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逃命的五木
几天来，苏夏一直跋涉在广袤的栖云山深处。绵亘千里的重重山脉，展露出荒墟之地的荒凉壮丽。
他翻过一座又一座铁青色的大山，早已将那一座隐藏在西境的迷雾之山远远抛下。
天空澄澈如海，大地起伏如涛。苏夏站在山顶上，远眺东方的云端，那团火焰倒映在他那双明亮的眸子里。
这一路上，苏夏没有见到一个人，却遇上了层出不穷的兽族，盘角巨蟒、三眼灵猫、青铜树蜥……苏夏第一次真切的体会到了外界生存的艰难。
夕阳西下，又一天即将结束，苏夏肩上扛着一只紫尾鹿，古棘刀插在腰间，看了眼西方的火烧云，正要往找好的岩洞赶回。
忽然，他听见林子里传来动静，心里一凛，手便朝腰间摸去。
这一次又是什么鬼东西？苏夏暗想，听动静像是受惊的野兽，这倒不足为畏，可遇上追击的捕猎者就麻烦了。
天也快黑了，又赶了一天路，苏夏又累又饿，实在没心情再去和野兽打架了，于是提了提肩上的鹿，转身打算绕路回去。
就在这时，身后的灌木中突然窜出一道黑影，直朝苏夏后背扑来，苏夏并没有回头，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手指已经摸上了刀柄。
一头慌不择路的受惊野兽，可能将苏夏当成了截击者，竟然主动发起了攻击。
可让人没想到的是，那扑来的影子忽然跪倒在了苏夏脚边，大喊道：“救……救命啊！”
苏夏心头一震，这分明是人的声音，他回头一瞧，就见一个穿着异服的少年埋头在自己脚边。
苏夏赶紧退后几步，语气几乎是斥喝道：“你……你是什么人！”
少年还是埋头一个劲喊救命，仔细一瞧，他满身的衣服上都是血迹，原本宽大的衣袖扯得破破烂烂，浑身都在颤抖。
苏夏深吸了一口气，镇定心神，放缓了语气道：“好了，你放心，这里没人会杀你，你抬起头来好好回答我。”
那人听了，才从地上抬起头，仰望着苏夏。
苏夏忍不住皱眉，眼前这家伙长得尖嘴猴腮，一副瘦猴样子，目光怯懦又有点讨好的感觉，让人看了心里很有些不舒服，甚至让苏夏产生了厌恶感。
苏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或许是因为自己接触的人，长相都不算丑，很多人的颜值其实挺好，像柔然就很美，老头子其实有一股英气，就算是在雾山遇到的人里面，长相最不出众的也是石桥上遇到的猎户，但也算不上丑。可眼前的这个人，却实在只能配个丑字。苏夏叹了口气，暗地里告诫自己，不能因为别人的长相不好就厌恶别人。
于是他冲那少年笑了笑，放缓语气问道：“我叫苏夏，是这附近的猎户，你放心，有我在，你的命我保着，到底出了什么事，追你的是什么东西？”
苏夏见这人手臂上有撕裂的伤口，于是以为是狼虎之类的野兽所伤，便这样问。
那少年结结巴巴道：“你……你快带我躲起来，追我的……不……是人……是……是……”
他一句话结结巴巴卡住了，苏夏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不是人，见他爬在地上浑身痉挛，于是蹲下身想拍一拍他的肩膀安抚一下，没想到少年猛地抓住了苏夏的手，嘴里一叠声念道：“是……是……是鬼！是鬼！”
苏夏忽然像被毒蛇爬上心口，一股冰冷的感觉顺着血液传遍全身。
“鬼？”
那少年的眼神里透出恐惧的阴霾，捣蒜一样点头：“那个鬼，只是看了他们一眼，他们的头就……就掉了！我躲在最后面，跑的最快，我一回头，就看见……看见那个鬼趴在尸体身上，吸……吸血！”
少年已经吓破了胆，说话都打着牙颤，指着身后，哑着嗓子道：“那个鬼不会放过我的！它就要来了！你快找个地方把我藏起来！求求你！”
苏夏抽出了一只手，轻轻拍在少年肩头，一缕温暖的火气从手心传入少年的身体，他的表情渐渐放松下来，浑身的颤抖也止住了。
苏夏安慰道：“好了好了，你放心，别激动，既然你遇到我，我一定会帮你。现在你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盯着苏夏，目光有些呆滞，低声道：“五木，我叫五木。”
苏夏点了点头，道：“好，五木，跟我来，我们去烤肉吃。”说着拍了拍肩上的死鹿。
夜色渐深，篝火的光投在岩壁上，苏夏和五木围在火堆边，架着处理好的鹿肉正在烤。
五木还是不安心，不停地左顾右盼，那张丑脸扭成了苦瓜，苏夏在一旁看着好笑。
“你到底是哪里人，为什么会遇到那个什么“鬼”？”苏夏问道。
五木正东张西望，听见苏夏的问话，紧张的看向苏夏，苦着脸道：“从这里出发，朝东边再赶一天的路，就到了我们住的地方。不过现在那地方可能已经不存在了，能逃出来的人，恐怕只有我了。”
“那个鬼是怎么回事？”苏夏追问。
五木浑身一颤，勉强克制住了情绪，咬着牙道：“我也不知道，几天前的夜里，它突然就出现了，见人就杀，甚至没人看清楚它到底是什么样子！”
“它是从哪个方向出现的？”
五木沉吟片刻，道：“好像是……西边。”
苏夏深吸了一口气，暗道自己猜的果然没错，那个所谓的鬼，多半便是鬼雾。它一路窜逃，滥杀无辜，因为是在晚上，雾臂伸出去也很难看见，所以五木才以为对方只用眼神，或者说意念，就砍了其他人的头。
念及于此，苏夏攥紧了拳头，暗地发誓一定要彻底解决鬼雾。
苏夏回过神来，发现五木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低头一瞧自己手心里捏碎的木柴，咧嘴一笑，伸手便去抓火堆上烤得冒油的鹿肉，自己大口尝了一口，点了点头，道：“烤好了，吃吧。”
他撕下一块肉，递给五木，五木愣愣地伸手去接，烫得哎哟一声，拼命甩着手指。
“好烫好烫！你怎么不怕烫？”五木哭丧着脸道。
苏夏大笑。
一顿风卷残云之后，苏夏枕着石头，仰望着洞外的星空。
繁星点点，夜空如墨，外界的星空美不胜收，不管怎么看都看不腻。他拿起挂在胸口的生死坠，将它放在星空中，望着玉魄里纠缠的那三缕灵气。
或许青葵他们，现在也正看着星空……
他脑海里冒出了很多事情，想到了小时候，他和柔然渴望看一眼星空的心情。如今他如愿以偿，柔然却永远看不到的。
回去以后，把项坠送给她吧……
他的思绪沉了下去，星星一颗颗消失，最后只剩下一片迷蒙的黑暗……
当他被叫嚷声吵醒，努力睁开了眼睛时，却看见了做梦般的一幕。
五木的双脚离了地，整个人在半空中挣扎，他的脖子被一只手掐住了，表情痛苦，眼看着开始翻白眼，就要不行了。
再一看，要杀他的人，身材不算高大，却单手提起了五木，任凭五木用尽力气挣扎，依旧岿然不动，仿佛一座铁铸的雕像。
苏夏跳了起来，大吼一声放手！伸手到腰间抓刀，却摸了个空，不由得一愣。他来不及多想，便朝着来人冲去。
他挥起拳头就打，拳风还带着火气，可刚一近身，整个人就愣住了，因为他看见，面前这个人，正是之前两次三番遇到的银发男子！
“是你！”苏夏叫道。
银发男子看了一眼苏夏，脸上还是冷冰冰的，没什么反应。他的这种冷漠彻底激怒了苏夏，他手上施展出五指莲，沉声道：“放手！”
不等对方什么反应，苏夏一招朝着银发男子胸口刺去。
男子只好松开手，侧身躲过苏夏的攻击，苏夏也不追击，收了手去看五木，只见他躺在地上狂咳，似乎还死不了。
“那个鬼竟然是你！”苏夏的语气里带着刺骨的寒意：“你为什么要屠杀这些无辜人？还有那群鬼狼也都是你杀的吧！你就是条……嗜血的疯狗！”
银发男子竟然丝毫不为所动，神情依然如霜如雪，冷冷打量了苏夏几眼，忽然道：“我杀的都是该死的，兽也好人也好，我不喜欢杀戮，可是他们非死不可。”
“你胡扯些什么！”苏夏大怒，“那些鬼狼，难道一定要杀掉吗！这些人，也个个都该死吗？我觉得最该死的人，是你！”
银发男子忽然笑了一下，极冷的笑，带着几分不被理解的无奈，道：“人总是喜欢只从看到的表面去判断，你所看到的这些，并不是你以为的真相。”
“你闭嘴！”
银发男子一指躺在地上的五木，对苏夏说：“这个家伙，偷了你的东西，准备用你的刀杀了你。”
苏夏一愣，立即去看五木，五木的脸色瞬间白了，拼命摇头。
“你若不信，就去搜一搜。”
苏夏犹豫着，冷冷道：“你想趁我搜身的时候，把我也干掉吗？”
银发男子有些不耐烦了，伸手从腰间抽出了漆黑长剑，朝着苏夏砍去！
苏夏轰然张开了火域，然而剑锋却没有砍来，只是凭空一挥，躺在地上的五木的衣服，竟然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开，露出了藏在怀里的古棘刀和生死坠。
五木傻傻地看着苏夏，苏夏也沉默的看着他，空气忽然凝结了，四下变得异常安静。
(本章完)
他翻过一座又一座铁青色的大山，早已将那一座隐藏在西境的迷雾之山远远抛下。
天空澄澈如海，大地起伏如涛。苏夏站在山顶上，远眺东方的云端，那团火焰倒映在他那双明亮的眸子里。
这一路上，苏夏没有见到一个人，却遇上了层出不穷的兽族，盘角巨蟒、三眼灵猫、青铜树蜥……苏夏第一次真切的体会到了外界生存的艰难。
夕阳西下，又一天即将结束，苏夏肩上扛着一只紫尾鹿，古棘刀插在腰间，看了眼西方的火烧云，正要往找好的岩洞赶回。
忽然，他听见林子里传来动静，心里一凛，手便朝腰间摸去。
这一次又是什么鬼东西？苏夏暗想，听动静像是受惊的野兽，这倒不足为畏，可遇上追击的捕猎者就麻烦了。
天也快黑了，又赶了一天路，苏夏又累又饿，实在没心情再去和野兽打架了，于是提了提肩上的鹿，转身打算绕路回去。
就在这时，身后的灌木中突然窜出一道黑影，直朝苏夏后背扑来，苏夏并没有回头，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手指已经摸上了刀柄。
一头慌不择路的受惊野兽，可能将苏夏当成了截击者，竟然主动发起了攻击。
可让人没想到的是，那扑来的影子忽然跪倒在了苏夏脚边，大喊道：“救……救命啊！”
苏夏心头一震，这分明是人的声音，他回头一瞧，就见一个穿着异服的少年埋头在自己脚边。
苏夏赶紧退后几步，语气几乎是斥喝道：“你……你是什么人！”
少年还是埋头一个劲喊救命，仔细一瞧，他满身的衣服上都是血迹，原本宽大的衣袖扯得破破烂烂，浑身都在颤抖。
苏夏深吸了一口气，镇定心神，放缓了语气道：“好了，你放心，这里没人会杀你，你抬起头来好好回答我。”
那人听了，才从地上抬起头，仰望着苏夏。
苏夏忍不住皱眉，眼前这家伙长得尖嘴猴腮，一副瘦猴样子，目光怯懦又有点讨好的感觉，让人看了心里很有些不舒服，甚至让苏夏产生了厌恶感。
苏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或许是因为自己接触的人，长相都不算丑，很多人的颜值其实挺好，像柔然就很美，老头子其实有一股英气，就算是在雾山遇到的人里面，长相最不出众的也是石桥上遇到的猎户，但也算不上丑。可眼前的这个人，却实在只能配个丑字。苏夏叹了口气，暗地里告诫自己，不能因为别人的长相不好就厌恶别人。
于是他冲那少年笑了笑，放缓语气问道：“我叫苏夏，是这附近的猎户，你放心，有我在，你的命我保着，到底出了什么事，追你的是什么东西？”
苏夏见这人手臂上有撕裂的伤口，于是以为是狼虎之类的野兽所伤，便这样问。
那少年结结巴巴道：“你……你快带我躲起来，追我的……不……是人……是……是……”
他一句话结结巴巴卡住了，苏夏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不是人，见他爬在地上浑身痉挛，于是蹲下身想拍一拍他的肩膀安抚一下，没想到少年猛地抓住了苏夏的手，嘴里一叠声念道：“是……是……是鬼！是鬼！”
苏夏忽然像被毒蛇爬上心口，一股冰冷的感觉顺着血液传遍全身。
“鬼？”
那少年的眼神里透出恐惧的阴霾，捣蒜一样点头：“那个鬼，只是看了他们一眼，他们的头就……就掉了！我躲在最后面，跑的最快，我一回头，就看见……看见那个鬼趴在尸体身上，吸……吸血！”
少年已经吓破了胆，说话都打着牙颤，指着身后，哑着嗓子道：“那个鬼不会放过我的！它就要来了！你快找个地方把我藏起来！求求你！”
苏夏抽出了一只手，轻轻拍在少年肩头，一缕温暖的火气从手心传入少年的身体，他的表情渐渐放松下来，浑身的颤抖也止住了。
苏夏安慰道：“好了好了，你放心，别激动，既然你遇到我，我一定会帮你。现在你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盯着苏夏，目光有些呆滞，低声道：“五木，我叫五木。”
苏夏点了点头，道：“好，五木，跟我来，我们去烤肉吃。”说着拍了拍肩上的死鹿。
夜色渐深，篝火的光投在岩壁上，苏夏和五木围在火堆边，架着处理好的鹿肉正在烤。
五木还是不安心，不停地左顾右盼，那张丑脸扭成了苦瓜，苏夏在一旁看着好笑。
“你到底是哪里人，为什么会遇到那个什么“鬼”？”苏夏问道。
五木正东张西望，听见苏夏的问话，紧张的看向苏夏，苦着脸道：“从这里出发，朝东边再赶一天的路，就到了我们住的地方。不过现在那地方可能已经不存在了，能逃出来的人，恐怕只有我了。”
“那个鬼是怎么回事？”苏夏追问。
五木浑身一颤，勉强克制住了情绪，咬着牙道：“我也不知道，几天前的夜里，它突然就出现了，见人就杀，甚至没人看清楚它到底是什么样子！”
“它是从哪个方向出现的？”
五木沉吟片刻，道：“好像是……西边。”
苏夏深吸了一口气，暗道自己猜的果然没错，那个所谓的鬼，多半便是鬼雾。它一路窜逃，滥杀无辜，因为是在晚上，雾臂伸出去也很难看见，所以五木才以为对方只用眼神，或者说意念，就砍了其他人的头。
念及于此，苏夏攥紧了拳头，暗地发誓一定要彻底解决鬼雾。
苏夏回过神来，发现五木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低头一瞧自己手心里捏碎的木柴，咧嘴一笑，伸手便去抓火堆上烤得冒油的鹿肉，自己大口尝了一口，点了点头，道：“烤好了，吃吧。”
他撕下一块肉，递给五木，五木愣愣地伸手去接，烫得哎哟一声，拼命甩着手指。
“好烫好烫！你怎么不怕烫？”五木哭丧着脸道。
苏夏大笑。
一顿风卷残云之后，苏夏枕着石头，仰望着洞外的星空。
繁星点点，夜空如墨，外界的星空美不胜收，不管怎么看都看不腻。他拿起挂在胸口的生死坠，将它放在星空中，望着玉魄里纠缠的那三缕灵气。
或许青葵他们，现在也正看着星空……
他脑海里冒出了很多事情，想到了小时候，他和柔然渴望看一眼星空的心情。如今他如愿以偿，柔然却永远看不到的。
回去以后，把项坠送给她吧……
他的思绪沉了下去，星星一颗颗消失，最后只剩下一片迷蒙的黑暗……
当他被叫嚷声吵醒，努力睁开了眼睛时，却看见了做梦般的一幕。
五木的双脚离了地，整个人在半空中挣扎，他的脖子被一只手掐住了，表情痛苦，眼看着开始翻白眼，就要不行了。
再一看，要杀他的人，身材不算高大，却单手提起了五木，任凭五木用尽力气挣扎，依旧岿然不动，仿佛一座铁铸的雕像。
苏夏跳了起来，大吼一声放手！伸手到腰间抓刀，却摸了个空，不由得一愣。他来不及多想，便朝着来人冲去。
他挥起拳头就打，拳风还带着火气，可刚一近身，整个人就愣住了，因为他看见，面前这个人，正是之前两次三番遇到的银发男子！
“是你！”苏夏叫道。
银发男子看了一眼苏夏，脸上还是冷冰冰的，没什么反应。他的这种冷漠彻底激怒了苏夏，他手上施展出五指莲，沉声道：“放手！”
不等对方什么反应，苏夏一招朝着银发男子胸口刺去。
男子只好松开手，侧身躲过苏夏的攻击，苏夏也不追击，收了手去看五木，只见他躺在地上狂咳，似乎还死不了。
“那个鬼竟然是你！”苏夏的语气里带着刺骨的寒意：“你为什么要屠杀这些无辜人？还有那群鬼狼也都是你杀的吧！你就是条……嗜血的疯狗！”
银发男子竟然丝毫不为所动，神情依然如霜如雪，冷冷打量了苏夏几眼，忽然道：“我杀的都是该死的，兽也好人也好，我不喜欢杀戮，可是他们非死不可。”
“你胡扯些什么！”苏夏大怒，“那些鬼狼，难道一定要杀掉吗！这些人，也个个都该死吗？我觉得最该死的人，是你！”
银发男子忽然笑了一下，极冷的笑，带着几分不被理解的无奈，道：“人总是喜欢只从看到的表面去判断，你所看到的这些，并不是你以为的真相。”
“你闭嘴！”
银发男子一指躺在地上的五木，对苏夏说：“这个家伙，偷了你的东西，准备用你的刀杀了你。”
苏夏一愣，立即去看五木，五木的脸色瞬间白了，拼命摇头。
“你若不信，就去搜一搜。”
苏夏犹豫着，冷冷道：“你想趁我搜身的时候，把我也干掉吗？”
银发男子有些不耐烦了，伸手从腰间抽出了漆黑长剑，朝着苏夏砍去！
苏夏轰然张开了火域，然而剑锋却没有砍来，只是凭空一挥，躺在地上的五木的衣服，竟然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开，露出了藏在怀里的古棘刀和生死坠。
五木傻傻地看着苏夏，苏夏也沉默的看着他，空气忽然凝结了，四下变得异常安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