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故地重游 物是人非
中午还晴空万里，可就在五点左右之时，天色突然大变，明亮的天空暗沉下来了。
段子谦走出海桑大厦，站在大厦门口抬头望天，天空早已乌云密布，黑压压的乌云，如摧枯拉朽般席卷苍穹，片刻之间将整个热闹的大城市变得昏暗异常，电闪雷鸣的气势吓得人们争先恐后的只顾往家里跑，留下一个个空巷街道等待狂风暴雨的摧残。
狂风肆无忌惮的残卷大地，将地面上的废纸、塑料袋、灰尘以及菜市场上被丢弃的烂菜叶、破衣服等等垃圾全都吹飘起来，一切废弃物飘上空中，翻飞着撞到墙上，然后又从空中被席卷落到地面上来，最后又被吹到别的地方去了。
突然，空中炸起一声闷雷，段子谦吓得又一次仰头看天，见天空撒下几颗大雨，雨点落到地上，砸起一片尘埃，弄得地面烟雾阵阵。
接着，雨点越来越多，越来越密，瞬间将天地连成一片。
倾盆大雨淹没了整个海蜃市，将所有景物全都模糊在人们的视线里。
“嘻嘻，好！下雨了！”
有人！就在这如子弹乱飞的大雨中，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男子拍着手在雨中蹦蹦跳跳，他一会儿在地上打滚，一会儿在雨中搓着背，一会儿仰天大笑，一会儿抱头痛哭。他高兴时的样子，就像他不是在淋雨，而是在洗着热水澡；哭泣之时，就像苍天同在流泪，而不是在下雨。
“又是一个疯子！”
“又是……”为什么要说这个词，段子谦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忙了这么久，他倒还忘记了一件事，前段时间不是也看到张心妍的母亲也疯了吗？她为什么疯？怎么疯的？又怎么不见张老头呢？这事他得了解清楚，尽管这对老人确实可恶，但他们毕竟是心妍的父母，必须得去一趟莲屿村。
段子谦就站在大厦前躲雨，一边躲雨一边思考着问题。
本来他想直接去问朋友莫惊鸿的，因为他记得他可是把心妍的母亲交给他这个朋友的，不过，莫惊鸿现在正在开会，去找莫惊鸿不是给莫惊鸿添麻烦了吗？于是，他还是打算亲自去一趟莲屿村吧。
等到雨停了，他叫了辆车，直接去了莲屿村，经过熟悉的乡村马路，穿过熟悉的村口树林，绕过宁静的村庄，到了张心妍家门口。
故地再次重游，他心里还是那么不是滋味，一切都还是那么熟悉，一切都还令他胆战心惊，唯一不同的便是两扇对开的大铁门已经锈迹斑斑，其中有一扇铁门脱离门框已经倒在地上，已经不像以往，这会儿只需站在门口，院内一切尽在眼底。
院里地面上长出野草，长长的野草与地面因为潮湿而发出霉味正努力的显示着院子缺少人气的萧索，与墙壁上破败的门、断裂的窗户相映成辉。
“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心里倒抽一口凉气，一种不详的预兆瞬间蒙住他聪明的脑袋。他不敢再往前走一步，他连眼睛也不敢往里面再看一眼，他只能在破门外犹豫着踱来踱去，直到有人在后面喊他才将他的灵魂拉回到他的驱壳里，使他冷不防打了个冷战。
“是段老师吗？”一个老头扛着锄头走过来，见段子谦像跟电线杆似的杵在张家门口，于是走过来相问。
“屈大叔，这是张仲华家吗？”段子谦认得来者正是村里的支书屈柱国，所以，见到屈柱国迎面走来，他急忙指着张家破房子问，到现在，他还有些不相信，张家竟然变得如此凄凉，这样的变故太突然了。
“是啊。”屈柱国说，“段老师，你不记得了吗？当年你可是经常来的啊。”
“真是心妍家？”段子谦更加惊讶，他很是不理解地说，“那么张家二老去了哪里呢？”
“去了哪里？”屈柱国漫不经心个的笑了笑说，“死了！”
“死了？”屈柱国那漫不经心的话却令段子谦双眼圆瞪，使得段子谦几乎不相信自己耳朵，他从来没想过张家二老会死的这么早，而且死的那么突然，死得那么毫无征兆，这消息，不能不让他他几乎如晴天霹雳，全身发抖。
“死了！”屈柱国倒是显得很平静，或许是张家老头死了一段时间人们几乎都忘记了的缘故吧，也或许是对于张老头的死人们根本就不在乎的缘故吧，反正张家在村里确实挺招人怨恨的。
“怎么死的？”段子谦急忙问。
“张老头是被人杀死的。”屈柱国说。
“被人杀死的？是什么人杀的？张伯父虽然尖酸刻薄势利贪财，不过也并非大奸大恶之人，就算与人有怨，可是也不至于会结下要杀人这般大的仇怨啊，会是谁呢？”段子谦更加惊骇，他惊讶得眼珠子都要滚落出来了。
屈柱国摇摇头说：“这就不知道了，第二天警察来过，勘察一番之后就走了。”
“那么张大娘呢？”段子谦继续问，“我记得她好像疯了。”
“是的，”屈柱国说，“那老太婆确实是疯了，后来被他们家的女婿带走了，后来听说死在海蜃市东门外海莲湖岸边。”
“也死了，我不是将她交给莫惊鸿了么？”段子谦心里暗想。
“他们家的女婿？是谁？”段子谦心跳加速，“女婿”这两个字使他心里如针刺一般疼了一下，他到现在还不希望张心妍嫁人，更不愿听到那个被他心爱的人整天相伴的男人的名字，可是，他又不得不去打听，内心真的很矛盾啊！
“他不就是你……”
这么热多年，段子谦就要知道张心妍的下落，如今只需老头微微弹动几下嘴唇，那么一切的真相就会大白于天下。
可是，事与愿违，当那个神秘的“女婿”的名字就要从老头缺了三颗门牙的嘴里滚落出来之际，突然一个老妇人走了过来，一路走一路大声破骂：“死老头，你要死了！家里还有那么多的活没干，刚下过雨，庄稼正好可以施肥，你倒好，站在这里聊天，你就不怕触到人家霉头？”
段子谦和屈柱国回过头去一看，见屈柱国的老伴施绣珍过来，于是屈柱国急忙笑嘻嘻的迎上前去说：“我是遇到段老师，所以才留下来聊几句，诉说村中情况，这是一个村支书应尽的义务嘛，你这老太婆，叽叽歪歪的说什么？一点助人为乐的觉悟都没有。”
“段老师！”屈老太婆走过来，向段子谦招呼一声，又白了自己老伴一眼，然后对段子谦笑着说，“好久没见了哈，段老师？怎么会来到村里的呢？哦，对了！正巧今日遇见你，老太婆我还有一件事一直找不到人帮忙呢，段老师见多识广，不像我们乡下老太婆什么都不懂，我这里有一部手机，你看看能值多少钱？我已经问了好几个人了，可是谁也说不清楚。”
“你自己的手机还不知道价格？”段子谦笑了笑说，“怎么还来问我，难道是在考验我吗？”
屈老太婆脸上一红，有些尴尬地说：“其实这是我捡到的，你可别误会啊，我可不会偷人家东西，前不久，我在地里干活，在玉米地里看见了这部手机，只是没电了，所以打不开。”
“你没拿去充电？”段子谦问。
老太婆说：“我们这把年纪了，再说也没什么可以联系的，在外的儿女要是联系，家里有座机，所以家里根本没什么手机，哪来的充电器。”
段子谦没再说话，他只看了看这老太婆，他心里清楚，老太婆捡到手机，但是不敢让人知道，一来怕人家怀疑是她偷的，二来怕失主知道后回来管她要，她要是给，心中舍不得，要不给又说不过去，所以，尽管她拿着手机没什么用她也愿意将手机藏起来，时间久了，见没人说起丢手机的事，她便想把手机拿出去卖钱。
“哎。”老太婆见段子谦没回答她的问题，于是又追问，“你说这手机能值多少钱，你还没告诉我呢。”
“这是一部名牌手机。”段子谦说，“不过已经换了好几款了，也就是说这部手机虽说是牌子，但是已经过时了，所以现在商店里所标的价格是一千四百八十元，你手中的这部手机看来已经用了一段时间，如果要拿去卖的话顶多三四百。”
“三四百？”老太婆惊讶的看着手中的手机说，“这玩意儿还没巴掌大就能值三四百元，我家电视柜上面的那电话比这个大多了，也才七八十呢，好家伙，真不错，段老师，你要么？要不就卖给你吧。”
段子谦淡淡一笑说：“你这么将手机卖了，要是失主有一天找来，你拿什么还给人家？”
“我就不给那又能怎么样？不是有‘路上捡到，当官莫取’这句话吗？”老太婆得意的瘪瘪嘴，翻了翻白眼，一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样子。
段子谦也不管她任何表情，他的心里只在乎张家的变故。
他真想走进屋子看一眼，但是又怕人家说闲话，因为他跟别人如何解释呢？是女婿的身份还是张家朋友？而问题是这些他都不是。
“段老师，你在想什么？”老太婆一直看着段子谦，她见段子谦一直沉默，然后说，“你不是说这是一部名牌手机么？既然你那么识货那还是给我买去吧。”
“不好意思！”段子谦耸耸肩说，“我有手机。”
“切！”老太婆瘪瘪嘴，白了段子谦一眼，那双眼睛透露出来的全部都是“鄙夷”两字。
“走了，家里还有很多事做呢。”老太婆拉了老头子一眼，将脸一拽，转身回家了。
老头子一脸尴尬，老太婆一走，他也只能跟在老太婆的后面屁颠屁颠的回家去。
段子谦走出海桑大厦，站在大厦门口抬头望天，天空早已乌云密布，黑压压的乌云，如摧枯拉朽般席卷苍穹，片刻之间将整个热闹的大城市变得昏暗异常，电闪雷鸣的气势吓得人们争先恐后的只顾往家里跑，留下一个个空巷街道等待狂风暴雨的摧残。
狂风肆无忌惮的残卷大地，将地面上的废纸、塑料袋、灰尘以及菜市场上被丢弃的烂菜叶、破衣服等等垃圾全都吹飘起来，一切废弃物飘上空中，翻飞着撞到墙上，然后又从空中被席卷落到地面上来，最后又被吹到别的地方去了。
突然，空中炸起一声闷雷，段子谦吓得又一次仰头看天，见天空撒下几颗大雨，雨点落到地上，砸起一片尘埃，弄得地面烟雾阵阵。
接着，雨点越来越多，越来越密，瞬间将天地连成一片。
倾盆大雨淹没了整个海蜃市，将所有景物全都模糊在人们的视线里。
“嘻嘻，好！下雨了！”
有人！就在这如子弹乱飞的大雨中，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男子拍着手在雨中蹦蹦跳跳，他一会儿在地上打滚，一会儿在雨中搓着背，一会儿仰天大笑，一会儿抱头痛哭。他高兴时的样子，就像他不是在淋雨，而是在洗着热水澡；哭泣之时，就像苍天同在流泪，而不是在下雨。
“又是一个疯子！”
“又是……”为什么要说这个词，段子谦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忙了这么久，他倒还忘记了一件事，前段时间不是也看到张心妍的母亲也疯了吗？她为什么疯？怎么疯的？又怎么不见张老头呢？这事他得了解清楚，尽管这对老人确实可恶，但他们毕竟是心妍的父母，必须得去一趟莲屿村。
段子谦就站在大厦前躲雨，一边躲雨一边思考着问题。
本来他想直接去问朋友莫惊鸿的，因为他记得他可是把心妍的母亲交给他这个朋友的，不过，莫惊鸿现在正在开会，去找莫惊鸿不是给莫惊鸿添麻烦了吗？于是，他还是打算亲自去一趟莲屿村吧。
等到雨停了，他叫了辆车，直接去了莲屿村，经过熟悉的乡村马路，穿过熟悉的村口树林，绕过宁静的村庄，到了张心妍家门口。
故地再次重游，他心里还是那么不是滋味，一切都还是那么熟悉，一切都还令他胆战心惊，唯一不同的便是两扇对开的大铁门已经锈迹斑斑，其中有一扇铁门脱离门框已经倒在地上，已经不像以往，这会儿只需站在门口，院内一切尽在眼底。
院里地面上长出野草，长长的野草与地面因为潮湿而发出霉味正努力的显示着院子缺少人气的萧索，与墙壁上破败的门、断裂的窗户相映成辉。
“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心里倒抽一口凉气，一种不详的预兆瞬间蒙住他聪明的脑袋。他不敢再往前走一步，他连眼睛也不敢往里面再看一眼，他只能在破门外犹豫着踱来踱去，直到有人在后面喊他才将他的灵魂拉回到他的驱壳里，使他冷不防打了个冷战。
“是段老师吗？”一个老头扛着锄头走过来，见段子谦像跟电线杆似的杵在张家门口，于是走过来相问。
“屈大叔，这是张仲华家吗？”段子谦认得来者正是村里的支书屈柱国，所以，见到屈柱国迎面走来，他急忙指着张家破房子问，到现在，他还有些不相信，张家竟然变得如此凄凉，这样的变故太突然了。
“是啊。”屈柱国说，“段老师，你不记得了吗？当年你可是经常来的啊。”
“真是心妍家？”段子谦更加惊讶，他很是不理解地说，“那么张家二老去了哪里呢？”
“去了哪里？”屈柱国漫不经心个的笑了笑说，“死了！”
“死了？”屈柱国那漫不经心的话却令段子谦双眼圆瞪，使得段子谦几乎不相信自己耳朵，他从来没想过张家二老会死的这么早，而且死的那么突然，死得那么毫无征兆，这消息，不能不让他他几乎如晴天霹雳，全身发抖。
“死了！”屈柱国倒是显得很平静，或许是张家老头死了一段时间人们几乎都忘记了的缘故吧，也或许是对于张老头的死人们根本就不在乎的缘故吧，反正张家在村里确实挺招人怨恨的。
“怎么死的？”段子谦急忙问。
“张老头是被人杀死的。”屈柱国说。
“被人杀死的？是什么人杀的？张伯父虽然尖酸刻薄势利贪财，不过也并非大奸大恶之人，就算与人有怨，可是也不至于会结下要杀人这般大的仇怨啊，会是谁呢？”段子谦更加惊骇，他惊讶得眼珠子都要滚落出来了。
屈柱国摇摇头说：“这就不知道了，第二天警察来过，勘察一番之后就走了。”
“那么张大娘呢？”段子谦继续问，“我记得她好像疯了。”
“是的，”屈柱国说，“那老太婆确实是疯了，后来被他们家的女婿带走了，后来听说死在海蜃市东门外海莲湖岸边。”
“也死了，我不是将她交给莫惊鸿了么？”段子谦心里暗想。
“他们家的女婿？是谁？”段子谦心跳加速，“女婿”这两个字使他心里如针刺一般疼了一下，他到现在还不希望张心妍嫁人，更不愿听到那个被他心爱的人整天相伴的男人的名字，可是，他又不得不去打听，内心真的很矛盾啊！
“他不就是你……”
这么热多年，段子谦就要知道张心妍的下落，如今只需老头微微弹动几下嘴唇，那么一切的真相就会大白于天下。
可是，事与愿违，当那个神秘的“女婿”的名字就要从老头缺了三颗门牙的嘴里滚落出来之际，突然一个老妇人走了过来，一路走一路大声破骂：“死老头，你要死了！家里还有那么多的活没干，刚下过雨，庄稼正好可以施肥，你倒好，站在这里聊天，你就不怕触到人家霉头？”
段子谦和屈柱国回过头去一看，见屈柱国的老伴施绣珍过来，于是屈柱国急忙笑嘻嘻的迎上前去说：“我是遇到段老师，所以才留下来聊几句，诉说村中情况，这是一个村支书应尽的义务嘛，你这老太婆，叽叽歪歪的说什么？一点助人为乐的觉悟都没有。”
“段老师！”屈老太婆走过来，向段子谦招呼一声，又白了自己老伴一眼，然后对段子谦笑着说，“好久没见了哈，段老师？怎么会来到村里的呢？哦，对了！正巧今日遇见你，老太婆我还有一件事一直找不到人帮忙呢，段老师见多识广，不像我们乡下老太婆什么都不懂，我这里有一部手机，你看看能值多少钱？我已经问了好几个人了，可是谁也说不清楚。”
“你自己的手机还不知道价格？”段子谦笑了笑说，“怎么还来问我，难道是在考验我吗？”
屈老太婆脸上一红，有些尴尬地说：“其实这是我捡到的，你可别误会啊，我可不会偷人家东西，前不久，我在地里干活，在玉米地里看见了这部手机，只是没电了，所以打不开。”
“你没拿去充电？”段子谦问。
老太婆说：“我们这把年纪了，再说也没什么可以联系的，在外的儿女要是联系，家里有座机，所以家里根本没什么手机，哪来的充电器。”
段子谦没再说话，他只看了看这老太婆，他心里清楚，老太婆捡到手机，但是不敢让人知道，一来怕人家怀疑是她偷的，二来怕失主知道后回来管她要，她要是给，心中舍不得，要不给又说不过去，所以，尽管她拿着手机没什么用她也愿意将手机藏起来，时间久了，见没人说起丢手机的事，她便想把手机拿出去卖钱。
“哎。”老太婆见段子谦没回答她的问题，于是又追问，“你说这手机能值多少钱，你还没告诉我呢。”
“这是一部名牌手机。”段子谦说，“不过已经换了好几款了，也就是说这部手机虽说是牌子，但是已经过时了，所以现在商店里所标的价格是一千四百八十元，你手中的这部手机看来已经用了一段时间，如果要拿去卖的话顶多三四百。”
“三四百？”老太婆惊讶的看着手中的手机说，“这玩意儿还没巴掌大就能值三四百元，我家电视柜上面的那电话比这个大多了，也才七八十呢，好家伙，真不错，段老师，你要么？要不就卖给你吧。”
段子谦淡淡一笑说：“你这么将手机卖了，要是失主有一天找来，你拿什么还给人家？”
“我就不给那又能怎么样？不是有‘路上捡到，当官莫取’这句话吗？”老太婆得意的瘪瘪嘴，翻了翻白眼，一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样子。
段子谦也不管她任何表情，他的心里只在乎张家的变故。
他真想走进屋子看一眼，但是又怕人家说闲话，因为他跟别人如何解释呢？是女婿的身份还是张家朋友？而问题是这些他都不是。
“段老师，你在想什么？”老太婆一直看着段子谦，她见段子谦一直沉默，然后说，“你不是说这是一部名牌手机么？既然你那么识货那还是给我买去吧。”
“不好意思！”段子谦耸耸肩说，“我有手机。”
“切！”老太婆瘪瘪嘴，白了段子谦一眼，那双眼睛透露出来的全部都是“鄙夷”两字。
“走了，家里还有很多事做呢。”老太婆拉了老头子一眼，将脸一拽，转身回家了。
老头子一脸尴尬，老太婆一走，他也只能跟在老太婆的后面屁颠屁颠的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