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又来了！
裴庄抖了抖医院的便签纸，语气严厉：“姓名。”
赵昭疑惑道：“你不是知道么？”
裴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赵昭，重复道：“姓名！”
“赵昭，昭是......”
话还没说完，裴庄就打断道：“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问我？
有毒吧？
“性别？”
赵昭闭口不语。
裴庄抬起头，加重了语气：“性别？”
赵昭耸了耸肩，歪着脑袋，应道：“女。”
“你！”裴庄腾地一下站起来，椅子腿与地面的摩擦声分外尖锐。
刘帆扯住了裴庄的衣袖，拉了拉：“老庄，心静点。”说完这话，刘帆对着赵昭说道：“孩子，我们找你，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想向你了解一下情况。”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真当我看不出来么？
不过，
我赵昭还真吃这一套！
赵昭挑衅地对着裴庄挑了挑眉，对着刘帆说道：“您问吧，我知道的，我不会隐瞒。”
刘帆将手中的平板立起，手放在外置小键盘上，问道：“昨晚的时候，你因为什么原因去了‘梦夜纹身店’？”
“梦夜纹身店？”赵昭皱了皱眉，他对这个纹身店没有一点儿印象，疑惑道，“刘治安官，请问，梦夜纹身店是哪里？”
“啪！”
裴庄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笔筒都抖了抖：“你小子，认真点！”
赵昭看了眼表情有些不自然的裴庄，窃笑道：“胖治安官先生，这里的桌子，耐砸，声不大，别白费力气了！”
“你！”
刘帆在裴庄又准备站起来前，拍了拍他的手背：“老庄，心静点。”
裴庄不停地深呼吸——
胖治安官？
我没有名字的吗！
我不是已经把我的名字告诉你了吗！
小子！
你千万别落在我的手里！
万一这一次事情和你有关，你死定了！
刘帆瞥了眼裴庄，再看了看好整以暇坐在对桌的赵昭，眼神晦涩，心底暗自叫糟——这孩子，不好搞！
待裴庄冷静下来，刘帆笑了笑：“梦夜纹身店，就是你昨晚去的那家纹身店。”
赵昭恍然道：“哦！你说陈伟强开的那家纹身店呀！我进店前，没看店名，我吶，昨天是去洗纹身的。”
说完，赵昭便撩开自己的衣服，露出了胸口的纹身，戳了戳：“诺，本来是去洗这个纹身的，但是陈伟强说什么都不让我洗，说是这个纹身手工精湛，非要微调。不过，微调的效果还是不错的，所以我现在还留着这个纹身。”
赵昭说话的时候，刘帆的手指便不停地敲击键盘，待赵昭说完，刘帆再敲击了几个键之后，问道：“你以前认识陈伟强么？”
“不认识啊。”
刘帆接着道：“那你为什么去他那家店？”
赵昭眨了眨眼，好不迟疑道：“因为那家店冷清啊，我逛了好多家店，人都超多的，我就想去一家人少的，把这个纹身赶紧洗掉，赶紧回家休息。”
裴庄问道：“你原先的纹身，谁纹的？”
赵昭瞥了眼裴庄后，目光继续与刘帆交汇。
“你！”
刘帆再度拍了拍裴庄的手背，苦笑道：“你原先的纹身，谁纹的？”
“是一个不认识的小女孩纹的。”
裴庄忍不住了：“你糊弄谁呢！”
赵昭皱了皱眉头，无辜道：“真的是一个不认识的小女孩纹的，她一直说自己叫mary，然后说自己的外号叫血腥玛丽，你说，我怎么可能认识？”
刘帆一丝不苟地将赵昭的话予以记录，眼瞅着裴庄还欲开口，率先阻止道：“老庄，我来问吧，你暂时先旁听吧！”
裴庄听到刘帆这话后，硬生生地将自己想要问的内容给咽了回去。
刘帆盯着赵昭继续道：“你能跟我详细说说那小女孩么？”
赵昭点了点头，详尽地描述了mary的长相后继续道：“那小女孩我见过两次，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这家医院的电梯里，那时候她在哭，我就关心地问问她怎么了，她说有人骗了她的玩具，我就安慰了她，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是在我的店里，我不知道她怎么知道我的店，也不知道她怎么进来的，可能是那天后门没关的缘故吧，然后她说要报答我，便给我纹了这个纹身，我当时看她小，心一软，也就没有拒绝她，事后不喜欢这个纹身，便想洗掉来着。”
刘帆记录完这段后拿起平板，来到赵昭面前：“介意我拍个照片么？”
“不介意。”说完这话，赵昭还故意将衣服撩高了一点，很是配合的模样。
刘帆从各个角度拍了几张照片后，摆了摆手：“你可以把衣服放下了。”
待刘帆坐回原位后，赵昭问道：“请问，陈伟强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他，杀妻了！”
刘帆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死死盯着赵昭的双眸。
“啊？”
赵昭冷不丁地抽了口气，身子微微后倾：“真的假的？”
“具体的内容，还恕我不能告知。”刘帆打量了赵昭一会儿后，抿了抿嘴，换了个话题，“昨天晚上，你被改好纹身后，为什么要带着原先属于陈伟强的花盆离开，而且，根据我们现有的证据显示，后面花盆是留在你的店里，没有被陈伟强拿走。能给我们个合理的解释么？”
赵昭脸上闪过几丝犹豫，刘帆和裴庄互相对视一眼，他们确信自己已经问到了关键的地方！
看着赵昭半天没有说出话来，裴庄忍不住道：“你倒是说啊，是什么原因？”
这回，赵昭只是瞪了瞪裴庄，没有选择回怼，低垂眼睑，语气闷闷道：“你们，听说过......养小鬼么？”
不知怎么的，裴庄觉得身子一寒，刘帆的感觉听着赵昭的语气，也感觉不是很舒服，不过，这可能是这个案子的关键焦点，忍着心头的不适，刘帆说道：“你继续。”
赵昭将双手合拢，大拇指互相打着圈，语气依旧闷闷的：“相信治安官，对我的店是有所了解。我的店主打的就是客人和亡故亲人沟通的，在我的店里，和亡故亲人沟通的方式是通过招灵游戏来完成的。”
说到这，赵昭顿了顿，拿起桌上早已凉透了热水，喝了一口后，继续道：“我知道治安官你们不相信这些，但是，据陈伟强和我的交代，他在家里养了小鬼，小鬼，就在花盆里面。他本来的目的是为了让自己的生意变得好一点，随着小鬼的成长，他没有办法继续提供血液的给养，就导致生意急速衰退。”
赵昭再喝了口水，似乎说出这些内容，让他口干得飞快：“在纹身的时候，他听说了我的职业，就求我帮帮他，求我帮他把小鬼给送走。”说到这，赵昭想到了点什么，有些兴奋道：“对了，他求我的时候，刚好有个女的来店里，她应该是见到了那一幕的！”
“啪嗒啪嗒......”
刘帆忠实地记录赵昭说的每一句话，并不发表任何看法。
不过，裴庄不信这种事情，但是他却是没办法挑出赵昭话内的毛病，明明养小鬼的事情是完全不成立的，但是他讲的内容在逻辑上却是没有问题的——
技艺精湛的手艺，
门可罗雀的生意，
恰好出现的证人，
一环紧扣着另一环，逻辑上完全没有任何的毛病，很顺，和现在她们所掌握的证据，完全吻合。
刘帆接下来询问了一些其他内容，赵昭都一一作答，时间便在一问一答中缓缓流逝，赵昭的表情也从顺从到不耐：“治安官，我该说的都和你说了，信不信是你们的事情，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去我的店里！”
赵昭不耐地站起身子：“花盆，通灵板，都在我的店里！”
刘帆合上平板，心道：这孩子虽然难搞，但是性子还是毛躁，被我磨一磨，便主动让我去他的店里了。
裴庄对着刘帆暗暗竖了个大拇指，眼神示意：刘帆，可以啊，没有搜查证，我们就可以堂而皇之地进去了！
待三人来到赵昭店内，赵昭取出花盆和通灵板放在两人面前：“诺，东西都在这里。”
刘帆用平板拍了几张照片，问道：“介意我带走么？”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刘帆语气之坚定根本不容反驳。
赵昭还没来得及回应，刘帆已经换上了橡胶手套。
这还能拒绝么？
你都换好手套了诶！
赵昭不耐道：“拿走！拿走！你们拿走后，别来烦我了，我又和陈伟强不认识，就见了那么一次面，我还帮他把小鬼给送走了，没想到会招惹上这么一身的麻烦，真的是晦气！”
裴庄听完赵昭的话，差点笑出声来，心道：小子，你开的店，不就是沾染晦气的么？
刘帆点头致谢：“孩子，放心，我们东西拿走后，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会给你送回来的。”
赵昭摆了摆手：“不用送回来，给你们了！花盆本来就不是我的，通灵板也不贵，我再买个新的就好，我只求你们别来烦我就好。”
“放心吧，如果查明和你没什么关系的话，我们不会再来找你了。”
给完这句承诺，刘帆和裴庄便驱车回江东区治安分队，裴庄开车，刘帆捧着花盆，通灵板放在后座上。
刘帆率先开口：“老庄，你今天的脾气怎么这么没办法收住？虽然我们约定好你白脸我红脸，但是你刚开始的脾气完全没收住，让前面阶段的节奏都是被那个孩子给掌握的。”
裴庄的左手拍了拍方向盘，有些气恼：“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火气蹭的一下上来，完全收不住。”
刘帆叹了口气：“你以后还是注意一下脾气吧，不过这次还好，我们想问的都问了，询问笔录也记了，这两份证据，待会儿你到所里，我自己送去检验一下。”
刘帆这是不想牵连到自己！
如果事后追究起来，问题大部分都会在刘帆身上。
裴庄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拍了拍刘帆的肩膀：“够意思！”
刘帆语气有些凝重：“小心！看路！”
裴庄吓得猛地缩手，四下打量：“嘿！刘帆，你吓我一条。”
刘帆暗自松了口气，还好没有出现预想的车祸，抱歉道：“不好意思，刚刚语气有点重了。”
“没事，你又不看看我是什么人，我会在意这个？”裴庄打了个哈哈，继续道，“不过，刘帆，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好像漏问了一个问题。”
刘帆蹙眉思索了一阵：“有吗？”
“应该有吧？”
“我们两个都没想起的问题，应该是不太重要的吧？”
这么一想，好像也很有道理，裴庄微微颔首：“也对，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我们推敲了那么久，不可能把重要问题遗漏的，我们都是专业的！”
话音刚落——
“嘶！！！”
“砰！！！”
车身一阵颤抖，接着天翻地覆。
“砰！”
“砰！”
“砰砰！”
车，似乎在打转。
昏迷前，刘帆抱紧花盆，暗骂：“又来了！真是见鬼！”
赵昭疑惑道：“你不是知道么？”
裴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赵昭，重复道：“姓名！”
“赵昭，昭是......”
话还没说完，裴庄就打断道：“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问我？
有毒吧？
“性别？”
赵昭闭口不语。
裴庄抬起头，加重了语气：“性别？”
赵昭耸了耸肩，歪着脑袋，应道：“女。”
“你！”裴庄腾地一下站起来，椅子腿与地面的摩擦声分外尖锐。
刘帆扯住了裴庄的衣袖，拉了拉：“老庄，心静点。”说完这话，刘帆对着赵昭说道：“孩子，我们找你，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想向你了解一下情况。”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真当我看不出来么？
不过，
我赵昭还真吃这一套！
赵昭挑衅地对着裴庄挑了挑眉，对着刘帆说道：“您问吧，我知道的，我不会隐瞒。”
刘帆将手中的平板立起，手放在外置小键盘上，问道：“昨晚的时候，你因为什么原因去了‘梦夜纹身店’？”
“梦夜纹身店？”赵昭皱了皱眉，他对这个纹身店没有一点儿印象，疑惑道，“刘治安官，请问，梦夜纹身店是哪里？”
“啪！”
裴庄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笔筒都抖了抖：“你小子，认真点！”
赵昭看了眼表情有些不自然的裴庄，窃笑道：“胖治安官先生，这里的桌子，耐砸，声不大，别白费力气了！”
“你！”
刘帆在裴庄又准备站起来前，拍了拍他的手背：“老庄，心静点。”
裴庄不停地深呼吸——
胖治安官？
我没有名字的吗！
我不是已经把我的名字告诉你了吗！
小子！
你千万别落在我的手里！
万一这一次事情和你有关，你死定了！
刘帆瞥了眼裴庄，再看了看好整以暇坐在对桌的赵昭，眼神晦涩，心底暗自叫糟——这孩子，不好搞！
待裴庄冷静下来，刘帆笑了笑：“梦夜纹身店，就是你昨晚去的那家纹身店。”
赵昭恍然道：“哦！你说陈伟强开的那家纹身店呀！我进店前，没看店名，我吶，昨天是去洗纹身的。”
说完，赵昭便撩开自己的衣服，露出了胸口的纹身，戳了戳：“诺，本来是去洗这个纹身的，但是陈伟强说什么都不让我洗，说是这个纹身手工精湛，非要微调。不过，微调的效果还是不错的，所以我现在还留着这个纹身。”
赵昭说话的时候，刘帆的手指便不停地敲击键盘，待赵昭说完，刘帆再敲击了几个键之后，问道：“你以前认识陈伟强么？”
“不认识啊。”
刘帆接着道：“那你为什么去他那家店？”
赵昭眨了眨眼，好不迟疑道：“因为那家店冷清啊，我逛了好多家店，人都超多的，我就想去一家人少的，把这个纹身赶紧洗掉，赶紧回家休息。”
裴庄问道：“你原先的纹身，谁纹的？”
赵昭瞥了眼裴庄后，目光继续与刘帆交汇。
“你！”
刘帆再度拍了拍裴庄的手背，苦笑道：“你原先的纹身，谁纹的？”
“是一个不认识的小女孩纹的。”
裴庄忍不住了：“你糊弄谁呢！”
赵昭皱了皱眉头，无辜道：“真的是一个不认识的小女孩纹的，她一直说自己叫mary，然后说自己的外号叫血腥玛丽，你说，我怎么可能认识？”
刘帆一丝不苟地将赵昭的话予以记录，眼瞅着裴庄还欲开口，率先阻止道：“老庄，我来问吧，你暂时先旁听吧！”
裴庄听到刘帆这话后，硬生生地将自己想要问的内容给咽了回去。
刘帆盯着赵昭继续道：“你能跟我详细说说那小女孩么？”
赵昭点了点头，详尽地描述了mary的长相后继续道：“那小女孩我见过两次，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这家医院的电梯里，那时候她在哭，我就关心地问问她怎么了，她说有人骗了她的玩具，我就安慰了她，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是在我的店里，我不知道她怎么知道我的店，也不知道她怎么进来的，可能是那天后门没关的缘故吧，然后她说要报答我，便给我纹了这个纹身，我当时看她小，心一软，也就没有拒绝她，事后不喜欢这个纹身，便想洗掉来着。”
刘帆记录完这段后拿起平板，来到赵昭面前：“介意我拍个照片么？”
“不介意。”说完这话，赵昭还故意将衣服撩高了一点，很是配合的模样。
刘帆从各个角度拍了几张照片后，摆了摆手：“你可以把衣服放下了。”
待刘帆坐回原位后，赵昭问道：“请问，陈伟强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他，杀妻了！”
刘帆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死死盯着赵昭的双眸。
“啊？”
赵昭冷不丁地抽了口气，身子微微后倾：“真的假的？”
“具体的内容，还恕我不能告知。”刘帆打量了赵昭一会儿后，抿了抿嘴，换了个话题，“昨天晚上，你被改好纹身后，为什么要带着原先属于陈伟强的花盆离开，而且，根据我们现有的证据显示，后面花盆是留在你的店里，没有被陈伟强拿走。能给我们个合理的解释么？”
赵昭脸上闪过几丝犹豫，刘帆和裴庄互相对视一眼，他们确信自己已经问到了关键的地方！
看着赵昭半天没有说出话来，裴庄忍不住道：“你倒是说啊，是什么原因？”
这回，赵昭只是瞪了瞪裴庄，没有选择回怼，低垂眼睑，语气闷闷道：“你们，听说过......养小鬼么？”
不知怎么的，裴庄觉得身子一寒，刘帆的感觉听着赵昭的语气，也感觉不是很舒服，不过，这可能是这个案子的关键焦点，忍着心头的不适，刘帆说道：“你继续。”
赵昭将双手合拢，大拇指互相打着圈，语气依旧闷闷的：“相信治安官，对我的店是有所了解。我的店主打的就是客人和亡故亲人沟通的，在我的店里，和亡故亲人沟通的方式是通过招灵游戏来完成的。”
说到这，赵昭顿了顿，拿起桌上早已凉透了热水，喝了一口后，继续道：“我知道治安官你们不相信这些，但是，据陈伟强和我的交代，他在家里养了小鬼，小鬼，就在花盆里面。他本来的目的是为了让自己的生意变得好一点，随着小鬼的成长，他没有办法继续提供血液的给养，就导致生意急速衰退。”
赵昭再喝了口水，似乎说出这些内容，让他口干得飞快：“在纹身的时候，他听说了我的职业，就求我帮帮他，求我帮他把小鬼给送走。”说到这，赵昭想到了点什么，有些兴奋道：“对了，他求我的时候，刚好有个女的来店里，她应该是见到了那一幕的！”
“啪嗒啪嗒......”
刘帆忠实地记录赵昭说的每一句话，并不发表任何看法。
不过，裴庄不信这种事情，但是他却是没办法挑出赵昭话内的毛病，明明养小鬼的事情是完全不成立的，但是他讲的内容在逻辑上却是没有问题的——
技艺精湛的手艺，
门可罗雀的生意，
恰好出现的证人，
一环紧扣着另一环，逻辑上完全没有任何的毛病，很顺，和现在她们所掌握的证据，完全吻合。
刘帆接下来询问了一些其他内容，赵昭都一一作答，时间便在一问一答中缓缓流逝，赵昭的表情也从顺从到不耐：“治安官，我该说的都和你说了，信不信是你们的事情，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去我的店里！”
赵昭不耐地站起身子：“花盆，通灵板，都在我的店里！”
刘帆合上平板，心道：这孩子虽然难搞，但是性子还是毛躁，被我磨一磨，便主动让我去他的店里了。
裴庄对着刘帆暗暗竖了个大拇指，眼神示意：刘帆，可以啊，没有搜查证，我们就可以堂而皇之地进去了！
待三人来到赵昭店内，赵昭取出花盆和通灵板放在两人面前：“诺，东西都在这里。”
刘帆用平板拍了几张照片，问道：“介意我带走么？”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刘帆语气之坚定根本不容反驳。
赵昭还没来得及回应，刘帆已经换上了橡胶手套。
这还能拒绝么？
你都换好手套了诶！
赵昭不耐道：“拿走！拿走！你们拿走后，别来烦我了，我又和陈伟强不认识，就见了那么一次面，我还帮他把小鬼给送走了，没想到会招惹上这么一身的麻烦，真的是晦气！”
裴庄听完赵昭的话，差点笑出声来，心道：小子，你开的店，不就是沾染晦气的么？
刘帆点头致谢：“孩子，放心，我们东西拿走后，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会给你送回来的。”
赵昭摆了摆手：“不用送回来，给你们了！花盆本来就不是我的，通灵板也不贵，我再买个新的就好，我只求你们别来烦我就好。”
“放心吧，如果查明和你没什么关系的话，我们不会再来找你了。”
给完这句承诺，刘帆和裴庄便驱车回江东区治安分队，裴庄开车，刘帆捧着花盆，通灵板放在后座上。
刘帆率先开口：“老庄，你今天的脾气怎么这么没办法收住？虽然我们约定好你白脸我红脸，但是你刚开始的脾气完全没收住，让前面阶段的节奏都是被那个孩子给掌握的。”
裴庄的左手拍了拍方向盘，有些气恼：“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火气蹭的一下上来，完全收不住。”
刘帆叹了口气：“你以后还是注意一下脾气吧，不过这次还好，我们想问的都问了，询问笔录也记了，这两份证据，待会儿你到所里，我自己送去检验一下。”
刘帆这是不想牵连到自己！
如果事后追究起来，问题大部分都会在刘帆身上。
裴庄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拍了拍刘帆的肩膀：“够意思！”
刘帆语气有些凝重：“小心！看路！”
裴庄吓得猛地缩手，四下打量：“嘿！刘帆，你吓我一条。”
刘帆暗自松了口气，还好没有出现预想的车祸，抱歉道：“不好意思，刚刚语气有点重了。”
“没事，你又不看看我是什么人，我会在意这个？”裴庄打了个哈哈，继续道，“不过，刘帆，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好像漏问了一个问题。”
刘帆蹙眉思索了一阵：“有吗？”
“应该有吧？”
“我们两个都没想起的问题，应该是不太重要的吧？”
这么一想，好像也很有道理，裴庄微微颔首：“也对，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我们推敲了那么久，不可能把重要问题遗漏的，我们都是专业的！”
话音刚落——
“嘶！！！”
“砰！！！”
车身一阵颤抖，接着天翻地覆。
“砰！”
“砰！”
“砰砰！”
车，似乎在打转。
昏迷前，刘帆抱紧花盆，暗骂：“又来了！真是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