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34 无罪莉莉姆:未来是可以改变的！
“……你也别在我后面走啊。”
星空涂鸦者有些惶惶地走在人行道上，不时略略偏一偏头，用余光勉强捕捉到位于她正后方的无罪莉莉姆。无罪莉莉姆因为同样夹着魔力押，不能使用魔法，但是已经换好了魔装。她将啰嗦的纱裙换成了有着干脆利落的裙摆的白色布裙，左臂覆盖着铜色的东西，该是右手的地方安装着一柄刀子，锋利尖锐。她的左眼上覆盖着黑布眼罩，眼罩上绣有一朵百合花。
有魔装的魔法少女还是好啊……没了魔法都能够战斗。星空涂鸦者不得已叹了一口气，接着往前走。自己的魔法是大范围的爆炸，虽然听起来很炫酷，但是实际战斗时，扭曲通常是单独出现的，而且为了避人耳目，也不能破坏周边环境破坏得太严重，平时根本拿不出手，十分好用的所谓“大招”却又要消耗太多魔力。好不容易有组团在荒郊野外游荡着的扭曲了，她正期待着大显身手，却又被怀疑，根本无法参加这次的行动，只能把眼泪往肚里咽。
无罪莉莉姆沉默无言。她耳朵上有着金属光泽的魔力押如同套装里的一个配件一般，夹在耳朵上显得十分自然。
“……”
不知为何，星空涂鸦者突然感觉有点冷。
自己向来对冷热没什么概念。在学校的文艺演出时，自己穿着比基尼泳装，顶着零下的温度，只披了一件风衣，鼻涕几乎要给冻回去了，她却一点也没有感到冷。然而不知为何，她却感到一阵寒意。
真的好冷。那阵寒意从她的头发梢抖动着传播到了她的面部，接着又扩散到全身。寒冷使她以为脑浆都要给冻住了。空气也格外粘稠，使她几乎要窒息。空气如同水泥一般慢慢变硬，顺着她的每一个毛孔往里钻，将她撕扯开来。她是这样想的……
于是——
“嘭！”
如同烟花一般，星空涂鸦者的身体四分五裂。爆炸是从腹部开始的，那些脏器仅仅在空气中维持了几毫秒的形态，就被扯碎成大小均等的肉末，颜色深深浅浅，散落满地。身体的其他部位紧随其后，沾满了鲜血掉在地上。吸饱了血的衣服是慵懒的粉红色，在天上飘够了亦如死虫子一般掉在一旁。
无罪莉莉姆有些冷漠地抬起了头。
血液溅了她满满一裙子。
她灰白色的齐刘海也溅满了密密麻麻的血点子，那些还未凝固的血液顺着她的发丝一路晕染下去。
“你也知道吧？深眠无梦既然能够预知未来，那么未来就一定是既定的了。一定都在她的测算之内，所以你一定会输哦。”
无罪莉莉姆脚边的血液不自然地扩散开来，掩盖住了她曾经站在那个位置的事实。
她自信地微笑着，右手渐渐覆盖上闪亮的金属。眼罩分崩离析，取而代之的是半片钢铁假面。
“现形吧，这样就推测出来一定是你了——灰色虚伪！”
_
“深眠无梦……她真的能够预知未来吗？”
moonlight坐在空无一物的房间中发着呆，突然问道。
“嗯？……差不多。”地鲤含糊地回答道。
“……差不多？”
“其实你想啊，那些句子怎么理解都可以，本来就飘得不行。但是有的时候是真的没办法改变，预言里像是要死的人还是要死……虽然那也只是蛛丝马迹一类的东西而已。”地鲤坐在了一尘不染的地板上。
“我听说没有找到她的肉身？”moonlight同样坐下了。
地鲤摇了摇头:“没有。哪里都找过了，就是没有。似乎离得很远，也肯定还活着，但是找不到……我们连她的魔法到底是什么都没搞清楚。应该不会只是在事件爆发之后写一些文字……因为或多或少会和事件有关，但是这样又解释不清楚她的魔法的作用机制了。怎么分析都没有用。心盲看过了，lika也检查过，22区的虹彩心情，能够窥视记忆，她说在深眠无梦脑海中看到了深渊一样的东西……已经死了的罂粟白，魔法是操控心情乃至思想，对深眠无梦也是完全施展不开来。她如同一台机器，无感情的机器。”
“机器？”
“测算未来的机器。我甚至在想，她会不会在说出预言的刹那，就已经将我们得知预言之后会发生的事情给预测好了……”
地鲤有些担忧地盯着窗户。窗户没有镶框，光秃秃地白着，阳光透过洁白的玻璃直直地打进屋里，屋里如同镜子一般光洁的墙壁将那些光线折得整个屋子都亮的刺眼。
_
落华无聊地坐在白色的漆皮椅子上，拨弄着头发。正在这时，一小袋子灰尘一样的东西出现在了她面前的茶几上。
——是新娘薇薇安的魔法。在她的各个空间中，各种物体是可以瞬间转移的。
她捡起那个小塑料袋。塑料袋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字。
“星空涂鸦者现场的一部分疑点”
下面夹着一张便条。上面的字倒是非常娟秀。
“星空涂鸦者魔力爆发（推测为死亡时间）和无罪莉莉姆无法被观测到之间隔了十几秒钟”
星空涂鸦者突然从一个鲜活的少女变成了一滩碎肉和血液的混合物这件事情，她是知道的。但是自己手中的又是什么东西？看起来尽管有些肮脏，但是非常干燥，和家里清扫时扫出来的灰堆没什么区别。落华仔细地盯着它，才发现尽管没有风，那些细丝却自行飘动着，极端不自然。
“是在现场发现的吗……？这不像是她裙子的料子啊。”落华沉吟道。
飒飒，飒飒。
灰尘折射着窗外的阳光。
_
“既然还带着魔力押，那么你是知道自己不能被她们发现在战斗的咯？还是说……？”
一个半透明的身形渐渐出现。那是能够隐身的魔法少女——灰色虚伪。她显得有些恼怒，头发乱作一团，眼神带着怨气。她焦躁地啃着指甲，将涂了灰色指甲油的指甲咬碎作好几片。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以为我出现在预言里，你就一定能够把我杀了吧？你不还是被我发现了吗？藏得很好嘛。”无罪莉莉姆将覆盖着刀刃的左手平举，对准着刚刚出现的灰色虚伪。
“有什么问题吗？”灰色虚伪皱了皱眉。
“你太低估深眠无梦了。”无罪莉莉姆笑了笑，“挑选我这个有魔装的魔法少女当第二个目标是你犯下的最傻的错误。但是啊，深眠无梦一定是知道了如果将未来告诉我们，有什么会在接下来发生。果然你就会这样做嘛——不然预言里就压根不会有我的，或是任意是谁的名字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的？又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陪你瞎扯？”灰色虚伪将手指咬破，一副随时要念咒语并且开始战斗的样子。
“这些事情待会儿再说，我现在的目标只有在不用魔法的情况下砍倒你！”无罪莉莉姆嘴唇一挑，举起刀冲了上去。
星空涂鸦者有些惶惶地走在人行道上，不时略略偏一偏头，用余光勉强捕捉到位于她正后方的无罪莉莉姆。无罪莉莉姆因为同样夹着魔力押，不能使用魔法，但是已经换好了魔装。她将啰嗦的纱裙换成了有着干脆利落的裙摆的白色布裙，左臂覆盖着铜色的东西，该是右手的地方安装着一柄刀子，锋利尖锐。她的左眼上覆盖着黑布眼罩，眼罩上绣有一朵百合花。
有魔装的魔法少女还是好啊……没了魔法都能够战斗。星空涂鸦者不得已叹了一口气，接着往前走。自己的魔法是大范围的爆炸，虽然听起来很炫酷，但是实际战斗时，扭曲通常是单独出现的，而且为了避人耳目，也不能破坏周边环境破坏得太严重，平时根本拿不出手，十分好用的所谓“大招”却又要消耗太多魔力。好不容易有组团在荒郊野外游荡着的扭曲了，她正期待着大显身手，却又被怀疑，根本无法参加这次的行动，只能把眼泪往肚里咽。
无罪莉莉姆沉默无言。她耳朵上有着金属光泽的魔力押如同套装里的一个配件一般，夹在耳朵上显得十分自然。
“……”
不知为何，星空涂鸦者突然感觉有点冷。
自己向来对冷热没什么概念。在学校的文艺演出时，自己穿着比基尼泳装，顶着零下的温度，只披了一件风衣，鼻涕几乎要给冻回去了，她却一点也没有感到冷。然而不知为何，她却感到一阵寒意。
真的好冷。那阵寒意从她的头发梢抖动着传播到了她的面部，接着又扩散到全身。寒冷使她以为脑浆都要给冻住了。空气也格外粘稠，使她几乎要窒息。空气如同水泥一般慢慢变硬，顺着她的每一个毛孔往里钻，将她撕扯开来。她是这样想的……
于是——
“嘭！”
如同烟花一般，星空涂鸦者的身体四分五裂。爆炸是从腹部开始的，那些脏器仅仅在空气中维持了几毫秒的形态，就被扯碎成大小均等的肉末，颜色深深浅浅，散落满地。身体的其他部位紧随其后，沾满了鲜血掉在地上。吸饱了血的衣服是慵懒的粉红色，在天上飘够了亦如死虫子一般掉在一旁。
无罪莉莉姆有些冷漠地抬起了头。
血液溅了她满满一裙子。
她灰白色的齐刘海也溅满了密密麻麻的血点子，那些还未凝固的血液顺着她的发丝一路晕染下去。
“你也知道吧？深眠无梦既然能够预知未来，那么未来就一定是既定的了。一定都在她的测算之内，所以你一定会输哦。”
无罪莉莉姆脚边的血液不自然地扩散开来，掩盖住了她曾经站在那个位置的事实。
她自信地微笑着，右手渐渐覆盖上闪亮的金属。眼罩分崩离析，取而代之的是半片钢铁假面。
“现形吧，这样就推测出来一定是你了——灰色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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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眠无梦……她真的能够预知未来吗？”
moonlight坐在空无一物的房间中发着呆，突然问道。
“嗯？……差不多。”地鲤含糊地回答道。
“……差不多？”
“其实你想啊，那些句子怎么理解都可以，本来就飘得不行。但是有的时候是真的没办法改变，预言里像是要死的人还是要死……虽然那也只是蛛丝马迹一类的东西而已。”地鲤坐在了一尘不染的地板上。
“我听说没有找到她的肉身？”moonlight同样坐下了。
地鲤摇了摇头:“没有。哪里都找过了，就是没有。似乎离得很远，也肯定还活着，但是找不到……我们连她的魔法到底是什么都没搞清楚。应该不会只是在事件爆发之后写一些文字……因为或多或少会和事件有关，但是这样又解释不清楚她的魔法的作用机制了。怎么分析都没有用。心盲看过了，lika也检查过，22区的虹彩心情，能够窥视记忆，她说在深眠无梦脑海中看到了深渊一样的东西……已经死了的罂粟白，魔法是操控心情乃至思想，对深眠无梦也是完全施展不开来。她如同一台机器，无感情的机器。”
“机器？”
“测算未来的机器。我甚至在想，她会不会在说出预言的刹那，就已经将我们得知预言之后会发生的事情给预测好了……”
地鲤有些担忧地盯着窗户。窗户没有镶框，光秃秃地白着，阳光透过洁白的玻璃直直地打进屋里，屋里如同镜子一般光洁的墙壁将那些光线折得整个屋子都亮的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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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华无聊地坐在白色的漆皮椅子上，拨弄着头发。正在这时，一小袋子灰尘一样的东西出现在了她面前的茶几上。
——是新娘薇薇安的魔法。在她的各个空间中，各种物体是可以瞬间转移的。
她捡起那个小塑料袋。塑料袋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字。
“星空涂鸦者现场的一部分疑点”
下面夹着一张便条。上面的字倒是非常娟秀。
“星空涂鸦者魔力爆发（推测为死亡时间）和无罪莉莉姆无法被观测到之间隔了十几秒钟”
星空涂鸦者突然从一个鲜活的少女变成了一滩碎肉和血液的混合物这件事情，她是知道的。但是自己手中的又是什么东西？看起来尽管有些肮脏，但是非常干燥，和家里清扫时扫出来的灰堆没什么区别。落华仔细地盯着它，才发现尽管没有风，那些细丝却自行飘动着，极端不自然。
“是在现场发现的吗……？这不像是她裙子的料子啊。”落华沉吟道。
飒飒，飒飒。
灰尘折射着窗外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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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还带着魔力押，那么你是知道自己不能被她们发现在战斗的咯？还是说……？”
一个半透明的身形渐渐出现。那是能够隐身的魔法少女——灰色虚伪。她显得有些恼怒，头发乱作一团，眼神带着怨气。她焦躁地啃着指甲，将涂了灰色指甲油的指甲咬碎作好几片。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以为我出现在预言里，你就一定能够把我杀了吧？你不还是被我发现了吗？藏得很好嘛。”无罪莉莉姆将覆盖着刀刃的左手平举，对准着刚刚出现的灰色虚伪。
“有什么问题吗？”灰色虚伪皱了皱眉。
“你太低估深眠无梦了。”无罪莉莉姆笑了笑，“挑选我这个有魔装的魔法少女当第二个目标是你犯下的最傻的错误。但是啊，深眠无梦一定是知道了如果将未来告诉我们，有什么会在接下来发生。果然你就会这样做嘛——不然预言里就压根不会有我的，或是任意是谁的名字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的？又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陪你瞎扯？”灰色虚伪将手指咬破，一副随时要念咒语并且开始战斗的样子。
“这些事情待会儿再说，我现在的目标只有在不用魔法的情况下砍倒你！”无罪莉莉姆嘴唇一挑，举起刀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