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周山的传说
村民们，将锋利的屠刀，对向了所有外来人。
“是你们！破坏祭祀，惹恼了圣山！你们需要为自己的作为负责，用身上的血液，来平复圣山的怒火…”
一位行将就木的老人，紧握手里的菜刀，颤抖着身躯指着外来者，如此喊道。
他的话，得到了所有村民的应和，乃至更偏激的嚷道：“杀…杀了他们！”
陈笑眼皮一跳，果然，血祭血祭…可这村子里剩下的，只有人血了。
这些宗师和大宗师，非等闲之辈，对于一众愚昧村民的话，视若无睹。
眼看大的矛盾就要爆发，陈笑突然从人群中走出。
“是不是，非要血不可？”
包括那些宗师，都古怪的看去，他们不记得队伍里，有这样一个人，帽檐下看不到面貌，但听起来，应该很年轻。
“没有血，你们都将死在这里，圣山的怒火，无人能承受…”高台上的老者，低沉缓慢说道，同时看向陈笑，若有所思。这风衣，妆容，体型，还有声音，都有些熟悉…。
“你就是这个村子里的大老爷吧？我不知道圣山发怒的后果是什么，只知道，你不想自己的村子死人，但同样，你奈何不了他们，即便…他们只是群快要入土的老头。”陈笑淡然的说着。
宗师们神色各异，眉宇间却散发出危险的意味，都是骄傲之辈，用快要入土的老头来形容，明显让有些人不痛快。
只有那几个壮硕的迷彩汉子，事不关己的怪笑，手中持着枪支，那些村民亦不敢为难他们，将其排除到一旁。
“哦？你想如何？”
老者问完，看向大山方向，短暂的平静后似又起了波澜，万兽万鸟的声音，充满凄厉，悲绝惨然。
所有人都清晰的听到，知道那座山中，定然发生了什么。
陈笑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悸动不安。回过神来，指向血布高台，及上方的尸体。
“是不是…只需要血？”
老者不言，闭目沉默着点头。
“如此，我有办法帮你完成血祭，而且不用死一个人。但同时，我想知道…关于圣山，你所了解的一切！”
声音落下，宗师们也都豁然看去，目光闪烁不定，那也正是他们想知道的。
幽幽的叹息，很是无奈…但老者依旧点头，用尽最后的力气般，缓慢无力的吐出四个字：“好，我答应！”
“呵呵…”陈笑嘴角勾动，发出轻笑，他笑的时候很少，但此时…
“你们，太先入为主了，血祭，不一定意味着死亡！大老爷，这个村子有多少人？每人一碗血，可够？两碗，可足？为什么一定要像牲畜一样，抹了脖子，把几个人的血来放干呢？”
所有人都静了静…
“小聪明！”黄衣僧人淡然的开口，说了句。
无疑，这确实不算大智慧，但因为杀鸡宰牛的场面，所有人的思维都被固束住了，认为血祭就是杀戮与死亡。
但不然，非开头的那种献祭，血祭只需要…血。一个人失去全身的血会死亡，但可以供给出的血也有限，十个活着的人，能轻易凑出。
高台上的老者，略微思索，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下方，村民们反应过来，不再强迫那些宗师，而是拿着刀刃，划向自己的手臂。
带着微热的血液，不间断的撒向高台，老者与陈笑却紧张的望向大山，思绪间感受到的怒气，在慢慢散去…
血祭，没有因为这投机取巧，看起来并不“虔诚”的方式而失败。
“谢谢你，小友！”老者诚挚的开口。
陈笑却摇摇头，淡然的回道：“我并没有实质性的帮到什么，不过，您该兑现方才的承诺了！”
老者从高台走下，来到陈笑和一众宗师们的身前。
“我知道你们为何而来，传说中的‘圣山’，藏着亘古的秘辛…
有人说，只要能找到它的真躯，并爬到它的山顶，便能成仙成圣，长生不死。也有人说，那里有着武道通神的路，走上去，便能打破身体的桎梏，超越凡俗。还有人说，‘圣山’，去往天界的大门，远古的神祇带着无数神民，为逃脱天地大变，从此处消失…
很多很多的传说，围绕着“圣山”二字而来，但我想你们，都不知道这座山的真名。它的真名象征着不完整与灾难！或者说，它本身就是不完整、灾难的集合体，亘古长存的不祥！”
“真名是什么？”陈笑轻声发问。同时，他看向那些宗师，一个个眼中露出向往与追寻，很难再不明白他们的来意。
“不周！”
老者平静的说着，淡然的面对一群不平静起来的人。
“不周山？”牛鼻子老道下意识脱口而出，讶异惶恐，再不复高深莫测的样子。
“大地之柱…”
黑白袍的两位老者接口，一悲一喜，一哭丧一笑乐的说道。
“没错，就是神话中的山峰，不周尚存，何昆仑？亘古第一山！
如神话所述，它曾是根笔直向天的山柱，后因神祇的战斗，将之打断，故有不周之名。如今所见，就乃那山柱断碎后，历经沧海桑田，被岁月消蚀磨平，仅剩的柱基。
不周柱基，就是我们口中‘圣山’的来历。它不再有亘古前的辉煌和伟丽，但从不失神异…”
“远古时，当真有神祇？”陈笑低着头，轻声问道。
“呵呵，神祇？不过也就是一个名字而已，他们只不过掌握了我们所没有的未知力量，飞天遁地，移山填海…就像蝼蚁仰望着我们，我们能而蝼蚁不能，在它们面前，我们就是神祇！”
这番话陈笑还是第一次听到，不由转头看去，却见是位身着迷彩衣的中年男子，几个手持枪械的汉子都是他的部下，那样貌，隐隐间泛着熟悉。
“说的不错，若有天我们掌握了那些能力，我们就是神，就是佛陀！”黄衣僧人竞也跟着附和。
聊着聊着已经跑题，老者看向他们，轻咳两声，一副你们还听不听的模样。
待安静下来，他才继续开口：“‘圣山’的神异处很多很多，有一点要警告你们，没有人，能登上山尖，凡进入其中，只有一个后果，就是…迷失。迷失在半途，直至…死亡！你们，还是回去吧！”
老者话锋一转，恐吓奉劝起他们离开。
陈笑眉头微皱，也不说话，果然，有人替他说了，是那迷彩中年男子。
“明天，也不可以么？”
这番话落在耳中，老者平静自然的状态被打破，身躯颤了颤，抖着牙关，不可思议的看过去：“你们这些外人，怎么会了解…”
(本章完)
“是你们！破坏祭祀，惹恼了圣山！你们需要为自己的作为负责，用身上的血液，来平复圣山的怒火…”
一位行将就木的老人，紧握手里的菜刀，颤抖着身躯指着外来者，如此喊道。
他的话，得到了所有村民的应和，乃至更偏激的嚷道：“杀…杀了他们！”
陈笑眼皮一跳，果然，血祭血祭…可这村子里剩下的，只有人血了。
这些宗师和大宗师，非等闲之辈，对于一众愚昧村民的话，视若无睹。
眼看大的矛盾就要爆发，陈笑突然从人群中走出。
“是不是，非要血不可？”
包括那些宗师，都古怪的看去，他们不记得队伍里，有这样一个人，帽檐下看不到面貌，但听起来，应该很年轻。
“没有血，你们都将死在这里，圣山的怒火，无人能承受…”高台上的老者，低沉缓慢说道，同时看向陈笑，若有所思。这风衣，妆容，体型，还有声音，都有些熟悉…。
“你就是这个村子里的大老爷吧？我不知道圣山发怒的后果是什么，只知道，你不想自己的村子死人，但同样，你奈何不了他们，即便…他们只是群快要入土的老头。”陈笑淡然的说着。
宗师们神色各异，眉宇间却散发出危险的意味，都是骄傲之辈，用快要入土的老头来形容，明显让有些人不痛快。
只有那几个壮硕的迷彩汉子，事不关己的怪笑，手中持着枪支，那些村民亦不敢为难他们，将其排除到一旁。
“哦？你想如何？”
老者问完，看向大山方向，短暂的平静后似又起了波澜，万兽万鸟的声音，充满凄厉，悲绝惨然。
所有人都清晰的听到，知道那座山中，定然发生了什么。
陈笑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悸动不安。回过神来，指向血布高台，及上方的尸体。
“是不是…只需要血？”
老者不言，闭目沉默着点头。
“如此，我有办法帮你完成血祭，而且不用死一个人。但同时，我想知道…关于圣山，你所了解的一切！”
声音落下，宗师们也都豁然看去，目光闪烁不定，那也正是他们想知道的。
幽幽的叹息，很是无奈…但老者依旧点头，用尽最后的力气般，缓慢无力的吐出四个字：“好，我答应！”
“呵呵…”陈笑嘴角勾动，发出轻笑，他笑的时候很少，但此时…
“你们，太先入为主了，血祭，不一定意味着死亡！大老爷，这个村子有多少人？每人一碗血，可够？两碗，可足？为什么一定要像牲畜一样，抹了脖子，把几个人的血来放干呢？”
所有人都静了静…
“小聪明！”黄衣僧人淡然的开口，说了句。
无疑，这确实不算大智慧，但因为杀鸡宰牛的场面，所有人的思维都被固束住了，认为血祭就是杀戮与死亡。
但不然，非开头的那种献祭，血祭只需要…血。一个人失去全身的血会死亡，但可以供给出的血也有限，十个活着的人，能轻易凑出。
高台上的老者，略微思索，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下方，村民们反应过来，不再强迫那些宗师，而是拿着刀刃，划向自己的手臂。
带着微热的血液，不间断的撒向高台，老者与陈笑却紧张的望向大山，思绪间感受到的怒气，在慢慢散去…
血祭，没有因为这投机取巧，看起来并不“虔诚”的方式而失败。
“谢谢你，小友！”老者诚挚的开口。
陈笑却摇摇头，淡然的回道：“我并没有实质性的帮到什么，不过，您该兑现方才的承诺了！”
老者从高台走下，来到陈笑和一众宗师们的身前。
“我知道你们为何而来，传说中的‘圣山’，藏着亘古的秘辛…
有人说，只要能找到它的真躯，并爬到它的山顶，便能成仙成圣，长生不死。也有人说，那里有着武道通神的路，走上去，便能打破身体的桎梏，超越凡俗。还有人说，‘圣山’，去往天界的大门，远古的神祇带着无数神民，为逃脱天地大变，从此处消失…
很多很多的传说，围绕着“圣山”二字而来，但我想你们，都不知道这座山的真名。它的真名象征着不完整与灾难！或者说，它本身就是不完整、灾难的集合体，亘古长存的不祥！”
“真名是什么？”陈笑轻声发问。同时，他看向那些宗师，一个个眼中露出向往与追寻，很难再不明白他们的来意。
“不周！”
老者平静的说着，淡然的面对一群不平静起来的人。
“不周山？”牛鼻子老道下意识脱口而出，讶异惶恐，再不复高深莫测的样子。
“大地之柱…”
黑白袍的两位老者接口，一悲一喜，一哭丧一笑乐的说道。
“没错，就是神话中的山峰，不周尚存，何昆仑？亘古第一山！
如神话所述，它曾是根笔直向天的山柱，后因神祇的战斗，将之打断，故有不周之名。如今所见，就乃那山柱断碎后，历经沧海桑田，被岁月消蚀磨平，仅剩的柱基。
不周柱基，就是我们口中‘圣山’的来历。它不再有亘古前的辉煌和伟丽，但从不失神异…”
“远古时，当真有神祇？”陈笑低着头，轻声问道。
“呵呵，神祇？不过也就是一个名字而已，他们只不过掌握了我们所没有的未知力量，飞天遁地，移山填海…就像蝼蚁仰望着我们，我们能而蝼蚁不能，在它们面前，我们就是神祇！”
这番话陈笑还是第一次听到，不由转头看去，却见是位身着迷彩衣的中年男子，几个手持枪械的汉子都是他的部下，那样貌，隐隐间泛着熟悉。
“说的不错，若有天我们掌握了那些能力，我们就是神，就是佛陀！”黄衣僧人竞也跟着附和。
聊着聊着已经跑题，老者看向他们，轻咳两声，一副你们还听不听的模样。
待安静下来，他才继续开口：“‘圣山’的神异处很多很多，有一点要警告你们，没有人，能登上山尖，凡进入其中，只有一个后果，就是…迷失。迷失在半途，直至…死亡！你们，还是回去吧！”
老者话锋一转，恐吓奉劝起他们离开。
陈笑眉头微皱，也不说话，果然，有人替他说了，是那迷彩中年男子。
“明天，也不可以么？”
这番话落在耳中，老者平静自然的状态被打破，身躯颤了颤，抖着牙关，不可思议的看过去：“你们这些外人，怎么会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