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尸体上面的花纹
两人正准备离去，走在前面的段子谦突然在垃圾堆里看见了一样东西，这是一个像是戒指一样的东西，换句话说，这本来就是一颗戒指。只是这戒指和一般戒指不同，既不是钻戒，又不是黄金的，从表面看来倒像是蓝田玉特制而成。
“好漂亮的戒指，好美的玉，温润通透，一看就是上等的玉石作成的戒指，是谁掉在这里的？”黄爱国上前瞧了瞧段子谦手中的戒指皱着眉头说。
段子谦说：“用玉做戒指好像不是很流行，所以硬要说它是戒指的话，那还不如就说它是玉扳指，你看这戒指雕工精美别致，上面那条龙和那只凤凰可谓栩栩如生，我虽不懂玉器，所以不知道它是否属于贵重之物。”
停顿片刻，他似乎想到什么，于是接着说：“这么些人来来去去都没发现，这是不是天意呢？所以我说你看它算不算是一个线索？”
“我看很难说，这里毕竟是垃圾堆，往这里扔垃圾的人多得数不清，说不定是谁在扔自家垃圾的时候无意间把它扔在这里了，你没听说过有拾荒者捡到钱或者是值钱的东西吗？”黄爱国从段子谦手中接过戒指，瞧了瞧，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摇了摇头又把戒指交给段子谦。
“兴许你说的对，不过不管怎么样，你还是收下这枚戒指，如果它对案情有关的话，留着自然有用。”段子谦又把戒指交给黄爱国。
黄爱国也觉得似乎有理，于是把戒指找个塑料袋装起来，小心翼翼的放进兜里。
放好戒指，两人上了车，径直开往市殡仪馆。
殡仪馆太平间的管理员周老头和黄爱国很熟，而且曾经得到过黄爱国的照顾，所以，当黄爱国要来太平间查看尸体时，那老头爽快答应说愿意为他效劳。
太平间始终像阴间一样阴冷，一股股福尔马林的气味真让人受不了，黄爱国走在前面，他用手捏着鼻子，尽量不是自己去嗅到福尔马林和尸体本身散发出来的淡淡体臭。
“你们要找哪一具尸体？”走进太平间，管理者问黄爱国。
“今天法医借存到这里的那一具在什么地方？”黄爱国回头看着老头问。
“就在里面一间窗户下的担架上，周法医说尸体暂时存放在这里，半个月后他们会来处理，所以就没装进冷藏箱里去，”老头嘴上说着，自己走在前面领着黄爱国段子谦往里屋进。
果然，在里面屋子的窗户下面有一副停尸台，上面躺着一具尸体，而且用白布盖得好好的。
“就这一具？”黄爱国回头看着老头问，而他的手已经揭开白布了。
“就这一具！”不等老头回答，段子谦也捂着嘴走上前来看了看，然后说，“就这一具。”
罗文娟的尸体就在台子上，而且一丝不挂，就这么平躺在上面，送尸体过来的法医也很是懒惰，连尸体都没清理一下就走了，躺在上面的罗文娟的尸体还是肮脏不堪，幸好衣服被脱下来，否则就算是福尔马林的气味也掩盖不住罗文娟身上沾染到的东门那条烂河沟里的臭味。
尽管如此，黄爱国和段子谦看到尸体面部时，心里都不由得倒抽了一丝凉意。
罗文娟双目圆瞪，瞳孔扩张，嘴巴大大张开，舌头伸了出来，脸色成紫色，面部抽搐而变得很畸形，一张漂亮的脸此时丑陋无比。而且双手弯曲，十个手指头成爪形，双脚挺直，看样子似乎死前挣扎过。
“果然是被害死的！”段子谦看见尸体面部那表情后说。
“你说的没错，我也看出来了，一般溺水身亡的人不会把嘴大大张开的，出于本能反应，不想让水灌进嘴里，所以应该是紧闭着的。”
“根据我看过的《洗冤集录》这本书里说，如果被水淹死的，那么他死前必然会挣扎，而如果一旦挣扎，手或者是手臂一定会被擦伤，指甲里一定会留下泥土，呼吸道里也会留下污泥，然而，这指甲倒是干净的很，口腔里也什么也没有。”
“你说的很对，我也看出来了，罗文娟是死于他杀，而且应该是被凶手掐死的，你看她脖子上出现的这几个指头印很明显就是掐痕，所以，由于她临死时极力挣扎，死后双手成爪形，又因为闭气，死后血液就留在面部，加上长时间头下脚上的躺在河边，因此就成了紫色，不过，她肚子上的花纹又是什么呢？”
“是麻袋造成的！”
段子谦顺着黄爱国的手指望去，见尸体上有一大块斑斑点点的纹路，于是仔细的看了看，坚定是麻袋留下的。
“麻袋留下的纹路？怎么会有麻袋纹在她身上？”黄爱国惊异地问，低下头认真的看着尸体上的那块两巴掌大的花纹。
“刚才我们已经推断了，发现尸体的地方并非第一现场，”段子谦两手环抱，左手手掌摸着下巴下面刚刚冒出来的几根胡须，像一个侦探一样的神情，用他那具有侦探头脑的大脑分析片刻，说，“凶手——我是说真是他人杀了罗文娟的话——那么凶手在别的地方把罗文娟杀死，然后用麻袋将罗文娟的尸体装起来，之后丢弃在东门垃圾堆百米远的河岸边，而尸体在被外力挤压的情况下，换句说话，凶手将尸体扛在肩上，肩膀对尸体施力，而且罗文娟衣服穿的少，所以粗糙的麻袋线条就留在皮肤表层，现在尸斑出现，麻袋留下的纹路就更加明显清晰了。”
“有了这些线索，我们的判断就更加确定了，一句话，罗文娟被人掐死，然后抛尸与东门烂河沟边。”
“罗文娟是被人所杀这不假，只是会是谁要杀她？杀人动机是什么？真搞不懂像她这么一个神经已经失常的人都要遭此毒手我想不通，就算之前在酒店里面做公关的时候也不可能和别人发生非杀人不可的矛盾啊，我知道她们对待客人只有笑脸，就算被骂被打也不敢生气，所以不可能有仇家啊。”
“你说的很对，”黄爱国深吸一口气，然后盯着尸体说，“我们只知道她死于他杀，却一点头绪也没有，要向让这件案子水落石出，看样子还真有些困难，也不知道燕队他们掌握了多少线索。”
“你回去看看不就行了么？”
“燕松和我一向不合，怎么会把收集到的线索告诉我呢？就算大家共同办一件案子，他要是掌握到有用线索除了他以及和他一只鼻孔出气的同事他不随便将资料给别人看的，所以他们就算在河边发现什么也不会让我知道。”
“不会让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呢？大家都想早点破案，有什么线索共同研究不是很好吗？”
“他不会这么想，他就是怕警局里的同事得到他收集到的证据然后破了案，那样就抢了他的风头。”
“心胸真狭隘，别去想其他的了，现在我们回到罗文娟的案情上来，你说会不会是情杀呢？”段子谦思忖片刻突然说，“罗文娟那么漂亮，一定有情人的，会不会是两人发什么了矛盾，然后打起架来，男友错手杀了她？哦，对了，还有那天我看见她的时候神经失常，当时酒店的人都议论说她已经疯了，可我总觉得她好像看见什么似的，就像是一个产生幻觉的患者的症状，难道她也像龙晓婵一样服用过含有致幻致毒的减肥茶？”
“你这么说我也记起来了，那天我们在龙晓婵的房间里说龙晓婵的减肥茶里含有有毒元素，我看见罗文娟脸色突然变得苍白，身子颤抖一下，现在我敢肯定她一定也喝了那所谓的减肥茶。”
“那你当时怎么不问她呢？如果她真的喝了那减肥茶，那么她就能说出给龙晓婵减肥茶的人是谁。”
“因为她在警察面前都是畏畏缩缩的，所以就算看到她那不寻常的举动我还以为她是害怕警察呢，于是就没放在心上。”
“真不幸！要是之前注意这一点，说不定我们既破了案，也能保住她的命。”
黄爱国点点头，说：“确实不幸，那有可能知道毒死龙晓婵是谁的罗文娟又死了，这一切的线索好像就这么断了，要尽快破案，就得认真的去细心调查。
我觉得这几起凶杀案似乎都有某些联系，所以我有一个大胆的推测，杀死罗文娟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杀死吴孝祖的人，而这个人也许还和龙晓婵被杀一案有关，只要查到吓死罗文娟的凶手，那么吴孝祖和龙晓婵这两起案子就能破了”
“咦，”段子谦认真地听着黄爱国的话，不过他是低着头的，一边认真地听着，一边打量着罗文娟的尸体。突然，段子谦看见尸体上除了麻袋花纹之外，在花纹旁边还有一串英文字母，于是，他皱着眉头仔细的看了看说，“这是什么？是不是英文？”
“英文？这不是英文字母，这是汉语拼音，古兰公司的拼音，”黄爱国听得有新发现，急忙凑上前看个究竟，之后抬起头说。
“古兰公司？”
“不错，海蜃市专门生产百姓日常用品的公司，比如说像保温瓶啊，菜市场的菜贩子们用的秤杆啊，麻袋之类的东西，有时也生产啤酒瓶，他们公司有一个习惯，都喜欢在自己的产品上印上公司名称，就算是一根绳子也要画上公司标志，这样做的目的当然是为了打广告了，当然，这么做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防止自己的产品被其他公司盗版生产。”
“这家公司生产麻袋，那也就是说用来装罗文娟的尸体的麻袋是这家公司生产的？”
“不错！不过，我听一个朋友说这家公司十年前被政府勒令关闭了，因为古兰公司借口生产民用用品为幌子，暗地里生产冰毒。”
“那也就是说这家公司没有再出产麻袋了？”
“是的，海蜃市现在几乎都不用麻袋，市场上现在出现的袋子都是塑料的，也有想蛇皮口袋那种的。这几种口袋既轻便又美观，不像麻袋那样既笨重又丑陋。”
“你的意思是说现在没有人再使用麻袋了？那也说明想要找到麻袋根本不容易。”
“确切说是的，连周边地区也没用。老百姓都没用这麻袋呢。”
“既然这样，那罗文娟身上的麻袋印是怎么留下的，我们难道要去寻找十年前用过麻袋的人或者商家？”
“问题就出在这里，现在知道这条线索也和不知道一样，十年前的麻袋到处都是，我们不可能一家一家的问他们现在还有这样的麻袋没有。”
“不过也没那么复杂，”段子谦突然精神略略一振，他微笑着说，“人都是玩新鲜的动物，既然出现新产品，那么谁还会把用不上的麻袋存起来，而且存了十年，既然如此，眼下又出现这样的麻袋，说明这家公司一定在悄悄生产东西，只要找到这家公司，然后再向他打听这几年有哪些人还在他们公司订过麻袋，然后顺藤摸瓜，或许有意外惊喜也说不定呢。”
“我希望如你所说！不过，就算是知道是那些人向古兰公司订过货也未必查到凶手。”
“反正现在一点线索也没有，去了解一下当打发无聊的时间吧，”段子谦淡淡地说。
他确实在打发时间，因为到目前为止他不知道该干什么或者是要干什么，如果现在是他一个人，那么他只能回到酒店，然后把自己投放到那折磨得人想死的思绪里面，现在和黄爱国分析案情，孤独的痛苦才能暂时离他远一点。
黄爱国显得很不积极，他希望及早破案，但对段子谦所说的找到已经破产两年的古兰公司的老板或许有意外惊喜并不抱任何幻想，不过，见一个局外人都那么积极的破案，他也不好扫人家的兴，所以就算不抱希望，他也只得跟着段子谦前往城郊古兰公司。
“好漂亮的戒指，好美的玉，温润通透，一看就是上等的玉石作成的戒指，是谁掉在这里的？”黄爱国上前瞧了瞧段子谦手中的戒指皱着眉头说。
段子谦说：“用玉做戒指好像不是很流行，所以硬要说它是戒指的话，那还不如就说它是玉扳指，你看这戒指雕工精美别致，上面那条龙和那只凤凰可谓栩栩如生，我虽不懂玉器，所以不知道它是否属于贵重之物。”
停顿片刻，他似乎想到什么，于是接着说：“这么些人来来去去都没发现，这是不是天意呢？所以我说你看它算不算是一个线索？”
“我看很难说，这里毕竟是垃圾堆，往这里扔垃圾的人多得数不清，说不定是谁在扔自家垃圾的时候无意间把它扔在这里了，你没听说过有拾荒者捡到钱或者是值钱的东西吗？”黄爱国从段子谦手中接过戒指，瞧了瞧，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摇了摇头又把戒指交给段子谦。
“兴许你说的对，不过不管怎么样，你还是收下这枚戒指，如果它对案情有关的话，留着自然有用。”段子谦又把戒指交给黄爱国。
黄爱国也觉得似乎有理，于是把戒指找个塑料袋装起来，小心翼翼的放进兜里。
放好戒指，两人上了车，径直开往市殡仪馆。
殡仪馆太平间的管理员周老头和黄爱国很熟，而且曾经得到过黄爱国的照顾，所以，当黄爱国要来太平间查看尸体时，那老头爽快答应说愿意为他效劳。
太平间始终像阴间一样阴冷，一股股福尔马林的气味真让人受不了，黄爱国走在前面，他用手捏着鼻子，尽量不是自己去嗅到福尔马林和尸体本身散发出来的淡淡体臭。
“你们要找哪一具尸体？”走进太平间，管理者问黄爱国。
“今天法医借存到这里的那一具在什么地方？”黄爱国回头看着老头问。
“就在里面一间窗户下的担架上，周法医说尸体暂时存放在这里，半个月后他们会来处理，所以就没装进冷藏箱里去，”老头嘴上说着，自己走在前面领着黄爱国段子谦往里屋进。
果然，在里面屋子的窗户下面有一副停尸台，上面躺着一具尸体，而且用白布盖得好好的。
“就这一具？”黄爱国回头看着老头问，而他的手已经揭开白布了。
“就这一具！”不等老头回答，段子谦也捂着嘴走上前来看了看，然后说，“就这一具。”
罗文娟的尸体就在台子上，而且一丝不挂，就这么平躺在上面，送尸体过来的法医也很是懒惰，连尸体都没清理一下就走了，躺在上面的罗文娟的尸体还是肮脏不堪，幸好衣服被脱下来，否则就算是福尔马林的气味也掩盖不住罗文娟身上沾染到的东门那条烂河沟里的臭味。
尽管如此，黄爱国和段子谦看到尸体面部时，心里都不由得倒抽了一丝凉意。
罗文娟双目圆瞪，瞳孔扩张，嘴巴大大张开，舌头伸了出来，脸色成紫色，面部抽搐而变得很畸形，一张漂亮的脸此时丑陋无比。而且双手弯曲，十个手指头成爪形，双脚挺直，看样子似乎死前挣扎过。
“果然是被害死的！”段子谦看见尸体面部那表情后说。
“你说的没错，我也看出来了，一般溺水身亡的人不会把嘴大大张开的，出于本能反应，不想让水灌进嘴里，所以应该是紧闭着的。”
“根据我看过的《洗冤集录》这本书里说，如果被水淹死的，那么他死前必然会挣扎，而如果一旦挣扎，手或者是手臂一定会被擦伤，指甲里一定会留下泥土，呼吸道里也会留下污泥，然而，这指甲倒是干净的很，口腔里也什么也没有。”
“你说的很对，我也看出来了，罗文娟是死于他杀，而且应该是被凶手掐死的，你看她脖子上出现的这几个指头印很明显就是掐痕，所以，由于她临死时极力挣扎，死后双手成爪形，又因为闭气，死后血液就留在面部，加上长时间头下脚上的躺在河边，因此就成了紫色，不过，她肚子上的花纹又是什么呢？”
“是麻袋造成的！”
段子谦顺着黄爱国的手指望去，见尸体上有一大块斑斑点点的纹路，于是仔细的看了看，坚定是麻袋留下的。
“麻袋留下的纹路？怎么会有麻袋纹在她身上？”黄爱国惊异地问，低下头认真的看着尸体上的那块两巴掌大的花纹。
“刚才我们已经推断了，发现尸体的地方并非第一现场，”段子谦两手环抱，左手手掌摸着下巴下面刚刚冒出来的几根胡须，像一个侦探一样的神情，用他那具有侦探头脑的大脑分析片刻，说，“凶手——我是说真是他人杀了罗文娟的话——那么凶手在别的地方把罗文娟杀死，然后用麻袋将罗文娟的尸体装起来，之后丢弃在东门垃圾堆百米远的河岸边，而尸体在被外力挤压的情况下，换句说话，凶手将尸体扛在肩上，肩膀对尸体施力，而且罗文娟衣服穿的少，所以粗糙的麻袋线条就留在皮肤表层，现在尸斑出现，麻袋留下的纹路就更加明显清晰了。”
“有了这些线索，我们的判断就更加确定了，一句话，罗文娟被人掐死，然后抛尸与东门烂河沟边。”
“罗文娟是被人所杀这不假，只是会是谁要杀她？杀人动机是什么？真搞不懂像她这么一个神经已经失常的人都要遭此毒手我想不通，就算之前在酒店里面做公关的时候也不可能和别人发生非杀人不可的矛盾啊，我知道她们对待客人只有笑脸，就算被骂被打也不敢生气，所以不可能有仇家啊。”
“你说的很对，”黄爱国深吸一口气，然后盯着尸体说，“我们只知道她死于他杀，却一点头绪也没有，要向让这件案子水落石出，看样子还真有些困难，也不知道燕队他们掌握了多少线索。”
“你回去看看不就行了么？”
“燕松和我一向不合，怎么会把收集到的线索告诉我呢？就算大家共同办一件案子，他要是掌握到有用线索除了他以及和他一只鼻孔出气的同事他不随便将资料给别人看的，所以他们就算在河边发现什么也不会让我知道。”
“不会让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呢？大家都想早点破案，有什么线索共同研究不是很好吗？”
“他不会这么想，他就是怕警局里的同事得到他收集到的证据然后破了案，那样就抢了他的风头。”
“心胸真狭隘，别去想其他的了，现在我们回到罗文娟的案情上来，你说会不会是情杀呢？”段子谦思忖片刻突然说，“罗文娟那么漂亮，一定有情人的，会不会是两人发什么了矛盾，然后打起架来，男友错手杀了她？哦，对了，还有那天我看见她的时候神经失常，当时酒店的人都议论说她已经疯了，可我总觉得她好像看见什么似的，就像是一个产生幻觉的患者的症状，难道她也像龙晓婵一样服用过含有致幻致毒的减肥茶？”
“你这么说我也记起来了，那天我们在龙晓婵的房间里说龙晓婵的减肥茶里含有有毒元素，我看见罗文娟脸色突然变得苍白，身子颤抖一下，现在我敢肯定她一定也喝了那所谓的减肥茶。”
“那你当时怎么不问她呢？如果她真的喝了那减肥茶，那么她就能说出给龙晓婵减肥茶的人是谁。”
“因为她在警察面前都是畏畏缩缩的，所以就算看到她那不寻常的举动我还以为她是害怕警察呢，于是就没放在心上。”
“真不幸！要是之前注意这一点，说不定我们既破了案，也能保住她的命。”
黄爱国点点头，说：“确实不幸，那有可能知道毒死龙晓婵是谁的罗文娟又死了，这一切的线索好像就这么断了，要尽快破案，就得认真的去细心调查。
我觉得这几起凶杀案似乎都有某些联系，所以我有一个大胆的推测，杀死罗文娟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杀死吴孝祖的人，而这个人也许还和龙晓婵被杀一案有关，只要查到吓死罗文娟的凶手，那么吴孝祖和龙晓婵这两起案子就能破了”
“咦，”段子谦认真地听着黄爱国的话，不过他是低着头的，一边认真地听着，一边打量着罗文娟的尸体。突然，段子谦看见尸体上除了麻袋花纹之外，在花纹旁边还有一串英文字母，于是，他皱着眉头仔细的看了看说，“这是什么？是不是英文？”
“英文？这不是英文字母，这是汉语拼音，古兰公司的拼音，”黄爱国听得有新发现，急忙凑上前看个究竟，之后抬起头说。
“古兰公司？”
“不错，海蜃市专门生产百姓日常用品的公司，比如说像保温瓶啊，菜市场的菜贩子们用的秤杆啊，麻袋之类的东西，有时也生产啤酒瓶，他们公司有一个习惯，都喜欢在自己的产品上印上公司名称，就算是一根绳子也要画上公司标志，这样做的目的当然是为了打广告了，当然，这么做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防止自己的产品被其他公司盗版生产。”
“这家公司生产麻袋，那也就是说用来装罗文娟的尸体的麻袋是这家公司生产的？”
“不错！不过，我听一个朋友说这家公司十年前被政府勒令关闭了，因为古兰公司借口生产民用用品为幌子，暗地里生产冰毒。”
“那也就是说这家公司没有再出产麻袋了？”
“是的，海蜃市现在几乎都不用麻袋，市场上现在出现的袋子都是塑料的，也有想蛇皮口袋那种的。这几种口袋既轻便又美观，不像麻袋那样既笨重又丑陋。”
“你的意思是说现在没有人再使用麻袋了？那也说明想要找到麻袋根本不容易。”
“确切说是的，连周边地区也没用。老百姓都没用这麻袋呢。”
“既然这样，那罗文娟身上的麻袋印是怎么留下的，我们难道要去寻找十年前用过麻袋的人或者商家？”
“问题就出在这里，现在知道这条线索也和不知道一样，十年前的麻袋到处都是，我们不可能一家一家的问他们现在还有这样的麻袋没有。”
“不过也没那么复杂，”段子谦突然精神略略一振，他微笑着说，“人都是玩新鲜的动物，既然出现新产品，那么谁还会把用不上的麻袋存起来，而且存了十年，既然如此，眼下又出现这样的麻袋，说明这家公司一定在悄悄生产东西，只要找到这家公司，然后再向他打听这几年有哪些人还在他们公司订过麻袋，然后顺藤摸瓜，或许有意外惊喜也说不定呢。”
“我希望如你所说！不过，就算是知道是那些人向古兰公司订过货也未必查到凶手。”
“反正现在一点线索也没有，去了解一下当打发无聊的时间吧，”段子谦淡淡地说。
他确实在打发时间，因为到目前为止他不知道该干什么或者是要干什么，如果现在是他一个人，那么他只能回到酒店，然后把自己投放到那折磨得人想死的思绪里面，现在和黄爱国分析案情，孤独的痛苦才能暂时离他远一点。
黄爱国显得很不积极，他希望及早破案，但对段子谦所说的找到已经破产两年的古兰公司的老板或许有意外惊喜并不抱任何幻想，不过，见一个局外人都那么积极的破案，他也不好扫人家的兴，所以就算不抱希望，他也只得跟着段子谦前往城郊古兰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