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山穷水尽疑无路 柳暗花明又伤神
云清儒斜眼看了看身边的人默然无语。
云清儒知道自己虽有些手段，但毕竟如娇娇女所说，自己只是云家旁系子弟。
如果是旁系子弟中的佼佼者也倒罢了，娇娇女也不至于在自己面前这样嚣张。
偏偏自己的本事，在旁系弟子中也仅身处中下游，这还是自己在家族外打肿脸说出的话。
‘云瑶居’云家的名头很响，在这天澜大陆上有修真第一家族之称，与问天道宗、浩然宗、死城、忘忧谷四大巨无霸几可并称。
当然，只是几可并称，不过云家子弟早就将云家与这四大巨头并称了。
还有妙音寺。据说，实力深不可测。不过，这群和尚，不招灾不惹祸，有事也不乱掺和，所以被大家无视了。
这些都是题外话，云清儒清楚云家再怎么风光，也改变不了自己不入流的事实。自己还代表不了云家，所以现在处境很危险。
拼命吧？自己加上身边几个人，还不够一个娇娇女戏耍的。更何况，还有个断老魔在那儿闲着没事干。
跪地求饶？脸面的事儿倒不需考虑，不过，娇娇女肯定也不稀罕。
云清儒一向自认沉稳多智，但此时此刻，志穷，技也穷了。
不过这个难题，马上就不用云清儒费神了。
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妮子，别玩了，时间不早了，还有正事儿要办呢！”
娇娇女立刻用手一指云清儒，说道：“你们和剩下的两伙人，谁胜谁离开！”
剩下的两伙只有凶神恶煞的五人，还有一伙手中尽皆持剑的六人。
用人之际，不拘小节。方才被云清儒逐出家族的精壮汉子，立刻被收归门墙，戴罪立功。
另外两伙人也相互充满敌意，全神戒备。
娇娇女眼神飘向小川，再转到美艳少妇，最后落到凤灵儿身上。方欲举步向凤灵儿走去，耳听一声大喊：“少爷陪你这妮子耍耍！”
娇娇女不用回头，也知道说话的是小川。不过，却不明白小川为什么急着跳出来。
小川当然有自己的打算，横竖是一死，还不如在死之前，来一次英雄救美的壮举。虽然，自己的本事救不了美，不过，好歹也算死的轰轰烈烈吧！
“就算是死，也要咬下她脸上一块肉。让她这辈子不能见人，整天蒙着面纱过日子！”小川心里恨恨地想着，似乎自己已经成功了。
娇娇女也有些糊涂，自己遇到的人，向来都是在知道自己身份后，最有胆色的也只是在最后一刻，放手一搏。其余的要么哀求乞命、要么心存侥幸寻机就逃，还有更多的则是放下所有心思，乖乖引颈待戮。
像小川这样抢着出头的，还真少见。
地上躺着的和尚倒算是一个，不过小川和他比起来至少年纪也差太多了。
“我亲自来！”沙哑的声音响起，段老头缓缓站起身，向小川慢慢走去。
“阿爷…”娇娇女不知心存什么想法，欲言又止。
段老头说道：“哼，这小鬼有点儿门道。听了我断魂曲心神不动。避开我七十二记勾魂指不伤。不知是哪家的孩子，白天在酒馆我竟看走了眼…”
“你起止是看走了眼，那一双眼珠子早就瞎了！”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话音未落，人已出现在段老头和小川之间。
段老头眼睛眯成一条线，神色未改，心下却狂跳不已，“高手！此人开口说第一个字时，声音还在五百丈开外，话音未落已落入场中，高手，这一双眼珠子真是瞎了！”
小川却焦急至极，跳脚大叫，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来人对小川笑了笑，摆摆手示意他安静，转头对段老头说道：“客官，测个字吧！”
段老头瞳孔骤缩，有些狐疑地问道：“是你！你来干什么？”
来人似乎是闲来散步，轻松之极，接口答道：“是我，陈百钱！来这儿当然是口袋里没有钱了，测字赚钱啊！”
段老头的手攥紧了又松，松了又攥紧，反复几次之后说道：“一字断阴阳，从此阴阳断…”
陈百钱咧嘴一笑，接着说道：“怀里不揣隔夜钱，贫相士——陈百钱！”
段老头鼻翼翕动了几下，说道：“你来干什么？”
“你来干什么，我就来干什么！”陈百钱回答道。
看到段老头有发作的迹象，陈百钱又接着说道：“现在闹翻了，对大家都没好处！”
“我就是要先把这些小杂鱼清理干净了，免得到时候碍手碍脚的！”段老头有些气急败坏。
陈百钱用手一指小川，不慌不忙地说道：“我欠他一顿饭，这个人情得还！”
“那就带他走！”段老头这回反应极快。
“这我可说了不算，谁知道这个小兄弟会不会答应！”陈百钱摇摇头说道。
陈百钱侧头对小川说道：“我欠你个人情，你随便提要求，只要我做得到，我都会答应你！”
小川听到陈百钱的话，一点儿高兴的样子都没有，嘴里嘟嘟囔囔地说道：“怎么这回说话，却滴水不漏。只要你能做到的，我说什么你都说做不到，那不是逗傻子玩呢嘛！”
陈百钱有些哭笑不得，说道：“我在你眼中竟是这般无赖吗？”
娇娇女见陈百钱分神，突然在陈百钱背后出手，一指直奔陈百钱后背袭来，迅如闪电。
陈百钱转身吐气发声，“咄！”一道气剑迫散娇娇女的指风，毫不停滞，直向娇娇女袭去。
娇娇女急退十余丈，双掌连拍向前推出。
陈百钱口中喷出的气剑终消散于无形，娇娇女嘴角已经见血。
小川看明白了，陈百钱在场中占绝对优势。否则的话，段老头早已和娇娇女一起出手了。
又或许段老头看不出陈百钱深浅，任由娇娇女出手试探。
不管怎样，结局是段老头不敢轻举妄动。
“你说话算数？”小川向陈百钱确认。
陈百钱没言语，只是眉毛略微一挑。
小川稍稍安心，又试探着问道：“我想让他放这些人走！”说完斜眼看了看段老头。
陈百钱怔了一怔，说道：“我以为你只想放她走呢！”说完，向凤灵儿努了努嘴。
小川有些不安，说道：“是不是我的要求太高了？”
“高？要依我说，是太低了，做这些事对于我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你为什么不为自己提条件呢，好处大的超出你的想象！”陈百钱有些好奇。
小川笑了，说道：“一顿饭而已，有多大的人情，换这些人走，我已经是狮子大开口了。太贪心会遭雷劈的！再说我实在想不出自己缺什么。再说要求太过分，你也会瞧不起我！”
陈百钱满意地点点头，转头看向段老头。
段老头没好气地对场中人说道：“好，我就放他们走！走吧，赶紧滚！这几天别在我面前晃悠，否则谁也救不了你们！”
场中人闻言纷纷作鸟兽散，顷刻就消失在夜色中。
凤灵儿走过来，左腿微跛，双唇紧紧抿在一起。来到小川面前站定，停了一下，张口说道：“谢谢你！你伤了我的腿，又救了我的命，咱们两清了！”说完，扭头就走。
“凭什么呀，伤条腿就能换条命，这便宜也占的太大了”小川不干了。
陈百钱好奇地看着小川，却识趣儿的没出声。
听了小川的话，凤灵儿也觉得自己做的有些不妥，不由有些发窘，不由开口问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小川靠近凤灵儿，一股淡淡的幽香从凤灵儿身上传来。
“这妮子，擦的什么香粉，淡淡的，还挺好闻！”小川轻轻抽动鼻子，仔细闻了又闻。
突然发现陈百钱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小川有些不好意思。于是鼻子不着痕迹地又狠吸一口，说道：“有点儿良心的人都知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无耻！”这次是娇娇女和凤灵儿同时脱口而出。
娇娇女像头母狼狠狠地盯着小川。
凤灵儿则是用眼睛狠狠剐了小川一眼，转身离去。
“不同意也别发火呀，要不就扔下万八千的金币也行啊…还骂人！”小川冲着凤灵儿远去的背影嚷嚷。
陈百钱用力抽了两下鼻子，说道：“是有些无耻！”
小川就算脸皮再厚，也有些微微发红，心底一阵奇怪，“我这是怎么了，怎么看见这凤灵儿就想逗两句呢？”
“好了，这里的事了了，我们走吧！”陈百钱对小川说道。
“慢！”段老头拦下两人。
“那些人我都放了吧，是按你要求做的吧？”段老头一本正经地说道。
“没错！”陈百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儿。
“方才他说放这些人走，对吧？”段老头满脸笑容。
“对！”陈百钱没了笑容。
“我说的话是‘好，我就放他们走’对吧？”段老头笑容更盛。
陈百钱看着小川有些无奈地说道：“对！”
说完，陈百钱转身就走。
“断肠老儿，他若伤一根汗毛，我要你好看！”陈百钱的声音远远传来。
小川被娇娇女拦在原地，愣愣地看着陈百钱离开的方向。
云清儒知道自己虽有些手段，但毕竟如娇娇女所说，自己只是云家旁系子弟。
如果是旁系子弟中的佼佼者也倒罢了，娇娇女也不至于在自己面前这样嚣张。
偏偏自己的本事，在旁系弟子中也仅身处中下游，这还是自己在家族外打肿脸说出的话。
‘云瑶居’云家的名头很响，在这天澜大陆上有修真第一家族之称，与问天道宗、浩然宗、死城、忘忧谷四大巨无霸几可并称。
当然，只是几可并称，不过云家子弟早就将云家与这四大巨头并称了。
还有妙音寺。据说，实力深不可测。不过，这群和尚，不招灾不惹祸，有事也不乱掺和，所以被大家无视了。
这些都是题外话，云清儒清楚云家再怎么风光，也改变不了自己不入流的事实。自己还代表不了云家，所以现在处境很危险。
拼命吧？自己加上身边几个人，还不够一个娇娇女戏耍的。更何况，还有个断老魔在那儿闲着没事干。
跪地求饶？脸面的事儿倒不需考虑，不过，娇娇女肯定也不稀罕。
云清儒一向自认沉稳多智，但此时此刻，志穷，技也穷了。
不过这个难题，马上就不用云清儒费神了。
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妮子，别玩了，时间不早了，还有正事儿要办呢！”
娇娇女立刻用手一指云清儒，说道：“你们和剩下的两伙人，谁胜谁离开！”
剩下的两伙只有凶神恶煞的五人，还有一伙手中尽皆持剑的六人。
用人之际，不拘小节。方才被云清儒逐出家族的精壮汉子，立刻被收归门墙，戴罪立功。
另外两伙人也相互充满敌意，全神戒备。
娇娇女眼神飘向小川，再转到美艳少妇，最后落到凤灵儿身上。方欲举步向凤灵儿走去，耳听一声大喊：“少爷陪你这妮子耍耍！”
娇娇女不用回头，也知道说话的是小川。不过，却不明白小川为什么急着跳出来。
小川当然有自己的打算，横竖是一死，还不如在死之前，来一次英雄救美的壮举。虽然，自己的本事救不了美，不过，好歹也算死的轰轰烈烈吧！
“就算是死，也要咬下她脸上一块肉。让她这辈子不能见人，整天蒙着面纱过日子！”小川心里恨恨地想着，似乎自己已经成功了。
娇娇女也有些糊涂，自己遇到的人，向来都是在知道自己身份后，最有胆色的也只是在最后一刻，放手一搏。其余的要么哀求乞命、要么心存侥幸寻机就逃，还有更多的则是放下所有心思，乖乖引颈待戮。
像小川这样抢着出头的，还真少见。
地上躺着的和尚倒算是一个，不过小川和他比起来至少年纪也差太多了。
“我亲自来！”沙哑的声音响起，段老头缓缓站起身，向小川慢慢走去。
“阿爷…”娇娇女不知心存什么想法，欲言又止。
段老头说道：“哼，这小鬼有点儿门道。听了我断魂曲心神不动。避开我七十二记勾魂指不伤。不知是哪家的孩子，白天在酒馆我竟看走了眼…”
“你起止是看走了眼，那一双眼珠子早就瞎了！”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话音未落，人已出现在段老头和小川之间。
段老头眼睛眯成一条线，神色未改，心下却狂跳不已，“高手！此人开口说第一个字时，声音还在五百丈开外，话音未落已落入场中，高手，这一双眼珠子真是瞎了！”
小川却焦急至极，跳脚大叫，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来人对小川笑了笑，摆摆手示意他安静，转头对段老头说道：“客官，测个字吧！”
段老头瞳孔骤缩，有些狐疑地问道：“是你！你来干什么？”
来人似乎是闲来散步，轻松之极，接口答道：“是我，陈百钱！来这儿当然是口袋里没有钱了，测字赚钱啊！”
段老头的手攥紧了又松，松了又攥紧，反复几次之后说道：“一字断阴阳，从此阴阳断…”
陈百钱咧嘴一笑，接着说道：“怀里不揣隔夜钱，贫相士——陈百钱！”
段老头鼻翼翕动了几下，说道：“你来干什么？”
“你来干什么，我就来干什么！”陈百钱回答道。
看到段老头有发作的迹象，陈百钱又接着说道：“现在闹翻了，对大家都没好处！”
“我就是要先把这些小杂鱼清理干净了，免得到时候碍手碍脚的！”段老头有些气急败坏。
陈百钱用手一指小川，不慌不忙地说道：“我欠他一顿饭，这个人情得还！”
“那就带他走！”段老头这回反应极快。
“这我可说了不算，谁知道这个小兄弟会不会答应！”陈百钱摇摇头说道。
陈百钱侧头对小川说道：“我欠你个人情，你随便提要求，只要我做得到，我都会答应你！”
小川听到陈百钱的话，一点儿高兴的样子都没有，嘴里嘟嘟囔囔地说道：“怎么这回说话，却滴水不漏。只要你能做到的，我说什么你都说做不到，那不是逗傻子玩呢嘛！”
陈百钱有些哭笑不得，说道：“我在你眼中竟是这般无赖吗？”
娇娇女见陈百钱分神，突然在陈百钱背后出手，一指直奔陈百钱后背袭来，迅如闪电。
陈百钱转身吐气发声，“咄！”一道气剑迫散娇娇女的指风，毫不停滞，直向娇娇女袭去。
娇娇女急退十余丈，双掌连拍向前推出。
陈百钱口中喷出的气剑终消散于无形，娇娇女嘴角已经见血。
小川看明白了，陈百钱在场中占绝对优势。否则的话，段老头早已和娇娇女一起出手了。
又或许段老头看不出陈百钱深浅，任由娇娇女出手试探。
不管怎样，结局是段老头不敢轻举妄动。
“你说话算数？”小川向陈百钱确认。
陈百钱没言语，只是眉毛略微一挑。
小川稍稍安心，又试探着问道：“我想让他放这些人走！”说完斜眼看了看段老头。
陈百钱怔了一怔，说道：“我以为你只想放她走呢！”说完，向凤灵儿努了努嘴。
小川有些不安，说道：“是不是我的要求太高了？”
“高？要依我说，是太低了，做这些事对于我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你为什么不为自己提条件呢，好处大的超出你的想象！”陈百钱有些好奇。
小川笑了，说道：“一顿饭而已，有多大的人情，换这些人走，我已经是狮子大开口了。太贪心会遭雷劈的！再说我实在想不出自己缺什么。再说要求太过分，你也会瞧不起我！”
陈百钱满意地点点头，转头看向段老头。
段老头没好气地对场中人说道：“好，我就放他们走！走吧，赶紧滚！这几天别在我面前晃悠，否则谁也救不了你们！”
场中人闻言纷纷作鸟兽散，顷刻就消失在夜色中。
凤灵儿走过来，左腿微跛，双唇紧紧抿在一起。来到小川面前站定，停了一下，张口说道：“谢谢你！你伤了我的腿，又救了我的命，咱们两清了！”说完，扭头就走。
“凭什么呀，伤条腿就能换条命，这便宜也占的太大了”小川不干了。
陈百钱好奇地看着小川，却识趣儿的没出声。
听了小川的话，凤灵儿也觉得自己做的有些不妥，不由有些发窘，不由开口问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小川靠近凤灵儿，一股淡淡的幽香从凤灵儿身上传来。
“这妮子，擦的什么香粉，淡淡的，还挺好闻！”小川轻轻抽动鼻子，仔细闻了又闻。
突然发现陈百钱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小川有些不好意思。于是鼻子不着痕迹地又狠吸一口，说道：“有点儿良心的人都知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无耻！”这次是娇娇女和凤灵儿同时脱口而出。
娇娇女像头母狼狠狠地盯着小川。
凤灵儿则是用眼睛狠狠剐了小川一眼，转身离去。
“不同意也别发火呀，要不就扔下万八千的金币也行啊…还骂人！”小川冲着凤灵儿远去的背影嚷嚷。
陈百钱用力抽了两下鼻子，说道：“是有些无耻！”
小川就算脸皮再厚，也有些微微发红，心底一阵奇怪，“我这是怎么了，怎么看见这凤灵儿就想逗两句呢？”
“好了，这里的事了了，我们走吧！”陈百钱对小川说道。
“慢！”段老头拦下两人。
“那些人我都放了吧，是按你要求做的吧？”段老头一本正经地说道。
“没错！”陈百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儿。
“方才他说放这些人走，对吧？”段老头满脸笑容。
“对！”陈百钱没了笑容。
“我说的话是‘好，我就放他们走’对吧？”段老头笑容更盛。
陈百钱看着小川有些无奈地说道：“对！”
说完，陈百钱转身就走。
“断肠老儿，他若伤一根汗毛，我要你好看！”陈百钱的声音远远传来。
小川被娇娇女拦在原地，愣愣地看着陈百钱离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