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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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章 一个字也不信!

“陈阿福,是谁指使你来谋害朕?”

    “哼,事已至此,要杀便杀了。我与沧海氏本就有世仇,何来指使一说!”

    “放肆!”萧政大喝一声,这一声用了三成内力,已经震得小秋子瘫倒在地。陈阿福有伤在身,熬不住萧政的内力冲击,“哇”的一下吐出一口血。

    沧海崛摆摆手,让萧政退下。轩辕无过走上前,沉声道:“陈阿福,虽然你在皇上身边那么多年,但是你要想让自己在这个局里置身事外,必须还要有人帮你。你最好坦白是何人指使,同党还有谁,为什么要谋害皇上。皇上宽大,或许能留你个全尸,免你族人一死。否则,弑君可是灭九族的大罪。”

    “哈哈哈哈哈哈!灭九族!我的九族早就被这昏君的一家灭光了!哈哈哈哈哈!”

    “皇上,我看他一时之间也不会招供的,不如让臣带回去好好看管,待明日肃清朝廷之后,再来审……”萧政一脸正气,想着把陈阿福带回去好好审问,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却被沧海崛打断。

    “罢了,别审了。无过,陈阿福这些人就交给你了。你看着办吧。朕不想知道他祖宗十八代是什么鬼,朕只要他死得干干净净。”轩辕无过有些不解,抬眼看了一眼沧海崛,只见他眼神闪烁,又透着一丝要陈阿福非死不过的坚定。

    “是!来人,把陈阿福、小秋子和齐正押回将军府严加看管。天亮发落。”

    收拾了陈阿福等人,轩辕无过又安排了自己带来的亲兵接管宫城防务,连夜端掉了齐正的派系。萧政带来的十万北境精兵则驻守在皇城外,守住了皇城的所有出口和要道。沧海依控制了太医院,谢春城也已经联络好所有被王权逼迫而暂时避居住所的官员。沧海崛仍然由高通伺候着,门外是穆杰。

    入秋的皇城夜里一片宁静,宫城却正在经历着不见血的争斗。

    遣散了众人,宫里暂时恢复了平静。衣幻星跟着左宇飞一同押送陈阿福等人回将军府。一路上,小秋子一路哭泣,齐正则不断高声咒骂,唯有陈阿福一言不发。出了宫城,陈阿福忽然问衣幻星:“这位姑娘可是草医族后人?”

    衣幻星有些诧异,轻声“嗯”了一句。只见陈阿福突然仰天大笑。就连左宇飞也不解地看向陈阿福。陈阿福笑了许久,到最后笑到两行清泪不禁流了下来,口中喃喃自语:“造化啊造化!我冕族终究还是败在了草医族的手里!”

    “他说了什么?”左宇飞刻意凑近来听,可还是没听清。

    “不知道。或许他已经神志不清了吧。”衣幻星有些恍惚,陈阿福提到了冕族,那个五百年前和草医族同出断山的精通机关之术的民族,究竟和草医族有怎样的渊源?五百年前的冕族,真的是因为自立惹来的灭族之祸吗?草医族真的曾经为沧海氏立国当了灭冕族的刽子手吗?那段历史被历代绝世皇彻底尘封埋藏,流传下来的也不过只言片语,孰是孰非又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

    回将军府的一路上,衣幻星思绪万千,陈阿福那句话让她久久不能忘怀。陈阿福押送地牢之前,深深地看了衣幻星一眼,似是有话要对衣幻星说。衣幻星心头一震颤动,也许……衣幻星当下决定,无论如何,在陈阿福被正法之前,衣幻星总要见他一面。

    天边泛出微光,马上就要天亮了。天亮之后,陈阿福就会被处决。衣幻星找到左宇飞,问他要进地牢的令牌。左宇飞也没多问,随手就给了衣幻星。

    地牢里,陈阿福被单独关押在一间石室里,手脚捆着半臂粗的铁链,锁骨被上了锁骨链,陈阿福纵使有一身武艺,此时也是动弹不得了。衣幻星走近一些,取出一个嗅瓶在陈阿福鼻子下左右晃动。没多久,陈阿福就转醒了。

    “呵呵,你终究还是来了。”陈阿福深深地看了衣幻星一眼,眼中有着怨恨和不甘,但似乎又有着,慈爱?他的眼神十分复杂,让衣幻星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从何问起了。

    “你不是已经笃定我会来么。天就要亮了,如果你有话要和我说的话,就快点说吧,天亮之后,你恐怕也没有机会说了。”

    “哈哈哈哈!小姑娘,我有个秘密你一定感兴趣,但是我不能白告诉你。咳咳咳咳……我就快死啦,我死以后,再没有人知道那个秘密了。”

    “你要说就说,不说就算。如果要我救你来换你所谓的秘密,我劝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别说我不会救你,就是我想救你,我也救不了。”

    “咳咳咳咳,我不是要你救我。我只是,只是想让你帮我个忙。咳咳咳咳……”

    “嗯?要我帮忙?你怎么知道我能帮?”

    “哈哈哈哈,咳咳,咳咳,你若是帮不了,我也不费那个劲找到你。对姑娘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你可愿意?咳咳。我不会让你吃亏的。咳咳……”

    “说来听听。看我心情。”衣幻星虽然有些好奇,但想到陈阿福如今的身份,恐怕他所托之事也不会是什么好事。而且左宇飞就在门外,若是陈阿福有些什么企图,左宇飞也会知道的。算起来,陈阿福并没有什么机会能占点便宜,她也不吃亏。

    “其实也没什么。咳咳,我想姑娘你帮我带一句话给一个人。”

    “嗯?”

    “商家堡的商君寒堡主。咳咳,请你告诉他,‘福无双至,日落西山矣。’”

    “商家堡世代不参与朝廷党争,哼,陈阿福,你死到临头还想着把商家堡拖下水吗?你和商家堡有什么深仇大恨?自己没有九族可诛,还想拉个垫背的吗!”衣幻星担心门外的左宇飞偏听偏信了陈阿福的话,不由紧张起来。

    “姑娘误会了。咳咳,我未入宫时本名陈日福,原是一方世家子弟。咳咳,咳咳,那年寒州大水,家道中落,我孤身一人逃难在外,几乎饿死他乡。咳咳,当年是年轻的商堡主救了我一命,还资助我上京寻亲。咳咳。后来我留了一枚家传玉佩给商堡主,允诺日后飞黄腾达定然回报于他。商堡主虽然并不愿我报恩,但我陈阿福,咳咳,我允诺之事必然是要兑现的。只是,咳咳,这些年身居宫中,没有什么机会回报他。咳咳,我这副戴罪之身,也再无机会见他一面,这才请姑娘,请姑娘帮我带句话。这句话本就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咳咳,咳咳,姑娘不用多心。”

    “你今天说的话,出去之后我还是会告诉轩辕将军,如果你心里没有鬼,应不怕我如实相告。”

    “呵呵,就算你不说,门外之人也会如实禀告轩辕无过的,姑娘何须忧虑。咳咳咳咳咳……”

    “好吧。我答应你了。然后呢?你要告诉我什么秘密?”

    “姑娘请附耳过来,既然是秘密,当然只能告诉你一人。”

    “与谋害皇上无关?”

    “呵呵,咳咳,咳咳,自然是无关。”

    衣幻星半信半疑,但陈阿福或许与冕族后人有关,衣幻星确是很想知道冕族与草医族之间的渊源。于是走近两步,手中握了一把银针,随时应对陈阿福的偷袭。陈阿福再次嗅了一阵嗅瓶之后,在衣幻星耳边说了几句话。衣幻星忽然感到脑子里一阵轰鸣,脸色倏然变得惨白!

    “胡说八道!”衣幻星握紧拳头,有些不能接受。陈阿福告诉衣幻星,商家是冕族后人,与草医族是世仇。当年冕族几乎灭族,草医族难辞其咎。而商君寒一直都知道这段鲜为人知的历史,世人也不知道商家堡是冕族后裔。所以,商君寒与衣行文这段世交之情,却不知是什么渊源。如果,如果商君寒是有目的的与衣家相交,那么,父亲和母亲岂不是一直被蒙在鼓里?不,不可能,商君寒若是别有所图,又怎会尽心教授衣家子弟武功!

    不对,既然他知道自己是草医族后人,也知道冕族和草医族也许有世仇,陈阿福先是让衣幻星给商君寒传话,又告诉她商君寒是冕族后人,他到底有什么企图!

    “我改变主意了,你的话我不会告诉商君寒,你刚才说的那些,我一个字都不会相信。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挑拨我草医族和商家堡之间的关系,也不知道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但是,我还没有蠢到分不清是非黑白。你那些所谓的秘密,就烂在肚子里吧。我一点也不好奇!”说完,衣幻星甩门而出,任由陈阿福在石室里声嘶力竭地大笑。

    电脑硬盘彻底崩溃。过完年要换新硬盘了。可惜了我的资料。。。好多东西要重新弄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