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孰为因果
随着墓室中陷入黑暗，陆文的意识也随之迅速消散。
当他再次醒过来时，依旧微风拂面，鸟语花香，身处莲花池畔，不觉竟恍若隔世。
地藏王菩萨目光柔和，向陆文略略点头。
“陆左判，你回来了。”
陆文开口回答，却发现自己声音涩哑，如同千百年未曾讲过话。
“菩萨，我不懂。”
地藏王菩萨微笑开口：“陆左判如何不懂？言家血脉传承不易，阿吉又是诘公子与受仙人点化的姬颜公主所生，天资非凡，被言家寄以重望，却意外身陨在吴国宫中，言家岂肯善罢甘休？”
“不，小子不懂的是，我只是去看过去发生的事，为何却能参与其中？难道有我参与的过去才是真实的历史？可是，这时间说不通……”陆文扶额，只觉思绪混乱。
他在阴间看到阿吉的箴言铃，知道那是好东西，才在过去看到姬颜身上铃铛的时候出言提醒。可是，依照幻境中的过去，这箴言铃是他提醒姬颜以后，才被姬颜和诘公子珍重传给了阿吉。
更何况，如果没有他回到过去，桃源村还会改名为无名村吗？姬颜和诘公子还能相遇相识吗？阿吉还会存在吗？
如果阿吉不存在，那滕玉公主还会带着整个无名村的人陪葬吗？
如果没有滕玉公主带着整个无名村的人陪葬，那他来到阴间之后，还会见到他们吗？
这一切的循环，谁为因？谁为果？
而自己，难道是这一切的起源与元凶？
陆文一时间自责无法自拔，地藏王菩萨的声音却又适时响起。
“陆左判勿要自扰，一饮一啄自有因缘。你可知道，为何诘公子与姬颜要将阿吉送到吴国，而不是留在自己身边教养？”
为何？陆文抬起头，眼中有疑问。
“阿吉虽然天资聪颖，进步神速，却是依于姬颜所教，言家血脉始终未能觉醒。而有一位卦者断言，他只有在吴国母族处，才会有机缘觉醒血脉，获得言家传承。”
陆文想到阿吉跟随自己学到的上古魂语，又想到藏海说过阿吉这孩子与他颇有渊源，不禁心下几分恍然。
在吴国母族处会死，也正是因为会死，才会在阴间遇到自己，才有机会学习上古魂语……
如果言家知道是这样的机缘，还会送阿吉来吗？
地藏王菩萨言语和善，态度可亲，陆文不禁又问：“菩萨，蒋大人和我目前所作的，都是希望改变阴间的现状。我们所为必然会受到阻挠，但不知有几分胜算？”
菩萨微笑，循循而言：“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做了，就是成功。”
说着，菩萨便伸指在陆文眼前轻点，陆文不禁闭上眼去，只觉莲香清幽扑面，闭着的双目一片清明，脑中纷乱的思绪开始丝缕分明起来。
心中的信念也一点点坚定起来。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耳边似乎听到一声赞许的笑，睁眼时，陆文已经身处佛堂之中，目之所及，仍是佛像低垂悲悯的双目。
……
……
当他再次醒过来时，依旧微风拂面，鸟语花香，身处莲花池畔，不觉竟恍若隔世。
地藏王菩萨目光柔和，向陆文略略点头。
“陆左判，你回来了。”
陆文开口回答，却发现自己声音涩哑，如同千百年未曾讲过话。
“菩萨，我不懂。”
地藏王菩萨微笑开口：“陆左判如何不懂？言家血脉传承不易，阿吉又是诘公子与受仙人点化的姬颜公主所生，天资非凡，被言家寄以重望，却意外身陨在吴国宫中，言家岂肯善罢甘休？”
“不，小子不懂的是，我只是去看过去发生的事，为何却能参与其中？难道有我参与的过去才是真实的历史？可是，这时间说不通……”陆文扶额，只觉思绪混乱。
他在阴间看到阿吉的箴言铃，知道那是好东西，才在过去看到姬颜身上铃铛的时候出言提醒。可是，依照幻境中的过去，这箴言铃是他提醒姬颜以后，才被姬颜和诘公子珍重传给了阿吉。
更何况，如果没有他回到过去，桃源村还会改名为无名村吗？姬颜和诘公子还能相遇相识吗？阿吉还会存在吗？
如果阿吉不存在，那滕玉公主还会带着整个无名村的人陪葬吗？
如果没有滕玉公主带着整个无名村的人陪葬，那他来到阴间之后，还会见到他们吗？
这一切的循环，谁为因？谁为果？
而自己，难道是这一切的起源与元凶？
陆文一时间自责无法自拔，地藏王菩萨的声音却又适时响起。
“陆左判勿要自扰，一饮一啄自有因缘。你可知道，为何诘公子与姬颜要将阿吉送到吴国，而不是留在自己身边教养？”
为何？陆文抬起头，眼中有疑问。
“阿吉虽然天资聪颖，进步神速，却是依于姬颜所教，言家血脉始终未能觉醒。而有一位卦者断言，他只有在吴国母族处，才会有机缘觉醒血脉，获得言家传承。”
陆文想到阿吉跟随自己学到的上古魂语，又想到藏海说过阿吉这孩子与他颇有渊源，不禁心下几分恍然。
在吴国母族处会死，也正是因为会死，才会在阴间遇到自己，才有机会学习上古魂语……
如果言家知道是这样的机缘，还会送阿吉来吗？
地藏王菩萨言语和善，态度可亲，陆文不禁又问：“菩萨，蒋大人和我目前所作的，都是希望改变阴间的现状。我们所为必然会受到阻挠，但不知有几分胜算？”
菩萨微笑，循循而言：“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做了，就是成功。”
说着，菩萨便伸指在陆文眼前轻点，陆文不禁闭上眼去，只觉莲香清幽扑面，闭着的双目一片清明，脑中纷乱的思绪开始丝缕分明起来。
心中的信念也一点点坚定起来。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耳边似乎听到一声赞许的笑，睁眼时，陆文已经身处佛堂之中，目之所及，仍是佛像低垂悲悯的双目。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