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四、《孔明灯》照不进现实
wed sep 02 00:48:09 cst 2015
“顽火篮球”小店生意时好时坏，但多少有些利润，这一年网络购物早已流行，我也试着在中国最大的购物网站之一淘保网注册了自己的网店，这样线上线下的经营，每月也算有了稳定的几千元收入，但这离我风光时的收入差得很远，离妻子的期望也有很大差距。
但总算和戴佳的关系有了一定好转，2009年的国庆是六十周年大庆，父亲延续着孤僻的性格，呆在了家里，我带着妻子、母亲和儿子去了天府广场，广场上国旗招展，人潮拥动，我把儿子举到头顶“打马马”，伴着妻子母亲穿行在人流中，感受着举国的欢庆，这在我和妻子的感情生活中算是不多的美好记忆。
10月20是儿子三周岁生日，在他生日前的周末，我带着妻儿一起去了趟平乐古镇旅游，算是提前给长天过生日了。
那是秋高气爽的一天，儿子很开心，到了晚上，在一天繁星下的古桥之上，我们一家人放飞了孔明灯，长天看着那乘着夜色奔星月逐渐远去的孔明灯，高兴得手舞足蹈。而我却在心中暗自祈祷：希望我和你的妈妈不要走到离婚那条道路，希望我能挣更多的钱。
一直玩得很开心的儿子在睡觉时或是因为不适应客栈的床，或是因为长期和奶奶睡在一起，闹过不停，吵着要奶奶。好不容易把他照顾入睡后，我对妻子说：
“你看儿子都不要我们爸爸妈妈了，我俩平时得多带下他。”
“你开那铺子，每天早出晚归，怎么照顾他。”
“我也没办法，现在又开了网店，时间更少了。”
“整天见你忙这忙那，也没见着挣什么钱。”
“现在做了网店，至少也算又看到一点希望。”
“但愿是这样吧，我三年的停薪留职期过年后就要满了，这几年在成.都也没挣什么钱，我准备回暖江上班去了。”
“以前劝你不要办停薪留职，更不希望你做保险，但现在反而不想你回去了，已经离开单位了再回去，感觉没有面子。”
“挣不了钱，还死要什么面子。再说，现在我原来的单位换了领导，效益也好多了，各方面的福利待遇比我离开时提高了好几倍。我要回去也不是那么容易，得我父亲出面，他们才会给点面子。”
“好吧，我也不劝你，毕竟我现在也没有多大的能耐。你放孔明灯时许愿了吗。”
“没，只顾着儿子高兴了。”
“你知道我许了什么愿吗？”
“我那儿知道。”
“我希望我俩不要离婚。我已经离过一次了，离婚不是什么好事，虽然我们有时吵架时会提到离婚，但从内心来说，我并不想再离婚了。我知道你对我很多方面不满意，但我会努力。”
“至少现在，我也没有这个打算，虽然我吵架时也提过离婚。”妻子回答。
客栈下面是平乐古镇清澈干净的河，那条河有些像我老家大巴山小镇星滩河及落月溪的味儿，他静静地流淌，也许每一个夜，他都能感知来到这儿过客们的悲欢离合。
夜深了，妻儿都渐入梦里，我有些失眠，突生出写作的冲动。以《孔明灯》为题在心中默默写了首散文诗。
回到成都后，我把他用电脑写了下来。
《孔明灯》
在最清寒的夜
人们放飞了孔明灯
于是不论大城小镇
只要有人间烟火的地方
那原本静谧的夜空
多了孔明灯星星点点闪烁的欢腾
地上仰望的人们
亦在这清寒的夜
有了比翼于天空的欢腾
尤其那些牵着大人手的孩子
更是分不清这
红的、黄的、桔色飘飞的孔明灯
和亘古的漫天繁星
谁是人们放飞的希望
谁是周而复始的轮回
在这最清寒的夜
此时天上人间、人间天上
唯只飘荡
无限欢腾
在最清寒的夜
我游走在大城小镇
于那欢腾的人流之中
亦仰望这飘飞孔明灯的天空
我好像己至三十而立、四十不惑相交的年龄
于是我知
这红的、黄的、桔色的孔明灯
不会若那亘古的星星永恒在夜空闪烁
或只需蜡烛燃尽
或只需一阵风吹雨打
他们便会从天上掉下来
掉在这俗世的人间
若是如此
这地上的人们
当是何等的失望
特别是那些憧憬中的男孩女孩们
我的思想好似很有前瞻性和深度
但我周围的人们
尤其是那些牵着大人手的孩子
他们可没想这么多
而是
只持续着
那无限的欢腾
事情己经很明白了
原来这整个人间
唯我
想得太多了一些
在最清寒的夜
我依然游走在大城小镇
在欢腾的人群中
我亦欲放飞一孔明灯
我只是个孤独的行者
在这北风甚劲的夜
一个人是无法将之摆弄上天空的
路边的几个孩子看到了叔叔的无奈
他们欢腾地一起帮着我将之放飞起来
看着自己的孔明灯越飞越远、越飞越高
我的心亦和帮我的孩子一般
无限欢腾
在最清寒的夜
我不停歇地游走在大城小镇
我己经放飞了自己的孔明灯
但我觉得这不过瘾
我只是一个穷人
但我决定掏出我所有的钱
购买了能买到的很多孔明灯
我对刚才助我放飞的几个孩子们说
帮我把这些孔明灯送给你们一般大的小孩吧
于是这寒夜的天空
四处飘飞着我赠送的孔明灯
地上的孩子
更多了好些欢腾
这欢腾让人间的大人
都回忆起儿时和长辈一起放飞孔明灯的情景
他们都加入了赠予孩子的阵营
于是更多的孔明灯飞上了正月的夜空
更多的欢腾亦在人间传递
后来
这欢腾感染了所有卖孔明灯的小贩
他们同样加入了赠给孩子希望的行列
而这伟大的阵营
扩展到了整个中国
这一天正好是农历的元宵夜
在最清寒的夜
我游走于中国的大城小镇
我依然孤独一人
但我却没半点寂寞
亦不会走错人生的方向
因为在这正月十五夜
全中国所有人间的天上
都己是孔明灯的星河
红的、黄的、桔色的……
不尽飘飞
不尽飘飞……
写完了，自我感觉良好，于是我对妻子半开玩笑道：
“你看下，我好多年没写过东西了，那天和你们一起放孔明灯，晚上睡不着觉，于是想像了这个人们在元宵夜放灯的场景。你比较下，和当年我在婚恋网上用文学语言骗你相较，有没有退化。”
她稍稍看了一下，说：
“还过得去吧，曾兴涛你脑子里不要想这些东西吧，还是多想想为我们多挣点钱吧！”
说完，她自个儿看起了激励做保险业务的畅销书，就和当年她炒股时看那些教人炒股的书一样，虽然这些书最后都没有带给她真正的价值。但妻子这几年，和我一样，也在试图为生活而努力。
没有得到夸奖，虽然略有些失落，但妻子的话没有错，那就好好面对现实吧。
我独自同时开着自己的实体店和网店，虽然挣钱不多，但整天忙得不可开交，况且我本也是一个篮球迷，这工作也算自己喜欢，日子也道过得充实。而购买球迷商品的客户很多是十来岁正读初中高中的少年男孩。有时候我和他们聊篮球，进而有时候也会聊点人生，但成年人和少年总是隔着一些距离。
有天，一个时常在我店中购买东西的初三少年来到我店里，和我展开了交流。
“你很喜欢艾弗森，我看你每次到我店里来都是买艾弗森的东西。”
“是的，我一直看他的比赛，喜欢他的交叉步，喜欢他的小辫子发型，喜欢他桀傲的性格。你呢，老板？”
“原来我的偶像是乔丹。但现在我也喜欢艾弗森了。”
“乔丹是所有篮球迷的偶像。你小的时候是看着他比赛长大的吧。”
“当然，但乔丹是一个全世界皆知的成功者。不过这世界成功的人毕竟是少数，大多数人是失败者，我这几年自己的人生经历就是这样，折腾来折腾去，以前是开公司的，现在开着这么一个小店，虽然也在努力，但的确总是失败。就好比小艾一样，很努力但永远拿不到总冠军。”
“呵呵，老板这些话是在教育我们这些小朋友。”
“也不是吧，还有一个原因，艾弗森和我都是1975年出生的人，也许还有大家都是同龄人的原因。”
日子就这样消消流逝着，转眼又是一年，过年后，妻子回到了暖江区原单位上班。在辞掉保险公司工作前，她甚至退掉了我们给儿子买的一些保单，很显然，她做几年保险下来，对保险的了解让她并不觉得这些保单有多大意义。父母和我没有就此指责她，因为类似的事情并不只发生在她一个人身上，中国的保险营销模式有自己的一定问题，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在成.都的最后一年，她买了一辆车况很差的二手车，她回暖江的这一年年中，在其父母的支持下换了辆新车。虽然我和她都有车，暖江区离成都也并不算太远，但我俩相聚的时间却不多，我想是心与心的距离太远了。也许是十五天，也许是二十天，她会回来看下儿子长天。而我，因为独自开着实体店和网店，更没多少时间带着孩子回到暖江她和岳父母的家。
好在长天虽然没有父母更多的时间相陪，爷爷奶奶道对他关爱有加，这让他没有在缺爱的环境中长大。父亲还是那么孤僻，但在孙子面前他总是会倾注自己的感情，他开始教长天画画，而长天也喜欢做这件事儿。儿子的画在幼儿园时常会得到老师的表扬，这更加鼓励他认真学画，每当他和爷爷两人把自己所画的画贴到墙壁上时，便会很有成就感乐呵呵地笑。而我看着满屋子贴满的画，不会觉得杂乱，反道感觉这是一道亮丽的风景。虽然生活有些清贫，但却也其乐融融。
“顽火篮球”小店生意时好时坏，但多少有些利润，这一年网络购物早已流行，我也试着在中国最大的购物网站之一淘保网注册了自己的网店，这样线上线下的经营，每月也算有了稳定的几千元收入，但这离我风光时的收入差得很远，离妻子的期望也有很大差距。
但总算和戴佳的关系有了一定好转，2009年的国庆是六十周年大庆，父亲延续着孤僻的性格，呆在了家里，我带着妻子、母亲和儿子去了天府广场，广场上国旗招展，人潮拥动，我把儿子举到头顶“打马马”，伴着妻子母亲穿行在人流中，感受着举国的欢庆，这在我和妻子的感情生活中算是不多的美好记忆。
10月20是儿子三周岁生日，在他生日前的周末，我带着妻儿一起去了趟平乐古镇旅游，算是提前给长天过生日了。
那是秋高气爽的一天，儿子很开心，到了晚上，在一天繁星下的古桥之上，我们一家人放飞了孔明灯，长天看着那乘着夜色奔星月逐渐远去的孔明灯，高兴得手舞足蹈。而我却在心中暗自祈祷：希望我和你的妈妈不要走到离婚那条道路，希望我能挣更多的钱。
一直玩得很开心的儿子在睡觉时或是因为不适应客栈的床，或是因为长期和奶奶睡在一起，闹过不停，吵着要奶奶。好不容易把他照顾入睡后，我对妻子说：
“你看儿子都不要我们爸爸妈妈了，我俩平时得多带下他。”
“你开那铺子，每天早出晚归，怎么照顾他。”
“我也没办法，现在又开了网店，时间更少了。”
“整天见你忙这忙那，也没见着挣什么钱。”
“现在做了网店，至少也算又看到一点希望。”
“但愿是这样吧，我三年的停薪留职期过年后就要满了，这几年在成.都也没挣什么钱，我准备回暖江上班去了。”
“以前劝你不要办停薪留职，更不希望你做保险，但现在反而不想你回去了，已经离开单位了再回去，感觉没有面子。”
“挣不了钱，还死要什么面子。再说，现在我原来的单位换了领导，效益也好多了，各方面的福利待遇比我离开时提高了好几倍。我要回去也不是那么容易，得我父亲出面，他们才会给点面子。”
“好吧，我也不劝你，毕竟我现在也没有多大的能耐。你放孔明灯时许愿了吗。”
“没，只顾着儿子高兴了。”
“你知道我许了什么愿吗？”
“我那儿知道。”
“我希望我俩不要离婚。我已经离过一次了，离婚不是什么好事，虽然我们有时吵架时会提到离婚，但从内心来说，我并不想再离婚了。我知道你对我很多方面不满意，但我会努力。”
“至少现在，我也没有这个打算，虽然我吵架时也提过离婚。”妻子回答。
客栈下面是平乐古镇清澈干净的河，那条河有些像我老家大巴山小镇星滩河及落月溪的味儿，他静静地流淌，也许每一个夜，他都能感知来到这儿过客们的悲欢离合。
夜深了，妻儿都渐入梦里，我有些失眠，突生出写作的冲动。以《孔明灯》为题在心中默默写了首散文诗。
回到成都后，我把他用电脑写了下来。
《孔明灯》
在最清寒的夜
人们放飞了孔明灯
于是不论大城小镇
只要有人间烟火的地方
那原本静谧的夜空
多了孔明灯星星点点闪烁的欢腾
地上仰望的人们
亦在这清寒的夜
有了比翼于天空的欢腾
尤其那些牵着大人手的孩子
更是分不清这
红的、黄的、桔色飘飞的孔明灯
和亘古的漫天繁星
谁是人们放飞的希望
谁是周而复始的轮回
在这最清寒的夜
此时天上人间、人间天上
唯只飘荡
无限欢腾
在最清寒的夜
我游走在大城小镇
于那欢腾的人流之中
亦仰望这飘飞孔明灯的天空
我好像己至三十而立、四十不惑相交的年龄
于是我知
这红的、黄的、桔色的孔明灯
不会若那亘古的星星永恒在夜空闪烁
或只需蜡烛燃尽
或只需一阵风吹雨打
他们便会从天上掉下来
掉在这俗世的人间
若是如此
这地上的人们
当是何等的失望
特别是那些憧憬中的男孩女孩们
我的思想好似很有前瞻性和深度
但我周围的人们
尤其是那些牵着大人手的孩子
他们可没想这么多
而是
只持续着
那无限的欢腾
事情己经很明白了
原来这整个人间
唯我
想得太多了一些
在最清寒的夜
我依然游走在大城小镇
在欢腾的人群中
我亦欲放飞一孔明灯
我只是个孤独的行者
在这北风甚劲的夜
一个人是无法将之摆弄上天空的
路边的几个孩子看到了叔叔的无奈
他们欢腾地一起帮着我将之放飞起来
看着自己的孔明灯越飞越远、越飞越高
我的心亦和帮我的孩子一般
无限欢腾
在最清寒的夜
我不停歇地游走在大城小镇
我己经放飞了自己的孔明灯
但我觉得这不过瘾
我只是一个穷人
但我决定掏出我所有的钱
购买了能买到的很多孔明灯
我对刚才助我放飞的几个孩子们说
帮我把这些孔明灯送给你们一般大的小孩吧
于是这寒夜的天空
四处飘飞着我赠送的孔明灯
地上的孩子
更多了好些欢腾
这欢腾让人间的大人
都回忆起儿时和长辈一起放飞孔明灯的情景
他们都加入了赠予孩子的阵营
于是更多的孔明灯飞上了正月的夜空
更多的欢腾亦在人间传递
后来
这欢腾感染了所有卖孔明灯的小贩
他们同样加入了赠给孩子希望的行列
而这伟大的阵营
扩展到了整个中国
这一天正好是农历的元宵夜
在最清寒的夜
我游走于中国的大城小镇
我依然孤独一人
但我却没半点寂寞
亦不会走错人生的方向
因为在这正月十五夜
全中国所有人间的天上
都己是孔明灯的星河
红的、黄的、桔色的……
不尽飘飞
不尽飘飞……
写完了，自我感觉良好，于是我对妻子半开玩笑道：
“你看下，我好多年没写过东西了，那天和你们一起放孔明灯，晚上睡不着觉，于是想像了这个人们在元宵夜放灯的场景。你比较下，和当年我在婚恋网上用文学语言骗你相较，有没有退化。”
她稍稍看了一下，说：
“还过得去吧，曾兴涛你脑子里不要想这些东西吧，还是多想想为我们多挣点钱吧！”
说完，她自个儿看起了激励做保险业务的畅销书，就和当年她炒股时看那些教人炒股的书一样，虽然这些书最后都没有带给她真正的价值。但妻子这几年，和我一样，也在试图为生活而努力。
没有得到夸奖，虽然略有些失落，但妻子的话没有错，那就好好面对现实吧。
我独自同时开着自己的实体店和网店，虽然挣钱不多，但整天忙得不可开交，况且我本也是一个篮球迷，这工作也算自己喜欢，日子也道过得充实。而购买球迷商品的客户很多是十来岁正读初中高中的少年男孩。有时候我和他们聊篮球，进而有时候也会聊点人生，但成年人和少年总是隔着一些距离。
有天，一个时常在我店中购买东西的初三少年来到我店里，和我展开了交流。
“你很喜欢艾弗森，我看你每次到我店里来都是买艾弗森的东西。”
“是的，我一直看他的比赛，喜欢他的交叉步，喜欢他的小辫子发型，喜欢他桀傲的性格。你呢，老板？”
“原来我的偶像是乔丹。但现在我也喜欢艾弗森了。”
“乔丹是所有篮球迷的偶像。你小的时候是看着他比赛长大的吧。”
“当然，但乔丹是一个全世界皆知的成功者。不过这世界成功的人毕竟是少数，大多数人是失败者，我这几年自己的人生经历就是这样，折腾来折腾去，以前是开公司的，现在开着这么一个小店，虽然也在努力，但的确总是失败。就好比小艾一样，很努力但永远拿不到总冠军。”
“呵呵，老板这些话是在教育我们这些小朋友。”
“也不是吧，还有一个原因，艾弗森和我都是1975年出生的人，也许还有大家都是同龄人的原因。”
日子就这样消消流逝着，转眼又是一年，过年后，妻子回到了暖江区原单位上班。在辞掉保险公司工作前，她甚至退掉了我们给儿子买的一些保单，很显然，她做几年保险下来，对保险的了解让她并不觉得这些保单有多大意义。父母和我没有就此指责她，因为类似的事情并不只发生在她一个人身上，中国的保险营销模式有自己的一定问题，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在成.都的最后一年，她买了一辆车况很差的二手车，她回暖江的这一年年中，在其父母的支持下换了辆新车。虽然我和她都有车，暖江区离成都也并不算太远，但我俩相聚的时间却不多，我想是心与心的距离太远了。也许是十五天，也许是二十天，她会回来看下儿子长天。而我，因为独自开着实体店和网店，更没多少时间带着孩子回到暖江她和岳父母的家。
好在长天虽然没有父母更多的时间相陪，爷爷奶奶道对他关爱有加，这让他没有在缺爱的环境中长大。父亲还是那么孤僻，但在孙子面前他总是会倾注自己的感情，他开始教长天画画，而长天也喜欢做这件事儿。儿子的画在幼儿园时常会得到老师的表扬，这更加鼓励他认真学画，每当他和爷爷两人把自己所画的画贴到墙壁上时，便会很有成就感乐呵呵地笑。而我看着满屋子贴满的画，不会觉得杂乱，反道感觉这是一道亮丽的风景。虽然生活有些清贫，但却也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