小时,两人就开到了宁安市——也就是历史上的宁古塔。

    金贝勒把车停在一个小早餐点,两人饿了一宿,紧张了一宿,油条包子加豆浆塞了一肚子,这才感觉精神好些。金贝勒喝下碗里最后一点豆浆,身子动了动,打了个长长的饱嗝,有些埋怨地嘟囔了一句:“我有些困了,不然我们先找个地方睡会儿?”

    “去你的,要是现在睡会儿昨天何苦开一宿车啊!”

    金贝勒一脸无所谓:“睡一会,不耽误啥,他们不可能这么快的,再说就算来了还不一定知道怎么找。再说不休息好哪有精神找?”

    袁帆被气的都笑了:“大哥,是你非要说开一宿车,好不容易到了你又要睡觉,那这一宿不罪不是白受了么?”

    “怎么白受了呢?我们这不是到了么?”

    最后,袁帆到底没拗过金贝勒,再加上自己也的确觉得累了,就没再反对。两人开车在街上找了个小旅馆,进屋后金贝勒倒头就睡,袁帆躺下后迷迷糊糊也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是下午一点,袁帆伸了个懒腰,感觉精神不错,金贝勒也醒了。两人在楼下小饭馆叫了几个菜,菜上来了,袁帆还在反复翻着手里全国交通图里宁安的那页,什么也没能看出来。没什么方向的袁帆又问了问饭店老板老宁古塔在什么地方,饭店老板是个表情和善的胖子。提到了一个叫龙泉府的地方,说那里是老宁古塔的所在。袁帆听后随口问了一句:“清朝时候的么?”

    本来只是随口一问,袁帆还以为老板会点头称是,没想到老板却连连摇头:“不是不是,是唐代的,那个地方是唐代盖的,现在怎么说也有千把年了,你不问我老宁古塔么,应该就是那儿了。”

    唐代?这答案倒是让袁帆有些意外,不过毕竟袁帆是学历史的,他想了一下,唐代时候黑龙江附近应该不完全属于长安政府管辖之内。那时的黑龙江因为土地肥沃,且并无今日的中俄边界,因此可以直通大海,所以物产、交通都很发达。不少少数民族在这里建国,而其中比较出名且维持时间比较长的就是渤海国。老板说的那个叫龙泉府的地方应该就是渤海国的建筑,不过袁帆听了倒并不如何兴奋,因为他基本可以肯定这事跟唐代那个渤海国没有什么关系,理由很简单,因为渤海国的人一定不会用到几百年后才出现的满文,更不会用满文留下这样的记号。

    “有没有清代的建筑?老房子,老寺庙或者老衙门什么的?”金贝勒似乎也认为唐代的建筑跟眼下要找的东西关系不大。

    “清代的?清代的老房子都拆的差不多了,没剩几个了。庙倒是有一个,是清真的,别的老建筑还有望江楼,再就是曲老太太的房子了。”老板的语气显得有些惋惜。

    袁帆问清了那几个地方的所在,和金贝勒对视了一眼,就决定先去那座庙看看。

    对于长期混迹北京的袁帆和金贝勒来说,宁安的交通无比畅快且面积很小,找个地方也是方便无比。从小饭店到清真庙,距离不远,可是刚开出去没三分钟金贝勒就来了个急刹车,把袁帆狠狠的晃了一下,袁帆前后看看,没发现什么情况,就问金贝勒怎么了。

    金贝勒往左前方努了努嘴:“你看,那个算不算怪石?”

    袁帆顺着金贝勒看的方向望去,果然远远的看见一块巨大的石头,上面写着宁古塔三个大字,袁帆心里一动,两人对视了一眼,金贝勒把车停在路边,两人下车就往石头的方向奔去,等离得近了,袁帆又看到了边上的一排小字,于是就停住了,因为上面写的“二零一零年五月建”字样——感情这石头放这还不到三个月呢!

    金贝勒显然全没注意这些,走到石头近前,看了一圈,四处踩石头周围的土地,可能觉得光踩不能判断什么,于是劲跺了跺。

    “这下面应该不是空的。”

    袁帆一听乐了:“废话,这么沉的石头,下面要是空的地还不塌了。”

    “要不然……”金贝勒压低声音,凑到袁帆面前:“等今天晚上,我们拿工兵铲来这挖挖试试?”

    袁帆指了指石头上那排竖着刻的注脚:“挖个屁啊,没看这石头是今年五月才建的啊?”

    “看到了啊,怎么了?”

    “今年五月才建的,跟清朝的字有个毛关系啊?你咋想的啊,大哥?”

    金贝勒振振有词:“字是今年五月刻的,这石头不一定是今年五月搬过来的啊!再说,就算是今年五月搬过来的,为什么偏偏就放这了,说不定这以前也有一块界碑之类的石头。就算没有,人家不说怪石怪石么,说不定那人直接把东西藏怪石里了,你看着这石头这么怪,我们挖挖看就是了……”

    “贝勒爷——”袁帆拍了拍金贝勒的肩膀:“你的愚蠢总是那么有创造力。”

    “去你的,我跟你说真的呢!”

    “贝勒爷,你觉得要是你藏个东西,你会把石头凿开藏里面么?”

    金贝勒认真的思索了一会儿:“应该不会,太麻烦了。这要是藏个纸什么的也就罢了,万一藏个金元宝什么的,那得凿多大个洞啊!”说到这金贝勒也觉得自己开始的想法有些荒诞了,于是开始自我解释:“嗨,我就是那么一说,你一听,就当开阔思路了,咱还能真挖还是怎么着,这儿这么多人……”

    两人有些失望地回到车上,袁帆想起来的时候四处都是被拆了的房子,像是拆迁队刚扫荡过一样,忽然觉得这么多年过去,来这个从没来过的地方找一块从没见过的石头,其实是一件很不靠谱的事情,想想昨天也的确有些冲动了。不过袁帆一向甚是乐观,心想既然都来了,也不用自寻烦恼了,就当是来度假了。

    两人按之前饭店老板的指引,没费太大的劲就找到了那座清真寺,但让人失望的是这座寺庙已经遭到了相当程度的破坏,虽然外面挂着文物保护单位的牌子,但是实际上根本就是处于半荒废状态,另外一座望江楼倒还好些,但是这两个地方金贝勒和袁帆里里外外转了一圈,丝毫没有什么发现。而且两人越看越觉得有些荒唐:人家说了宁古塔西南三里,到庙里来看什么?

    袁帆和金贝勒合计了一会儿,决定换一套方案:反正西南三里也不过不到一千五百米的距离,宁古塔老城一共才多大,与其乱猜一气,还不如来个地毯式搜索,就从老城一直往西南找,看看有没有怪石就是了。议定这个方案,金贝勒把车停好,正要下车,袁帆看边上一辆车缓缓开过,忽然拉住金贝勒:“那车一直跟着我们。”

    金贝勒朝那辆挂牡丹江牌照的黑色帕萨看了一眼:“就那车?你确定?”

    “吃中饭的时候我看到过这车,后来我们走了他就跟上来,在望江楼那我还看过那车,你不觉得有点太巧了么?”

    “这有什么的啊,他们可能也是来旅游的。”

    袁帆没接这句话,只是示意金贝勒坐回驾驶座位:“我们可以再动动,看那辆车到底是不是跟着我。”金贝勒想了一下,又启动了车,开了出去,有意放慢车速,在马路上转了一大圈,等了好半天,那辆黑色帕萨特始终没有再次出现。这让袁帆本来有些紧张的心放了下来,不过不知怎么反倒觉得有些失望。

    再次把车停好,两个人下了车,金贝勒在后备箱翻了一通,背上了一个巨大的圆柱形背包,又随手扔给袁帆一个指南针。袁帆见惯了金贝勒的奇异风格,倒也不以为意,审视了脚上的伤口,发现过了一日一夜,已经结痂了,走路应该没什么大碍,于是确认了一下方向,两个人就出发了。没走几步袁帆的电话响,接起来是个推销保险的,袁帆本来就不愿多说,再加上电话不知怎么吱吱啦啦地响,没说几句就撂了,挂了电话袁帆没忍住嘟囔了一句:“信号这么差呢。”金贝勒听后应了句:“还行啊,上午我打电话没感觉信号不好啊,你手机喇叭坏了吧,昨晚我用你电话就说有杂音你还不信。”这么一说袁帆倒是真觉得自己电话有点问题了,就跟金贝勒说回北京得修电话了。

    宁安是座不大的城市,但随处可见的拆迁工地足以说明这里也在努力为国家gdp的增长做着力所能拆的贡献。两人走街串巷地找了一个多小时,毫无头绪,最后金贝勒看到一个小区门口的大花坛里有一块巨大的石头,便认定是怪石。因为“那块石头的上面像一个m型,很怪”。尽管袁帆没看出来那块石头有什么奇怪,但还是没阻拦金贝勒,因为知道阻拦也没用。金贝勒从包里掏出铲子,跳进花坛,在石头前使劲用工兵铲挖了几下,那花坛里的土很松,只几铲已经挖得很深了。金贝勒转头看袁帆没动,扬了扬眉毛:“看什么呢?来帮忙啊!”

    袁帆琢磨着这石头不大可能是原本就在这的,刚要劝,就听“当!”的一声,金贝勒骂了一句,袁帆以为是凿到石头了,凑上去一看,哦,水泥底座。

    “在水泥下面肯定有东西!”金贝勒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他们加水泥把东西封在里面了!”

    “贝勒爷——”袁帆看了看挖出来的那堆泥土:“要是真有东西,他们不拿走,反倒加水泥封上?”

    金贝勒不为所动,振振有词地说道:“那也没准啊,万一是什么要紧又一时半会儿拿不走的大东西,怕别人拿了,就先封这儿呗。

    袁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