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峰】今天礼拜几
李晓然沮丧地低下头：“可惜我没法参与了……”
“你安心回校，有结论我会通知你的。”
闻峰揉揉徒弟脑袋，这个小鬼真是太上进了，相信不出3年，她就能成为队里的得力干将。
“闻队，我有个问题……”
“问，不用有顾忌。”
李晓然避开队长直视，红着脸问：“您昨晚几点醒的啊？”
“我没看时间，应该不算晚吧。”
“那您，，有没有……”李晓然抬起眼凝视队长，似乎想从他神色里找到点什么。
闻峰又想起昨晚罗云给自己喂饭的情景，糟糕！难道被徒弟看见了？！
“其实没什么，你别放在心上。”他眼神闪躲。
以女生的敏感心思，怎么会觉察不到对方的慌乱呢？
所以在李晓然看来，闻队明显已经知道，并且默许了！她抿嘴笑起来。
“闻队，你怎么样了？”老王推开病房门，见到李晓然站在床边，“哟！晓然也在，怎么感觉你春意盎然的？”
李晓然简直气不打一处来：“王之凡，你把开关藏哪儿了？”
“开关？什么开关？你是说这个吗？”老王把病房顶灯按得一明一灭。
“说的是你的开关，你这个电灯泡！”
“我怎么成电灯泡了？是不是开门方式不对？那我重来——”老王倒退几步，真的退出病房，还顺手带上房门。
叩，叩叩——
“闻队，王之凡来看你啦，但是没带果篮，请问他能进来吗？”
房里两人全程无语，这人还能更戏精吗？法医这个行当简直埋没天赋！……
老王顺手拿起柜子上的豆浆：“闻队，您不介意吧？我没吃早饭。”
“闻队不介意，我介意，你给我放下！”
“晓然妹妹，大清早火气怎么这么大？”
“你上次说我什么来着？杰克斯帕罗？这账咱俩还没算呢。”
“对啊，你现在不也没卸妆呢吗，闻队你看，像不像？”老王翻出手机里存的杰克船长照片。
别说，还真有几分相似。
闻峰笑道：“老王行了啊，晓然这段时间不容易，跟着我们熬了那么多夜，有黑眼圈正常。”
………………
“哟，8点半了！”老王收起手机，“我还得赶去上班。哦，还有个事…”
“怎么了？”
“昨天送来的两页纸，那个化学公式对，但是制*毒步骤多了一环。”
“哪一环？”
“多加了一种叫‘天堂粉’的东西，感觉是芬太尼之流，看来他们打算制作混合毒*品。”
“这个‘天堂粉’是成品吗？”
“步骤里没它的提炼过程，应该是。”
“王翔飞注射致死的毒品里，含有类似成分吗？”
“没发现，”老王看了看表，“时间不早，我先撤，其余的等你出院了咱详聊！”
老王刚跨到门边，房门被迎面推开，不偏不倚，门板正好磕在他脑门上，疼得他直跳脚：“谁啊这是？！前额叶皮质又被撞坏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罗云不迭鞠躬。
见到伊人，老王赶快站得挺直：“我没事！吓到你了吧？唉哟，你看你头发都散了。”说着就要伸手去捋。
“啪——”，李晓然打退这只咸猪手，“君子动口不动手。”
老王捂着手，也不喊疼，就直勾勾看着姑娘。
“罗云早上过来的？”李晓然转向闻峰问道。
“她刚才送早餐过来，”闻峰想起徒弟可能知道喂饭之事，这会儿尴尬得不行，“你，，你落下什么东西了？”
罗云从床头柜拿起一串钥匙：“是不是打扰你们开会了？实在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我也正好要走，一起啊~”老王谄媚地跟上去。
闻峰咳嗽两声：“老王，我还有点问题要问你，先让人家去吧。”
老王望着伊人离去的背影，无限怅惘：“闻队，还有啥问题？”
“今天礼拜几？”
………………
晓然和老王相继离开，闻峰坐回床铺，背部开始隐隐作痛。
今天倒是获得了几个有价值的线索，回了局里可以好好跟进一番。
正想及此，病房门又开了——
张局长跨进病房：“闻队长，身体怎么样了？”见闻峰要起身相迎，一把按住他肩膀，“别动，咱们之间不必这么拘束。”
“今天好多了，能稍微活动活动。”
“嗯，好好养伤，其他的先不用操心。”
“张局，我准备周末出院，下周一就能归队。”
“我听大夫说，至少要养20天？”
“理论上是，不过我身体好，恢复得快，下周一就没大碍了。况且案子不结，我心里也不踏实。”
“闻峰啊，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以前我对你引以为傲的，现在也正是我担心的。”
“张局，我没明白。”
“你最大的优点就是，只要认准了就勇往直前，不论花什么代价都要达到目标，这也是我器重你的原因，我觉得这样的人能成事。但这点也恰恰造成一个大问题——你完全不计代价追逐的目标，如果出现偏差，会让你钻进牛角尖。”
“张局，您觉得我对这件案子的真相追逐到现在，是在钻牛角尖吗？”
张局长没有回答，但是这样不置可否的态度，已经很明白了。
“我记得刚入行的时候，您带我办的第一件案子就是一起恶性凶杀案，受害人光天化日被当街砍死。我们很快查到凶手就在当地最大的涉黑团伙，那时您为了追寻真相、给死者讨个公道，30天无休，牵出幕后主使。那个幕后力量根本不是我们能动摇的，可你还是坚持起诉，最后真把对方绳之以法了。我还记得您当时跟我说的那句话——”
张局长眯起眼，似乎在回忆遥远的过往。
“您说‘正义可能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为了让这句话正确，我们需要付出万般努力’，这句话到现在都是我的指路明灯。”
凝思了许久，张局长终于点头：“闻队长，你的意思我清楚了。好，这题可以按你的思路去解，不过，给我一个期限。”
“20天，我有把握。”
“你安心回校，有结论我会通知你的。”
闻峰揉揉徒弟脑袋，这个小鬼真是太上进了，相信不出3年，她就能成为队里的得力干将。
“闻队，我有个问题……”
“问，不用有顾忌。”
李晓然避开队长直视，红着脸问：“您昨晚几点醒的啊？”
“我没看时间，应该不算晚吧。”
“那您，，有没有……”李晓然抬起眼凝视队长，似乎想从他神色里找到点什么。
闻峰又想起昨晚罗云给自己喂饭的情景，糟糕！难道被徒弟看见了？！
“其实没什么，你别放在心上。”他眼神闪躲。
以女生的敏感心思，怎么会觉察不到对方的慌乱呢？
所以在李晓然看来，闻队明显已经知道，并且默许了！她抿嘴笑起来。
“闻队，你怎么样了？”老王推开病房门，见到李晓然站在床边，“哟！晓然也在，怎么感觉你春意盎然的？”
李晓然简直气不打一处来：“王之凡，你把开关藏哪儿了？”
“开关？什么开关？你是说这个吗？”老王把病房顶灯按得一明一灭。
“说的是你的开关，你这个电灯泡！”
“我怎么成电灯泡了？是不是开门方式不对？那我重来——”老王倒退几步，真的退出病房，还顺手带上房门。
叩，叩叩——
“闻队，王之凡来看你啦，但是没带果篮，请问他能进来吗？”
房里两人全程无语，这人还能更戏精吗？法医这个行当简直埋没天赋！……
老王顺手拿起柜子上的豆浆：“闻队，您不介意吧？我没吃早饭。”
“闻队不介意，我介意，你给我放下！”
“晓然妹妹，大清早火气怎么这么大？”
“你上次说我什么来着？杰克斯帕罗？这账咱俩还没算呢。”
“对啊，你现在不也没卸妆呢吗，闻队你看，像不像？”老王翻出手机里存的杰克船长照片。
别说，还真有几分相似。
闻峰笑道：“老王行了啊，晓然这段时间不容易，跟着我们熬了那么多夜，有黑眼圈正常。”
………………
“哟，8点半了！”老王收起手机，“我还得赶去上班。哦，还有个事…”
“怎么了？”
“昨天送来的两页纸，那个化学公式对，但是制*毒步骤多了一环。”
“哪一环？”
“多加了一种叫‘天堂粉’的东西，感觉是芬太尼之流，看来他们打算制作混合毒*品。”
“这个‘天堂粉’是成品吗？”
“步骤里没它的提炼过程，应该是。”
“王翔飞注射致死的毒品里，含有类似成分吗？”
“没发现，”老王看了看表，“时间不早，我先撤，其余的等你出院了咱详聊！”
老王刚跨到门边，房门被迎面推开，不偏不倚，门板正好磕在他脑门上，疼得他直跳脚：“谁啊这是？！前额叶皮质又被撞坏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罗云不迭鞠躬。
见到伊人，老王赶快站得挺直：“我没事！吓到你了吧？唉哟，你看你头发都散了。”说着就要伸手去捋。
“啪——”，李晓然打退这只咸猪手，“君子动口不动手。”
老王捂着手，也不喊疼，就直勾勾看着姑娘。
“罗云早上过来的？”李晓然转向闻峰问道。
“她刚才送早餐过来，”闻峰想起徒弟可能知道喂饭之事，这会儿尴尬得不行，“你，，你落下什么东西了？”
罗云从床头柜拿起一串钥匙：“是不是打扰你们开会了？实在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我也正好要走，一起啊~”老王谄媚地跟上去。
闻峰咳嗽两声：“老王，我还有点问题要问你，先让人家去吧。”
老王望着伊人离去的背影，无限怅惘：“闻队，还有啥问题？”
“今天礼拜几？”
………………
晓然和老王相继离开，闻峰坐回床铺，背部开始隐隐作痛。
今天倒是获得了几个有价值的线索，回了局里可以好好跟进一番。
正想及此，病房门又开了——
张局长跨进病房：“闻队长，身体怎么样了？”见闻峰要起身相迎，一把按住他肩膀，“别动，咱们之间不必这么拘束。”
“今天好多了，能稍微活动活动。”
“嗯，好好养伤，其他的先不用操心。”
“张局，我准备周末出院，下周一就能归队。”
“我听大夫说，至少要养20天？”
“理论上是，不过我身体好，恢复得快，下周一就没大碍了。况且案子不结，我心里也不踏实。”
“闻峰啊，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以前我对你引以为傲的，现在也正是我担心的。”
“张局，我没明白。”
“你最大的优点就是，只要认准了就勇往直前，不论花什么代价都要达到目标，这也是我器重你的原因，我觉得这样的人能成事。但这点也恰恰造成一个大问题——你完全不计代价追逐的目标，如果出现偏差，会让你钻进牛角尖。”
“张局，您觉得我对这件案子的真相追逐到现在，是在钻牛角尖吗？”
张局长没有回答，但是这样不置可否的态度，已经很明白了。
“我记得刚入行的时候，您带我办的第一件案子就是一起恶性凶杀案，受害人光天化日被当街砍死。我们很快查到凶手就在当地最大的涉黑团伙，那时您为了追寻真相、给死者讨个公道，30天无休，牵出幕后主使。那个幕后力量根本不是我们能动摇的，可你还是坚持起诉，最后真把对方绳之以法了。我还记得您当时跟我说的那句话——”
张局长眯起眼，似乎在回忆遥远的过往。
“您说‘正义可能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为了让这句话正确，我们需要付出万般努力’，这句话到现在都是我的指路明灯。”
凝思了许久，张局长终于点头：“闻队长，你的意思我清楚了。好，这题可以按你的思路去解，不过，给我一个期限。”
“20天，我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