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为将军解战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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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意图表白

第七十五章 意图表白(1/3)

燕坤泽今晚被人灌了不少的酒,莫轻尘敬完酒之后,陆陆续续的就是白族的长老们敬酒。长老们结束之后,还有大臣,就连右相就给自己斟满酒要站起来向皇上敬酒,正起身起到一半,就被战九歌给按住了肩膀。

右相觉得莫名其妙,拂开了她落在自己肩膀上面的手,疑惑道:“战将军拉着本相做什么?”

战九歌淡淡地笑道:“没什么,本将军瞧见左相的肩膀上有灰尘,帮你拍一拍。”说着,就大力地一把拍在了他的肩膀上,生生将站起来的右相给拍坐下来。

被大力的将军给按回了座椅上,右相也表现出不甚在意的样子,揣着明白装糊涂,就跟身边的百官喝起酒来。

不多时,白族的我长老便提出要让族人为皇上献舞。依祭天时的场景来看,白族的确是个能歌善舞的族群,又是贵客,他们自己提出要献舞,燕坤泽只能说好,随即让宫人们把御花园中的空地腾了出来,好让白族的客人们展示自己的风采。

趁着乱时,徐元得了命令,凑到了战九歌跟前,小声说道:“战将军,皇上让您去他那伺候着。座儿都给您备好了。”说是伺候,不过就是去了挨坐在一起。

要徐元说啊,这两个人未免也太腻歪了,连这么一小会儿都舍不得分开,一点都不像是帝王和将军该有的自制力。

战九歌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扫了一圈周围的大臣,小声说道:“这不合适吧?侍奉皇上自有总管,叫我去岂不是让我下不来台?”

“呵!”右相冷笑一声,斜睨着战九歌,说着嘲讽的话:“战将军此言差矣,不过是以身侍君罢了,哪里还会容得将军顾及脸面?”

战九歌撇过头来,看向右相。明知他有所误会,可战九歌又不能辩解什么,就这么坐着任由他冷嘲热讽也不是她性格,于是她只好反唇相讥道:“右相大人再三提及本将军得皇上盛宠,该不会……是心里妒忌吧?”

“噗!”右相把一口酒喷出来,没顾上礼仪形象什么的,就矢口反驳道:“本相会因为此事妒忌你?真是天大的笑话!”

“没有的话最好,免得被别人听见了,误以为两个大臣跟后宫妃子似的在争宠。”

“……”

不等右相反应过来,战九歌就跟着徐元往皇上的方向走去,不动声色的坐在了他的下位,看着白族的男男女女到了空地上,伴随着白族特有的鼓点开始舞动着自己的手臂和脚步。

而燕坤泽却把心思分到了战九歌的身上,问道:“右相方才跟你说了什么?”

战九歌忍着笑意摇头,“右相大人只是不满皇上独宠臣一人罢了。”

燕坤泽听罢这话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明白这话里的含义时,战九歌已经投入到白族人的表演当中去了。看着白族女子曼妙的身姿拟作各种鸟兽的形态,还将这些生灵表现得活灵活现,战九歌忍不住感叹道:“白族果真跳的一点都不比列国的那

位雾纱公主差,皇上您说呢?”

她不提雾纱倒也还好,一提起雾纱,燕坤泽就想起、当初还以为战九歌是男子的时候,连雾纱都倾慕于她,小将军的魅力未免也太大了吧。

燕坤泽道:“同样都是凤凰,爱卿在‘能歌’与‘善舞’之中擅长哪样呢?”

“嗯?”战九歌朝着他看去,大概是酒喝多了,男人的脸颊上微微泛红,月光溢在了那双眼瞳里,似乎还漾着水。这样水汪汪的燕坤泽还是她头一次见,战九歌按捺下砰砰跳的心,撇开了头不去看他。

“臣……擅武。”

君王眨了眨起了水雾的眼睛,脑子转了好几个弯儿才明白过来她说的是那个武,不禁勾起了唇角,端起手中的酒杯,对着她一举:“那便敬擅武的将军,大燕能有如今,你功不可没。”

战九歌稍稍一倾身,就看到了太后有些揶揄的笑容,顿时把手中的酒一古脑地灌进了嘴里,呛辣的口感顺着喉咙下去,让她轻咳了起来。还是燕坤泽看不下去,倒了一杯女眷饮用的甜汁给她喝,才好了一些。

两人的互动落在了莫轻尘的眼里,这位少族长眼里心里皆是一阵失落。

人往往都会把自己最柔软、最脆弱的一面展现在关系亲昵的人面前,在皇上面前时战九歌甚至都不是一个臣子,更像是皇家的人、是皇上的妃子。可在他莫轻尘面前,永远都用最锋利的外表武装着自己,生怕别人会亲近她。看来要获得她的心,也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身旁的老长老见他愁眉不展,隐约可以猜到他的心事。一只枯老干皱的手搭上了莫轻尘的肩膀,莫轻尘撇过头来,低低地喊了一声长老。老长老哈哈一笑,开解道:“世上没有什么事是能够那么简单就办到的,你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先要付出什么。否则,就算是再有缘分的两个人,互相站在原地而不肯向前迈进一步,也是会错过的。”

稍稍得到鼓励的莫轻尘挠了挠头,青涩的模样一览无遗。他想了想,还是闷闷不乐地跟那位长老说:“可是她的处境,好像跟我们是相悖的。”

“少族长此话何意?”

“我曾在她府上做客,她府中的管家和丫鬟都极力提醒她要远离我们白族,这也正是她不待见我的原因之一。”

“之一?”老长老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好奇地问道:“你还对她做什么了?”

莫轻尘一脸尴尬之色,环望了下四周,发现周围的族人都竖起耳朵听他的消息,顿时羞臊得声音也放低了。不过对于耳力灵敏的白族人来说,这点声音还是能听着的。

“我与她第一次见面,就把她打成了重伤……”

几十双犀利的刀眼飞了过来,每双眼睛里都写着俩字:活该!

暂且压下重伤战九歌一事不提,老长老问莫轻尘:“为何她不愿意与咱们白族亲近?按理说,都是同族,尤其是罕见的凤凰族。在人界中遇到自己的同族是好事,怎么

到了她的身上反而唯恐避之不及呢?”

“不清楚。”莫轻尘茫然摇头,猜测着说:“可能祖上与同族有什么过节吧?”

“她姓什么?”

“姓战。”

几个长老听到这姓氏之后,皆是眼睛一亮,互相对视了一眼,把脑袋凑近了小声商议了一番,下了结论。

“原来是那个姓战的老家伙!”

“那就怪不得了!”

“和本族有仇的也就只有他一个了,听说他和人界的君王签下了永生永世的契约,看来那位人界的皇帝就是大燕的先祖皇帝。”

“哼,宁可向凡人求助也不愿跟本族低头,到现在还把自己一家都困在大燕、世世代代为他们奔波劳碌。真是愚蠢!”

一直沉默着的老长老闷声喝着酒,却突然开口说道:“当年的事咱们谁也做不得评判,兴许在战家的眼里,与其向本族低头还不如在人界过得自在舒坦。”

一群人都噤了声,不再言语,各怀心事地看着同族在御花园中献舞,随着月亮在夜空中的推移,时间渐晚。等到晚宴散去的时候,在座的大臣们都酩酊大醉,连燕坤泽都有些站不稳了。而酒量甚好的白族人在酒宴宣布散席的时候就都起身,打算就这么回到安置好的宫中去休息。

只有莫轻尘用不舍的目光望着战九歌,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白族的同伴笑他:“少族长,喜欢就去表白啊!你总站在这儿,也不是什么事儿嘛!”一群人跟着瞎起哄,道:“就是就是!堂堂七尺男儿连心上人都不敢表明心迹,怎么做咱们白族的族长啊!”

亏得这些人给莫轻尘打气,他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在族人的鼓励下就往战九歌方向去了。

后面看热闹不嫌事多的同族个个伸长了脖子,期待地看着这一幕。

大臣们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右相大人还在坐席上自顾自地饮酒,那股劲儿仿佛是他府中缺酒似的,非要在这晚宴上喝个痛快才肯罢休。

见时候不早了,太后也从席上离开,嘱咐徐元道:“皇上有些醉了,早些派人搀扶着皇上回寝宫休息罢。”徐元和战九歌齐声领命,这才见太后带着一群宫人离开了御花园,走前还意味深长得拍了拍战九歌的手背,搞得战九歌莫名其妙。

徐元去搀扶燕坤泽起身,这奴才没什么力气,搀扶了半天都没扶起来,看得战九歌着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嫌弃道:“起开!我来。”

她的手刚搭上燕坤泽的手臂,就听见一声弱弱的呼喊:“战公子……”

战九歌抬起头来,发觉莫轻尘就站在不远的地方,一脸憧憬地看着他,目光有些闪烁,看来是有话要说。

“徐总管,扶皇上回宫。”战九歌的手刚松开燕坤泽的手臂,就被他伸出来的一只手给抓了回去。战九歌抽了几下没有抽出来,看这力道怎么都不像是喝醉的人应该有的。

战九歌哂然一笑,暗道原来像燕坤泽这样的男人也是会有妒忌心和醋意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