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奇怪人家
段子谦和黄爱国又回到了他们厌恶但是有特别亲切的海蜃市，毕竟熟悉的地方也感觉温暖多了。
只是，为了尽快完成许安华那可怜的心愿，他们在海蜃市吃了一顿饭之后，又不得不启程去杜德云所说的卧龙村。
出了城北，沿着一条小路一直往前走，经过北蜃码头，穿过风魔镇，又开始踏上了一条偏僻的小路。
在城里住着，根本不知道城外还有这样的地方，要不是亲眼所见，段子谦还以为天下都像海蜃市那般热闹呢，即使是村庄，环境也应该是清幽舒适的，可真正走出城市，才发现原来偏僻的地方到处皆是。
好不容易到了卧龙村，进入村子，从村西走出来，又经过一两里路的行程，那座灌木丛生的大山便摆在他俩面前。
这里到处种着玉米，此时玉米杆长得已经很高了，像青纱帐一样的玉米林将整座大山包围，从空中俯瞰下来，这座大山就像从绿色的海洋里冒出来的一样，景色倒是不错。
两人将轿车放在山脚，步行上到半山腰，他们确实看见一栋小房子，同样是用石头砌成的，就连盖房子的屋顶也是一片一片的青石板。
两人到了屋子前，段子谦上前拍了拍门，站在门口喊了半天，就是不见有人出来招呼，更没有听见有人在屋里答应。
于是，他们试着推了推这生满蛀虫的院门，门轻轻一推却推开了。
走进院子，两人径直往堂屋的门走去，这门却是锁住了的。
“原来没在家！怪不得没人答应呢。”段子谦上前拿起门上挂着的那把快生锈的大锁看了看有些失望地说。
“是上山干活去了还是搬走了？”黄爱国有些担心地问，上山干活那倒不要紧，就怕已经搬走，搬走了要再寻找那就艰难了。
“从锁生锈的情况来看，这道门应该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没打开过了。”段子谦握着锁摇了摇木门，他说。
“那也就是说这家人可能已经走了。”黄爱国顿时沮丧起来，四周看了看，慢慢走出院子。
段子谦也跟在后面走了出来，两人站在山上，往前面一看，山下绿浪混混。
“走吧，到村里问问！”段子谦说。
黄爱国点点头，两人从原路下山。
到了山脚，正要上车之时，正巧看到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三十左右岁的女人从玉米林里钻出来，女人背着一个大背篓，背篓里装满豆角藤，笨重的豆角藤将女子压的弯下腰去，伸得长长的脖子几乎要与地面平行。
男人倒是什么也没拿，他走在女子的前面，手中牵着一条拴狗的链子，那链子一头正好套在女子的脖子上。
“走！回家睡觉去，我要和你睡觉。”男子边说边拉链子，一只手放在嘴里，嘴角有一条晶莹的口水线，胸前的衣服早已湿了一片了。
“你轻点拉！蠢货！老娘的脖子就要被你这个杂碎拉断了！”
女子生气的骂着，将背篓往上耸了耸，往前走了几步。
“喂！”当这两人走到面前时，黄爱国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审视了女子一眼，然后说，“请问，这山上住着的人家搬走了吗？”
“不知道！”女孩没有抬头，就这么站着说。
“那么两位这是干什么呢？”段子谦指了指女孩脖子上的链子，对中年男子问。
中年男子傻傻地瞅了段子谦一眼，咧着嘴露出黄黄的像狗头铡一样的牙齿嘿嘿地笑着说：“你们要她和你睡觉啊？不行，白天她要哄我睡觉，她必须和我睡觉，晚上她要和爸爸睡觉。”
“你住嘴，你这个蠢货！”妇女又将背篓往上耸了一耸，脸上顿时出现既尴尬又愤怒的神色，眼睛瞪了那男子一眼，然后又低下了头，准备绕过段子谦和黄爱国的身旁离去。
“请等等！”黄爱国却拦住了他们。
“你这个母狗，又骂我儿子了！”
不等黄爱国继续问，玉米林里又钻出来一对老夫妇，男的挑着一担青草；女的牵着一条老黄牛。他们好像听到被铁链控制着的女孩刚才的咒骂声，所以远远的便骂着走过来。
妇女听到后面的骂声，明显的吓了一跳，畏畏缩缩的往旁边走了走，然后被那中年男子带上山了。
“妈的！回去之后老子才收拾你！”这对老人从黄爱国和段子谦的身边走过，连看也不看两人一眼，问也不问一声就这么上山去了。
如此怪异的一家人，又有个傻子，还往山上走，难道他们就是住在那半山腰的人家？
“走！上去问问先！”黄爱国突然高兴起来，急忙转身追了上去，嘴里喊着：“老人家，请等等。”
那对老人怎么会停下来等他们呢，听到后面的喊声，反而加快了步子，一个劲的往前跑，可怜那背着背篓的女子，也连滚带爬的往上攀登。
大家一前一后的往山上跑，到了山上的石房子，这才追赶上，老头一家进了院门正要将门关上，段子谦伸手将门抵住。
“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就想闯进我家抢劫？”老头吓了一跳，瞬间又大喝一声，对着段子谦大喊大叫。
两个陌生人闯进屋里来，加上老头子在院门口和段子谦黄爱国推推搡搡的情景，以为自家男人跟人家干起仗来了，那老太婆随手从地面拿起一把扫帚，像一只母老虎一样扑扫过来。
顿时，那把脏兮兮的扫把不停的拍打在段子谦和黄爱国这两个富贵人的背上，，把两人狠狠地打扫了一遍。
“请听我说，我们不是坏人，你们弄错了！”
黄爱国大喊大叫，往院里一闪，躲过老太婆丧心病狂的一阵猛打，拾起一根棍子护身，段子谦也抓住了老头子手里的扁担，两人一推一拉的争夺起来。
手中有了棍子，这对老夫妇才停止他们像疯狗一样的乱咬乱刨，双双对峙在院子里，只有那中年男子，他站在屋檐下，目睹着这场惊心动魄的争夺战，不但不上前帮忙，反而哈哈的大笑起来。
“打的好！打的好！”这傻子边拍手边喊，“好过瘾啊，好精彩！怎么不打了？我要看打架嘛。”
“你他妈的，老子被人揍了，你还想看热闹？”老头瞪了傻子一眼，粗声粗气的骂起来，之后又斜眼瞅着黄爱国和段子谦说，“你们到底是谁？到我家来想干什么？”
“我就是来打听打听，你们家可是姓童？”段子谦在一旁问。
“那又如何？”老太婆瘪瘪嘴，哼了一声说，“我们又不认识你们，凭什么要闯到我家里来？”
“既然你们姓童，那我就直说了，”黄爱国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冷冷地说，“你们用铁链子锁住的女子是谁？为什么要锁住她？难道你们没听说过这样做是犯法的吗？”
“切！”黄爱国的一番话不但没让这对老夫妇有所害怕，他们反而不以为然的瞟了黄爱国一眼，冷笑着说，“我锁住我家的儿媳妇这关国家哪门子事，还犯法？”
“当然犯法了，”段子谦摇着头，在一旁说，“你儿媳妇也有人权的，也是有尊严的，他不是谁的附属品，不是谁的财产，她同样受到国家法律的保护，别说他只是你儿媳，就算是你儿子，你也无权这么羞辱他，软禁他。”
老太婆听了也是满不在乎的冷笑起来，她又瘪瘪嘴说：“照你这么说老子花了那么多钱买了一个人回来，然后还得像供奉观世音那般供着她了？”
“好！”黄爱国这会儿说，“既然你都已经说到‘买’了，那么我要告诉你，私自对第三者进行买卖活动的，我们都看成是拐卖妇女，而拐卖妇女的，都是犯法，这个你应该懂了吧。”
“啊？！”这对老夫妇顿时迟疑了，他们胆怯的悄悄打量黄爱国和段子谦良久，看得出，他们已经明白段子谦和黄爱国所说的法律常识了，而且他们并不是不知道，其实他们也懂，只是假装毫不知情罢了。
“还‘啊’？”黄爱国说，“你们这么套着她就不怕被人看见然后报警？”
“真奇怪！”段子谦说，“你们就没有被村里的人看见过？他们怎么不管不问呢？”
“因为童家到处说我是一个傻子，而且还说我精神上有问题，发病的时候就会乱打人，所以为了怕我伤害到别人，就将我套起来。”
他们正在外面说着，那中年妇女突然从一道小门跑出来，瞪着眼睛瞅着老头子说。原来那把锁生锈了是他们故意的，而其他的小门上的锁是可以打开的。
“原来如此！”段子谦点点头，之后又说，“这也不对啊，这么多年村民们就没怀疑过？”
“当然没有！”中年妇女咬着牙说，“你这个死老头别这么瞪着我，是死是活我都要说，老娘在你们童家做牛做马这么多年，我忍够了，就算坐牢我也心甘情愿。”
“好！你说！”老头也咬牙切齿地大喊大叫。
“两位是什么人？”这时，中年妇女看着黄爱国问。
“既然你都那么说了，我也不隐瞒了，我是警察！”黄爱国直截了当地说。
“不过并非来找你麻烦的，只是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做一下。”段子谦见女子往后缩了缩，有些胆怯的将头埋下，为了消除女子的顾虑，段子谦就急忙说明来意。
只是，为了尽快完成许安华那可怜的心愿，他们在海蜃市吃了一顿饭之后，又不得不启程去杜德云所说的卧龙村。
出了城北，沿着一条小路一直往前走，经过北蜃码头，穿过风魔镇，又开始踏上了一条偏僻的小路。
在城里住着，根本不知道城外还有这样的地方，要不是亲眼所见，段子谦还以为天下都像海蜃市那般热闹呢，即使是村庄，环境也应该是清幽舒适的，可真正走出城市，才发现原来偏僻的地方到处皆是。
好不容易到了卧龙村，进入村子，从村西走出来，又经过一两里路的行程，那座灌木丛生的大山便摆在他俩面前。
这里到处种着玉米，此时玉米杆长得已经很高了，像青纱帐一样的玉米林将整座大山包围，从空中俯瞰下来，这座大山就像从绿色的海洋里冒出来的一样，景色倒是不错。
两人将轿车放在山脚，步行上到半山腰，他们确实看见一栋小房子，同样是用石头砌成的，就连盖房子的屋顶也是一片一片的青石板。
两人到了屋子前，段子谦上前拍了拍门，站在门口喊了半天，就是不见有人出来招呼，更没有听见有人在屋里答应。
于是，他们试着推了推这生满蛀虫的院门，门轻轻一推却推开了。
走进院子，两人径直往堂屋的门走去，这门却是锁住了的。
“原来没在家！怪不得没人答应呢。”段子谦上前拿起门上挂着的那把快生锈的大锁看了看有些失望地说。
“是上山干活去了还是搬走了？”黄爱国有些担心地问，上山干活那倒不要紧，就怕已经搬走，搬走了要再寻找那就艰难了。
“从锁生锈的情况来看，这道门应该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没打开过了。”段子谦握着锁摇了摇木门，他说。
“那也就是说这家人可能已经走了。”黄爱国顿时沮丧起来，四周看了看，慢慢走出院子。
段子谦也跟在后面走了出来，两人站在山上，往前面一看，山下绿浪混混。
“走吧，到村里问问！”段子谦说。
黄爱国点点头，两人从原路下山。
到了山脚，正要上车之时，正巧看到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三十左右岁的女人从玉米林里钻出来，女人背着一个大背篓，背篓里装满豆角藤，笨重的豆角藤将女子压的弯下腰去，伸得长长的脖子几乎要与地面平行。
男人倒是什么也没拿，他走在女子的前面，手中牵着一条拴狗的链子，那链子一头正好套在女子的脖子上。
“走！回家睡觉去，我要和你睡觉。”男子边说边拉链子，一只手放在嘴里，嘴角有一条晶莹的口水线，胸前的衣服早已湿了一片了。
“你轻点拉！蠢货！老娘的脖子就要被你这个杂碎拉断了！”
女子生气的骂着，将背篓往上耸了耸，往前走了几步。
“喂！”当这两人走到面前时，黄爱国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审视了女子一眼，然后说，“请问，这山上住着的人家搬走了吗？”
“不知道！”女孩没有抬头，就这么站着说。
“那么两位这是干什么呢？”段子谦指了指女孩脖子上的链子，对中年男子问。
中年男子傻傻地瞅了段子谦一眼，咧着嘴露出黄黄的像狗头铡一样的牙齿嘿嘿地笑着说：“你们要她和你睡觉啊？不行，白天她要哄我睡觉，她必须和我睡觉，晚上她要和爸爸睡觉。”
“你住嘴，你这个蠢货！”妇女又将背篓往上耸了一耸，脸上顿时出现既尴尬又愤怒的神色，眼睛瞪了那男子一眼，然后又低下了头，准备绕过段子谦和黄爱国的身旁离去。
“请等等！”黄爱国却拦住了他们。
“你这个母狗，又骂我儿子了！”
不等黄爱国继续问，玉米林里又钻出来一对老夫妇，男的挑着一担青草；女的牵着一条老黄牛。他们好像听到被铁链控制着的女孩刚才的咒骂声，所以远远的便骂着走过来。
妇女听到后面的骂声，明显的吓了一跳，畏畏缩缩的往旁边走了走，然后被那中年男子带上山了。
“妈的！回去之后老子才收拾你！”这对老人从黄爱国和段子谦的身边走过，连看也不看两人一眼，问也不问一声就这么上山去了。
如此怪异的一家人，又有个傻子，还往山上走，难道他们就是住在那半山腰的人家？
“走！上去问问先！”黄爱国突然高兴起来，急忙转身追了上去，嘴里喊着：“老人家，请等等。”
那对老人怎么会停下来等他们呢，听到后面的喊声，反而加快了步子，一个劲的往前跑，可怜那背着背篓的女子，也连滚带爬的往上攀登。
大家一前一后的往山上跑，到了山上的石房子，这才追赶上，老头一家进了院门正要将门关上，段子谦伸手将门抵住。
“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就想闯进我家抢劫？”老头吓了一跳，瞬间又大喝一声，对着段子谦大喊大叫。
两个陌生人闯进屋里来，加上老头子在院门口和段子谦黄爱国推推搡搡的情景，以为自家男人跟人家干起仗来了，那老太婆随手从地面拿起一把扫帚，像一只母老虎一样扑扫过来。
顿时，那把脏兮兮的扫把不停的拍打在段子谦和黄爱国这两个富贵人的背上，，把两人狠狠地打扫了一遍。
“请听我说，我们不是坏人，你们弄错了！”
黄爱国大喊大叫，往院里一闪，躲过老太婆丧心病狂的一阵猛打，拾起一根棍子护身，段子谦也抓住了老头子手里的扁担，两人一推一拉的争夺起来。
手中有了棍子，这对老夫妇才停止他们像疯狗一样的乱咬乱刨，双双对峙在院子里，只有那中年男子，他站在屋檐下，目睹着这场惊心动魄的争夺战，不但不上前帮忙，反而哈哈的大笑起来。
“打的好！打的好！”这傻子边拍手边喊，“好过瘾啊，好精彩！怎么不打了？我要看打架嘛。”
“你他妈的，老子被人揍了，你还想看热闹？”老头瞪了傻子一眼，粗声粗气的骂起来，之后又斜眼瞅着黄爱国和段子谦说，“你们到底是谁？到我家来想干什么？”
“我就是来打听打听，你们家可是姓童？”段子谦在一旁问。
“那又如何？”老太婆瘪瘪嘴，哼了一声说，“我们又不认识你们，凭什么要闯到我家里来？”
“既然你们姓童，那我就直说了，”黄爱国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冷冷地说，“你们用铁链子锁住的女子是谁？为什么要锁住她？难道你们没听说过这样做是犯法的吗？”
“切！”黄爱国的一番话不但没让这对老夫妇有所害怕，他们反而不以为然的瞟了黄爱国一眼，冷笑着说，“我锁住我家的儿媳妇这关国家哪门子事，还犯法？”
“当然犯法了，”段子谦摇着头，在一旁说，“你儿媳妇也有人权的，也是有尊严的，他不是谁的附属品，不是谁的财产，她同样受到国家法律的保护，别说他只是你儿媳，就算是你儿子，你也无权这么羞辱他，软禁他。”
老太婆听了也是满不在乎的冷笑起来，她又瘪瘪嘴说：“照你这么说老子花了那么多钱买了一个人回来，然后还得像供奉观世音那般供着她了？”
“好！”黄爱国这会儿说，“既然你都已经说到‘买’了，那么我要告诉你，私自对第三者进行买卖活动的，我们都看成是拐卖妇女，而拐卖妇女的，都是犯法，这个你应该懂了吧。”
“啊？！”这对老夫妇顿时迟疑了，他们胆怯的悄悄打量黄爱国和段子谦良久，看得出，他们已经明白段子谦和黄爱国所说的法律常识了，而且他们并不是不知道，其实他们也懂，只是假装毫不知情罢了。
“还‘啊’？”黄爱国说，“你们这么套着她就不怕被人看见然后报警？”
“真奇怪！”段子谦说，“你们就没有被村里的人看见过？他们怎么不管不问呢？”
“因为童家到处说我是一个傻子，而且还说我精神上有问题，发病的时候就会乱打人，所以为了怕我伤害到别人，就将我套起来。”
他们正在外面说着，那中年妇女突然从一道小门跑出来，瞪着眼睛瞅着老头子说。原来那把锁生锈了是他们故意的，而其他的小门上的锁是可以打开的。
“原来如此！”段子谦点点头，之后又说，“这也不对啊，这么多年村民们就没怀疑过？”
“当然没有！”中年妇女咬着牙说，“你这个死老头别这么瞪着我，是死是活我都要说，老娘在你们童家做牛做马这么多年，我忍够了，就算坐牢我也心甘情愿。”
“好！你说！”老头也咬牙切齿地大喊大叫。
“两位是什么人？”这时，中年妇女看着黄爱国问。
“既然你都那么说了，我也不隐瞒了，我是警察！”黄爱国直截了当地说。
“不过并非来找你麻烦的，只是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做一下。”段子谦见女子往后缩了缩，有些胆怯的将头埋下，为了消除女子的顾虑，段子谦就急忙说明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