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通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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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玄之又玄许昌上古时代(6)

    跺进门来找到一个角落坐下,静心观望,这是一间不大不小的客房,有两个族人在聊天,桌上放着两只陶碗和几块干粮。房间四面木板上都挂着一盏油灯,不大的灯焰映着妖娆却不失纯朴的侍女,朦胧却很温馨,木板墙上还挂着动物物件和饰品,宽厚结实的木桌椅散发着不用装扮的古色古香。所有这一切互相辉映,融成一片,都与油灯的光融汇在一起,那么和谐,那么安逸,这是一道过期不候的别致风景。

    这时,一阵戾气扑鼻,这讨厌的气息觉得有点熟悉,随即两团浊气慢慢飘进落座在门口,招呼侍女为他们上来两支檀香。暮的想起,这是上次我刚出鬼市遇到要我元宝的那几个浊气呀,怎么?是他们一直尾随我呢,还是这只是个偶遇呢?或者得到我的银元宝财大气粗,来这里消费了?

    反正大煞这迷人小铺的风景是肯定了。也不能说是冤家路窄,只当是有缘偶遇吧。

    招呼侍女过来,手指浊气面前的檀香,表示也要这个,拿出酋长侍者前几日给我换的贝壳递给侍女两个。近看侍女肤如凝脂,瑰姿艳逸,好一个窈窕淑女。愣呆之时侍女微笑表示只收一个,我示意都是你的了,冥冥中与五千年前的古典相遇,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前世有缘?

    看我想哪去了,莫非脱离肉身的男人也仍然这般邪恶?呵呵。

    冥想之际,檀香端了上来,气息还是那样纯正和富有能量,再加上这小铺子的韵味,那是旷世修来的美好。要是这两个浊气不在前面肯定还会有更多惬意。

    品味着,遐想着,思绪乱舞。不多久便觉得飘飘欲仙,极度欣快,这种舒服感向全身扩散,想跳想唱,感觉有用不完的能量,甚至忘了我在干什么。

    随后就是迷迷糊糊的沉沦,游荡在无助的宇宙空间和虚无缥缈的时间里……

    一阵又一阵带有中药味道的檀香,越来越浓,越来越烈,三魂被包裹洗涤,气息慢慢恢复。天已经大亮,眼前的事物逐渐清晰,两个侍者使劲鼓动药物檀香,整齐长者和一位之前没有见过的长者仔细观察着我,这位长者应该是齐长者,他肯定从蚩尤之战的从前回来了,而侍女则远远站在一边明眸盼兮。看到我恢复过来,齐长者开口:

    “看你的气息,已经恢复。你在哪里招惹的这些贪财灵性,要不是风水先生掐算出你有事情,晚来一步恐怕你要睡到五十天以后了,要是那样,恐怕你就永远留在这里了。”

    “齐长者好,他们是我在鬼市上遇到的,我以为只是劫财,谁知道他们这么下手呀。”用手摸了一下随身物件,剩余的贝壳并没有被劫。

    “整齐长者,我这里贝壳没有被劫呀,他们怎么给我弄成这样,像吸毒一样。”

    “鬼市你一个人也敢去?他们一直尾随你,是你的护身保护他们下不了手。看到你来这里要檀香,他们终于有机会背着侍女在檀香里下毒,想等你睡着后拿你的元宝,但他们哪里知道你睡着后你的护身仍然打的他们无法接近。”

    整齐长者看了一眼惊魂未定的侍女,接着说:

    “很久没有发生过此等重案,水神上座的事情办完以后,这几个人要伏法以示族人。”

    长者又转向我说:

    “事关重大,你以后出入要有这两个侍者陪同。你等会可以在开工的时候给大家唱歌跳舞了,你的歌舞很助兴。”长者还模仿了个跳舞的动作。

    听长者这么说我一愣,看到侍者和侍女忍不住笑起来,感到这是长者在调侃我,顿时明白了什么:莫非我被浊气下毒失去控制后没有马上睡觉。而是像醉鬼一样唱歌吆喝、手舞足蹈了吗?唱的什么呀,难道是我的时代的红歌?我可不会跳舞呀,那丢人丢大发了,丢到老老年间的老祖先那里了。你说我怎么与毒这么有缘,来前我就中过两次蛊毒,回到五千年前还没逃脱被下毒的的运气。

    “整齐长者您说等会开工吗,什么时间开始动工呀?”

    “马上。”

    啊,我在这小铺子里睡了两天,到了祭祀开工的时间了!差一点误了大事。

    随长者走向河边,两个侍者贴身紧跟着我们。只见街上成群结队的人们走向同一个方向,有抬着祭祀用品的侍者,有扛着工具物品的青壮年,还有扶老携幼的家族成员,像过节一样脸上写着纯朴的喜悦和兴奋。

    这是一个艳阳天,早上的太阳艳丽却不灸烤,微风徐徐送来花香鸟语,好一个风和日丽一片祥和景象。

    来到河边,祭祀台早已布置完毕。台下四周站立几十名族人,手持兵器和旗番,待整齐长者登上祭坛,随即衣、帽、整、齐四兄弟和风水先生、祭师走上祭坛顶层。

    擂鼓三通,祭祀仪式开始。荡涤心灵的古乐奏响,亲临现场感受祖先的神圣伟大。在衣帽酋长带领下,神情庄严虔诚的部落族人抬着祭品,祭祀仪仗紧随其后,缓缓登上祭坛。

    叩拜苍天。长者稽首叩拜天神,向天祷告,祈求上天相助找寻水神;

    敬拜大地。祭师将酒水呈上,长者将酒水洒向大地,以示告慰天地诸神;

    礼拜水神。长者向河流叩拜,感恩大河养育一方族人,祈请水神重新上座造福一方;

    圣火点燃。祭师钻木取火,长者手执火把将万物之灵的圣火点燃。

    接下来就是祭祀舞蹈,族人把龙的图腾作为自己氏族的图腾标志,奉为自己的炎黄祖先。

    头戴面具,身穿兽皮、手拿图腾的族人,对空而舞,遥拜上苍。所执龙的图腾既是法器又是伴奏乐器,祭师敲击器物发出声响,与上苍对话,表达族人对水神的祈盼,传达神灵的旨意,在神秘的气氛中,将祭祀的虔诚之意昭告于天地之间。舞蹈在祷词、咒语、吟唱和鼓声中进行……

    祭祀仪式过后,衣帽酋长双手拔下风水标志,郑重挖下第一锹土,接着风水先生一声吆喝,族人汉子们按照分工从四周小心开挖泥土,女人们开始忙碌茶水和饭食,老人和孩子们在一边分拣麻绳、麻捻。

    整齐长者对我说,他们的计划是要先开挖河边,然后筑起一道半圆形堤坝防止河水倒灌。

    “这堤坝是个大工程,筑建不好不但会溃堤而且溃堤后再排水更麻烦,造成开挖的族人被淹也不行。”

    “有好的筑堤方法吗?”

    “用粘土混合细麻捻筑堤,边挖边筑,筑堤筑的又宽又大是不会溃堤的。”

    “整齐长者,您说这镇水木牛会有多深呢?”

    “风水先生说不会很深,听上辈人说水神是个木牛,说明木牛走失的时间不长。雨水这些年较大,是上面来的水夹带泥土把河滩抬高了埋没了水神而已,找到水神不难,只是拦水堤坝建造要费些时间。”

    “是的,拦水坝是个细活,稍不留意就会溃于蚁穴。长者您估计这堤坝要建造几天呀?”

    “计划是十天。”

    啊,我最长在这里五十天呀!这檀木牛还没见到就已经过去一半时间了,那要等请出木牛,抬高小庙,举行上座仪式要等多长时间呀,更何况万一再有节外生枝呢。

    心舟哇心舟,你一定要在工作室操心守好我的七魄,回来请你吃饭,再喊住温馨,先给你俩分享俺在老老年间的传奇,保证给你们讲的眉飞色舞,绘声绘色的。

    正值老老年间的雨季,再加上雨水又大又多造成河水不断泛滥。看到人们不畏大水,冒雨开挖,大雨时女人们准备干粮,晴天时精心为族人烧煮饭菜,老人孩子也一刻不停分拣柔韧的麻捻。没有私心杂念,没有拈轻怕重,一心为家族的兴旺和幸福出力,这精神无时不感动着我。我想,要是用超过五十天的时间能换取水神上位造福一方,而我却永远不能回去,我愿意。

    两天过去了,河边已经出现了半圆形的拦河堤坝,并且随着河滩不断挖深,堤坝也不断往下延伸,麻捻掺着粘土也越筑越厚,越筑越宽。

    第五天的时候开始加高堤坝,以防突如其来的大水。

    第九天的时候开始扩大开挖面积,投入更多的人全方位向下挖掘找寻,这个时候人们开始小心翼翼,怕伤到敬慕的水神。

    就这样,十天、十一天、十二天……

    第十六天的时候,河边已经挖成一个较深的天坑。男人们更加小心挖掘,女人依然精心做饭,老人和孩子则开始不断上下为工匠们送水,热火朝天中透着井然与祥和。

    突然,一阵骚动,人们扔掉工具,在天坑的正中间聚成一圈,不少人开始徒手往下挖,我知道,这是人们已经找到水神木屋了。长者在现场商谈,族人已经抑制不住激动与亢奋欢呼雀跃,很多人已经开始俯首礼拜。

    我来到下面,看到木房的一面屋脊露出,甚至看清屋脊上雕刻有龙和鸟兽的图腾。

    是的,这分明正是族人祈盼多年的水神庙,这里正是玉儿说的镇水檀木牛,这里正是莲花湾的水下不知多深的地方。

    感恩风水长者掐算出木牛准确位置,丝毫不差;感恩衣、帽、整、齐长者英明神武,运筹有方;感人族人协力齐心,互助同力;还要感谢我,丢下七魄,只身三魂来到老老年间,参与拯救檀木神牛,救度族人祖先。

    这时,女人们开始有计划参与整理泥土,男人在外围继续挖掘。进度很快,不到一天的时间小木房就全部出现在了艳阳之下。

    我看到了,木房里正是木牛,木牛只是被大水冲倒了应身,歪在一旁。长者们沐浴净身,分别做过礼拜后把木牛扶上神位。

    是的,这正是玉儿化身白棉袄女子所说的檀木牛:深褐色应身,散发出永恒的芬芳檀香,呈现温和的卧像,抬头望远的姿态。好像有许多丝丝缕缕的牵挂,透露出大慈大悲悯众生之心。

    观察木屋小庙,虽在泥土中埋没许久,但绝非有腐蚀之痕迹,小庙建造精致,透着泥土也能看出龙兽凤鸟之图腾,显然是天地早就,浑然天成的角色。

    看到整齐长者向我走来,我急切问到:

    “整齐长者,下一步怎么办?”

    “待风水先生掐算好位置后,择吉日请水神移位到高处,再则吉日请水神上座。”

    啊,还是要择吉日,择吉日的呀。我只能在这里五十天呀。

    “你是天人的使者,你是为族人舍命而来,我们会尽力帮你。”整齐先生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