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女成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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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致死

第五十五章 致死

于是,大当家将目光落在那人身上,脸色变得阴沉,道:“方仁,你到底招不招?”

安闲歌听到陆子祺开口让自己留在他的身边伺候,脸上闪过几分惊讶。还没有仔细思考,便听到大当家开口,于是,她也将头扭过去,这才看清楚跪着那人的正面。

只见他的双眼已经被挖了出去,鲜血流了他满脸,胸口有几个红红的烙印,看了都觉得触目惊心。

让安闲歌心口一跳的是,那人的脸上竟然有一道浅浅的疤痕!虽然满脸都是血,但是安闲歌仍然看得出来。

这个人不就是江大人的内线吗?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暴露了,还被他们严刑拷打。她慢慢的将自己心底的震惊压下去,保持着脸上的平静,不让人看出端倪。

那方仁气若游丝的动了动嘴,艰难吐出几个字:“我……我没有……”

大当家冷哼一声,道:“当着陆先生的面,我看你还能硬气到什么时候?”他说罢,看向身旁的两个小弟,那两个小弟会意,大步向前,捡起地上的刑具,套在他本来就满是伤痕的手指上。

方仁试探性的挣扎了两下,却无济于事。他的瞳孔不断放大,脑袋传来一阵晕眩,挣扎着求饶:“不……大当家的……不要……”

两个小弟熟视无睹,一人拿着刑具的一端,看见大当家点了点头,便开始用力扯动刑具。

俗话说十指连心,手指头上的痛苦直接连到了他的心里。心口处传来一阵绞痛,方仁几乎疼晕过去。

安闲歌冷静的看着这一幕,十指微微收紧,不动声色的观察着。

陆子祺面色如常,仿佛早已司空见惯,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让他改变脸色一般。而大当家则一脸爽快的欣赏着方仁痛苦的挣扎。

他们每个人脸上都写着冷漠和麻木不仁,整个大堂里只有方仁不断发出的呻,吟声。渐渐的,他的声音低了下去,最后消失。

安闲歌看见他的头歪向一边,心跳也停止了跳动。而那两个行刑的小弟却恍若未闻,继续行刑着。安闲歌不禁忍不住提醒道:“他好像断气了……”

话音刚落,大当家锐利的目光直逼安闲歌而来,安闲歌抿了抿唇,陆子祺便抬头对上大当家的目光,道:“人已经死了。”

大当家见陆子祺开口,这才收回目光,看向大堂中央的方仁,对那两个小弟摇摇头,那两个小弟这才意犹未尽的松开手。一人去探了他的鼻息之后,才禀告道:“大当家的,没气了。”

“真是不经扛!还不快将人拖下去?真是晦气!”大当家摆摆手,那两个小弟便赶紧将方仁拖了下去。尸体所经之处,遍地都是血痕。

安闲歌还能听见那小弟啐了一口:“真没劲儿,这样就死了。”

“可不是,之前他不是挺倔的嘛,这下将命倔死了。”

“谁知道他啊……”

直到那三人的身影消失,大当家才看向陆子祺,请教道:“陆先生,这方仁到死都没有招供,这可如何是好?”

陆子祺淡淡回答道:“自然是随机应变了。是狐狸,终会露出尾巴的,大当家不必操之过急。”

大当家细细思索陆子祺话中的意思,最后点了点头。“陆先生说的在理。”

陆子祺点头,站起身来,道:“大当家,陆某先告辞了。”

大当家看了一眼安闲歌,笑道:“陆先生慢走。”

陆子祺动了动脚步,缓缓走出门去,安闲歌也赶紧跟上。她看着陆子祺的后脑勺,想到方才方仁的死,心中一寒。

他们会不会是发现了方仁是江大人的人,才会对他严刑拷打。但是什么都没有问出来怎么就那样轻易的让人死了呢?

她脑中思索的东西太多,以至于没有注意到陆子祺将她带到了哪里。她看见陆子祺停下脚步,自己也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随后听见陆子祺温润的声音响起:

“娴儿姑娘,你暂且先住这里吧。”

安闲歌听了见他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定睛一看,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小房间。她点点头,道:“好,多谢陆大哥。”

陆子祺又道:“我的房间就在隔壁,陆某每日辰时醒来,亥时入睡。”

安闲歌听着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待她反应过来之时,已经没了陆子祺的身影。

这陆子祺真的是将自己留下来做婢女的?还告诉自己他起床就寝的时间?辰时?她大早上的就要跑到他门前等着伺候了吗?晚上还要亥时才能离开。安闲歌欲哭无泪。

是夜,山上的夜晚比起城里,空气好了那么一点点。但是这里常年缺水,又没有一点植物存活,环境再好也好不到哪里去。

夜深人静时,安闲歌在房间里找到一套暗色的衣服,穿在身上,又找了一张面巾,蒙住自己的脸,悄悄出了门。

她小心的关好房门,四周打量一番,确定没有人出现,才趁着夜色,猫着身子谨慎的走着。

她如今还不知道姜可心的位置,凭借着今日守门小弟的话,她便知道他们二人定是知晓。

她按照脑海中的记忆来到大门处,将身子藏在一根柱子后面。她的身影和黑夜融为一体,不易察觉。

她朝门口一看,让她松一口气的是值班的还是今日看见的那两人。此刻已经是深夜,那二人已经昏昏欲睡。

安闲歌眼睛一亮,正是好时机。

她动了动身子,正想上前的时候,突然腰身一紧,面巾滑落,口鼻被捂住,整个人都被一股大力带到另一个人的怀里。

安闲歌大惊失色,手脚被缚,口不能言,又不知道挟持自己的人是谁。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她感觉身体一轻,那人施展着轻功,躲过守门小弟的耳目,转眼便出了山寨。

二人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安闲歌有一种感觉,挟持自己的人既熟悉又陌生。他没有对自己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想来也并没有恶意。于是,她担忧的心终于缓缓平静了下来。双脚落到地面的时候,身后那人也松开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