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村庄血腥
右手死死捂住嘴，生怕一不注意就惊呼出声，惊动对方。左手扣紧墙头，指甲深深陷入墙上泥土之中。
“他们，是何人？”，心里惊咦，墨羽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墙那边。
越过墙头，是一块相对平阔的广场，通观场上，倒映入视野的有二十几人！从衣着打扮、精神势头，很容易分辨出他们分属两个阵营。
其中，处于广场中央的一波人群，尽皆跪倒在地！衣着朴素，都是粗布麻料，或有打着补丁；鞋履破旧，亦布亦草而成；面貌，则尽皆泛有黝黄，黯淡无光……很明显，他们就是这个村子的村民。
此刻，村民密集跪作一群，神情惊恐的瑟瑟发抖。一名中年妇女，颤抖着用手捂住怀中幼儿的嘴，任凭幼儿脸色憋的通红，嗬嗬哭泣；旁边，一位古稀老叟，扶着拐杖，默默抹着眼泪，摇头叹气；最前面，则是一群年轻人，俱双手伏地，不停磕着头，祷告求饶！
哭泣，哀嚎，求饶声交缠，鸡鸣，狗吠之音附和……映着此间种种，令墨羽更心颤的是，那些村民周围，竟凌乱散落着十几具尸体！仔细观察，当是村民。看来，先前发出惨叫的原因便是如此。
有受害者，便有施为者！
村民四周，零散站着四个身穿黑袍之人！四角各站着一人，或持长剑，或拎重刀，面色嚣张嗜血，桀桀发着阴笑，不怀好意的盯着场内村民。然而，这些还不是让墨羽最忌惮的，因为广场正上、村民最前方有一高台，应为平时村长聚集村民，发言所用！
此时，上面设着一把太师椅，椅上，坐着一身着红袍的老者，散发垂须，面色诡异，挂着残忍的笑容，却是一个瘸子！右手食指敲击着椅臂，左手拄着一根泛青铁拐，居高临下望着村民，玩味扫视。
“尔等，应当叫的更为凄惨些，这样，老夫听得舒畅，兴许会饶过你们。”，对着那些不停磕头求饶的村民，红袍老者咧嘴一笑，阴阴说道。话毕，四周那四个黑袍人亦纷纷附和，打趣高笑。
“大人，求您网开一面，手下留情啊！”，老者的话竟然真的有人信以为真，只见众村民内，瑟瑟跪爬出一流泪青年，磕头如捣蒜，：“我父亲已经被你们杀了，现只剩老母孤苦，稚弟待养，求您了，放过他们吧！呜呜～”
“哈哈哈，”，听了青年话语，四个黑衣人互相对视，笑的更为大声，老者亦然，只是瞅了瞅青年，便转头侧耳，置之不顾。
场内，那个青年一直未曾放弃，磕头求饶声不断，呜咽哀求，不一会儿，头已经磕破了皮，沾满灰尘血污，着实可怜。
“傻孩子，快些回来。”，这时，青年后面忽然伸出一只手，轻轻扯了扯他的衣服后摆：“他们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没用的。”
“赵大叔，”，青年偷偷用眼角余光后扫，只见一中年汉子低着头，嘴唇缓缓蠕动，压声说话。
“孩子，快回来。”，赵大叔明显怕那些黑袍人与老者，声音低若细蚊。
然而，青年心里有所松动，想要回去之际，一声冰冷的笑声打断了他的动作。惊恐睁眼，青年抬头一看，只见不知何时，那高台上的红袍老者已站在自己眼前，拄着铁拐，视线来回扫视。
“你说老夫是魔鬼？”，寒意逼人，红袍老者视线跳过青年，冲着赵大叔拉声：“还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哈哈，有趣，当真有趣！”
“大人！”，见状不妙，赵大叔又一言不发的杵在那，青年心里一跳，慌忙磕头：“赵大叔他并无他意，只是一时糊涂乱了口，求您不要与他一般计较，求您了。”
“嗯？他是你爹不成？”，红袍老者玩味又看向青年。先前，村民多有不服，亦有好几个气壮者反抗，但后面，在自己四个徒弟的血腥杀戮下，众人唯唯诺诺，再无反抗之意。此刻，这个赵大叔出言不逊，诸村民无有为他求饶者，惟有这个青年！
“不，不是。”，青年惶恐，流着泪回应：“赵大叔与家父乃至交兄弟，甚为照顾我家，况现在他的独女一死，便为孤家寡人了。”
“哦～”，老者听得青年解释，若有所悟的看向那边的尸体堆里，其中有一具年轻女子尸体，衣衫凌乱不整，眸眼圆睁，当是被**至死。
“那个女子是你未婚妻不是？”，老者手指女子尸体，对青年道。
“回大人话，”，青年袖中手捏的发白，低下的头眼睛通红，但很好的控制情绪，道：“是！”
“嘿嘿，”，听到青年肯定的回答，红袍老者眸底滑过一丝血意，诡异一笑，四周那几个他的徒弟，亦摩拳擦掌，跟着一起阴笑。声声入耳，搞得诸人一阵心底发毛，口干舌燥，连同墙那边的墨羽，更是眼睛圆睁，艰难咽着唾沫。
“既然如此，那么……”，老者骤然出声，停止诡笑。接着，话说一半，在青年惊惧的注视下，眼睛一眯，豁然提起右手，五指勾爪，提劲运气，呼啸劲风迅速探出。
“啊！”，赵大叔暴睁双眼，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众村民慌乱避开，青年亦闻声回望，可下一刻，他便撕心裂肺的痛呼：“不，不要！”
赵大叔的惨嚎依旧，似是老者故意为之！只见他五爪坚硬扣在赵大叔天灵盖上，指甲深深插进头皮，使头皮“滋、滋”飙出五条细长血线冲天！眼睛残忍看着血液，老者嗜血舔着嘴唇，在四个徒弟嘿嘿大笑中，一股又一股的劲力由丹田提起，鼓荡袖摆冲进赵大叔身体。
“汩、汩”，在青年悲痛欲绝的注视下，赵大叔已经发不出声音，喉咙嗬嗬，嘴角殷红喷吐鲜血！不仅如此，他的双眼、双耳、鼻腔俱汹出大片血水……肉眼可见，赵大叔的身体逐渐瘫软，寸寸倒下，那是他的五脏六腑，骨头都化为靥粉一堆！
“咚，”，赵大叔的尸体惨然瘫成一堆，老者满脸享受，轻轻抬起沾满血液的右手，伸出舌头，阴森舔了舔，还啧啧出声：“果然是凡夫俗子，连血都泛着苦味。”
“你！”，看着老者如此参悟人寰，青年浑身发抖，指着对方半天发不出声。
“哼！”，不悦一拂，老者“啪”的抬手甩了青年一耳光，将其甩飞出去，滑着土地，正好滑到他未婚妻的身边。
“无聊的蝼蚁罢了，”，拄着铁拐，老者背转身子，一步一步的朝高台行去，红袍猎猎，边走，边百无聊赖的冲四位徒弟挥了挥手：“时候已经不早了喽，速度解决！”
“嘿嘿，谨遵师命！”
那四人早已按耐不住，现得了老者命令，眼睛瞬间炽热发红，冲众惶恐吓作一团的村民，大笑扑去。
“啊！、啊！，……”，各种惨叫连成一片，幽幽扬扬直上碧霄！墨羽永远不会忘记，接下来他所看到的人间炼狱……
一名妇女，死死抱紧怀中幼儿，绝望的匍匐在地上，将自己后背露给敌人，但最终，还是被暴虐的黑衣人一剑穿胸而过，连同她怀中的孩子……
一位中年大汉，为让自己的妻女得以逃脱，奋力一扑，死命抱住黑衣人的腿，张嘴咬紧，一点不松！然，黑衣人砍断他的手，踢开他的头，在他椎心泣血的注视下，剑斩妻子的头，撕裂女儿的衣裙……
一名老者，万念俱灰，一动不动的坐在场中央，怀中抱着已经冰冷孙子的尸体，安详的微笑，手掌轻轻拍着孙子的后背，浑然不惧后面黑衣人举起的刀！
惨叫声，咒骂声，嘶吼声……血液，逐渐汇聚成流，潺潺冒着热气，仔细聆听，血里唱着悲戚的长歌！“啪、啪”，四个黑衣人浑身浴血，如同疯狂的机器，无情踩着残肢断臂，猖狂阴笑挥舞凶器，屠戮生命。渐渐的，站立之人少了，少了，几乎没有一个完好的存在……
“呜呜～”，忽然，声声凄厉的哭嚎震天，四人抹了一把脸上血液，暴戾转身一望，只见那个青年还在，抱着未婚妻的尸体，看着场内的炼狱，无限怨毒的瞅着这边。
“放肆！”，一名黑衣人见状，扬剑高高跃起，想要了结青年性命！但是，在他还未落地之前，青年诡异冲他一笑，不屑啐了一口唾沫后，“滋”的吐出一大口鲜血，身子朝后倒去。
“竟然咬舌自尽了！”，黑衣人落地后右手捏开青年的嘴，阴沉低喝。
高台上，红袍老者自始至终安然坐在椅子之上，兴致盎然看着自己徒弟杀戮村民！当一切只留沉默尸体，老者满意起身，冲着血液，享受的吸了吸鼻翼，冲聚围而来的徒弟道：“多年隐世不出，如今，老夫又闻到了血液的味道，哈哈哈！”
后面刚刚杀戮过的四人，余味还未消去，纷纷单膝跪地，高声喝吼：“恭迎师傅出山！”
“咕噜～”
咽了一口唾沫，墨羽浑身被汗水浸透，捂住嘴的右手一刻未曾放下，神情惊恐，难以置信的的看着场中几人在那闲聊。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如此血腥的场面。
“唔～”，肚子如同翻江倒海，先前吃的食物强烈刺激着喉咙，随时会吐出，无法，墨羽一把将右手手指伸进嘴里，死死咬实，用手指的疼痛来降缓呕吐欲望。
“咣啷～”，然而，天与不愿，双脚踮立了半天，又受到眼前刺激，竟不合时宜的发软！一不小心，侧崴碰到木拐，使其跌落地下。
“糟了！”，眼睁睁看着木棍朝地面倒去，墨羽大呼不妙，神情惊恐的看向红袍老者那边，果然。
“嗯？”，红袍老者应声转头，冲着这边墙头，阴森低喝一声：“何人在那里！”，接着，四位黑衣人闻音而动，拔身而起，腾在空中，刀剑已经出鞘。
“可恶！”，见对方已经发现自己，墨羽便不再顾虑其他，匆忙跳下木墩，来不及捡木拐，朝旁边村民房屋快步而去。
“小子，哪里走！”，
一声暴喝陡然炸响，墨羽跑到一半的脚步停在原地，无奈苦笑一声，任凭黑衣人抓住自己。毕竟，自己有伤在身，行动不便，对方又明显是高手行列，想跑掉，只是奢望罢了。
“师傅，是个小鬼！”，一名黑衣人不屑将墨羽扔在红袍老者脚下，抱拳回复。
老者闻言，露出那招牌性的诡异笑容，冲一脸绝望的墨羽逼近，阴阴俯身道：“小兄弟藏身暗处，意欲何为啊！嘿嘿～”
……
“他们，是何人？”，心里惊咦，墨羽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墙那边。
越过墙头，是一块相对平阔的广场，通观场上，倒映入视野的有二十几人！从衣着打扮、精神势头，很容易分辨出他们分属两个阵营。
其中，处于广场中央的一波人群，尽皆跪倒在地！衣着朴素，都是粗布麻料，或有打着补丁；鞋履破旧，亦布亦草而成；面貌，则尽皆泛有黝黄，黯淡无光……很明显，他们就是这个村子的村民。
此刻，村民密集跪作一群，神情惊恐的瑟瑟发抖。一名中年妇女，颤抖着用手捂住怀中幼儿的嘴，任凭幼儿脸色憋的通红，嗬嗬哭泣；旁边，一位古稀老叟，扶着拐杖，默默抹着眼泪，摇头叹气；最前面，则是一群年轻人，俱双手伏地，不停磕着头，祷告求饶！
哭泣，哀嚎，求饶声交缠，鸡鸣，狗吠之音附和……映着此间种种，令墨羽更心颤的是，那些村民周围，竟凌乱散落着十几具尸体！仔细观察，当是村民。看来，先前发出惨叫的原因便是如此。
有受害者，便有施为者！
村民四周，零散站着四个身穿黑袍之人！四角各站着一人，或持长剑，或拎重刀，面色嚣张嗜血，桀桀发着阴笑，不怀好意的盯着场内村民。然而，这些还不是让墨羽最忌惮的，因为广场正上、村民最前方有一高台，应为平时村长聚集村民，发言所用！
此时，上面设着一把太师椅，椅上，坐着一身着红袍的老者，散发垂须，面色诡异，挂着残忍的笑容，却是一个瘸子！右手食指敲击着椅臂，左手拄着一根泛青铁拐，居高临下望着村民，玩味扫视。
“尔等，应当叫的更为凄惨些，这样，老夫听得舒畅，兴许会饶过你们。”，对着那些不停磕头求饶的村民，红袍老者咧嘴一笑，阴阴说道。话毕，四周那四个黑袍人亦纷纷附和，打趣高笑。
“大人，求您网开一面，手下留情啊！”，老者的话竟然真的有人信以为真，只见众村民内，瑟瑟跪爬出一流泪青年，磕头如捣蒜，：“我父亲已经被你们杀了，现只剩老母孤苦，稚弟待养，求您了，放过他们吧！呜呜～”
“哈哈哈，”，听了青年话语，四个黑衣人互相对视，笑的更为大声，老者亦然，只是瞅了瞅青年，便转头侧耳，置之不顾。
场内，那个青年一直未曾放弃，磕头求饶声不断，呜咽哀求，不一会儿，头已经磕破了皮，沾满灰尘血污，着实可怜。
“傻孩子，快些回来。”，这时，青年后面忽然伸出一只手，轻轻扯了扯他的衣服后摆：“他们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没用的。”
“赵大叔，”，青年偷偷用眼角余光后扫，只见一中年汉子低着头，嘴唇缓缓蠕动，压声说话。
“孩子，快回来。”，赵大叔明显怕那些黑袍人与老者，声音低若细蚊。
然而，青年心里有所松动，想要回去之际，一声冰冷的笑声打断了他的动作。惊恐睁眼，青年抬头一看，只见不知何时，那高台上的红袍老者已站在自己眼前，拄着铁拐，视线来回扫视。
“你说老夫是魔鬼？”，寒意逼人，红袍老者视线跳过青年，冲着赵大叔拉声：“还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哈哈，有趣，当真有趣！”
“大人！”，见状不妙，赵大叔又一言不发的杵在那，青年心里一跳，慌忙磕头：“赵大叔他并无他意，只是一时糊涂乱了口，求您不要与他一般计较，求您了。”
“嗯？他是你爹不成？”，红袍老者玩味又看向青年。先前，村民多有不服，亦有好几个气壮者反抗，但后面，在自己四个徒弟的血腥杀戮下，众人唯唯诺诺，再无反抗之意。此刻，这个赵大叔出言不逊，诸村民无有为他求饶者，惟有这个青年！
“不，不是。”，青年惶恐，流着泪回应：“赵大叔与家父乃至交兄弟，甚为照顾我家，况现在他的独女一死，便为孤家寡人了。”
“哦～”，老者听得青年解释，若有所悟的看向那边的尸体堆里，其中有一具年轻女子尸体，衣衫凌乱不整，眸眼圆睁，当是被**至死。
“那个女子是你未婚妻不是？”，老者手指女子尸体，对青年道。
“回大人话，”，青年袖中手捏的发白，低下的头眼睛通红，但很好的控制情绪，道：“是！”
“嘿嘿，”，听到青年肯定的回答，红袍老者眸底滑过一丝血意，诡异一笑，四周那几个他的徒弟，亦摩拳擦掌，跟着一起阴笑。声声入耳，搞得诸人一阵心底发毛，口干舌燥，连同墙那边的墨羽，更是眼睛圆睁，艰难咽着唾沫。
“既然如此，那么……”，老者骤然出声，停止诡笑。接着，话说一半，在青年惊惧的注视下，眼睛一眯，豁然提起右手，五指勾爪，提劲运气，呼啸劲风迅速探出。
“啊！”，赵大叔暴睁双眼，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众村民慌乱避开，青年亦闻声回望，可下一刻，他便撕心裂肺的痛呼：“不，不要！”
赵大叔的惨嚎依旧，似是老者故意为之！只见他五爪坚硬扣在赵大叔天灵盖上，指甲深深插进头皮，使头皮“滋、滋”飙出五条细长血线冲天！眼睛残忍看着血液，老者嗜血舔着嘴唇，在四个徒弟嘿嘿大笑中，一股又一股的劲力由丹田提起，鼓荡袖摆冲进赵大叔身体。
“汩、汩”，在青年悲痛欲绝的注视下，赵大叔已经发不出声音，喉咙嗬嗬，嘴角殷红喷吐鲜血！不仅如此，他的双眼、双耳、鼻腔俱汹出大片血水……肉眼可见，赵大叔的身体逐渐瘫软，寸寸倒下，那是他的五脏六腑，骨头都化为靥粉一堆！
“咚，”，赵大叔的尸体惨然瘫成一堆，老者满脸享受，轻轻抬起沾满血液的右手，伸出舌头，阴森舔了舔，还啧啧出声：“果然是凡夫俗子，连血都泛着苦味。”
“你！”，看着老者如此参悟人寰，青年浑身发抖，指着对方半天发不出声。
“哼！”，不悦一拂，老者“啪”的抬手甩了青年一耳光，将其甩飞出去，滑着土地，正好滑到他未婚妻的身边。
“无聊的蝼蚁罢了，”，拄着铁拐，老者背转身子，一步一步的朝高台行去，红袍猎猎，边走，边百无聊赖的冲四位徒弟挥了挥手：“时候已经不早了喽，速度解决！”
“嘿嘿，谨遵师命！”
那四人早已按耐不住，现得了老者命令，眼睛瞬间炽热发红，冲众惶恐吓作一团的村民，大笑扑去。
“啊！、啊！，……”，各种惨叫连成一片，幽幽扬扬直上碧霄！墨羽永远不会忘记，接下来他所看到的人间炼狱……
一名妇女，死死抱紧怀中幼儿，绝望的匍匐在地上，将自己后背露给敌人，但最终，还是被暴虐的黑衣人一剑穿胸而过，连同她怀中的孩子……
一位中年大汉，为让自己的妻女得以逃脱，奋力一扑，死命抱住黑衣人的腿，张嘴咬紧，一点不松！然，黑衣人砍断他的手，踢开他的头，在他椎心泣血的注视下，剑斩妻子的头，撕裂女儿的衣裙……
一名老者，万念俱灰，一动不动的坐在场中央，怀中抱着已经冰冷孙子的尸体，安详的微笑，手掌轻轻拍着孙子的后背，浑然不惧后面黑衣人举起的刀！
惨叫声，咒骂声，嘶吼声……血液，逐渐汇聚成流，潺潺冒着热气，仔细聆听，血里唱着悲戚的长歌！“啪、啪”，四个黑衣人浑身浴血，如同疯狂的机器，无情踩着残肢断臂，猖狂阴笑挥舞凶器，屠戮生命。渐渐的，站立之人少了，少了，几乎没有一个完好的存在……
“呜呜～”，忽然，声声凄厉的哭嚎震天，四人抹了一把脸上血液，暴戾转身一望，只见那个青年还在，抱着未婚妻的尸体，看着场内的炼狱，无限怨毒的瞅着这边。
“放肆！”，一名黑衣人见状，扬剑高高跃起，想要了结青年性命！但是，在他还未落地之前，青年诡异冲他一笑，不屑啐了一口唾沫后，“滋”的吐出一大口鲜血，身子朝后倒去。
“竟然咬舌自尽了！”，黑衣人落地后右手捏开青年的嘴，阴沉低喝。
高台上，红袍老者自始至终安然坐在椅子之上，兴致盎然看着自己徒弟杀戮村民！当一切只留沉默尸体，老者满意起身，冲着血液，享受的吸了吸鼻翼，冲聚围而来的徒弟道：“多年隐世不出，如今，老夫又闻到了血液的味道，哈哈哈！”
后面刚刚杀戮过的四人，余味还未消去，纷纷单膝跪地，高声喝吼：“恭迎师傅出山！”
“咕噜～”
咽了一口唾沫，墨羽浑身被汗水浸透，捂住嘴的右手一刻未曾放下，神情惊恐，难以置信的的看着场中几人在那闲聊。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如此血腥的场面。
“唔～”，肚子如同翻江倒海，先前吃的食物强烈刺激着喉咙，随时会吐出，无法，墨羽一把将右手手指伸进嘴里，死死咬实，用手指的疼痛来降缓呕吐欲望。
“咣啷～”，然而，天与不愿，双脚踮立了半天，又受到眼前刺激，竟不合时宜的发软！一不小心，侧崴碰到木拐，使其跌落地下。
“糟了！”，眼睁睁看着木棍朝地面倒去，墨羽大呼不妙，神情惊恐的看向红袍老者那边，果然。
“嗯？”，红袍老者应声转头，冲着这边墙头，阴森低喝一声：“何人在那里！”，接着，四位黑衣人闻音而动，拔身而起，腾在空中，刀剑已经出鞘。
“可恶！”，见对方已经发现自己，墨羽便不再顾虑其他，匆忙跳下木墩，来不及捡木拐，朝旁边村民房屋快步而去。
“小子，哪里走！”，
一声暴喝陡然炸响，墨羽跑到一半的脚步停在原地，无奈苦笑一声，任凭黑衣人抓住自己。毕竟，自己有伤在身，行动不便，对方又明显是高手行列，想跑掉，只是奢望罢了。
“师傅，是个小鬼！”，一名黑衣人不屑将墨羽扔在红袍老者脚下，抱拳回复。
老者闻言，露出那招牌性的诡异笑容，冲一脸绝望的墨羽逼近，阴阴俯身道：“小兄弟藏身暗处，意欲何为啊！嘿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