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无所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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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清理

    在向皇帝舅舅说完兄弟们的下落之后,唐擎开始思考自己的人生意义。对于武者来说,就是道,凡是能够进入先天境界的都必须有自己的道,虽然这不是最重要的,却是最不可或缺的。即使是久远的远古时期,也没有听说过没有道的先天。

    二哥的道是美道,他觉得每一件事都是美的,包括杀人放火乃至骂皇帝。当年他骂张标的老子,骂的总是最凶的。而这次出去历练自己也是为了找寻自然的美感。等到他充分认识到自己的美,就会到达半步先天,那时只要有一个契机,就能升入先天。

    对于唐擎来说,以前自己的道不必说,肯定是战胜狄戎。现在呢,自己手底下只有三千多人,其中还有两千衙役,和四五百各里的跟随。这些都是老油子,基本上不可信,和武林城的牵连也太过于深厚。只有战事到达武林才有他们上战场的机会,至于指望他们保卫武林,唐擎宁愿自己带着家丁上。

    所以在接下来的几个月,唐擎只把自己的全部精力投入了府军和家人。

    把府军的标准逐步提高,慢慢地开出去二百多人,然后重新招募。原本的六百人基本上都是富家子弟,加入府军图的是为自己家免除钱粮。府军有一道口子,就是不管家里田产的多少,免除的上限是一百二十亩,没有下限。

    在北方,一百二十亩都算得上富庶了,而南方,称得上大地主了,原来府军的家境都不错,却也不是每家都有一百二十亩的。

    现在重新招募,虽然很多人畏惧唐擎杀人,处罚人的狠辣手段,但是唐家三十年来谨守的军规还是很让人信赖的。虽然有唐擎偷偷回家连儿子都搞出来的事情。不过在百姓的眼里,这都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一个可以让无数少女为之疯狂的人。

    看到应召而来的人越来越多,唐擎也有些意动。在连续向皇帝上了好几天的奏折之后,唐擎亲自去皇宫和纪皇攀谈了两个时辰,在唐擎拜访之后。皇帝不顾朝中多人的反对,批准了唐擎请求把武林府军扩编为两千人的提议。

    并且同意唐擎配马两千匹的请求,在失去燕云地的现在,纪国四个养马地每年只能出产七千多匹战马,再不复前朝攻略草原之后十万匹的盛景。

    七千匹马,每年给北府军的就有五千匹,其他的则零零碎碎地配给了西府军,御林军,就连不适合马匹生存的南府军,也需要两三百匹战马装装样子。

    唐擎这一要就是两千匹,确实打乱了军方的部署。不管是哪一家,都不愿意自己的配额被削减。就在朝堂上各位军方大佬吵得不可开交之时,唐擎提出了去大白国和乌斯藏交易战马的解决方案。

    这本是前朝旧事,为了获得汗血宝马来改良中原马种,前朝皇帝就曾经派出使团带着丝绸,陶器等物品出使西方,在万里之外换到了当地也难得一见的两匹汗血宝马。

    在出使的人选上,又爆发了一场争锋,没几个人愿意去那传说中的苦寒之地,和那些未曾开化的野人谈什么交易。唐擎知道狄戎的模样其实和汉人差别不大。只是卷发居多,有些人眼睛,头发的颜色也有一些不同。

    而在狄戎内部,贵族也以黑发黑瞳为尊。一个汉地的平民,学会了当地的语言和并不发达的礼节之后,装作一个贵族还是很简单的。

    在唐擎提出自己带领自己的府军作为使团出使之后,其他人也就顺水推舟地同意了。

    于是在朝堂之上,定下来了唐擎在今年的六月,带领使团,带着两千匹丝绸,五百件瓷器出访西域的决定。

    在回到家里之后,唐擎就看到妻子再给儿子洗澡,儿子已经学会说一些简单的话,见了爸爸也会扑着向前去要抱抱。

    而在前几天刚回来的时候,唐十三不认识这个陌生的男人,在林樱的怀里用不屑的眼神撇了他一眼。唐擎并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后天八重的武者也会看花眼。

    但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并非常人,出生不到半年,就学会了说话。现在在他面前伸出手臂要抱抱的也不像是一个不到半岁的孩子,翻上三倍还差不多。

    抱着唐十三,好好逗弄了一番,才在妻子无奈的眼神里把儿子放下,交给妻子的贴身侍女。

    这才和妻子说起来朝堂上的事情,。听到了丈夫才刚刚回来,就又要准备出去,林樱的心情显得非常失落。

    在嫁给唐擎之前,她早就做好了准备,即便是她不愿意,其实也没有什么办法。联姻是两个家族的事情,两个从小就享受着富贵世家生活的年轻人,在接受过世家教育之后,即使是有一些叛逆,也没有人会以背叛为代价去逃避这段婚姻。

    而唐擎与林樱的结合,在世家里面算得上极为幸福了。至少在两人结婚之前还见过几面。在还小的时候,也做过一段时间的玩伴。

    唐擎也算得上好男人,在未娶妻之前,只和舅舅去过几次青楼,红楼,一直到现在也没有纳过妾。就连林樱带来的通房丫头,现在也还是完璧之身。在唐擎还没有获罪之前,一直有林樱艳名在城里流传,甚至唐擎无能的传言也一直都在流传。

    唐擎对此也没有什么办法,从古至今,建功立业的人就不应该和女人有什么纠缠,温柔乡即是英雄冢。江山美人的故事永远都是传说,也只是传说。

    在这个时期,爱情仅仅只是生活的点缀,一个为爱情而放弃事业的人在这个时期是不容于世的。唐擎是受过世家高级教育的人,自然不能摆脱世俗的眼光。即使是能够理解的人,敢不敢做出这样的举动也完全是两回事。所谓高出半步是天才,高出一步那件事傻子疯子了。

    在接下来的两个月,唐擎在得到了皇帝和朝臣的大力支持之后放手大干,扩编为两千人的武林府军又淘汰了一批原来的老人,剩下的就是心智成熟,有毅力的的人了。

    在多出来的一千六百多人里,因为要出使西域,加上两千匹战马的刺激。武林城中几个大世家,几十个中小世家都安排了旁系的子弟来应征。

    唐擎可谓来者不拒,像这样的受过教育的人,在满是杀才的军中极为少见。大家族里的旁系子弟,有能力,识进退,重要性也低,实在是做探子,斥候的理想人选。

    当然,更多的是城边田地里的平民子弟。像这样的士兵其实很多人都不想要,小家子气,不够悍勇都算得上是致命的缺点。

    对于唐擎来说,他反倒很喜欢这样的士兵,他们最大的优点是听话。只要把他们的悍勇之气引导出来,那就是最优秀的士兵。

    半个月之后,唐擎筛出来了两千人的武林府军。他相信,在自己的带领下,这两千人必然会在日后发挥极大的作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