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诡宝:消失硬盘的致命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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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疲劳的夜

    下午四点多,东西终于全搬到金贝勒的捷达车上,后备箱全满,后座占了一半,其实袁帆觉得没必要拿这么多的,不过金贝勒一个念叨有备无患,袁帆看后座上放的一堆杂物里还有一本双语对照的《圣经》,也不知道金贝勒的世界里哪来那么多的患。

    两个人在小饭馆吃了顿饭,先是回了趟袁帆住处,袁帆把从罗汉那拿来的硬盘放在了客厅的桌子上,进屋拿了衣服和鞋,又给丁锋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回家一趟过几天才回来。再没做太多停留,两人就出发了。

    车赶在高峰期之前出了北京,直接就上了京沈高速,金贝勒一边开车一边在边上说个没完,先是说他早就盼着来这么一次野外探险了,又叹生不逢时,说他若早生几年,凭自己绝顶的聪明才智,定然能淘到价格低品相高的好宝贝,之所以他现在没能找到是因为现在玩文物的太多了。金贝勒根据这个得到一个推论:要想要好宝贝,就得到源头去找,就像这次的行动一样。紧接着就开始说他去年跟朋友在商丘挖了几次,打了好多铲也没发现什么,最后终于发现下面似乎松了,结果洛阳铲拉上来竟然发现里面是些大粪,后来才知道那附近本来是个养殖场……

    其实这事金贝勒喝多了的时候跟袁帆说过好几次了,一般说这件事的时候他会在前面打一堆铺垫,说他为什么要到商丘去,顺带着还会分析一下中国古代史以及古玩圈子里流行的那些奇事,有些事听的多了袁帆都要背下来了。

    说完了洛阳铲掏粪事件,金贝勒又开始表达了他对本次行程的良好展望,那情绪跟新闻联播里被采访的民众一样,险些把袁帆说睡着了。

    长途行驶是一件费心费神的事,在金贝勒不停的絮叨之中,袁帆迷迷糊糊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被金贝勒叫醒,睁眼一看外面天已全黑,再看车停在高速服务站。刚想问金贝勒到哪了,金贝勒嘴快,张口就说:“刚过山海关,我们到已经出关了!这要是在大清,出关都需要文书的……”

    袁帆看金贝勒双眼放光,一点也没有倦意,满嘴关内关外大清的,忽然想起一件事,便阴着脸,看起来很是绝望的说了句:“完了。”

    金贝勒也是一愣:“怎么了,忘什么东西了么?”

    “吴三桂引清兵入关了。”

    金贝勒一笑:“哈哈哈,现在他也进不去北京,堵车!”随即又推开车门,转头对袁帆说:“下来透透气吧,再换你开,累的我腰都木了,开到到沈阳再换我,争取明天早上到哈尔滨!”

    “大哥,去宁古塔不路过哈尔滨……”袁帆没想到金贝勒这么着急,起初他还以为金贝勒听了消息太兴奋,开车累的差不多了就想睡了,看金贝勒这架势这一宿真的不想睡了。

    “我们俩不是轮流睡么,这事不能耽误,玩古玩的都知道,晚一步,后悔一辈子。”

    车都已经开出关了,袁帆也没再多说,其实他心里也是想赶紧去看看,只是没料到金贝勒比自己还心急而已。

    两人在服务站稍作停留,袁帆上了驾驶座,这就开了起来,怎料那手动挡捷达离合间隙有些风骚,很难把控。袁帆一脚抬起就熄火了。搞得袁帆有些尴尬,金贝勒倒是丝毫不在乎:“没事,你开吧,爷不怕。”袁帆也不再说什么,小心启动,这就开了起来。

    还好袁帆属于驾驶天赋不错的那种,尽管很久没碰方向盘,但是开起来倒也算是四平八稳。不过夜里开车的确是一件顶费神的事情,黑夜里的车灯就像寝室窗外照向你的手电筒,搞得你除了光什么都看不到,高速上开一会儿就犯困,好在金贝勒时不时在边上不停地扯皮,倒也应付得来。一个小时后,车已经接近沈阳了,大夏天的开了几个小时车,两个人都是一身臭汗,夹杂着烟味,让人忍不住想洗个澡。金贝勒看了一眼自己的电话,骂了句没电了,就插上了车载充电器。把袁帆电话拿了过来,说是给金老爷子子打个电话。

    金贝勒电话接通了先是扯了几句,又交代说这几天去趟东北,过几天再回家。金老爷子显然早已习惯了儿子漂泊不定的行踪,没说太多就挂了电话。金贝勒把电话放下,冲袁帆说了句:“你这电话怎么那么大杂音啊?”

    袁帆听了也没当回事,应了句“信号不好吧,高速上。”

    金贝把电话胡乱扔在手刹下面,没说什么,只看了看窗外,似乎是看到路边灯光探照下巨大广告牌上的十年陈酿酒广告,就又来了兴致,说他家老爷子家里曾藏了一瓶晚清的酒,金贝勒出生的时候打开喝了,说那酒倒在杯里就像油一样,一进杯子满屋子都是酒香……说的跟他亲身经历似的。

    没多长时间,车已经开过了沈阳下道口,两人在服务站又休息了一会儿,又继续上路了。

    再上路已经是十点多了,枯燥的旅程让袁帆困顿无比,金贝勒的精神似乎也没有之前那么兴奋,言语不再那么多,只是开着车。也不知睡了多久,袁帆就感觉脸上“啪”地挨了一下子,袁帆大叫一声,一下就醒了。借助外面的灯光,袁帆看到打他的金贝勒,一脸坏笑地看着他。

    “你傻啊,下手这么狠!”袁帆有些恼了。

    “推你推不醒,这才打的,咱们到四平了,换你开,我累的不行了。”

    袁帆只感觉脸上火辣辣地疼,扳下遮阳板,从镜子里看到似乎脸上被打出了个手印,更加恼火,抡起拳头就要往金贝勒脸上来一拳。

    “哎——哎——哎——先别打,一会该到我开的时候你再把我打醒不就完了么,我不是推不醒你么。”

    袁帆满肚子怨气,听了这话,收了拳头,一脸语重心长:“算了,我肯定不会像你下手这么重,谁让我交友不慎呢,行了,换我开吧。”说罢推开了车门,不过话虽然这么说,袁帆心里想的却是:等你睡着再狠狠的扇你!

    ……

    就这样,次日早上七点多,两个人脸上各带着隐隐可见的手印,在牡丹江下了高速,一边给高速口交钱金贝勒还一边念叨:“这还真是个好办法,我跟你说你把我打醒后,我后来那半宿压根就没敢睡……”

    袁帆又好气又好笑,骂道:“这么缺心眼的办法也就你能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