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五世情债
陷入沉思的许春泥，猛地被雷声惊醒。她的前面梦幻般地出现了一道云雾状的气团，在这团雾气之中，她依稀看到一身白衣的关天尧风度翩翩地站在自己的面前。关天尧的眼睛中饱含爱意，他还是和自己第一次见面时的模样：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一尘不染。
“天尧！”许春泥不由自主地叫出声来。
云雾却又在瞬间消失，一切恢复到刚才的平静。
屋子里一如既往的黑，但是许春泥绝不相信刚才看到的一幕，是自己产生出来的幻觉。
她不知道从哪来的一股力气，从地上蹭地站起来，在狭小的破屋里四处寻找着，嘴里不断地低声轻呼着：“天尧，你来了吗？天尧，我知道是你来了，我找了你整整30年！”
关天尧站在许春泥的眼前，爱和歉疚交织着，但他无法现身。即使自己能够现身在许春泥的面前，他也害怕突然显现出来的灵异，会吓到许春泥。
毕竟许春泥还是个活在人世间的凡人。她是个有血有肉有躯体的人，她没有死亡经验，这样很可能会让她受到惊吓，她也不一定相信灵魂的真实存在。
灵光过后的关天尧，仿佛感觉到自己的灵体和刚才有所不同。他好像不再有之前的无力感，气态的灵体也在渐渐汇聚着，显现出模糊的轮廓。
刚才许春泥看到的气团，就是关天尧自己现在能够感觉出来的样子。
关天尧试着收放他仍然透明的灵体，从他灵体内聚焦起来的能量，让他刚刚形成轮廓的灵魂慢慢地固定，又一点点地气化，他甚至觉得可以自由地收放自己的灵体。
关天尧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自己会变成这个样子，但这种状态令他无比舒畅。他试着小心地呼出一口气，他能感觉得到从自己灵体里吐出来的气息淡雅而微香。
他活动一下自己人形一样手臂的轮廓，也能感觉得到手臂上有了明显的气力。
这是不是传说中的灵光乍现？关天尧觉得自己现在已经解脱了某种无形的束缚，灵魂像风一样地舒展起来，记忆也在瞬间变得灵明透彻。
前世的前世......
无数个前世的记忆，一点一滴地在他意念中汇集起来。
记忆的影像是模糊的，它们像一张张残存的底片，在关天尧的眼着快速闪过：
父亲，母亲，哥哥，嫂子，侄儿，他们的面孔在关天尧面前一闪而过。
蓝光白影，他是婆雅统帅的使者。圣羽战士，阿修罗界的非天圣羽战士们，一张张熟悉面孔转瞬即逝......
任务，每一个阿修罗战士誓死捍卫的荣誉，出征前的宣誓声在耳边呼啸而起......
战争，一具具死而不倒的阿修罗非天圣羽英烈的躯体，像雕塑一般伫立在眼前，又在瞬间模糊......
还有那张奇怪的“蛇皮”和金刚杵......
我是谁？
关天尧看到一个身穿白色战袍的自己站在面前，同样快速地消失了。
今世的关天尧，前世的关天尧，还有这个身穿白袍的关天尧！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我？
许春泥，她的前世......也穿着白色的战袍！她是谁？
他俩还有好多复杂的往事，纠缠在一起！前世的前世，前世前世的前世！
一个有多少个前世，是关天尧和许春泥共同渡过的？关天尧极速是记忆着，三个、四个，不！他俩一共有五世未了的情缘挚爱......
一幕幕若隐若现的画面，像皮影戏一样在关天尧的面前快速闪过，又在瞬间崩塌，容不得关天尧有片刻的喘息。
这么多似曾相识的场景，这么多似曾相识的面孔，在关天尧记忆的深处，像泉水一样喷涌而出，又在刹那间烟消云散。
关天尧极力想要留住片刻的记忆，哪怕只留下小小的一段！
但是，不行。
太多的记忆交织在一起，铺天盖地又错乱如麻，纷繁复杂又瞬息万变。
他唯一能够清晰记住的，只有那个白衣白袍、英姿飒爽的许春泥，还有她和自己五世的情缘！
他对自己说：今生今世，我要还偿还你所有情债！
突然，记忆在瞬间消失了！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关天尧看着眼前的许春泥，极力搜寻刚才记忆在快速闪过的点点滴滴。
我怎么了？刚才的那些记忆的碎片又是怎么回事？问天尧问自己。
在关天尧的记忆中，仿佛有人告诫过他：不要唤醒自已！
这是谁说过的话？关天尧的记忆错乱着，根本理不清楚。
刚才算是被“唤醒”了吗？
他又记起几个时辰前蓝光白影对他说过的话，“你们的未那识都被长老关闭了......现在，我已经帮你打开了神识通道。”关天尧明白了，自己现在还没有真正被唤醒，刚才的记忆只是蓝光白影暂时为他打开的神识通道。
即使如此，关天尧已经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但是，许春泥显然还在冥昧之中，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的前世。现在的她和所有凡夫一样，依附着凡人的肉体上生存着。凡夫的肉体中最多只存在六种意识，除非被彻底唤醒，否则他们永远不知道自己的前生今世！
关天尧很想让许春泥也能看清自己的前世，但这是不可能的事。关天尧根本没有像蓝光白影那样的能力帮助许春泥打开通道。
面对五蕴质障、痴迷不觉的许春泥，关天尧又能为她做些什么呢？
他只有静静地等待，等待奇迹出现，等待她也能像自己一样被人唤醒、灵光乍现。
两人只能这样，近在咫尺地相向，远隔两界地分离。
关天尧能够触手可及，而许春泥却浑然不觉。
时间就这样在关天尧和许春泥这一凡一灵间，悄悄地流逝。
其实时间，对于灵异来说，本质上是不存在的。它不过是世人在心念中臆造出来的名词和自我设定的概念。就像生或者死，关天尧活着的时候非常害怕死亡，现在想起来觉得有些好笑。
那些对死亡的恐惧，其实也都是来自于世人对死亡的无知。如果早知道死亡可以让他能够陪伴在许春泥的身旁，他在前世30年里的奔命逃亡，其实完全没有必要。
早知如此，他宁愿早早结束生命，也不愿像耗子一样东躲西藏了整整30年。
想到这里，关天尧在意识里隐隐地对自己有些自责：家仇未！现在，又多了蓝光白影交给他的新“任务”，不能就这样一直呆在许春泥的身边。
许春泥在破屋子里找了很久，终于放弃了。他茫然无助地在地上坐了下来，沮丧和失落像潮水一样涌上心头。
她累了，真的累了。
“天尧！”许春泥不由自主地叫出声来。
云雾却又在瞬间消失，一切恢复到刚才的平静。
屋子里一如既往的黑，但是许春泥绝不相信刚才看到的一幕，是自己产生出来的幻觉。
她不知道从哪来的一股力气，从地上蹭地站起来，在狭小的破屋里四处寻找着，嘴里不断地低声轻呼着：“天尧，你来了吗？天尧，我知道是你来了，我找了你整整30年！”
关天尧站在许春泥的眼前，爱和歉疚交织着，但他无法现身。即使自己能够现身在许春泥的面前，他也害怕突然显现出来的灵异，会吓到许春泥。
毕竟许春泥还是个活在人世间的凡人。她是个有血有肉有躯体的人，她没有死亡经验，这样很可能会让她受到惊吓，她也不一定相信灵魂的真实存在。
灵光过后的关天尧，仿佛感觉到自己的灵体和刚才有所不同。他好像不再有之前的无力感，气态的灵体也在渐渐汇聚着，显现出模糊的轮廓。
刚才许春泥看到的气团，就是关天尧自己现在能够感觉出来的样子。
关天尧试着收放他仍然透明的灵体，从他灵体内聚焦起来的能量，让他刚刚形成轮廓的灵魂慢慢地固定，又一点点地气化，他甚至觉得可以自由地收放自己的灵体。
关天尧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自己会变成这个样子，但这种状态令他无比舒畅。他试着小心地呼出一口气，他能感觉得到从自己灵体里吐出来的气息淡雅而微香。
他活动一下自己人形一样手臂的轮廓，也能感觉得到手臂上有了明显的气力。
这是不是传说中的灵光乍现？关天尧觉得自己现在已经解脱了某种无形的束缚，灵魂像风一样地舒展起来，记忆也在瞬间变得灵明透彻。
前世的前世......
无数个前世的记忆，一点一滴地在他意念中汇集起来。
记忆的影像是模糊的，它们像一张张残存的底片，在关天尧的眼着快速闪过：
父亲，母亲，哥哥，嫂子，侄儿，他们的面孔在关天尧面前一闪而过。
蓝光白影，他是婆雅统帅的使者。圣羽战士，阿修罗界的非天圣羽战士们，一张张熟悉面孔转瞬即逝......
任务，每一个阿修罗战士誓死捍卫的荣誉，出征前的宣誓声在耳边呼啸而起......
战争，一具具死而不倒的阿修罗非天圣羽英烈的躯体，像雕塑一般伫立在眼前，又在瞬间模糊......
还有那张奇怪的“蛇皮”和金刚杵......
我是谁？
关天尧看到一个身穿白色战袍的自己站在面前，同样快速地消失了。
今世的关天尧，前世的关天尧，还有这个身穿白袍的关天尧！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我？
许春泥，她的前世......也穿着白色的战袍！她是谁？
他俩还有好多复杂的往事，纠缠在一起！前世的前世，前世前世的前世！
一个有多少个前世，是关天尧和许春泥共同渡过的？关天尧极速是记忆着，三个、四个，不！他俩一共有五世未了的情缘挚爱......
一幕幕若隐若现的画面，像皮影戏一样在关天尧的面前快速闪过，又在瞬间崩塌，容不得关天尧有片刻的喘息。
这么多似曾相识的场景，这么多似曾相识的面孔，在关天尧记忆的深处，像泉水一样喷涌而出，又在刹那间烟消云散。
关天尧极力想要留住片刻的记忆，哪怕只留下小小的一段！
但是，不行。
太多的记忆交织在一起，铺天盖地又错乱如麻，纷繁复杂又瞬息万变。
他唯一能够清晰记住的，只有那个白衣白袍、英姿飒爽的许春泥，还有她和自己五世的情缘！
他对自己说：今生今世，我要还偿还你所有情债！
突然，记忆在瞬间消失了！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关天尧看着眼前的许春泥，极力搜寻刚才记忆在快速闪过的点点滴滴。
我怎么了？刚才的那些记忆的碎片又是怎么回事？问天尧问自己。
在关天尧的记忆中，仿佛有人告诫过他：不要唤醒自已！
这是谁说过的话？关天尧的记忆错乱着，根本理不清楚。
刚才算是被“唤醒”了吗？
他又记起几个时辰前蓝光白影对他说过的话，“你们的未那识都被长老关闭了......现在，我已经帮你打开了神识通道。”关天尧明白了，自己现在还没有真正被唤醒，刚才的记忆只是蓝光白影暂时为他打开的神识通道。
即使如此，关天尧已经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但是，许春泥显然还在冥昧之中，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的前世。现在的她和所有凡夫一样，依附着凡人的肉体上生存着。凡夫的肉体中最多只存在六种意识，除非被彻底唤醒，否则他们永远不知道自己的前生今世！
关天尧很想让许春泥也能看清自己的前世，但这是不可能的事。关天尧根本没有像蓝光白影那样的能力帮助许春泥打开通道。
面对五蕴质障、痴迷不觉的许春泥，关天尧又能为她做些什么呢？
他只有静静地等待，等待奇迹出现，等待她也能像自己一样被人唤醒、灵光乍现。
两人只能这样，近在咫尺地相向，远隔两界地分离。
关天尧能够触手可及，而许春泥却浑然不觉。
时间就这样在关天尧和许春泥这一凡一灵间，悄悄地流逝。
其实时间，对于灵异来说，本质上是不存在的。它不过是世人在心念中臆造出来的名词和自我设定的概念。就像生或者死，关天尧活着的时候非常害怕死亡，现在想起来觉得有些好笑。
那些对死亡的恐惧，其实也都是来自于世人对死亡的无知。如果早知道死亡可以让他能够陪伴在许春泥的身旁，他在前世30年里的奔命逃亡，其实完全没有必要。
早知如此，他宁愿早早结束生命，也不愿像耗子一样东躲西藏了整整30年。
想到这里，关天尧在意识里隐隐地对自己有些自责：家仇未！现在，又多了蓝光白影交给他的新“任务”，不能就这样一直呆在许春泥的身边。
许春泥在破屋子里找了很久，终于放弃了。他茫然无助地在地上坐了下来，沮丧和失落像潮水一样涌上心头。
她累了，真的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