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很有口才的人
“是的，”保安点点头说，“尊敬的警官说的没错，我也很想说说那位杀人犯的事，不过，我从哪里说起呢？”
“你先说说这个段子谦在学校里的情况，”黄爱国想了想说，“比如，他这个人为人如何？”
“嗯，”保安说，“段子谦嘛，在学校里倒还是一个好人——确切来说我只觉得他像个好人，否则他后来也不会成为杀人犯。”
“这个我知道，”黄爱国说，“干脆我问你你回答，可以吗？”
“这个当然！”保安振作精神，直了直身子，像一个准备演说的演说家一样似乎该显示一下他卓越非凡的口才的时候到了，于是两眼炯炯有神，闪闪烁烁的期待着黄爱国的问题。
“在二零二八年六月二十五号那天，你有没有看见过段子谦？”期盼良久，黄爱国终于问出了他第一个问题。
“见过！”
保安微笑着说，实际上他内心失望不已，以为可以大显身手展露一下口才，却不想等了半天只等来这么简单地问题，而他自己也只能回答两个字，虽说他也可以多说几句，但是他似乎一下子也找不到说的，于是，他想了想，又想出了几个字来：“我是见过！”
“你肯定你见过他？”许安华在一旁迫不及待的问。
“我可以回答吗？”许安华这么一问，老保安又盯着黄爱国说，“他问的我要不要回答？”
“你只管记录我们的谈话便是了，其他的我会考虑！”黄爱国看了看着许安华说了这么一句，之后又看着老保安说，“不错！你肯定你见过他？要知道，那可是快两年的事了。”
“我记得！”老保安坚定地说，“那天是星期天，我还清楚那一晚下了好大的雨，电闪雷鸣的，我一整天都心神不灵的，就觉得要出什么乱子，果然，第二天便听见段老师——哦，不！这称呼是两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杀人犯杀人了。”
“你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许安华问。
黄爱国有些生气的对许安华皱了皱眉头，然后又对着老保安问：“你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
黄爱国心想：案子是他想到要侦破的，就算是要许安华一起调查，那只是从警察出警的合法程序考虑，所以，许安华在这个过程中应该属于协助者，千万不可混淆。
因此，他觉得必须要突显他作为侦办案子的主角的位置来，所以他要让老保安知道，只有他提出的问题那老保安才可以好无保留的回答出来，所以对于许安华刚才的问题他又必须得重复一遍，可是又不能原封不动的按照许安华的问题一字不漏的那么问，思考半天，他总算把许安华话语里的“这么”换成了“那么”。
“你别看我年纪虽然不轻，可是我的记忆力还很强，再说了，那天刚好是我生日，您说生日那天发生的事谁能不记得呢？”老保安微笑着说。
“不过我在警察局的询问笔录上看见学校的保安说段子谦一天都没在学校，晚上九点以后才回来的，你怎么说他一天都在呢？”黄爱国想了想，他继续问。
“萧国柱说谎，”这保安坚定地说，“他也是我们学校的保安，我怀疑它是受人指使说谎的，人家可能给他一笔钱，因为听说有人来询问过他，第二天还见他递给我们的香烟都是很贵的那种，之后就没见他上班了。”
“那么警察为什么没叫你问笔录？”
“因为之前我向学校请过假，学校那天的上班的记录就没我的名字，所以警察就不知道我见过那犯人。”
“你请假？”
“是的，我是请假的，因为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为什么你又没去做了呢？”
“因为我临时改变了时间，要到下午六点才去，所以在家无聊，我就又来上班了，同时忘记了登记。”
“很好，”黄爱国满意的点点头说，“那当天你看见他的时候是早上还是下午？”
“早上和下午，甚至是晚上也见过，”保安说，“周末嘛，不用上班，其他的都回家和家人团聚去了，所以他起得很晚，学校里住宿的老师也只有他，到了中午十二点的时候来到我门卫室和我说了几句话，然后就说要上街买彩票，到了下午五点钟左右他就回来了，又在我这里坐到六点钟，然后他说吃饭的时间到了，他要回去做饭，还叫我半个小时以后去他那里喝两杯，不过我没去。之后到了晚上九点过不知为什么他又跑了出去，十点左右慌慌张张的回来，一身都淋湿了，像个落汤鸡一样，而且脸色苍白，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叫我开了学校的大门然后只顾跑回宿舍去了，第二天警察来说他与一件凶杀案有关，把他带走了，这一带走便是一年多。”
总算逮着一个机会，老保安可以发挥口才了，于是唾沫四溅的说了这么多。
“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黄爱国又皱了皱眉头，说，“当然，我并非怀疑你的记忆力，你的记忆力确实惊人，只是在时间上也记得如此清楚，我想是不是有些夸张了。”
“没有错！”老保安重重地吐了一泡口水在地上，然后说，“十二点他来门卫室时我正好在吃饭，您不知道，我吃饭是很准时的，不到点不会乱吃，这习惯已经几十年了，至于五点钟嘛，我那天儿子说要来看我，约好时间是在五点钟，而段老师——哦，你看，我这称呼总是改不了——那个杀人犯刚好五点钟来到门卫室，说了半天废话，便耽搁了我和儿子约定的时间，所以我从那时到现在，就没再看见过我的儿子了。”
“你和你儿子约定？”黄爱国很不解地问。
“对！”提到儿子，老保安突然沮丧起来，他叹息一声说，“我是一个离异老头，严格来说，我已经可以称为鳏人了，至少像个鳏人，二十年前，我那该死的婆娘嫌弃我们家境贫寒，带着刚满四岁的儿子跟着别人私奔了，害得我和我那可怜的儿子二十年没见过面。所以，我一想起这事，我就怨恨老天不公平，更恨那不得好死的婆娘，之前她们家也很贫穷，我当时年轻，还算能挣到几个钱，所以她死活要跟我过，后来我做生意亏了，这贱人又看见别的男人有些钱，于是也跟着人家跑了，走之前还将我存放在她那里的一万多块钱全部带走。
不过，走就走吧，只要我还能见到我儿子，我也不在乎了，二十年后我儿子总算找来了，正想着和儿子见面要说些什么时，却不想又被段子谦这个贱人给耽搁了。”
“你既然和你儿子约好了，那么你可以去啊，为什么会被段子谦耽搁了呢？”黄爱国拿出香烟，给保安一支，自己也点上，深吸一口，浓浓的吐了一团烟雾出来。
老保安恭敬的接过香烟，看了看烟嘴上的牌子，一看是比较贵的那种，于是脸上闪过一丝惊喜，拿着香烟在鼻子上嗅了嗅，在衣兜里摸出火机，颤抖着双手点着火，他也深吸一口，很满足的抬起头把烟雾喷了出来。
“我这个人有个好脾气，因为我太善良了，”片刻之后他说，“我就算有天大的事，只要有客人来，我也不会催人家离开，妈的，这优秀的性格害死了我啊，老天爷是瞎了眼，要安排两个贱人来毁掉我的幸福。”
“对了，”黄爱国总算把话题集中在与案子有关的问题上，他说，“你确定从晚上六点到九点钟这段时间段子谦都没出去过？”
“没有！”保安说，“他一直没出去，七点左右我巡视学校四周，见他正在宿舍的走廊上炒菜，当时和我一起检查的还有另一个保安汪国柱，这老小子最贪吃，那杀人犯叫他去喝一杯，他就去了，一喝就是一个小时，八点钟才回到门卫室的。”
“那么九点钟他出去干什么他和你说了吗？”黄爱国继续问。
“我正生他的气呢，我可没心情问他，”老保安说，“倒是见他很激动很开心的样子，就他妈的像是捡到宝一样，我都要睡了，他却急着来敲门，说要出去一趟。”
“你为什么肯定是九点？”黄爱国还是抓着这个时间不放。
“因为我九点钟必须睡觉，他来敲门说要出去的时候我正要脱衣服。”
“你说的很清楚了，我也没什么要问的啦，只是，如果有别的警察再来问你，你能照现在的话和人家说吗？”
“这个自然，”老保安说，“我又不说假话。”
“那既然这样，我们先聊到这里，有机会我们再继续，”黄爱国说着，他站了起来，和老保安握手告别，然后离开学校了。
走出学校，他内心激动不已，他觉得自己太聪明了，这么一件案子整个海蜃市的警察只有他认为段子谦无辜，也只有他心怀这个比宇宙还大的正义，除了他谁也没想过要为无辜者伸冤翻案。
之前认为段子谦是无辜的内心还不那么肯定，现在从保安口里清楚的知道了，他的想法完全没错，所以，他一定会让段子谦无罪释放的，他觉得他有这个能力。
回到海蜃市，黄爱国第一要做的便是去见他的那个刚担任海蜃市法院院长兼法官的姐夫，向姐夫说明了他这两天对段子谦的案子调查结果。
这个清廉而且正直的法院院长年纪在四十岁左右，属于比较年轻的一个官员，听了小舅子的的调查结果之后，他同意把这案子和警察局以及检察院有关人员进行磋商，并向小舅子保证，只要段子谦无罪，一定会把这案子重审的。
得到姐夫的这么一个承诺，黄爱国满意的走了，他回来等待消息。
十几天以后，他总算等到姐夫的电话，姐夫告诉他说警察局局长唐孝农和检察院方面答应段子谦把案子重审。
本来之前唐局长和检察院有关人员一直坚持不重审段子谦的案子，一口肯定当初没有断错案子，直到法院院长把黄爱国的调查报告摆在他们面前时，唐局长才说有些地方可能出错了。
得到这个惊喜的消息，黄爱国高兴的几乎要跳起来，又得到警察局局长的命令说要把段子谦从监狱里提到看守所等待重审之后，他便迫不及待的开着他那辆破车去海蜃市监狱。
黄爱国开车来到监狱的这一天，刚好是五月二十三号，也就是段子谦被带出牢房去接受死刑的这一天。
“你先说说这个段子谦在学校里的情况，”黄爱国想了想说，“比如，他这个人为人如何？”
“嗯，”保安说，“段子谦嘛，在学校里倒还是一个好人——确切来说我只觉得他像个好人，否则他后来也不会成为杀人犯。”
“这个我知道，”黄爱国说，“干脆我问你你回答，可以吗？”
“这个当然！”保安振作精神，直了直身子，像一个准备演说的演说家一样似乎该显示一下他卓越非凡的口才的时候到了，于是两眼炯炯有神，闪闪烁烁的期待着黄爱国的问题。
“在二零二八年六月二十五号那天，你有没有看见过段子谦？”期盼良久，黄爱国终于问出了他第一个问题。
“见过！”
保安微笑着说，实际上他内心失望不已，以为可以大显身手展露一下口才，却不想等了半天只等来这么简单地问题，而他自己也只能回答两个字，虽说他也可以多说几句，但是他似乎一下子也找不到说的，于是，他想了想，又想出了几个字来：“我是见过！”
“你肯定你见过他？”许安华在一旁迫不及待的问。
“我可以回答吗？”许安华这么一问，老保安又盯着黄爱国说，“他问的我要不要回答？”
“你只管记录我们的谈话便是了，其他的我会考虑！”黄爱国看了看着许安华说了这么一句，之后又看着老保安说，“不错！你肯定你见过他？要知道，那可是快两年的事了。”
“我记得！”老保安坚定地说，“那天是星期天，我还清楚那一晚下了好大的雨，电闪雷鸣的，我一整天都心神不灵的，就觉得要出什么乱子，果然，第二天便听见段老师——哦，不！这称呼是两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杀人犯杀人了。”
“你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许安华问。
黄爱国有些生气的对许安华皱了皱眉头，然后又对着老保安问：“你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
黄爱国心想：案子是他想到要侦破的，就算是要许安华一起调查，那只是从警察出警的合法程序考虑，所以，许安华在这个过程中应该属于协助者，千万不可混淆。
因此，他觉得必须要突显他作为侦办案子的主角的位置来，所以他要让老保安知道，只有他提出的问题那老保安才可以好无保留的回答出来，所以对于许安华刚才的问题他又必须得重复一遍，可是又不能原封不动的按照许安华的问题一字不漏的那么问，思考半天，他总算把许安华话语里的“这么”换成了“那么”。
“你别看我年纪虽然不轻，可是我的记忆力还很强，再说了，那天刚好是我生日，您说生日那天发生的事谁能不记得呢？”老保安微笑着说。
“不过我在警察局的询问笔录上看见学校的保安说段子谦一天都没在学校，晚上九点以后才回来的，你怎么说他一天都在呢？”黄爱国想了想，他继续问。
“萧国柱说谎，”这保安坚定地说，“他也是我们学校的保安，我怀疑它是受人指使说谎的，人家可能给他一笔钱，因为听说有人来询问过他，第二天还见他递给我们的香烟都是很贵的那种，之后就没见他上班了。”
“那么警察为什么没叫你问笔录？”
“因为之前我向学校请过假，学校那天的上班的记录就没我的名字，所以警察就不知道我见过那犯人。”
“你请假？”
“是的，我是请假的，因为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为什么你又没去做了呢？”
“因为我临时改变了时间，要到下午六点才去，所以在家无聊，我就又来上班了，同时忘记了登记。”
“很好，”黄爱国满意的点点头说，“那当天你看见他的时候是早上还是下午？”
“早上和下午，甚至是晚上也见过，”保安说，“周末嘛，不用上班，其他的都回家和家人团聚去了，所以他起得很晚，学校里住宿的老师也只有他，到了中午十二点的时候来到我门卫室和我说了几句话，然后就说要上街买彩票，到了下午五点钟左右他就回来了，又在我这里坐到六点钟，然后他说吃饭的时间到了，他要回去做饭，还叫我半个小时以后去他那里喝两杯，不过我没去。之后到了晚上九点过不知为什么他又跑了出去，十点左右慌慌张张的回来，一身都淋湿了，像个落汤鸡一样，而且脸色苍白，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叫我开了学校的大门然后只顾跑回宿舍去了，第二天警察来说他与一件凶杀案有关，把他带走了，这一带走便是一年多。”
总算逮着一个机会，老保安可以发挥口才了，于是唾沫四溅的说了这么多。
“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黄爱国又皱了皱眉头，说，“当然，我并非怀疑你的记忆力，你的记忆力确实惊人，只是在时间上也记得如此清楚，我想是不是有些夸张了。”
“没有错！”老保安重重地吐了一泡口水在地上，然后说，“十二点他来门卫室时我正好在吃饭，您不知道，我吃饭是很准时的，不到点不会乱吃，这习惯已经几十年了，至于五点钟嘛，我那天儿子说要来看我，约好时间是在五点钟，而段老师——哦，你看，我这称呼总是改不了——那个杀人犯刚好五点钟来到门卫室，说了半天废话，便耽搁了我和儿子约定的时间，所以我从那时到现在，就没再看见过我的儿子了。”
“你和你儿子约定？”黄爱国很不解地问。
“对！”提到儿子，老保安突然沮丧起来，他叹息一声说，“我是一个离异老头，严格来说，我已经可以称为鳏人了，至少像个鳏人，二十年前，我那该死的婆娘嫌弃我们家境贫寒，带着刚满四岁的儿子跟着别人私奔了，害得我和我那可怜的儿子二十年没见过面。所以，我一想起这事，我就怨恨老天不公平，更恨那不得好死的婆娘，之前她们家也很贫穷，我当时年轻，还算能挣到几个钱，所以她死活要跟我过，后来我做生意亏了，这贱人又看见别的男人有些钱，于是也跟着人家跑了，走之前还将我存放在她那里的一万多块钱全部带走。
不过，走就走吧，只要我还能见到我儿子，我也不在乎了，二十年后我儿子总算找来了，正想着和儿子见面要说些什么时，却不想又被段子谦这个贱人给耽搁了。”
“你既然和你儿子约好了，那么你可以去啊，为什么会被段子谦耽搁了呢？”黄爱国拿出香烟，给保安一支，自己也点上，深吸一口，浓浓的吐了一团烟雾出来。
老保安恭敬的接过香烟，看了看烟嘴上的牌子，一看是比较贵的那种，于是脸上闪过一丝惊喜，拿着香烟在鼻子上嗅了嗅，在衣兜里摸出火机，颤抖着双手点着火，他也深吸一口，很满足的抬起头把烟雾喷了出来。
“我这个人有个好脾气，因为我太善良了，”片刻之后他说，“我就算有天大的事，只要有客人来，我也不会催人家离开，妈的，这优秀的性格害死了我啊，老天爷是瞎了眼，要安排两个贱人来毁掉我的幸福。”
“对了，”黄爱国总算把话题集中在与案子有关的问题上，他说，“你确定从晚上六点到九点钟这段时间段子谦都没出去过？”
“没有！”保安说，“他一直没出去，七点左右我巡视学校四周，见他正在宿舍的走廊上炒菜，当时和我一起检查的还有另一个保安汪国柱，这老小子最贪吃，那杀人犯叫他去喝一杯，他就去了，一喝就是一个小时，八点钟才回到门卫室的。”
“那么九点钟他出去干什么他和你说了吗？”黄爱国继续问。
“我正生他的气呢，我可没心情问他，”老保安说，“倒是见他很激动很开心的样子，就他妈的像是捡到宝一样，我都要睡了，他却急着来敲门，说要出去一趟。”
“你为什么肯定是九点？”黄爱国还是抓着这个时间不放。
“因为我九点钟必须睡觉，他来敲门说要出去的时候我正要脱衣服。”
“你说的很清楚了，我也没什么要问的啦，只是，如果有别的警察再来问你，你能照现在的话和人家说吗？”
“这个自然，”老保安说，“我又不说假话。”
“那既然这样，我们先聊到这里，有机会我们再继续，”黄爱国说着，他站了起来，和老保安握手告别，然后离开学校了。
走出学校，他内心激动不已，他觉得自己太聪明了，这么一件案子整个海蜃市的警察只有他认为段子谦无辜，也只有他心怀这个比宇宙还大的正义，除了他谁也没想过要为无辜者伸冤翻案。
之前认为段子谦是无辜的内心还不那么肯定，现在从保安口里清楚的知道了，他的想法完全没错，所以，他一定会让段子谦无罪释放的，他觉得他有这个能力。
回到海蜃市，黄爱国第一要做的便是去见他的那个刚担任海蜃市法院院长兼法官的姐夫，向姐夫说明了他这两天对段子谦的案子调查结果。
这个清廉而且正直的法院院长年纪在四十岁左右，属于比较年轻的一个官员，听了小舅子的的调查结果之后，他同意把这案子和警察局以及检察院有关人员进行磋商，并向小舅子保证，只要段子谦无罪，一定会把这案子重审的。
得到姐夫的这么一个承诺，黄爱国满意的走了，他回来等待消息。
十几天以后，他总算等到姐夫的电话，姐夫告诉他说警察局局长唐孝农和检察院方面答应段子谦把案子重审。
本来之前唐局长和检察院有关人员一直坚持不重审段子谦的案子，一口肯定当初没有断错案子，直到法院院长把黄爱国的调查报告摆在他们面前时，唐局长才说有些地方可能出错了。
得到这个惊喜的消息，黄爱国高兴的几乎要跳起来，又得到警察局局长的命令说要把段子谦从监狱里提到看守所等待重审之后，他便迫不及待的开着他那辆破车去海蜃市监狱。
黄爱国开车来到监狱的这一天，刚好是五月二十三号，也就是段子谦被带出牢房去接受死刑的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