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章 出师赛
这日，轩辕无过又提出让商效凡一同回定州，为轩辕氏效力，商效凡依旧婉拒。他还年轻，还需要历练，况且这天下的形势尚未明朗，商家堡向来是各势力争相拉拢的江湖门派，他并不想代表商家堡轻易加入任何一方。轩辕兄弟拜访申卫国多半也有拉拢之意，商效凡和衣幻星便辞别了轩辕兄弟。
这年时值红医五年一度的出师赛，衣幻星以前只是听说过，并没有见识过。四下打听了一下，现在只是遴选阶段，正式的选拔要到月底。中州各府实力最强的当属皇城府了，衣幻星决定去皇城府看看出师赛的盛况。
出了临渊府地界，穿过了几个小城，便进入皇城府第二大城——卞和城。卞和城距离皇城约五十多里地，虽算不上毗邻，毕竟是皇城府地界，果然热闹非凡。相较于临渊城的清幽，卞和城可以说是人山人海。商效凡和衣幻星照例在隆升商行落脚，这次商君寒派了差事给商效凡，因此衣幻星便自己去逛逛。
卞和城的夜晚也是人声鼎沸，到处张灯结彩，酒楼、茶肆灯火通明，像过节一样。衣幻星转过三个街口，发现每个街口都设有一个竹棚，每个竹棚里又固定有两个人在兜售什么。棚外排队的人把竹棚四周围了个遍。衣幻星觉得新奇，挤到棚里看个究竟。只见棚内摆了一圈桌子，里边站着两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或者童子，两人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五颜六色的纸。纸面画有图案，但图案面朝里，灯光又不算很亮，实在看不清是什么。衣幻星随手翻了一张，被童子一巴掌捂着。
“这位姑娘，首场门票一文钱，第二轮两文钱，第三轮五文钱，决赛二十文钱，京试一两。先钱后票，现钱付清不赊账。姑娘，您要来几张？”
“小哥，这是什么东西？”
“姑娘，这个月是红医一年一度的出师赛，您不会没听说过吧？”
“出师赛？”
“对！……”
“哎，这位姑娘，您买不买的？不买您一边看着去，我排了快半个时辰了呢。”
衣幻星闻言连忙让出一个身位，伸着脖子看那些鬼画符似的门票。四下张望了一下，衣幻星发现排队买门票的人虽然不少，但看热闹的人却更多。细细打听了一番，原来这个月不仅是红医族一年一度的出师赛遴选，今年刚好又碰上五年一度的御医殿试，且皇朝的红医馆馆长已年过花甲，到了隐退的年龄，馆长易主，皇朝除了要为医馆举办授命仪式，还要选拔年轻医者进入红医馆任职。因此，除了两个比试同月举办，红医族还要在这一次的比赛中选拔医师为皇朝效力。
绝世皇朝在一统江山之前，分散着各个种族和部落，绝世皇沧海氏一族曾经是骁勇善战的勇士，族人以打猎为生，500年前叫做勇狩族，常年居住在无定山一带的穷山峻岭中。红医族的先祖草医族则居住在断山狭长的山谷地带，与勇狩族算是世代比邻了。一统之后，红医族因战功卓越，在绝世皇朝的地位也仅次于荣升皇族的勇狩族。红医馆馆长在朝廷的职位也仅次于皇帝，与丞相、王侯、将军同级。
衣幻星又逛了两圈，断断续续地打听到了一些关于出师赛的传闻。本来衣幻星也想去参加出师赛，可是参加出师赛，要么得有绝世皇朝授予的医籍，也就是拥有已经造册的在册医师身份，要么得是红医馆三等医师以上的记名弟子。其他游方郎中若要参赛，必须得提前半年在各地的红医馆参加过三关的选拔，胜出者才能参加出师赛的正式遴选。而衣幻星既没有医籍，也不是红医的记名弟子，并且也错过了半年前的过三关选拔。因此，她花了点钱买了前三轮的门票，打算隔天去看个究竟。
隔天衣幻星起了个大早，早早来到遴选的地方。这里是卞和城最大的红医馆，遴选的几轮比试都是在这里举行。主城的红医馆果然气派，卞和城的红医馆占地足足有二十五亩，光是前院就能有四亩地。正对着前院的是一个三层楼高的建筑，一楼是整个红医馆的正厅，约有一亩多大小，正厅的大门比医馆的大门还要宽，约有四丈余宽，由六组两丈高的木门组成。门口大开，正厅里已经摆放整齐有案头和蒲团。门口右侧是一个公示板，上面钉有无数个钉子，应该是要挂什么东西的。
前院则安置了四排竹棚，并放置了两百套煎药的炉灶，每套配有一个小药箱，比试需要用到的器具一应俱全。
参加出师赛的人有五百多人，要分三批比。比试的内容和草医族略有不同，第一轮是制药关，一共要制作三种药品，煎药、口服的药丸\药粉、以及药酒，至于制作的药品名目是什么，则是各人随机抽取，以三个时辰为限，参赛者需在规定时间内上交制作好的药品及药方，全部准确的才能进入下一轮。
正厅门口屋檐之下安排了几席座位，是本次的主考官坐席。衣幻星远远看去，正中坐着的是一名白发老妇，约莫六十岁年纪。左右各有两名四十岁上下的医者，一男一女，再过去依次坐着的也是年纪相当的医师，看着最年轻的也有三十好几了，女多男少。他们清一色着暗红色医师服，只凭腰带、袖口和领口的图样来区分不同的等级和身份。
监考官看着日头晒在日晷上的辰时，即宣布比试开始，并在一旁香炉内点燃了一人高的香。只见前院的参试者们从各自的药箱里取出相应药材，大部分人都能有条不紊地根据抽到的题目开始制药，当然也有小部分人显得十分手忙脚乱。
二十名监考官来回巡视场地，以免发生意外。制药是很乏味却又必须精神高度集中的事情，稍有差错便会功亏一篑。衣幻星走到离主考官们最近的台阶之下，从这里看过去，几乎能看到所有人。离衣幻星最近的是一名女红医，约莫和自己年纪相当，容貌不是特别出众，但气质却是很令人难忘。
女红医先生了炉火，不放水却放了黄酒进药锅里温煮。然后铺开短席，把需要用的药材一一分拣出来，量好剂量，再依次放进药锅中。以黄酒做药引，她制的应是一味内调的药丸。只见女红医手法很快，在制药的技艺上比周围几个年纪烧长的人都要娴熟，只一个时辰左右便把耗时最长的药丸炼制好了。熬煮药丸的同时，女红医又分拣出来制作药酒的药材，同样量好剂量，一份一份地碾碎、鞣制，用布巾包了缝好，取了黄酒来泡。同时炼制两种药剂，女红医的速度比上周围的人进度要快了很多。
就在女红医煎第三味药煎到一半的时候，场地中央已经有人完成制药关了。药童把三味药送到主考官坐席前，监考官问了他几个问题，没多久就见公告牌上右起第一的位置，已经挂上了这名参试者的名牌。用时不到两个时辰！
这年时值红医五年一度的出师赛，衣幻星以前只是听说过，并没有见识过。四下打听了一下，现在只是遴选阶段，正式的选拔要到月底。中州各府实力最强的当属皇城府了，衣幻星决定去皇城府看看出师赛的盛况。
出了临渊府地界，穿过了几个小城，便进入皇城府第二大城——卞和城。卞和城距离皇城约五十多里地，虽算不上毗邻，毕竟是皇城府地界，果然热闹非凡。相较于临渊城的清幽，卞和城可以说是人山人海。商效凡和衣幻星照例在隆升商行落脚，这次商君寒派了差事给商效凡，因此衣幻星便自己去逛逛。
卞和城的夜晚也是人声鼎沸，到处张灯结彩，酒楼、茶肆灯火通明，像过节一样。衣幻星转过三个街口，发现每个街口都设有一个竹棚，每个竹棚里又固定有两个人在兜售什么。棚外排队的人把竹棚四周围了个遍。衣幻星觉得新奇，挤到棚里看个究竟。只见棚内摆了一圈桌子，里边站着两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或者童子，两人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五颜六色的纸。纸面画有图案，但图案面朝里，灯光又不算很亮，实在看不清是什么。衣幻星随手翻了一张，被童子一巴掌捂着。
“这位姑娘，首场门票一文钱，第二轮两文钱，第三轮五文钱，决赛二十文钱，京试一两。先钱后票，现钱付清不赊账。姑娘，您要来几张？”
“小哥，这是什么东西？”
“姑娘，这个月是红医一年一度的出师赛，您不会没听说过吧？”
“出师赛？”
“对！……”
“哎，这位姑娘，您买不买的？不买您一边看着去，我排了快半个时辰了呢。”
衣幻星闻言连忙让出一个身位，伸着脖子看那些鬼画符似的门票。四下张望了一下，衣幻星发现排队买门票的人虽然不少，但看热闹的人却更多。细细打听了一番，原来这个月不仅是红医族一年一度的出师赛遴选，今年刚好又碰上五年一度的御医殿试，且皇朝的红医馆馆长已年过花甲，到了隐退的年龄，馆长易主，皇朝除了要为医馆举办授命仪式，还要选拔年轻医者进入红医馆任职。因此，除了两个比试同月举办，红医族还要在这一次的比赛中选拔医师为皇朝效力。
绝世皇朝在一统江山之前，分散着各个种族和部落，绝世皇沧海氏一族曾经是骁勇善战的勇士，族人以打猎为生，500年前叫做勇狩族，常年居住在无定山一带的穷山峻岭中。红医族的先祖草医族则居住在断山狭长的山谷地带，与勇狩族算是世代比邻了。一统之后，红医族因战功卓越，在绝世皇朝的地位也仅次于荣升皇族的勇狩族。红医馆馆长在朝廷的职位也仅次于皇帝，与丞相、王侯、将军同级。
衣幻星又逛了两圈，断断续续地打听到了一些关于出师赛的传闻。本来衣幻星也想去参加出师赛，可是参加出师赛，要么得有绝世皇朝授予的医籍，也就是拥有已经造册的在册医师身份，要么得是红医馆三等医师以上的记名弟子。其他游方郎中若要参赛，必须得提前半年在各地的红医馆参加过三关的选拔，胜出者才能参加出师赛的正式遴选。而衣幻星既没有医籍，也不是红医的记名弟子，并且也错过了半年前的过三关选拔。因此，她花了点钱买了前三轮的门票，打算隔天去看个究竟。
隔天衣幻星起了个大早，早早来到遴选的地方。这里是卞和城最大的红医馆，遴选的几轮比试都是在这里举行。主城的红医馆果然气派，卞和城的红医馆占地足足有二十五亩，光是前院就能有四亩地。正对着前院的是一个三层楼高的建筑，一楼是整个红医馆的正厅，约有一亩多大小，正厅的大门比医馆的大门还要宽，约有四丈余宽，由六组两丈高的木门组成。门口大开，正厅里已经摆放整齐有案头和蒲团。门口右侧是一个公示板，上面钉有无数个钉子，应该是要挂什么东西的。
前院则安置了四排竹棚，并放置了两百套煎药的炉灶，每套配有一个小药箱，比试需要用到的器具一应俱全。
参加出师赛的人有五百多人，要分三批比。比试的内容和草医族略有不同，第一轮是制药关，一共要制作三种药品，煎药、口服的药丸\药粉、以及药酒，至于制作的药品名目是什么，则是各人随机抽取，以三个时辰为限，参赛者需在规定时间内上交制作好的药品及药方，全部准确的才能进入下一轮。
正厅门口屋檐之下安排了几席座位，是本次的主考官坐席。衣幻星远远看去，正中坐着的是一名白发老妇，约莫六十岁年纪。左右各有两名四十岁上下的医者，一男一女，再过去依次坐着的也是年纪相当的医师，看着最年轻的也有三十好几了，女多男少。他们清一色着暗红色医师服，只凭腰带、袖口和领口的图样来区分不同的等级和身份。
监考官看着日头晒在日晷上的辰时，即宣布比试开始，并在一旁香炉内点燃了一人高的香。只见前院的参试者们从各自的药箱里取出相应药材，大部分人都能有条不紊地根据抽到的题目开始制药，当然也有小部分人显得十分手忙脚乱。
二十名监考官来回巡视场地，以免发生意外。制药是很乏味却又必须精神高度集中的事情，稍有差错便会功亏一篑。衣幻星走到离主考官们最近的台阶之下，从这里看过去，几乎能看到所有人。离衣幻星最近的是一名女红医，约莫和自己年纪相当，容貌不是特别出众，但气质却是很令人难忘。
女红医先生了炉火，不放水却放了黄酒进药锅里温煮。然后铺开短席，把需要用的药材一一分拣出来，量好剂量，再依次放进药锅中。以黄酒做药引，她制的应是一味内调的药丸。只见女红医手法很快，在制药的技艺上比周围几个年纪烧长的人都要娴熟，只一个时辰左右便把耗时最长的药丸炼制好了。熬煮药丸的同时，女红医又分拣出来制作药酒的药材，同样量好剂量，一份一份地碾碎、鞣制，用布巾包了缝好，取了黄酒来泡。同时炼制两种药剂，女红医的速度比上周围的人进度要快了很多。
就在女红医煎第三味药煎到一半的时候，场地中央已经有人完成制药关了。药童把三味药送到主考官坐席前，监考官问了他几个问题，没多久就见公告牌上右起第一的位置，已经挂上了这名参试者的名牌。用时不到两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