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空白谜题
轩哥与鲁良夜面面相觑，竟是没有一人上前来。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刚才还争先恐后的，这下子要你们使出真本事转眼就怂成这样？”我有些难以置信地盯着他俩，再次挥了挥手里的纸片，恨不得把纸片塞进他们嘴里，看看能不能自动播放出内容来：“我可是主动承认了自己没有觉醒灵火是个菜鸡这回事啊！你，你平时不是可能折腾了，还说自己给这破房间加持过，搞得神秘兮兮的么？”我向鲁良夜踏出了具有威胁性的一步，后者竟然后退了一步，尴尬地移开了目光，心虚地笑了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
一股说不出来的恼火开始在腹内乱窜，我有些生气，咣咣砸了几下墙。
“老泡啊，这个事……”轩哥一边可劲儿挠着后脑勺，一边慢腾腾地开了口，激动与热情又从他的脸上褪去，神情变得晦暗不明起来：“之前一直没有来得及和你说，我们和傈栗还有迩卯商量好了，在灵火救济会总部附近的时候尽量不用灵火。”
这下我是真的火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和我说一声？”我大踏步地在狭小的房间里走来走去，把双手抡得呼呼响，心里又出现了那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你们怎么突然做出这种决定？那这里呢？”我指着这个房间，脸上想必表情很可怕——我看见鲁良夜又向后迈了一小步。
“不是说你们用灵火改造了这个房间么？怎么，你们商量好一致来诓我的是不是？”我猛地一锤墙壁，头顶有灰簌簌地落下，无声地覆盖在每个人头顶。
“唉，这个事吧，我们这不是没来得及和你说吗！”鲁良夜小心翼翼地开口，一副认错领罚的神情：“首先，这个房间确实改造过了，但是轩哥的灵火球是在接受灵火测试那会偷偷做的，我的灵火侦查和信息扰动也是如此；至于我那个被动t的能力，到现在也没有重新使出来过。迩卯的灵火场是和我配合测试的时候我偷偷摸摸安放在这房间地下的，顺便我还探测了一下救济会几个人的能力，于是就决定这段时间能不用尽量不用。”
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我却只听得云里雾里，茫然了起来：“等等，你刚才说的这些和最后一句有什么关系？你们两个不能组织一下语言再来解释吗！”
我瞪着轩哥，看他脸扭作一团，费了老大劲才憋出几句话：“那我就总结一下：1、从我们单人和多人的灵火测试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使用过灵火能力；2、鲁良夜说救济会里有人能查出来灵火使用情况，所以不让使。这个地方暂时还安全，不能在这里用灵火。”
天可怜见，轩哥竟然能做总结了！
此时我很想吐槽两句，但是鉴于轩哥抓住重点的能力倒是我们三个中最出色的，就没吱声。此时我大致听明白了，靠在方才砸过的墙上，下巴冲着鲁良夜的方向抬了抬：“那你给个方案，我肯定是要试试看灵火能力对这张纸的影响，所以剩下的就是你们这些超能力英雄的事情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还是没能控制住语气里的酸意，不过对面这俩都有选择性聆听的毛病，大概也听不出来。
轩哥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那我们回去他们总部，这样在总部里使用灵火可以被当成训练，大概那人不会监视。”
他活动了两下胳膊，抬脚就要往门外走。
“别，你们俩要不先说说对方是怎么个能力法？”我一把拦住他，感觉这个法子还是有些不妥。这张纸片对如今的我们来说重要性不言而喻，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就只能等着那个没有呼吸却还在享受治疗的大猩猩醒来了——这要等多久我心里可没数。
“简·史密斯，那个烦人的乔伊的妹妹，两个人都是灵火觉醒者。乔伊是力量强化与感觉强化的综合类型，一般用于审讯——我可没少被盯着，那不下二十次询问都是这样。还好我只是避重就轻，跳过了部分事实，并没有说谎，他大概是没看出来。不过怀疑肯定是有的，不然也不至于问了我十几回。”鲁良夜抬头看着我头顶上方脱落的墙皮，出神地喃喃道，脸上是止不住的厌恶：“简的能力和我的侦测部分有点相似，都是侦测灵火反应。不同的是我能看出这个地方有没有被灵火改造过的痕迹，比如说使用了能力的我就能看见这个房间里被藏起来的灵火球，还有嵌入墙壁的迩卯的灵火网。但是我没有办法实时监测到谁使用灵火，比如我知道现在在我们隔壁那个别墅里，肯定有一大群能力者走来走去，不乏使用灵火的人；然而我并不能靠着监测来感知，只能靠普通人的推测来判断。同理，我的信息扰动也只是静态的，我给这个地方设置了信息流出阈值，在阈值以下的动静都不会流出，你可以理解成某种信息结界……虽然我尽量把这个阈值往高了设置，但是还是有可能会超出，灵火的使用则是肯定会超出，这你听清楚了没？”
我点点头。轩哥显然已经知道了这一部分，这会儿似乎还走神了。
这对我来说倒是头一回把鲁良夜的能力听了个全，心里对这些兄弟的战斗力有了更深刻的认识。鲁良夜这能力在潜入的时候还是挺好用的……唯一的问题就是，听他语气这能力并不是被动，还是得有意识地发动，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对面那个“简”到底是什么能力——
“至于那个简，我探测到了她的档案。”
“哈？你不是直接探测她能力的吗？”
这回轩哥发出了疑问。
鲁良夜白了他一眼，看在他一身蛮力的份上没有说什么，而是继续解释了下去：“我能力没有这种延伸，可真是谢谢您抬举了。我侦测到的是一份附带灵火保护措施的档案，不过应该也算不上是啥重要档案，我在测试的时候看见这份档案，顺便提了一嘴，对方爽快地就从抽屉里拿出来给我了。”
卧槽这也行？
我感觉自己脸皮都在抽搐。没有灵火的我说真的对于他们这些觉醒灵火的家伙还是挺羡慕的，满心以为鲁良夜怎么说这个侦查出一份机密文档，下一秒就应该挑个月黑风高杀人夜，潜入总部办公室，偷出这份文档才行。怎么这对方还跟他客气上了，直接就给了呢！
这中二病倒是一脸坦然：“很正常嘛，虽然我们现在看着他们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对方可是把我们当兄弟接纳的。甚至都没有强迫我们入会，还好心提供住宿，帮我们测试能力，还治疗一个呼吸不能心跳停止的活死人——你说这哪点听起来没有诚意？”他说着又自嘲地笑了笑，“也就是被老白之前的敌意所影响，还有就是被大猩猩那句‘皆为强敌’给吓得草木皆兵了吧……”
一时间我们三人都默然无语。
仔细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在最初与石无庆还有那对双胞胎打交道时，对灵火救济会的印象一直都是中立的。虽然对方拐跑了石先生的一双儿女，但是于我们而言似乎也没有什么影响；一直到出了梦境，老白才说灵火救济会在追杀我们，而后便稀里糊涂地选择了与亚述实验室合作——避开明显的敌人总是没错的吧？再后来就是鲁良夜拖着我们上的直升机，直到坐上去，我们几个才知道那是灵火救济会派来“拯救”无知觉醒者的。
虽然那辆直升机正巧符合“三岔路口，非左非右”这句话，但是时至今日我也无法完全相信这些选择。因此那句“方桌之外，皆为强敌”就成了我们坚守的准则。除了一起经历过墓园血怪事件的兄弟们，我们不再信任其他。
但是这样是不是太狭隘了？
万一……安崂不是那个意思呢？
又万一……安崂也想错了呢？
一股凉意随着雨天的湿气渗入皮肤，深入骨髓，钻得人心阵阵发痒，手脚也不自觉地抖了抖。
我一直都毫不怀疑自己与这些兄弟们之间的结实纽带，如今却在这样一片茫然未知中产生了些微动摇。好在鲁良夜又接着说起了那位简的能力，把我的注意力重新转回去：“……当然我猜对方给我看那份档案也有一点武力威慑的意思在里面……好了继续说简的事情，简·史密斯，能力是灵火使用探查。她能够实时探查到灵火的实时使用状况，并且在专注于一点的情况下，还能够侦测到灵火使用对象、使用方式、详细使用坐标，并且拥有一小段时间的侦测视野。”鲁良夜带着羡慕一摊手，“最关键的是，这家伙是被动能力，也就是说，不用主动使用灵火，她时时刻刻都能监测到所有觉醒者的灵火状态。这就是为什么刚才烧掉那个发声模块也用的灵火球的原因。”
我一时间目瞪口呆，好半天才说出话来：“……这……她开了挂是不是？”
“啊，倒也不是，她这个能力有范围的，我想想啊……大概是以她自身为中心，半径一百公里的圆内吧。”鲁良夜语气随意，我却听得心直直往下一坠：我们要是跑出这么远的距离，对面用脚趾头想都该知道有鬼了。
“这就是为啥他们兄妹俩一直负责新人的原因。普通的觉醒者根本对付不了这俩监狱长啊！”鲁良夜感慨道，然而我怎么感觉这小子语气里羡慕已经压过了厌恶，完全向着不对的地方发展了。
“诶，等等，我突然有个主意！”
我们还在苦思冥想着如何在对面的雷达面前使用灵火查看小纸片，解开那空白的谜题，那头半天默不作声的轩哥突然惊叫出声，把我们两个都吓了一跳。
“哈哈哈哈哈我感觉能行！”轩哥自信地一拍胸脯，冲着我咧了咧嘴。
啥玩意儿？
我还没问出口，轩哥就爆发出一阵畅快的笑声，一边说着“就是得委屈你一下”一边毫无抱歉之意地把我直接拖出了房间，而后径直拖出了花园，来到了外面幽静的住宅道上。
瓢泼大雨把我们两个都浇成了落汤鸡，我回头一看，鲁良夜正撩开长腿急急忙忙追上来。
“卧槽轩哥你搞什……”
我话都还没说完，轩哥就从背后狠狠踹了我一脚，径直把我踢飞，而后在空中划出了优美的曲线，当然，还伴随着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的惨叫。
砰！
我的脑袋撞上了柏油路面，昏死过去。
鲜血从摔破的额头上汩汩涌出，在空白谜题上划下了第一笔。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刚才还争先恐后的，这下子要你们使出真本事转眼就怂成这样？”我有些难以置信地盯着他俩，再次挥了挥手里的纸片，恨不得把纸片塞进他们嘴里，看看能不能自动播放出内容来：“我可是主动承认了自己没有觉醒灵火是个菜鸡这回事啊！你，你平时不是可能折腾了，还说自己给这破房间加持过，搞得神秘兮兮的么？”我向鲁良夜踏出了具有威胁性的一步，后者竟然后退了一步，尴尬地移开了目光，心虚地笑了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
一股说不出来的恼火开始在腹内乱窜，我有些生气，咣咣砸了几下墙。
“老泡啊，这个事……”轩哥一边可劲儿挠着后脑勺，一边慢腾腾地开了口，激动与热情又从他的脸上褪去，神情变得晦暗不明起来：“之前一直没有来得及和你说，我们和傈栗还有迩卯商量好了，在灵火救济会总部附近的时候尽量不用灵火。”
这下我是真的火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和我说一声？”我大踏步地在狭小的房间里走来走去，把双手抡得呼呼响，心里又出现了那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你们怎么突然做出这种决定？那这里呢？”我指着这个房间，脸上想必表情很可怕——我看见鲁良夜又向后迈了一小步。
“不是说你们用灵火改造了这个房间么？怎么，你们商量好一致来诓我的是不是？”我猛地一锤墙壁，头顶有灰簌簌地落下，无声地覆盖在每个人头顶。
“唉，这个事吧，我们这不是没来得及和你说吗！”鲁良夜小心翼翼地开口，一副认错领罚的神情：“首先，这个房间确实改造过了，但是轩哥的灵火球是在接受灵火测试那会偷偷做的，我的灵火侦查和信息扰动也是如此；至于我那个被动t的能力，到现在也没有重新使出来过。迩卯的灵火场是和我配合测试的时候我偷偷摸摸安放在这房间地下的，顺便我还探测了一下救济会几个人的能力，于是就决定这段时间能不用尽量不用。”
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我却只听得云里雾里，茫然了起来：“等等，你刚才说的这些和最后一句有什么关系？你们两个不能组织一下语言再来解释吗！”
我瞪着轩哥，看他脸扭作一团，费了老大劲才憋出几句话：“那我就总结一下：1、从我们单人和多人的灵火测试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使用过灵火能力；2、鲁良夜说救济会里有人能查出来灵火使用情况，所以不让使。这个地方暂时还安全，不能在这里用灵火。”
天可怜见，轩哥竟然能做总结了！
此时我很想吐槽两句，但是鉴于轩哥抓住重点的能力倒是我们三个中最出色的，就没吱声。此时我大致听明白了，靠在方才砸过的墙上，下巴冲着鲁良夜的方向抬了抬：“那你给个方案，我肯定是要试试看灵火能力对这张纸的影响，所以剩下的就是你们这些超能力英雄的事情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还是没能控制住语气里的酸意，不过对面这俩都有选择性聆听的毛病，大概也听不出来。
轩哥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那我们回去他们总部，这样在总部里使用灵火可以被当成训练，大概那人不会监视。”
他活动了两下胳膊，抬脚就要往门外走。
“别，你们俩要不先说说对方是怎么个能力法？”我一把拦住他，感觉这个法子还是有些不妥。这张纸片对如今的我们来说重要性不言而喻，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就只能等着那个没有呼吸却还在享受治疗的大猩猩醒来了——这要等多久我心里可没数。
“简·史密斯，那个烦人的乔伊的妹妹，两个人都是灵火觉醒者。乔伊是力量强化与感觉强化的综合类型，一般用于审讯——我可没少被盯着，那不下二十次询问都是这样。还好我只是避重就轻，跳过了部分事实，并没有说谎，他大概是没看出来。不过怀疑肯定是有的，不然也不至于问了我十几回。”鲁良夜抬头看着我头顶上方脱落的墙皮，出神地喃喃道，脸上是止不住的厌恶：“简的能力和我的侦测部分有点相似，都是侦测灵火反应。不同的是我能看出这个地方有没有被灵火改造过的痕迹，比如说使用了能力的我就能看见这个房间里被藏起来的灵火球，还有嵌入墙壁的迩卯的灵火网。但是我没有办法实时监测到谁使用灵火，比如我知道现在在我们隔壁那个别墅里，肯定有一大群能力者走来走去，不乏使用灵火的人；然而我并不能靠着监测来感知，只能靠普通人的推测来判断。同理，我的信息扰动也只是静态的，我给这个地方设置了信息流出阈值，在阈值以下的动静都不会流出，你可以理解成某种信息结界……虽然我尽量把这个阈值往高了设置，但是还是有可能会超出，灵火的使用则是肯定会超出，这你听清楚了没？”
我点点头。轩哥显然已经知道了这一部分，这会儿似乎还走神了。
这对我来说倒是头一回把鲁良夜的能力听了个全，心里对这些兄弟的战斗力有了更深刻的认识。鲁良夜这能力在潜入的时候还是挺好用的……唯一的问题就是，听他语气这能力并不是被动，还是得有意识地发动，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对面那个“简”到底是什么能力——
“至于那个简，我探测到了她的档案。”
“哈？你不是直接探测她能力的吗？”
这回轩哥发出了疑问。
鲁良夜白了他一眼，看在他一身蛮力的份上没有说什么，而是继续解释了下去：“我能力没有这种延伸，可真是谢谢您抬举了。我侦测到的是一份附带灵火保护措施的档案，不过应该也算不上是啥重要档案，我在测试的时候看见这份档案，顺便提了一嘴，对方爽快地就从抽屉里拿出来给我了。”
卧槽这也行？
我感觉自己脸皮都在抽搐。没有灵火的我说真的对于他们这些觉醒灵火的家伙还是挺羡慕的，满心以为鲁良夜怎么说这个侦查出一份机密文档，下一秒就应该挑个月黑风高杀人夜，潜入总部办公室，偷出这份文档才行。怎么这对方还跟他客气上了，直接就给了呢！
这中二病倒是一脸坦然：“很正常嘛，虽然我们现在看着他们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对方可是把我们当兄弟接纳的。甚至都没有强迫我们入会，还好心提供住宿，帮我们测试能力，还治疗一个呼吸不能心跳停止的活死人——你说这哪点听起来没有诚意？”他说着又自嘲地笑了笑，“也就是被老白之前的敌意所影响，还有就是被大猩猩那句‘皆为强敌’给吓得草木皆兵了吧……”
一时间我们三人都默然无语。
仔细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在最初与石无庆还有那对双胞胎打交道时，对灵火救济会的印象一直都是中立的。虽然对方拐跑了石先生的一双儿女，但是于我们而言似乎也没有什么影响；一直到出了梦境，老白才说灵火救济会在追杀我们，而后便稀里糊涂地选择了与亚述实验室合作——避开明显的敌人总是没错的吧？再后来就是鲁良夜拖着我们上的直升机，直到坐上去，我们几个才知道那是灵火救济会派来“拯救”无知觉醒者的。
虽然那辆直升机正巧符合“三岔路口，非左非右”这句话，但是时至今日我也无法完全相信这些选择。因此那句“方桌之外，皆为强敌”就成了我们坚守的准则。除了一起经历过墓园血怪事件的兄弟们，我们不再信任其他。
但是这样是不是太狭隘了？
万一……安崂不是那个意思呢？
又万一……安崂也想错了呢？
一股凉意随着雨天的湿气渗入皮肤，深入骨髓，钻得人心阵阵发痒，手脚也不自觉地抖了抖。
我一直都毫不怀疑自己与这些兄弟们之间的结实纽带，如今却在这样一片茫然未知中产生了些微动摇。好在鲁良夜又接着说起了那位简的能力，把我的注意力重新转回去：“……当然我猜对方给我看那份档案也有一点武力威慑的意思在里面……好了继续说简的事情，简·史密斯，能力是灵火使用探查。她能够实时探查到灵火的实时使用状况，并且在专注于一点的情况下，还能够侦测到灵火使用对象、使用方式、详细使用坐标，并且拥有一小段时间的侦测视野。”鲁良夜带着羡慕一摊手，“最关键的是，这家伙是被动能力，也就是说，不用主动使用灵火，她时时刻刻都能监测到所有觉醒者的灵火状态。这就是为什么刚才烧掉那个发声模块也用的灵火球的原因。”
我一时间目瞪口呆，好半天才说出话来：“……这……她开了挂是不是？”
“啊，倒也不是，她这个能力有范围的，我想想啊……大概是以她自身为中心，半径一百公里的圆内吧。”鲁良夜语气随意，我却听得心直直往下一坠：我们要是跑出这么远的距离，对面用脚趾头想都该知道有鬼了。
“这就是为啥他们兄妹俩一直负责新人的原因。普通的觉醒者根本对付不了这俩监狱长啊！”鲁良夜感慨道，然而我怎么感觉这小子语气里羡慕已经压过了厌恶，完全向着不对的地方发展了。
“诶，等等，我突然有个主意！”
我们还在苦思冥想着如何在对面的雷达面前使用灵火查看小纸片，解开那空白的谜题，那头半天默不作声的轩哥突然惊叫出声，把我们两个都吓了一跳。
“哈哈哈哈哈我感觉能行！”轩哥自信地一拍胸脯，冲着我咧了咧嘴。
啥玩意儿？
我还没问出口，轩哥就爆发出一阵畅快的笑声，一边说着“就是得委屈你一下”一边毫无抱歉之意地把我直接拖出了房间，而后径直拖出了花园，来到了外面幽静的住宅道上。
瓢泼大雨把我们两个都浇成了落汤鸡，我回头一看，鲁良夜正撩开长腿急急忙忙追上来。
“卧槽轩哥你搞什……”
我话都还没说完，轩哥就从背后狠狠踹了我一脚，径直把我踢飞，而后在空中划出了优美的曲线，当然，还伴随着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的惨叫。
砰！
我的脑袋撞上了柏油路面，昏死过去。
鲜血从摔破的额头上汩汩涌出，在空白谜题上划下了第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