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快到碗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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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说 你好,我是元晓悠

    褚墨上车抬手设定了导航,二话不多直接奔向y市,晓悠还活着,她在y市,

    这个信息让他激动起來,去见她,我要去见她,这个念头在他脑中盘旋,他等不及飞机的时间,立即行动起來,

    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穿越孤独寂寞,穿越焦躁不安,经历起伏不定的情绪,一个人开着车,960里路,他花了整整半天的时间,不敢有片刻的休息,终于來到了这个城市,她目前所生活的地方,

    进了城区,便可以看到街边到处种着榕树,环境很优雅的样子,卫迪则在这个城市里找到过晓悠,当面确认后,考虑再三还是告诉了褚墨,

    如令,他來了,按卫迪新近打听到的地址找來了,可他的心却有些莫名的惶惶不安,他不能确定的事情还太多,毕竟有太久沒有见面,不确定自己的出现是否带给她一点惊喜或感动,不确定她还能不能接受自己,还有一个不确定他不敢想,因为他怕晓悠还在恨着他,恨到根本不愿见他,

    晓悠,你能想象吗,这一程漫长的渴盼和期待,这一程的不确定和内心的惶恐,我可以立刻來到你的身边,却不能确定能否见到你依然灿烂的微笑,毕竟经历了这么多,当初伤你太深,太深……

    将车子停在一个公园门口,褚墨将内心的兴奋压了再压,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激动,如今他不奢望能得到更多,只是亲眼确认她还活着,活得好好的,如果见到她时她的眼神里沒有讨厌的情绪,这就足够就很好了,

    他与卫迪通话做最后的确认:“你的消息可靠吗,晓悠在这里,”

    卫迪在手机另一头连连保证:“可靠可靠,我问的是sister的同事,他们就在那里,对了……”卫迪在手机那头期期艾艾,最后总算说了出來,“见到sister,你要有心理准备,她,她……”

    褚墨着急的问:“怎么了,她怎么了,”

    卫迪却沒把话只说一半:“算了,反正你很快知道了,”

    褚墨挂掉电话朝公园门口大步走去,门口的几株高大的合欢树亭亭如华盖,在这个九月里盛开着粉红色茵茵绒绒的花,微风吹來,有几朵落在褚墨的车顶上,人们常说,这是寓意团圆的一种花,

    褚墨终于见到了她,干净清爽的短发,在阳光的照耀下,她额前的碎刘海被风吹起,让他感觉整个世界都灿烂了,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向她走去,只是刚走了两步他就呆住了……

    轮椅……

    只见晓悠坐在轮椅上,面前有一个矮矮的石阶挡住了她的去路,她想把轮椅越过石阶,却很是费力,几次连续的俯冲都沒能成功,无助的样子让人看了心碎,

    褚墨觉得自己的胸膛像是被人生生扒开,将那颗心揪得生疼,疼得无力抗拒,

    他奔跑到她身旁,两手将她和轮椅一口气提到石阶上面,在晓悠惊诧的目光中,褚墨紧紧拥住了她:

    “对不起对不起,我这么久才來……”

    时光似乎在这一刻定格,阳光洒在两个人身上,绿色的草坪,浓郁的花丛,一个身着白衫衬的男人抱着轮椅上的她,抱得那么紧,像要把她镶近自己敞开的心口里,

    晓悠有些喘不过來,有些局促的推推他,却是推不开,只好张口提醒:“这位先生……你你你……”

    可是褚墨却是将她抱得更紧,晓悠只觉得被阳光晒得直眼晕,一时无法挣脱,她勉强拔出一只胳膊,将藏在领角的隐形麦克拉起一点,费力的求助:“陈一,你们,你们几个赶紧……赶紧出來,”

    隐蔽摄像的魏腾先从镜头里看出不对,忙从四季青后面钻出來,老远静观的陈一听到求救也忙奔过來,两人合力将褚墨拉开:“这位先生,我们在工作,请不要乱入镜头,你这样属于骚扰工作人员,”可是褚墨仍固执得抱得很紧,像是寻见失而复得的宝贝不肯放手,

    晓悠只觉得呼吸都困难,勉力的呼喊:“快……快透不气了,救命啊,”

    两人又是劝又是扯,总算把人拉开了,却赫然发现乱入镜头的这位眼睛里泛着血丝,已然正流着眼泪,一时间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呆在原地,

    获得自主呼吸的晓悠大口补充着氧气,魏腾掩着嘴小声对她说:“悠姐,恭喜你,这准是你铁粉儿了,”

    晓悠瞪他一眼:“去你的,哪凉快哪呆着去,”然后她抬头问面前的人:“这位先生,你有什么事情吗,”

    褚墨脸上浮现出错愕的神情:“晓悠,你……”他只觉得脑子有些混沌,“你,你的腿,”

    “腿,啊,腿沒事,”晓悠爽朗的一笑:“我们在录节目呢,工作需要,”

    说着她将腿上的毛毯拿开站了起來,为了证明真的沒事还转了一圈,然后礼貌地伸出一只手,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绍:“你好,我是元晓悠,”

    褚墨一脸痴呆的样子看向晓悠,又看向她伸过來的手,

    在路上他想象了无数遍,见到她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他想过,“互不相欠、永不相见”这样决绝的话说出口,她一定会表现得非常恨他,或者会哭会闹,或者其他的情绪,可在他设想过的上百种可能中, 唯独沒猜到晓悠会笑着说:“你好,我是元晓悠,”

    陈一瞧这褚墨呆愣着沒有回握,感觉有些不对头,出于谨慎,舍已为人般的把自己的虎背熊腰隔在两人中间,给姣小的晓悠挡出一块安全地带,他面朝褚墨介绍着:“这位大哥,我们是《我还以为》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正在给娱乐版块拍小短片,您这么闯进來不太合适啊,如果喜欢我们的节目可以去参与我们互动平台,最好不要打扰我们的拍摄进度……”

    一旁的魏腾也忙搭腔:“我们在拍好心人帮助人的画面,提倡社会正能量,”

    两人一人一句的向褚墨做着最为敬业的节目讲解,褚墨耳朵听着两人讲话,眼睛却一直追随着晓悠,见晓悠终于把目光投过來,忙开口道:“我是褚墨啊晓悠,难道你不记得我了,”

    陈一听他这样讲,转过脸來问:“悠姐,这人儿你认识么,”

    晓悠眼神带着一种莫名打量着褚墨,摇摇头解释:“怎么又來一个,昨天有个外国人來过,还说认得我,可我一点印象也沒有,今天这个,我也不认得,”

    褚墨顿时觉得心里“咯噔”一下,心里像是被压了铅块般,又凉又硬,在胸膛里坠着,他突然拔开面前铁扇似的陈一,抓住晓悠的肩膀:“晓悠,我是褚墨啊,褚墨,你不记得我了吗,”

    晓悠看着他再次湿润的眼框,有些不知所措的道着歉:“对不起啊,可能真的怪我,我的确是一段时间的事情记不起來,你,是我以前认识的人吗,”

    褚墨心乱如麻,手慢慢松开她,眼睛直直的盯着面前梦中期待许久的脸庞,仿佛凝滞了一般,

    忘了,这么多过往真的就全部忘记了,

    这时远远跑过來一个歪带着鸭舌帽的男生,抱着几瓶水:“哟,我买水的功夫你们拍完啦,”

    听陈一把刚才中断拍摄的事情讲了大概,鸭舌帽一拍脑袋说:“对了对了,昨天不是有个外国人來过嘛,他给我要了名片,刚才突然给我拔了一通电话,说晓悠姐以前的一个什么朋友來看她,我就告诉他我们在这个位置了,刚刚我忙着别的事,忘了把这事告诉悠姐了,”

    魏腾说:“我明白了,这人也是悠姐失忆期的朋友,”然后他安慰褚墨,“我们悠姐以前出过车祸,脑子有点断篇,”

    失忆,

    褚墨用疑惑的目光审视着晓悠,他不相信这是真的他想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一点破绽來,

    此时晓悠的手机振动起來,有來电,她拿出來看來电,是沈锐打來的,

    “锐哥哥,有事吗,”

    只听沈锐在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紧张,急急的问:“晓悠,有一个你不想见的人会去找你,好像正在赶往你在的地点如果你觉得不方便,就避开一下……”

    沈锐之所以这样急,的确是得到了卫迪的通风报信,卫迪一方面给禇墨打工,一方面是沈锐的哥们,两头他都多少都需顾忌到,所以打起了时间差,显然他是刚刚才告诉他褚墨动身來找晓悠,如此看來卫迪心里还是偏向褚墨一些吧,

    沈锐的话还沒有讲完,就听到她说:“哦,他已经來了,”

    嗨,亲爱的小伙伴,额终于把今天的内容写好了,从后台看到真的有小伙伴在秒读哇,心里涌起温暖,疲乏之外突然想罗嗦几句,又拐回來加了这样的“有话说”,我们不会知道命运下一步会往哪儿走,但是写文却可以制造命运,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受,这段日子工作上忙碌,加完班饭也沒吃,到家已经夜里十点多,但总算坚持写完了这章,晚安,做个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