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风水不好的人家
黄爱国亲眼看见男子脸上瞬间扫过的一丝阴影，也看见男子明显的往后退了一步，他明白，男子很紧张，不过，他清楚这男子紧张什么，余奶奶说的对，村民们最怕警察，于是，他说：“大哥你误会了，我们可不是警察，只是来找杜大娘商量一件事，一件大事！”
他和那中年男子说话的时候，他一直在注意着中年男子的面部表情，这是一个警察特有的职业习惯，在与他人说话的时候，他想从对方表情变化中看出一些眉目，见那中年男子提到“警察”这两个字的时候他自己的身子抖了一下，眼神闪烁不定，显得很谨慎的样子。
然而，尽管这男子并没有亲口说出杜德云就在这个村里，但从男子的表情可以判断，杜德云就住在这个村子里，而且确实做过丧天害理的勾当。
“真不是警察？”男子犹豫着问，他注视着黄爱国，看来这是他最担心的问题。
“你见过开这种轿车的警察吗？”段子谦指了指黄爱国的轿车，接着又回头指着杨德全说，“警察局里有这种造型的警察吗？贼眉鼠眼的样子怎么看都不会与警察靠上边的呀。”
“我真的是贼眉鼠眼？——对！我就是那种贼眉鼠眼的人，怎么做得了警察？你搞错了！”杨德全先是很不服气，之后又傻笑着自己承认。
“她就在最末的那一家！”中年男子仔细的审视了杨德全一眼，又瞧了瞧黄爱国的轿车，他总算相信了，朝着最后一间石头砌成的房子指了指。
黄爱国说了几句客气话，他们步行向石房子走去。
石房子不大，并排三间房，每一间都是独立开门，屋前是一个大院子，也是用石头砌成的，院里墙角有一株马蹄花，不过那株只剩几片皱巴巴的花瓣的马蹄花快被杂草湮没了，院子里到处都是野草，连屋顶上也长出好几片，长长的野草为年久失修而发黑的石屋增添了几分荒凉，看上去就跟一块坟地差不多，而实际上也曾有人说这栋房子的风水不好，正门所对的是一座向剑一样的山峰，屋后背着两座细长的形状如蜡烛的峰峦，峰峦前还有一个台子状的土台，所以，前后之景正好有了这样的说法：一剑刺死，神龛燃烛礼拜。
爱看阴阳方面的书籍的段子谦煞有介事的打量房子片刻，也说这屋子风水不好，说不定将会或者已经发生了接二连三凶死之事。
“有人在家吗？”杨德全推了推紧闭的柴门，他没推动，只好站在门外探进头去大声的问。
“谁呀？”屋里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接着一个四十几岁的胖女人走出来。
她披着一件花白衬衫，穿着一条粗布长裤，脚上一双三角”丁”字拖鞋，右手拿着一把蒲扇对着脸扇着风走出来。
“你们找谁？”这女人问。
“请问这是杜大娘家么？”黄爱国挤上来问。
“我说你们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我姓杜？”老太婆又问，她确实就是杜德云。
“我们是余奶奶介绍来的，可不是所谓的警察哦！”段子谦上前挨近这个胖女子杜德云，假装很神秘的说。
“余奶奶？那我知道了，不过，就算是警察也不打紧，该来的避也避不了，进来吧！”杜德云迟疑不定，再次打量眼前三人一眼，之后将柴门打开，放他们进屋。
一进屋，屋里飘荡的阴冷之气竟让段子谦和黄爱国打了个冷笑，潮湿而发霉的屋子令段子谦有些难以忍受，就连杨德全也情不自禁的将鼻子捏了捏，还悄悄转身用手在鼻子前扇了几下。
不过，这些都没什么，而屋里到处乱七八糟的贴着的鬼符倒让段子谦背心抽凉，尤其是墙上挂着的用相框框着的几张黑白相片把段子谦吓住了，他偶尔朝那些相片瞟上一眼，他会被那相片中的人似笑非笑的诡异的表情弄得很不自在，他之前认为的没错，这屋子就修建在阴地上面。
杜德云又一次打量三人片刻，然后又问：“你们真是余奶奶介绍来的？”
“是的！”黄爱国说，“她告诉我说你在这里，否则就算撕破地图也找不到这里来。”
“可是，我已经——你们看见屋里一切就应该知道，我早就没做了。”杜德云叹息一声，低下头干起手上的针线活来，她正在缝补一件旧衣服。
“为什么不做呢？”杨德全问。
杜德云苦笑了一下，抬起头看了看墙上的那几张相片淡淡地说：“之前，我以为做那样的事可以赚大钱，又不费事费力，可是到头来还是一无所有，你看！干了那么多年我这家里同样是家徒四壁啊。”
“为什么会这样呢？”段子谦扫视屋子一眼，好奇的说。
杜德云又叹口气，她将手中的针线活放在身旁的桌上，然后说：“当年我走南闯北，确实赚了不少钱，可是那确实是黑心钱，赚的越多作孽越深，五年前老伴心脏病死在外面，同年，大儿子与人打架，被砍死在深圳，三年前二儿子出了车祸死无全尸，两年前三儿子患了血癌，将我们家所有积蓄都花光了，最后还是没能挽救回来，你们在村口可能遇到一个男子，那是我小儿子，幸好还保住了性命，可惜一年前也查出脑中有肿瘤，一家人都这么一个个死于非命，就因为我作孽太多，所以我洗心革面，不再做那样的事了，钱多钱少不要紧，是穷是福也无所谓，最要紧的是家人平安才是福。”
原来如此！段子谦听了，惋惜的点点头，他见杜德云的床头的案桌上放着一个观音菩萨，上面还烧着三炷香，这都说明杜德云已经在吃斋念佛了，良心得到了挽救。这么一来，要她说出当年骗走许安华的彩礼钱的那个叫樊秀娥的女孩子的下落她可能不会推辞了，除非他也不知道。
“既然杜大娘已经改过自新了，那么我就不隐瞒杜大娘了，”黄爱国抽了一根香烟，也递给段子谦和杨德全一支，然后接着说，“我叫黄爱国，海蜃市警察局的警员。”
“警察？！”杜德云紧张地颤抖一下，瞪着双眼，不知如何是好。
“请别紧张！”黄爱国看出杜德云心思，他急忙解释说，“我并非来抓捕你的，只是来求你帮个忙而已。”
“我能做什么？”杜德云瞟了一眼黄爱国那一脸的诚恳，她稍稍舒了口气，急忙问。
“多年前，你是不是与一个叫樊秀娥的女子在这附近欺骗过一个男子，他也是一个警察。”
“或许有这么一件事，”杜德云想了一会儿，说，“事情到了今天，我也没什么隐瞒的了，是有这么一个女孩，她就叫樊秀娥，云南那边的，我在福建遇上的，我将她带来这里，本来打算偷渡去越南，不想在临走时听说有个老头请人保媒，我想，干脆做了这次再走也行，于是经人介绍与男方家那叫什么……哦，就叫许建国的老头见面，双方达成协议，以八万八作为彩礼，老头将钱准备好了之后，据说还瞒着家人悄悄把钱交给了我，我们拿到钱之后，连夜就逃了。”
“看来我们没找错！”黄爱国听完，心里暗想，之后说：“那么后来呢？换句话说，那个女子呢？”
“后来啊，”杜德云思忖片刻后说，“后来我们逃到海蜃市，按照之前和一个专门做偷渡生意的人约定在海蜃市西蜃码头碰面，当夜就坐船去越南……，”杜德云叹口气接着说：“或许就该倒霉！我记得当天夜里电闪雷鸣，风雨大作，远处的山野间飘荡着野狗的叫声，如此诡异的夜晚，我隐约觉得很是不详，将有大事发生。
果然！当约定的时间过去很久了，始终没见有船靠岸，我们又等了两个小时还不见开船的老板到西蜃码头来接我们，于是，我们没有走成，又担心被警察发现，所以连夜冒着风雨去了海蜃市郊外不远处的一个叫卧龙村一户人家过夜，选择这样的人家投宿，目的是这家人居住在一座山的山腰上，房屋被树木掩盖，住在这里不易被发现，所以就找到了这样的人家。
却不曾想，这家有个傻子，家里又很贫穷，这样的条件而且又是住在山里当然是不可能娶到婆娘的，为了传宗接代，主人家见樊秀娥长得漂亮，于是就将她强行扣留下来。我也被关了几天，之后他们家嫌我浪费粮食，就将我放了，回到家就听到老伴死亡的消息，我就没再出去了。”
“那也就是说樊秀娥还有可能就在海蜃市，是吗？”黄爱国听了又问。
“如果没出意外，她应该还在卧龙村。”杜德云说。
段子谦认真的听着，之后问：“她被扣下来自然是当了人家媳妇，这是限制人的人生自由，按理说那户人家这么做也是犯法的，你们怎么不报警呢？”
“报警？”杜德云苦笑着说，“你觉得我们还敢报警吗？只是苦了那女孩子了，想那种人家，穷倒是没什么，只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嫁给那个傻子真可惜，而且我见那傻子的爹也不是什么善类，我记得那晚他色眯眯的盯着樊秀娥的奶子看得口水都流了出来，老恶棍一个。”
“你说得也对！”黄爱国说，“那家人姓什么？”
“姓童，童家有个老头，叫童少武。”杜德云说。
“好！有了这条线索，我想我们能找到她，除非她已经逃跑了。”黄爱国站起来，坚定地说。
“那么，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去吧。”杨德全走出屋子，他抬头望天，天边一片红霞，太阳的紫外线不是那么强烈了，他回到屋里说，“天快黑了。”
三人离开杜德云的家，回到藏龙镇，这时候天也全黑，他们在街上吃了顿饭，杨德全建议黄爱国和段子谦到他家住上一晚明天再走。
杨德全的建议对于黄爱国和段子谦来说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所以就爽快的答应了，他们现在才发现，杨德全看起来是个混混，可是心地善良，自己没钱，也舍不得花钱，他留下来就是为了照顾一个和他非亲非故的老人，这一点，好多有钱人都做不到。
所以，三人竟然一见如故。
在杨家住了一夜，第二天，黄爱国和段子谦一早便离去了，在走之前，两人经过商量，在枕头下放上两千元钱。他们本是想亲自交到杨德全手里，可是他们认为杨德全是不会要的，所以只好放在枕头下，虽然两千元不多，但是能表示一下意思也是好的。
他和那中年男子说话的时候，他一直在注意着中年男子的面部表情，这是一个警察特有的职业习惯，在与他人说话的时候，他想从对方表情变化中看出一些眉目，见那中年男子提到“警察”这两个字的时候他自己的身子抖了一下，眼神闪烁不定，显得很谨慎的样子。
然而，尽管这男子并没有亲口说出杜德云就在这个村里，但从男子的表情可以判断，杜德云就住在这个村子里，而且确实做过丧天害理的勾当。
“真不是警察？”男子犹豫着问，他注视着黄爱国，看来这是他最担心的问题。
“你见过开这种轿车的警察吗？”段子谦指了指黄爱国的轿车，接着又回头指着杨德全说，“警察局里有这种造型的警察吗？贼眉鼠眼的样子怎么看都不会与警察靠上边的呀。”
“我真的是贼眉鼠眼？——对！我就是那种贼眉鼠眼的人，怎么做得了警察？你搞错了！”杨德全先是很不服气，之后又傻笑着自己承认。
“她就在最末的那一家！”中年男子仔细的审视了杨德全一眼，又瞧了瞧黄爱国的轿车，他总算相信了，朝着最后一间石头砌成的房子指了指。
黄爱国说了几句客气话，他们步行向石房子走去。
石房子不大，并排三间房，每一间都是独立开门，屋前是一个大院子，也是用石头砌成的，院里墙角有一株马蹄花，不过那株只剩几片皱巴巴的花瓣的马蹄花快被杂草湮没了，院子里到处都是野草，连屋顶上也长出好几片，长长的野草为年久失修而发黑的石屋增添了几分荒凉，看上去就跟一块坟地差不多，而实际上也曾有人说这栋房子的风水不好，正门所对的是一座向剑一样的山峰，屋后背着两座细长的形状如蜡烛的峰峦，峰峦前还有一个台子状的土台，所以，前后之景正好有了这样的说法：一剑刺死，神龛燃烛礼拜。
爱看阴阳方面的书籍的段子谦煞有介事的打量房子片刻，也说这屋子风水不好，说不定将会或者已经发生了接二连三凶死之事。
“有人在家吗？”杨德全推了推紧闭的柴门，他没推动，只好站在门外探进头去大声的问。
“谁呀？”屋里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接着一个四十几岁的胖女人走出来。
她披着一件花白衬衫，穿着一条粗布长裤，脚上一双三角”丁”字拖鞋，右手拿着一把蒲扇对着脸扇着风走出来。
“你们找谁？”这女人问。
“请问这是杜大娘家么？”黄爱国挤上来问。
“我说你们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我姓杜？”老太婆又问，她确实就是杜德云。
“我们是余奶奶介绍来的，可不是所谓的警察哦！”段子谦上前挨近这个胖女子杜德云，假装很神秘的说。
“余奶奶？那我知道了，不过，就算是警察也不打紧，该来的避也避不了，进来吧！”杜德云迟疑不定，再次打量眼前三人一眼，之后将柴门打开，放他们进屋。
一进屋，屋里飘荡的阴冷之气竟让段子谦和黄爱国打了个冷笑，潮湿而发霉的屋子令段子谦有些难以忍受，就连杨德全也情不自禁的将鼻子捏了捏，还悄悄转身用手在鼻子前扇了几下。
不过，这些都没什么，而屋里到处乱七八糟的贴着的鬼符倒让段子谦背心抽凉，尤其是墙上挂着的用相框框着的几张黑白相片把段子谦吓住了，他偶尔朝那些相片瞟上一眼，他会被那相片中的人似笑非笑的诡异的表情弄得很不自在，他之前认为的没错，这屋子就修建在阴地上面。
杜德云又一次打量三人片刻，然后又问：“你们真是余奶奶介绍来的？”
“是的！”黄爱国说，“她告诉我说你在这里，否则就算撕破地图也找不到这里来。”
“可是，我已经——你们看见屋里一切就应该知道，我早就没做了。”杜德云叹息一声，低下头干起手上的针线活来，她正在缝补一件旧衣服。
“为什么不做呢？”杨德全问。
杜德云苦笑了一下，抬起头看了看墙上的那几张相片淡淡地说：“之前，我以为做那样的事可以赚大钱，又不费事费力，可是到头来还是一无所有，你看！干了那么多年我这家里同样是家徒四壁啊。”
“为什么会这样呢？”段子谦扫视屋子一眼，好奇的说。
杜德云又叹口气，她将手中的针线活放在身旁的桌上，然后说：“当年我走南闯北，确实赚了不少钱，可是那确实是黑心钱，赚的越多作孽越深，五年前老伴心脏病死在外面，同年，大儿子与人打架，被砍死在深圳，三年前二儿子出了车祸死无全尸，两年前三儿子患了血癌，将我们家所有积蓄都花光了，最后还是没能挽救回来，你们在村口可能遇到一个男子，那是我小儿子，幸好还保住了性命，可惜一年前也查出脑中有肿瘤，一家人都这么一个个死于非命，就因为我作孽太多，所以我洗心革面，不再做那样的事了，钱多钱少不要紧，是穷是福也无所谓，最要紧的是家人平安才是福。”
原来如此！段子谦听了，惋惜的点点头，他见杜德云的床头的案桌上放着一个观音菩萨，上面还烧着三炷香，这都说明杜德云已经在吃斋念佛了，良心得到了挽救。这么一来，要她说出当年骗走许安华的彩礼钱的那个叫樊秀娥的女孩子的下落她可能不会推辞了，除非他也不知道。
“既然杜大娘已经改过自新了，那么我就不隐瞒杜大娘了，”黄爱国抽了一根香烟，也递给段子谦和杨德全一支，然后接着说，“我叫黄爱国，海蜃市警察局的警员。”
“警察？！”杜德云紧张地颤抖一下，瞪着双眼，不知如何是好。
“请别紧张！”黄爱国看出杜德云心思，他急忙解释说，“我并非来抓捕你的，只是来求你帮个忙而已。”
“我能做什么？”杜德云瞟了一眼黄爱国那一脸的诚恳，她稍稍舒了口气，急忙问。
“多年前，你是不是与一个叫樊秀娥的女子在这附近欺骗过一个男子，他也是一个警察。”
“或许有这么一件事，”杜德云想了一会儿，说，“事情到了今天，我也没什么隐瞒的了，是有这么一个女孩，她就叫樊秀娥，云南那边的，我在福建遇上的，我将她带来这里，本来打算偷渡去越南，不想在临走时听说有个老头请人保媒，我想，干脆做了这次再走也行，于是经人介绍与男方家那叫什么……哦，就叫许建国的老头见面，双方达成协议，以八万八作为彩礼，老头将钱准备好了之后，据说还瞒着家人悄悄把钱交给了我，我们拿到钱之后，连夜就逃了。”
“看来我们没找错！”黄爱国听完，心里暗想，之后说：“那么后来呢？换句话说，那个女子呢？”
“后来啊，”杜德云思忖片刻后说，“后来我们逃到海蜃市，按照之前和一个专门做偷渡生意的人约定在海蜃市西蜃码头碰面，当夜就坐船去越南……，”杜德云叹口气接着说：“或许就该倒霉！我记得当天夜里电闪雷鸣，风雨大作，远处的山野间飘荡着野狗的叫声，如此诡异的夜晚，我隐约觉得很是不详，将有大事发生。
果然！当约定的时间过去很久了，始终没见有船靠岸，我们又等了两个小时还不见开船的老板到西蜃码头来接我们，于是，我们没有走成，又担心被警察发现，所以连夜冒着风雨去了海蜃市郊外不远处的一个叫卧龙村一户人家过夜，选择这样的人家投宿，目的是这家人居住在一座山的山腰上，房屋被树木掩盖，住在这里不易被发现，所以就找到了这样的人家。
却不曾想，这家有个傻子，家里又很贫穷，这样的条件而且又是住在山里当然是不可能娶到婆娘的，为了传宗接代，主人家见樊秀娥长得漂亮，于是就将她强行扣留下来。我也被关了几天，之后他们家嫌我浪费粮食，就将我放了，回到家就听到老伴死亡的消息，我就没再出去了。”
“那也就是说樊秀娥还有可能就在海蜃市，是吗？”黄爱国听了又问。
“如果没出意外，她应该还在卧龙村。”杜德云说。
段子谦认真的听着，之后问：“她被扣下来自然是当了人家媳妇，这是限制人的人生自由，按理说那户人家这么做也是犯法的，你们怎么不报警呢？”
“报警？”杜德云苦笑着说，“你觉得我们还敢报警吗？只是苦了那女孩子了，想那种人家，穷倒是没什么，只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嫁给那个傻子真可惜，而且我见那傻子的爹也不是什么善类，我记得那晚他色眯眯的盯着樊秀娥的奶子看得口水都流了出来，老恶棍一个。”
“你说得也对！”黄爱国说，“那家人姓什么？”
“姓童，童家有个老头，叫童少武。”杜德云说。
“好！有了这条线索，我想我们能找到她，除非她已经逃跑了。”黄爱国站起来，坚定地说。
“那么，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去吧。”杨德全走出屋子，他抬头望天，天边一片红霞，太阳的紫外线不是那么强烈了，他回到屋里说，“天快黑了。”
三人离开杜德云的家，回到藏龙镇，这时候天也全黑，他们在街上吃了顿饭，杨德全建议黄爱国和段子谦到他家住上一晚明天再走。
杨德全的建议对于黄爱国和段子谦来说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所以就爽快的答应了，他们现在才发现，杨德全看起来是个混混，可是心地善良，自己没钱，也舍不得花钱，他留下来就是为了照顾一个和他非亲非故的老人，这一点，好多有钱人都做不到。
所以，三人竟然一见如故。
在杨家住了一夜，第二天，黄爱国和段子谦一早便离去了，在走之前，两人经过商量，在枕头下放上两千元钱。他们本是想亲自交到杨德全手里，可是他们认为杨德全是不会要的，所以只好放在枕头下，虽然两千元不多，但是能表示一下意思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