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他，还是有问题！
赵昭合上店门，目送裴庄和刘帆的远去，大大地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虚汗。
“妈呀！吓死我了！”
穆沐娇笑道：“哟！笨蛋赵昭，人家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会演戏呀？”
赵昭翻了翻白眼：“我想什么，你都知道，还演个球呀！”
“你哪学的演技呀？”
赵昭有些得意道：“你可不知道啊！我以前躺在医院等死的时候，不管哪个医生啊、护士啊，对我来说那都是老大啊，生怕惹他们不高兴！我又没家人，察言观色什么的，对我来说都是小意思啦！演戏什么的，我敢说，就算不算专业，但绝对是情真意切！”
穆沐默然。
赵昭问道：“怎么样？厉害吧！”
穆沐良久方才应道：“厉害。”
“哈哈哈！”赵昭欢快地蹦了一下：“这一次真真假假地和那两个治安官说，他们肯定是辨别不出的，我真是天才！”
穆沐叮嘱道：“你别太得意，万一出点什么事情。”
“快说‘呸呸呸’！”赵昭摇了摇头，分析道，“如果他们手中有实锤证据的话，他们徽章的等级就不会那么低，早就把我抓抓走了！现在他们这么来查，绝对是在现场没有留下我的痕迹，他们来找我，也只不过是例行检查罢了。小黑，还是靠谱的！”
“......”
在一处未知的空间，一个可爱的小女孩挣脱了捆负在左手的锁链，甩了甩，娇嗔道：“笨蛋赵昭，要不是人家帮忙，他们问你怎么那么快从店里到纹身店那边的话，你还不得露馅？哼！”
......
......
......
“哒哒哒！”
“哒哒哒！”
“哒哒哒！”
鞋跟落地的声音分外清脆，邹佳来回不安地走动着。
“邹总，您先停一会吧。”
邹佳身旁有一位像是秘书的女子开口道：“您都已经这样一个下午了，现在晚上了，要我给您去买点吃的么？”
邹佳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沙哑：“小乐，你饿了，你先去吃吧，我再等等，再等等。”
邹佳说着，看了看依旧亮着“红灯”的抢救室，喃喃道：“怎么又这样！怎么又这样了！”
被邹佳唤作小乐的女孩子皱了皱鼻子，宽慰道：“邹总，强叔肯定会没事的，他人那么好，肯定会没事的，他上周还说要带孤儿院的那群孩子去游乐场呢......”
说着说着，小乐感觉鼻尖一酸，眼泪，一下子涌出眼眶。
她蹲到地上，头埋在臂弯：“呜呜呜~呜呜呜~强叔那么好的人，怎么会出车祸呢？不应该呀！强叔那么好的一个人，那么好呀！呜呜呜~”
邹佳看着小乐蹲在地上泣不成声，苦笑。
明明是安慰我的，怎么自己还哭了起来。
邹佳蹲到地上，拍了拍小乐的后背，宽慰道：“我们都相信，强叔一定会好起来的！肯定会没事的！”
“滴！”
一阵尖锐短促的啼鸣，急救室的灯由红转绿。
一名护士推开门，摘下口罩：“谁是病人家属？”
邹佳和小乐赶忙从地上站起，邹佳上前一步：“我是。”
护士点了点头，说道：“病人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你现在和我来补办一下手续。”
“好的，好的！”邹佳点了点头，离开前，她忙对小乐吩咐道，“小乐，你在这里候着，如果换地方了，和我打电话。”
小乐点了点头，抹了抹脸上的泪痕，抽了抽鼻子：“邹总，你放心吧，我会守着的！”
待邹佳的身影在下一个拐角消失后，小乐脸上的痛苦表情也随之不见。
她往左边歪了歪脑袋，咬着下嘴唇，紧盯着急诊室的门：
“呀！
这样都没死呀？
有意思，
真的有意思呢！”
......
......
......
疼！
全身都疼！
尼玛！
疼死大爷了！
睁开眼，眼前一片素白，刚醒来的他，脑子还不太清楚，听力也不是太好，他只能隐约觉得，身旁似乎有人，不对，是有很多人——
“醒了！快叫医生！”
“爸爸，爸爸，看看我呀！”
“老庄，你感觉怎么样？哪里有不舒服的？”
“老公，你应一下呀，别吓我呀！”
“......”
他们，在说什么？
爸爸？
是在叫我么？
老庄？
也是在叫我么？
老公？
还是在叫我么？
那么，我到底是谁？
是爸爸、老庄、还是老公？
疼！
真疼！
睁眼好累！
他又闭上了眼睛。
可是，没闭一会儿，他的眼皮被人给扒拉开。
刺眼！
好刺眼！
别照我！
很难受的知不知道！
“病人已经没事了，可能有点轻微的脑震荡，过一段时间应该就好了。这里，留一个人就好。”
“那就好，那就好，谢谢医生。”
“谢谢医生姐姐。”
“多谢同志了。”
“......”
那个用灯照我的混蛋，应该是医生了。
那么，
我又叫病人？
我是谁？
我又在哪里？
记忆，支离破碎，如同琐碎的拼图，他如同一个孩童，捡拾着一块又一块，拼凑起来——
“生命不息，奋斗不止！我以后要成为一名优秀的治安官！”
“小伙子，有前途，好好干，以后会有机会的，加油！”
“小庄，你得走动走动，你这样埋头做事情，不行！应该学学我！”
“老公，这一次调动虽然没你，但我相信你可以的，你最棒了！”
“今天，我的作文题目是《我的治安官爸爸》，我的爸爸是治安官，我可佩服他了......”
“......”
“老庄，心静点。”
一块块拼图在脑海中搭建起一副记忆的蓝图，他跟着其上的索引，一步又一步地走着——
“我，裴庄，热衷刑侦，治安官学院毕业，经分配扎根寒川市江东区治安分队，是一名基层治安官，有一个家，有妻子，有女儿，不抽烟，不喝酒，体重211。”
“嗬~！”
一阵抽气，裴庄睁开眼，吼道：“刘帆！小心！”
趴在裴庄身旁的男子身子猛地一抖，看着裴庄：“老庄，别叫了！我在这。”
裴庄看着脸上涂着药水的刘帆，再看了看挂着吊瓶的自己，吃痛道：“为啥你啥事没有，我得这样呀！”
刘帆笑了笑，声音平缓，但蕴含感激：“要不是你车祸时把方向盘往右打死，躺在这的人，就得是我了，老庄，多谢了！我欠你一条命！”
好像，
是这么一回事。
当时迎面冲来一辆车，车速飙的老高，根本不容多想，裴庄就把方向盘往右打死，直直和对方来了个对冲。
然后，
自己的车好像就......飞起来了！
然后，
自己就这样了！
“哈，哈哈，我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么？别这么矫情，大家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裴庄扯了扯嘴角，牵扯到了伤口，又一阵龇牙，“刚好换车，这次，换个重点的！”
“嗡~”
刘帆的手机在这时响起，他看了看亮起来的界面，歉意地对着裴庄笑笑，出门去接电话，过了一会儿之后，回房坐到裴庄身边：
“老庄，通灵板上有陈某的指纹，花盆里，有死婴，有死者的血。”
“赵昭说‘养小鬼’用的是陈某的血，应该是被陈某给骗了。”
“赵昭，应该没有说谎，虽然有点玄乎，但是逻辑都是顺的。”
“他的嫌疑，被排除了。”
“这案子，没戏了！”
看着刘帆一脸沮丧，裴庄皱起眉头，刚刚他拼凑记忆蓝图的时候，似乎拾起过一片很小的碎片，很不起眼，但是，那个碎片，好像很重要。
思量一阵，裴庄眼睛一亮，大叫道：
“时间！”
“刘帆！我们都忘了！”
“赵昭第一次出现在华润街的时间，不对！！！”
“他，
还是有问题！！！”
“妈呀！吓死我了！”
穆沐娇笑道：“哟！笨蛋赵昭，人家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会演戏呀？”
赵昭翻了翻白眼：“我想什么，你都知道，还演个球呀！”
“你哪学的演技呀？”
赵昭有些得意道：“你可不知道啊！我以前躺在医院等死的时候，不管哪个医生啊、护士啊，对我来说那都是老大啊，生怕惹他们不高兴！我又没家人，察言观色什么的，对我来说都是小意思啦！演戏什么的，我敢说，就算不算专业，但绝对是情真意切！”
穆沐默然。
赵昭问道：“怎么样？厉害吧！”
穆沐良久方才应道：“厉害。”
“哈哈哈！”赵昭欢快地蹦了一下：“这一次真真假假地和那两个治安官说，他们肯定是辨别不出的，我真是天才！”
穆沐叮嘱道：“你别太得意，万一出点什么事情。”
“快说‘呸呸呸’！”赵昭摇了摇头，分析道，“如果他们手中有实锤证据的话，他们徽章的等级就不会那么低，早就把我抓抓走了！现在他们这么来查，绝对是在现场没有留下我的痕迹，他们来找我，也只不过是例行检查罢了。小黑，还是靠谱的！”
“......”
在一处未知的空间，一个可爱的小女孩挣脱了捆负在左手的锁链，甩了甩，娇嗔道：“笨蛋赵昭，要不是人家帮忙，他们问你怎么那么快从店里到纹身店那边的话，你还不得露馅？哼！”
......
......
......
“哒哒哒！”
“哒哒哒！”
“哒哒哒！”
鞋跟落地的声音分外清脆，邹佳来回不安地走动着。
“邹总，您先停一会吧。”
邹佳身旁有一位像是秘书的女子开口道：“您都已经这样一个下午了，现在晚上了，要我给您去买点吃的么？”
邹佳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沙哑：“小乐，你饿了，你先去吃吧，我再等等，再等等。”
邹佳说着，看了看依旧亮着“红灯”的抢救室，喃喃道：“怎么又这样！怎么又这样了！”
被邹佳唤作小乐的女孩子皱了皱鼻子，宽慰道：“邹总，强叔肯定会没事的，他人那么好，肯定会没事的，他上周还说要带孤儿院的那群孩子去游乐场呢......”
说着说着，小乐感觉鼻尖一酸，眼泪，一下子涌出眼眶。
她蹲到地上，头埋在臂弯：“呜呜呜~呜呜呜~强叔那么好的人，怎么会出车祸呢？不应该呀！强叔那么好的一个人，那么好呀！呜呜呜~”
邹佳看着小乐蹲在地上泣不成声，苦笑。
明明是安慰我的，怎么自己还哭了起来。
邹佳蹲到地上，拍了拍小乐的后背，宽慰道：“我们都相信，强叔一定会好起来的！肯定会没事的！”
“滴！”
一阵尖锐短促的啼鸣，急救室的灯由红转绿。
一名护士推开门，摘下口罩：“谁是病人家属？”
邹佳和小乐赶忙从地上站起，邹佳上前一步：“我是。”
护士点了点头，说道：“病人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你现在和我来补办一下手续。”
“好的，好的！”邹佳点了点头，离开前，她忙对小乐吩咐道，“小乐，你在这里候着，如果换地方了，和我打电话。”
小乐点了点头，抹了抹脸上的泪痕，抽了抽鼻子：“邹总，你放心吧，我会守着的！”
待邹佳的身影在下一个拐角消失后，小乐脸上的痛苦表情也随之不见。
她往左边歪了歪脑袋，咬着下嘴唇，紧盯着急诊室的门：
“呀！
这样都没死呀？
有意思，
真的有意思呢！”
......
......
......
疼！
全身都疼！
尼玛！
疼死大爷了！
睁开眼，眼前一片素白，刚醒来的他，脑子还不太清楚，听力也不是太好，他只能隐约觉得，身旁似乎有人，不对，是有很多人——
“醒了！快叫医生！”
“爸爸，爸爸，看看我呀！”
“老庄，你感觉怎么样？哪里有不舒服的？”
“老公，你应一下呀，别吓我呀！”
“......”
他们，在说什么？
爸爸？
是在叫我么？
老庄？
也是在叫我么？
老公？
还是在叫我么？
那么，我到底是谁？
是爸爸、老庄、还是老公？
疼！
真疼！
睁眼好累！
他又闭上了眼睛。
可是，没闭一会儿，他的眼皮被人给扒拉开。
刺眼！
好刺眼！
别照我！
很难受的知不知道！
“病人已经没事了，可能有点轻微的脑震荡，过一段时间应该就好了。这里，留一个人就好。”
“那就好，那就好，谢谢医生。”
“谢谢医生姐姐。”
“多谢同志了。”
“......”
那个用灯照我的混蛋，应该是医生了。
那么，
我又叫病人？
我是谁？
我又在哪里？
记忆，支离破碎，如同琐碎的拼图，他如同一个孩童，捡拾着一块又一块，拼凑起来——
“生命不息，奋斗不止！我以后要成为一名优秀的治安官！”
“小伙子，有前途，好好干，以后会有机会的，加油！”
“小庄，你得走动走动，你这样埋头做事情，不行！应该学学我！”
“老公，这一次调动虽然没你，但我相信你可以的，你最棒了！”
“今天，我的作文题目是《我的治安官爸爸》，我的爸爸是治安官，我可佩服他了......”
“......”
“老庄，心静点。”
一块块拼图在脑海中搭建起一副记忆的蓝图，他跟着其上的索引，一步又一步地走着——
“我，裴庄，热衷刑侦，治安官学院毕业，经分配扎根寒川市江东区治安分队，是一名基层治安官，有一个家，有妻子，有女儿，不抽烟，不喝酒，体重211。”
“嗬~！”
一阵抽气，裴庄睁开眼，吼道：“刘帆！小心！”
趴在裴庄身旁的男子身子猛地一抖，看着裴庄：“老庄，别叫了！我在这。”
裴庄看着脸上涂着药水的刘帆，再看了看挂着吊瓶的自己，吃痛道：“为啥你啥事没有，我得这样呀！”
刘帆笑了笑，声音平缓，但蕴含感激：“要不是你车祸时把方向盘往右打死，躺在这的人，就得是我了，老庄，多谢了！我欠你一条命！”
好像，
是这么一回事。
当时迎面冲来一辆车，车速飙的老高，根本不容多想，裴庄就把方向盘往右打死，直直和对方来了个对冲。
然后，
自己的车好像就......飞起来了！
然后，
自己就这样了！
“哈，哈哈，我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么？别这么矫情，大家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裴庄扯了扯嘴角，牵扯到了伤口，又一阵龇牙，“刚好换车，这次，换个重点的！”
“嗡~”
刘帆的手机在这时响起，他看了看亮起来的界面，歉意地对着裴庄笑笑，出门去接电话，过了一会儿之后，回房坐到裴庄身边：
“老庄，通灵板上有陈某的指纹，花盆里，有死婴，有死者的血。”
“赵昭说‘养小鬼’用的是陈某的血，应该是被陈某给骗了。”
“赵昭，应该没有说谎，虽然有点玄乎，但是逻辑都是顺的。”
“他的嫌疑，被排除了。”
“这案子，没戏了！”
看着刘帆一脸沮丧，裴庄皱起眉头，刚刚他拼凑记忆蓝图的时候，似乎拾起过一片很小的碎片，很不起眼，但是，那个碎片，好像很重要。
思量一阵，裴庄眼睛一亮，大叫道：
“时间！”
“刘帆！我们都忘了！”
“赵昭第一次出现在华润街的时间，不对！！！”
“他，
还是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