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莫说死生多障碍，生也相爱，死也相爱
譬如说——现在。
有穷长伯右手五指上喷出五道夺人灿烂如阳光的金光，金光落在膏肓鬼身上时候，就如是沸油浇在了寒冰上，发出呲啦的一阵响。
金光与膏肓鬼身上泛起的阴气都在剧烈颤抖，这是有穷长伯跟膏肓鬼的道在对抗。
前者是鬼为阴，后者为阳是人。
所以既是有穷长伯跟膏肓鬼的对抗，又是阴风跟阳光在撞击纠缠，而原本的膏肓鬼跟有穷长伯两者同是承天境的半神，胜率不过是半斤跟八两之间，但是由于先前膏肓鬼被铁索缠住大概落了有穷长伯一息时间。
膏肓鬼也便败在了这一息时间之下。
一呼一吸，谓之曰息，约四到五至，约三千六百五十四个转念，这是说未曾修炼过的凡人。
一息，放在明庶伯有穷羿殇身上，足矣射出百万箭。
一息，放在借风箭侍有穷随风身上，足矣跑出十万里。
一息，放在听风军军主玄菟有信身上，足矣始梅花，终楝花，凡二十四番，花信风。花木管时令，鸟鸣报开时。一月二番花信风，阴阳寒暖，冬随其时，但先期一日，有风雨微寒者即是。
也即是听风有信，是为花开。
一息，是应被百华撩乱笑，比来天地一闲人。
一息，是风有信，花不误，岁岁如此，永不相负。
一息，放在膏肓鬼身上，更是足矣他挣脱开来山丘巨人体内一根根纹着百鬼族独有鬼文密密麻麻缠在他身的铁索。
一息，一息。
而一息之于有穷长伯，是他右手五指张开。
是有穷长伯右手大拇指化作—剑曰东方木德岁星重华星君一手太阴肝剑；是他右手食指化作一剑曰西方金德太白天皓星君—手阳明肺剑；是他右手中指化作—剑曰南方火德荧惑真皇君—手厥阴心剑；是他右手无名指化作一剑曰中央镇星真皇君—手少阳三脾剑；更是他右手小指化作一剑曰北方水德辰星真皇君—手少阴肾剑。
这是有穷长伯的一息，也是东方木德岁星重华星君，西方金德太白天皓星君，南方火德荧惑真皇君，中央镇星真皇君，北方水德辰星真皇君五曜星君的一息。
此五道剑气，便是一息之间，有穷长伯自天上借来的专属于五曜星君的神力。
出神阙而至大渊，随即跃过关元进尺泽，再而向下游气海而至鱼际，最后鱼跃龙门出泥丸。引来的五曜星君神力分金木水火土，入有穷长伯体后经心肝脾胃肾后，迂回曲折，自肩膀下落到肘弯，再从肘弯一路下落到手腕。
一波三折以后，顺着右手五指关节往外迸发。
还是一息时间。
一息，看在有穷汪直眼里，是有穷长伯只来得及出了五道剑气，可是落在膏肓鬼眼里，落在玄菟弓虽眼里，落在有穷弘范眼里，他却是刺出了一片属于剑的世界。
是一息后膏肓鬼挣开铁素，就见得眼前剑光盈野，气冲霄汉，是一息后他头上一男一女两张脸四只眼睛，玄菟弓虽、有穷弘范两张脸，四只眼睛同时睁圆，所见得那一片煌煌耀耀属于剑的世界。
一息，还是一息时间。
是与众人所熟知的通幽箭侍不同，眼下的有穷长伯他非但没有施展出来他最拿手的箭道，反而是露出了他的剑。
于是，当一心防着他的箭的膏肓鬼跟有穷弘范一人一鬼，再一次与有穷长伯之间拉开了距离。
一息足矣了。
是了一息，于承天境的有穷长伯而言，他已经做了许多事。他不过是右手先后出了两剑，便把同为承天境的膏肓鬼陷入到了绝地。
是的，有穷长伯五指衍化成的这片剑的世界，放在膏肓鬼身上，如今已经成了膏肓鬼的绝地，当然这也不单单只是膏肓鬼的绝地，放在玄菟弓虽跟有穷弘范身上，同样也是玄菟弓虽跟有穷弘范的绝地。
正所谓，用力有时老，招式有时尽，所以有穷长伯的剑的世界，一开始着重点就不在招式上，而是落在了一个易字上。
易者，日月为，阴阳也。
也就是说，易是由日、月、阴、阳所构成的，是变化的。
其中，日月指的是星辰，阴阳指的是天地，所以易者，又为周天。或者是周遍、普遍，易道广大，无所不包，无所不备，周而复始的地方。
所以，有穷长伯的剑是周易的剑，是变化的剑。
这样的剑，落在无关的外人的眼里，便如落在瘫倒地上的有穷汪直的眼里，便是有穷长伯正冲着膏肓鬼胸口伸出五根手指，毫无章法不说，甚至还有些歪歪斜斜，乱戳的感觉。
可是落在膏肓鬼跟被有穷长伯带入了战斗节奏的有穷弘范跟玄菟弓虽眼里，有穷长伯的五根手指便消失不见了。
他们看到的不是有穷长伯的五根手指，而是五道煌煌夺人的五曜星君神君的身影。
是东方木德岁星重华星君在东方舞剑，是西方金德太白天皓星君在西方舞剑；是南方火德荧惑真皇君在南方舞剑；是北方水德辰星真皇君在北方舞剑，更是中央镇星真皇君在立于天地正中间舞剑。
舞着，舞着，他们手下的剑，渐渐的也便不再是剑了，而是化作了将东南西北中都囊盖其中的一个剑的世界。
这是剑的世界，更是一个无时无刻不在变化着的世界，每一转念都有一道剑光衍生出上万种变化，他们有时是天上的繁星，有时化作山涧的清风，有时又汇聚起来摊开成一片海。
是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是河出伏流，一泻汪洋；是潜龙腾渊，鳞爪飞扬；是乳虎啸谷，百兽震惶；是鹰隼试翼，风尘吸张；是奇花初胎，矞矞皇皇；是干将发硎，有作其芒；是天戴其苍，地履其黄；更是纵有千古，横有八荒。
这里也是大剑、利剑、越剑、象剑、短剑、木剑、班剑、服剑、齿铗、裴剑、鞘剑、金剑、银剑、宝剑、神剑、浪剑、龙剑、凤剑、龙凤剑、三尺剑、指尘剑、万仞剑、照胆剑、青霜剑、青龙剑、鸦九剑、灵宝剑、破山剑、青蛇剑、火精剑、吴粤剑、七星剑、昆吾剑、玉头剑、夺命剑、袖里剑、棠溪剑、逸龙剑、十字短剑、干越千剑、子午鸳鸯剑、青丘山铁剑、巫族波长剑、东海青龙剑、莫问剑、游龙剑、青干剑等等剑的世界。
这里是抽、带、提、格、击、刺，点、崩、搅、压、劈、截、洗。
这里更是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甲转丙，丙转庚，庚转癸。子丑之交，辰巳之交，午未之交。
是风雷是一变，是山泽是二变，水火是三变。
是乾坤相激，震兑相激，离巽相激。
是三增而成五，五增而成九。
所以，这是一门善变的剑法，同时也是一门料敌于先的剑法。而料敌于先的关键点又在于一个算字。
他的剑法不同于有穷弘范所在担山箭侍一脉的登仙级战技《天地人山劫》。
不同劫数东南天作孽，鸡鸣风雨海扬尘的剑势险峻，含山清水色，又藏杀机于天地山水间，藏杀劫于不起眼的黄光里。
但若是真的说起同《天地人山劫》的对比来，其实还真倒是藏着几分相似的。
都是一样的是剑光如山，血凝五指，终汇聚成一座血色五指大山。但是不同的是，有穷长伯的剑没有有穷弘范藏杀机于天地山水间，杀劫一起时候，天崩地裂，龙蛇起陆，阳气闭塞，阴气上腾，日照不足，八风无力，水旱不均，多有雾霾的那一种宁教我负天下，一剑出而天地崩也在所不惜誓要达到目的狠辣。
有穷长伯的剑，更多的却是如他的人一般，是藏着的，更是时刻在摇曳算计的。
他的剑，没有有穷弘范的那一种天崩地裂的大气魄，但却是更像天崩地裂时候，计算着该如何躲开天上天空的碎片，地裂时候如何跃起躲开地下的缝隙。
他的剑是智慧的剑，是精与计算，提前计算好了一切才落下的剑。而这样的剑，更是无处可躲开的剑，所以才又被称之曰——绝剑。
因为有穷弘范的《天地人山劫》是堂堂正正，是以天崩地裂的煌煌大势压人的剑。但是这样的剑法，只要遇见速度稍微快一点的人有穷弘范便也就无计可施了。
但是有穷长伯的剑又不同，他的剑更精于计算。是五指刺出，落在敌人眼里顿时天地易改，环境变化的剑。是溪流变沧海，是土砾变桑田的剑。
是一剑落，而滚滚红尘扑面来的剑。这样的剑下，是天地。是千山万水走遍，柳暗花明又一村。是山重水复层峦叠翠，是鸟语花香河出伏流。
甚至于这样的剑，落在膏肓鬼眼里已经倒映成一片新的天地。这是真的天地，于这片天地中，有山有水，有花有树，苍穹是莫问剑化作的苍穹，苍穹上火精剑化作一轮煌煌大日，照胆剑是白玉盘，七星剑挂在天上是星辰，青丘山剑、昆吾剑化作大山。
这个世界有水，正是浪剑、棠溪剑所化。水里有青蛇剑、鸳鸯剑、青龙剑、逸龙剑、游龙剑、东海青龙剑踩着水花沉沉浮浮。天上还有龙剑、凤剑、龙凤剑飞舞呈祥。
重重叠叠山，曲曲环环路。丁丁冬冬泉，高高下下树。
甚至于火精剑化作的那一轮煌煌大映照下的每一缕眼光落在膏肓鬼眼里都是那么的真实。
而他，也再不是原本山丘巨人体内那脑后生有一脸的一头两面的膏肓鬼，而是于这片天地当中，化作成了一对身着虎皮短衫的一对男女两夫妻。
膏肓鬼，少有人知道，其实并非是百鬼当中名曰膏肓的一族，实际上是一男一女两夫妻同时含冤而所化而成。其中男的为膏，女的叫肓，合在一起才成了膏肓。
很显然，山丘巨人体内的膏肓鬼，便是由这对夫妻死后所化。
只是，这对男女夫妻再度化作成人以后，脸色都有些复杂、欣喜、思念到难以置信，终喜极而泣，拥在一起。
“莫说死生多障碍，生也相爱，死也相爱，时过境迁，沧海桑田鬼门关前走一圈，也相爱。只求我如星兮，君如月，夜夜流光兮，相皎洁。”
肓鬼说罢，两鬼拥的更紧。
半响，才分开。分开后，膏鬼捧起肓鬼的脸颊，双手大拇指小心翼翼的摩挲着她，轻轻说道。
“其实，生与死于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也不过就是日日夜夜能听你声，却朝朝暮暮见不得你人，有些寂寞罢了。”
有穷长伯右手五指上喷出五道夺人灿烂如阳光的金光，金光落在膏肓鬼身上时候，就如是沸油浇在了寒冰上，发出呲啦的一阵响。
金光与膏肓鬼身上泛起的阴气都在剧烈颤抖，这是有穷长伯跟膏肓鬼的道在对抗。
前者是鬼为阴，后者为阳是人。
所以既是有穷长伯跟膏肓鬼的对抗，又是阴风跟阳光在撞击纠缠，而原本的膏肓鬼跟有穷长伯两者同是承天境的半神，胜率不过是半斤跟八两之间，但是由于先前膏肓鬼被铁索缠住大概落了有穷长伯一息时间。
膏肓鬼也便败在了这一息时间之下。
一呼一吸，谓之曰息，约四到五至，约三千六百五十四个转念，这是说未曾修炼过的凡人。
一息，放在明庶伯有穷羿殇身上，足矣射出百万箭。
一息，放在借风箭侍有穷随风身上，足矣跑出十万里。
一息，放在听风军军主玄菟有信身上，足矣始梅花，终楝花，凡二十四番，花信风。花木管时令，鸟鸣报开时。一月二番花信风，阴阳寒暖，冬随其时，但先期一日，有风雨微寒者即是。
也即是听风有信，是为花开。
一息，是应被百华撩乱笑，比来天地一闲人。
一息，是风有信，花不误，岁岁如此，永不相负。
一息，放在膏肓鬼身上，更是足矣他挣脱开来山丘巨人体内一根根纹着百鬼族独有鬼文密密麻麻缠在他身的铁索。
一息，一息。
而一息之于有穷长伯，是他右手五指张开。
是有穷长伯右手大拇指化作—剑曰东方木德岁星重华星君一手太阴肝剑；是他右手食指化作一剑曰西方金德太白天皓星君—手阳明肺剑；是他右手中指化作—剑曰南方火德荧惑真皇君—手厥阴心剑；是他右手无名指化作一剑曰中央镇星真皇君—手少阳三脾剑；更是他右手小指化作一剑曰北方水德辰星真皇君—手少阴肾剑。
这是有穷长伯的一息，也是东方木德岁星重华星君，西方金德太白天皓星君，南方火德荧惑真皇君，中央镇星真皇君，北方水德辰星真皇君五曜星君的一息。
此五道剑气，便是一息之间，有穷长伯自天上借来的专属于五曜星君的神力。
出神阙而至大渊，随即跃过关元进尺泽，再而向下游气海而至鱼际，最后鱼跃龙门出泥丸。引来的五曜星君神力分金木水火土，入有穷长伯体后经心肝脾胃肾后，迂回曲折，自肩膀下落到肘弯，再从肘弯一路下落到手腕。
一波三折以后，顺着右手五指关节往外迸发。
还是一息时间。
一息，看在有穷汪直眼里，是有穷长伯只来得及出了五道剑气，可是落在膏肓鬼眼里，落在玄菟弓虽眼里，落在有穷弘范眼里，他却是刺出了一片属于剑的世界。
是一息后膏肓鬼挣开铁素，就见得眼前剑光盈野，气冲霄汉，是一息后他头上一男一女两张脸四只眼睛，玄菟弓虽、有穷弘范两张脸，四只眼睛同时睁圆，所见得那一片煌煌耀耀属于剑的世界。
一息，还是一息时间。
是与众人所熟知的通幽箭侍不同，眼下的有穷长伯他非但没有施展出来他最拿手的箭道，反而是露出了他的剑。
于是，当一心防着他的箭的膏肓鬼跟有穷弘范一人一鬼，再一次与有穷长伯之间拉开了距离。
一息足矣了。
是了一息，于承天境的有穷长伯而言，他已经做了许多事。他不过是右手先后出了两剑，便把同为承天境的膏肓鬼陷入到了绝地。
是的，有穷长伯五指衍化成的这片剑的世界，放在膏肓鬼身上，如今已经成了膏肓鬼的绝地，当然这也不单单只是膏肓鬼的绝地，放在玄菟弓虽跟有穷弘范身上，同样也是玄菟弓虽跟有穷弘范的绝地。
正所谓，用力有时老，招式有时尽，所以有穷长伯的剑的世界，一开始着重点就不在招式上，而是落在了一个易字上。
易者，日月为，阴阳也。
也就是说，易是由日、月、阴、阳所构成的，是变化的。
其中，日月指的是星辰，阴阳指的是天地，所以易者，又为周天。或者是周遍、普遍，易道广大，无所不包，无所不备，周而复始的地方。
所以，有穷长伯的剑是周易的剑，是变化的剑。
这样的剑，落在无关的外人的眼里，便如落在瘫倒地上的有穷汪直的眼里，便是有穷长伯正冲着膏肓鬼胸口伸出五根手指，毫无章法不说，甚至还有些歪歪斜斜，乱戳的感觉。
可是落在膏肓鬼跟被有穷长伯带入了战斗节奏的有穷弘范跟玄菟弓虽眼里，有穷长伯的五根手指便消失不见了。
他们看到的不是有穷长伯的五根手指，而是五道煌煌夺人的五曜星君神君的身影。
是东方木德岁星重华星君在东方舞剑，是西方金德太白天皓星君在西方舞剑；是南方火德荧惑真皇君在南方舞剑；是北方水德辰星真皇君在北方舞剑，更是中央镇星真皇君在立于天地正中间舞剑。
舞着，舞着，他们手下的剑，渐渐的也便不再是剑了，而是化作了将东南西北中都囊盖其中的一个剑的世界。
这是剑的世界，更是一个无时无刻不在变化着的世界，每一转念都有一道剑光衍生出上万种变化，他们有时是天上的繁星，有时化作山涧的清风，有时又汇聚起来摊开成一片海。
是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是河出伏流，一泻汪洋；是潜龙腾渊，鳞爪飞扬；是乳虎啸谷，百兽震惶；是鹰隼试翼，风尘吸张；是奇花初胎，矞矞皇皇；是干将发硎，有作其芒；是天戴其苍，地履其黄；更是纵有千古，横有八荒。
这里也是大剑、利剑、越剑、象剑、短剑、木剑、班剑、服剑、齿铗、裴剑、鞘剑、金剑、银剑、宝剑、神剑、浪剑、龙剑、凤剑、龙凤剑、三尺剑、指尘剑、万仞剑、照胆剑、青霜剑、青龙剑、鸦九剑、灵宝剑、破山剑、青蛇剑、火精剑、吴粤剑、七星剑、昆吾剑、玉头剑、夺命剑、袖里剑、棠溪剑、逸龙剑、十字短剑、干越千剑、子午鸳鸯剑、青丘山铁剑、巫族波长剑、东海青龙剑、莫问剑、游龙剑、青干剑等等剑的世界。
这里是抽、带、提、格、击、刺，点、崩、搅、压、劈、截、洗。
这里更是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甲转丙，丙转庚，庚转癸。子丑之交，辰巳之交，午未之交。
是风雷是一变，是山泽是二变，水火是三变。
是乾坤相激，震兑相激，离巽相激。
是三增而成五，五增而成九。
所以，这是一门善变的剑法，同时也是一门料敌于先的剑法。而料敌于先的关键点又在于一个算字。
他的剑法不同于有穷弘范所在担山箭侍一脉的登仙级战技《天地人山劫》。
不同劫数东南天作孽，鸡鸣风雨海扬尘的剑势险峻，含山清水色，又藏杀机于天地山水间，藏杀劫于不起眼的黄光里。
但若是真的说起同《天地人山劫》的对比来，其实还真倒是藏着几分相似的。
都是一样的是剑光如山，血凝五指，终汇聚成一座血色五指大山。但是不同的是，有穷长伯的剑没有有穷弘范藏杀机于天地山水间，杀劫一起时候，天崩地裂，龙蛇起陆，阳气闭塞，阴气上腾，日照不足，八风无力，水旱不均，多有雾霾的那一种宁教我负天下，一剑出而天地崩也在所不惜誓要达到目的狠辣。
有穷长伯的剑，更多的却是如他的人一般，是藏着的，更是时刻在摇曳算计的。
他的剑，没有有穷弘范的那一种天崩地裂的大气魄，但却是更像天崩地裂时候，计算着该如何躲开天上天空的碎片，地裂时候如何跃起躲开地下的缝隙。
他的剑是智慧的剑，是精与计算，提前计算好了一切才落下的剑。而这样的剑，更是无处可躲开的剑，所以才又被称之曰——绝剑。
因为有穷弘范的《天地人山劫》是堂堂正正，是以天崩地裂的煌煌大势压人的剑。但是这样的剑法，只要遇见速度稍微快一点的人有穷弘范便也就无计可施了。
但是有穷长伯的剑又不同，他的剑更精于计算。是五指刺出，落在敌人眼里顿时天地易改，环境变化的剑。是溪流变沧海，是土砾变桑田的剑。
是一剑落，而滚滚红尘扑面来的剑。这样的剑下，是天地。是千山万水走遍，柳暗花明又一村。是山重水复层峦叠翠，是鸟语花香河出伏流。
甚至于这样的剑，落在膏肓鬼眼里已经倒映成一片新的天地。这是真的天地，于这片天地中，有山有水，有花有树，苍穹是莫问剑化作的苍穹，苍穹上火精剑化作一轮煌煌大日，照胆剑是白玉盘，七星剑挂在天上是星辰，青丘山剑、昆吾剑化作大山。
这个世界有水，正是浪剑、棠溪剑所化。水里有青蛇剑、鸳鸯剑、青龙剑、逸龙剑、游龙剑、东海青龙剑踩着水花沉沉浮浮。天上还有龙剑、凤剑、龙凤剑飞舞呈祥。
重重叠叠山，曲曲环环路。丁丁冬冬泉，高高下下树。
甚至于火精剑化作的那一轮煌煌大映照下的每一缕眼光落在膏肓鬼眼里都是那么的真实。
而他，也再不是原本山丘巨人体内那脑后生有一脸的一头两面的膏肓鬼，而是于这片天地当中，化作成了一对身着虎皮短衫的一对男女两夫妻。
膏肓鬼，少有人知道，其实并非是百鬼当中名曰膏肓的一族，实际上是一男一女两夫妻同时含冤而所化而成。其中男的为膏，女的叫肓，合在一起才成了膏肓。
很显然，山丘巨人体内的膏肓鬼，便是由这对夫妻死后所化。
只是，这对男女夫妻再度化作成人以后，脸色都有些复杂、欣喜、思念到难以置信，终喜极而泣，拥在一起。
“莫说死生多障碍，生也相爱，死也相爱，时过境迁，沧海桑田鬼门关前走一圈，也相爱。只求我如星兮，君如月，夜夜流光兮，相皎洁。”
肓鬼说罢，两鬼拥的更紧。
半响，才分开。分开后，膏鬼捧起肓鬼的脸颊，双手大拇指小心翼翼的摩挲着她，轻轻说道。
“其实，生与死于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也不过就是日日夜夜能听你声，却朝朝暮暮见不得你人，有些寂寞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