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凰谋:乱世殇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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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幕后之人

第77章 幕后之人(1/3)

接触聃儿的人不多,细查下来便也很快查到了线索,乃聃儿的贴身内侍张公公所为,褚蒜子气急,欲动手,婧弋却阻止,聃儿之前中毒的事不能节外生枝,此事需秘密处理。

明月已落,参星横斜。

一处极为隐秘的暗室中,婧弋一袭黑衣立在原处,目光冷然的扫过地上的人,手中银针悄然飞出,那昏倒在地上的人忽然一个激灵,缓缓苏醒。

待瞧清此处后,是一惊,内侍独有尖锐的声音带着惊恐道:“你是谁?这是何处?你想做什么?”

婧弋面纱下的嘴角勾起一抹冷意,道:“你的问题到不少,不过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可好?你给皇上下的毒,是从何而来的?”

此言一出,那内侍是一惊,有些慌乱道:“你胡言乱语些什么?你可知妄咒圣上是何等罪过?”

“那你可知,谋害圣上又是怎么的罪?”婧弋凑近,原本面上的冷意已然不在,眸中覆上一层嗜血的煞气,穿心洞肺的目光落在眼前之人身上。

张公公浑身是一颤,背脊冷汗直冒,却还试图狡辩。“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没有耐心和你罗唆,你可以选择不说,可以选择不说实话。”婧弋嘴角微扬,却顺手在腰间抽出一把匕首,锋利的刀刃在灯光下闪烁着银光,婧弋一步步靠近,冰冷的匕首贴在他的脸上。“而我,应该有不少办法让你开口。”

冰凉的触感自脸颊传来,张公公如筛糠般乱抖,额间冷汗直冒,双目紧闭不敢动半分,声音更是颤抖。“你、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可知道我是谁?你敢动我,不会有好下场的……”

可话还未说完,便觉身上几处穴位莫名疼了一下,而下一刻,他却再动弹不得,他试图挣扎,却是无果,而后却也害怕了。“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试试看,你的嘴究竟有多硬。”婧弋嘴角冷笑,收回匕首,一步步走至他身后,缓缓蹲下身,用锋利的匕首挑开他的衣袖,利刃毫不犹豫的划向他的手腕处。

“啊!”

张公公也是惨叫出了声,不过片刻,浓重的血腥味儿便也袭来,他面色煞白,神情惊恐,嘴里更是低喃道:“不要……不要杀我……不要……”

婧弋却无丝毫怜悯般,她晃着带着血的匕首,语气中毫无温度。“有没有感觉血液从你的身体里流出来,你现在应该很痛,但相比痛,你应该更痛苦,你的血会慢慢的流干,你会死的……而且死的很难看。”

“你、你到底知道什么……”张公公浑身颤抖,看着自己的血液慢慢流下,在地上蔓延看,眼底更是惊恐。

“你应该清楚。”闻着扑鼻的血腥,婧弋却似无感觉般,她并非第一次杀人了,非学不会狠绝,只是不愿罢了,可此事不同,此事事关聃儿,她又如何可能会那所谓的仁慈。

张公公面色难看,久久才道:“是我……是我下的药,可我当时并不

知晓那是毒,求求你饶了我吧……”

婧弋声音冷了几分,道:“饶了你?现在说这些,你不觉得可笑吗?弑君之罪该如何,旁人不知,难道你身为宫中内侍也会不知晓吗?”

张公公满脸惊恐,稀泥一样瘫软在地上,身子仍不住抽颤。

“你的药从何处来?又是谁指使的?”

张公公哆嗦着,可待这个问题时,他还是有些犹豫了。

婧弋到不在意,道:“你如果想不起来,可以慢慢想,只是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活到你想起的那一刻。”

“我不能说,他会杀了我的,他一定会杀了我的。”

“你似乎忘了,我也能杀了你,比如现在。”

张公公面色难看,垂着头,看着地上越来越多的鲜血,他的神色越来越惊恐,犹豫了好久,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说出几个字。“是……是相国大人……”

何充……

当真是他……

“我、我知道的,都说了,你饶了我的性命吧!”

婧弋面色沉静的可怕,眸色已浮上一层杀意。“从你接下这药的那一刻起,便该知晓后果为何。”

张公公吓的不轻,连连道:“我、我真的不知,真的不知啊!”

浓重的血腥味儿刺鼻,婧弋却是没有察觉一般,任何人,都该为自己所为负责。

十月戊戌,天气像小孩儿的脸,突然便转凉了不少。

瑟瑟的冷风无故传来,直往人衣襟里灌,便是难得的暖阳显得没什么温度,婧弋一步步走至显阳殿,聃儿的身子虽是大好了,但那毒是少有的奇毒,便是清干净了,身体有所损,婧弋不得不开了几幅方子为他调理。

聃儿年纪尚幼,又极少瞧见自己,虽有些陌生,但好在并不疏离。

“皇姑母。”稚嫩的声音传来,婧弋俯首间瞧见那尚小的身影,沉重的龙袍着在这小小的身子上,如何都显得别扭,可却不想这三岁的孩子举手投足间却已有帝王摸样,可越是如此,越让婧弋心中牵起一抹心疼。

她嘴角牵起一抹浅笑,却也自食盒之中拿出温度较好的汤药,聃儿体内毒虽解,但还需清干净才行。“药温刚刚好,皇姑母给你准备了蜜饯,吃完便不会苦了。”

“皇姑母,聃儿不怕苦。”明眸如水,小小的手伸过来,接过药碗,一口一口的饮着,或许是太苦,孩子的表情有些不好,可还是将药饮尽。

婧弋递过蜜饯,聃儿却摇了摇头,而后仰头看着眼前的人,认真道:“皇姑母,是不是聃儿好好饮药了,就不会再生病了。”

“聃儿怕吃药?”

聃儿却摇了摇头,道:“聃儿生病,母后会难过。”

婧弋微顿,看着眼前仅三岁的孩子,明眸似水,这双眼像极了哥哥,而这份聪慧亦如哥哥一般,这段时日褚姐姐虽佯装的不错,可明眼人又怎会看不出她的担心,便是连聃儿,也看出来了……

婧弋委身,手指抚过孩子的头,带着几分疼惜,道:“聃儿会好好的。”

清缓的声音传来,婧弋回眸却也瞧见站在殿前的女子,凤衣飘展,凤霞流金,她原本该是一人之下的女子。

婧弋看着她身后跟着的内侍,却还是颔首行了一礼,道:“太后。”

聃儿过来行了一礼。“母后。”

褚蒜子眸光扫了一眼身后的人,却道:“退下吧!”

那些人微楞,却还是恭敬的退了下去。

褚蒜子缓步走近,看了一旁放置的碗,眸色微沉,神情却平静如初,道:“如何了?”

婧弋自然明白她所指是何事,怕也是询问张公公的事。“一切如太后所想。”

褚蒜子眼波一漾,蒙上一层微寒,她举步走向龙案,却也道:“婧弋,你过来。”

婧弋眸中多了一抹疑惑,扶着低案跪坐在她对面,褚蒜子这才牵过云袖,将一本奏折放在婧弋面前,道:“这是荆州传来的秘折,并未通过中书监,是交由父亲相传入宫的。”

婧弋心中已察觉到不对,接过那本奏折,打开,细看之下,不由心惊,不敢置信的抬眸。

这竟是是荆州刺史桓温传来的秘信,此人她知晓,虽是何充麾下,但却是有能之人,庾翼一死,荆州刺史一职旁落,便是由何充举荐,由他接任的。

可不想心中所书,竟是何充秘密传信让他悄然领兵回京,未传圣旨,何充竟敢私自调兵遣将,他想做什么!

她合上这封书信,心中虽是惊怒,却也有疑惑,毕竟这桓温是何充扶持,这等大事若为真,他又为何会出卖何充?“姐姐信吗?”

褚蒜子道:“此人虽有心思和能力,但却好战,此番有意联合北燕试图攻打羯赵与成汉,如今试图夺回樊城,眼下朝局如此,与成汉战事又刚终了,我并未准他的旨,我虽不知他为何会传信入京,可有些事却不得不做了。”

婧弋心底微楞,攻打樊城……

难怪,这段时间并未瞧见石闵的身影,桓温她虽不了解,可石闵却非常人,这战若真是打起来……

不知为何,她不想大晋战役失利,可竟也有几分担忧那人受伤……

见眼前人若有所思,褚蒜子微微蹙眉,道:“婧弋?”

婧弋微楞,忙回过神,道:“姐姐想如何?”

褚蒜子眸色黯了几分,道:“并非我想如何,而是能如何,月晕而风,础润而雨,有些事我别无选择,而这样的局面,不应该一直如此下去。”

婧弋眸光微紧,却也明白褚姐姐是何意了。

天幕低垂,云谲波诡,长长延伸向上的阶梯之上,婧弋自显阳殿出来后,神情有几分沉重,脑海里闪过的却是褚蒜子刚刚的话。

她的脚步不快,径直朝褚姐姐为她安排的宫殿走去,可还未走多远,有一内侍打扮的人走了过来,语气到还恭敬道:“大人,相国大人有请。”

婧弋眉宇轻挑,心底到多了一抹冷意,怕是刚刚褚姐姐与自己闭门密谈的事已经传到他那里了,竟如此明目张胆的遣人来此。

“有劳领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