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异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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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败走仙眼窟(五)

    在场只有三人会异术。

    所以陈老头,李戴,张文二,三人很快就爬上树上,踩着树枝快速离开,当然,不会异术的张文三被自已二哥和李戴两人各驾一直手。

    就在这四人离去的同时,后方传来无数个嘶喊声。

    听这群人撕心裂肺的喊声,张文三都感觉到心脏随时会炸裂开来。

    不是三人不选择回头救,而是去的也救不了,自保都难,更何况去救人?

    大概四人离开的一分钟,后面泥沼传来震撼山谷的炸药声。

    引爆炸药之前似乎还隐隐约约掺杂大山的呐喊声:“操你妈的,给你看看老子的雷子。”

    炸药声结束后,张文三很想回头,但是他不敢回头啊!

    渐渐的,后面的动静似乎被炸弹给淹没,四人停下脚步,大声喘气。

    张文二和李老头表情还好,李戴和张文三脸上无不是挂着苍白,这可是人啊,这可是几十人的性命啊,都丧命的!因为根本不可能会有生还者。

    虽说逃离危险,脸色十分苍白的张文三内心还是感觉很不安!这种不安感来自于生死之间!

    就在张文三感觉整个人的身体要脱力一样,这四人面前泥土和先前湖面一样,慢慢凸起来!

    一个人影猛的从土里钻出来,向张文三扑了过去!

    那一霎那,张文三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以为自已就要死的,因为,这个人影是尸王!

    那人影出现那一刻,周围气温仿佛是瞬间下降十度左右!

    尸王身穿清朝官服!下半身与先前树枝惊奇的融合在一起。在月光的照射下,人影显露出十分诡异的面孔,嘴角漏出尖尖的牙齿,僵硬的两只手各绑着一条铁链子,那正是之前发射出去的百花链!可惜缠绕尸王上的链子被折断的!

    在月光之下,这尸王,伸出左手,竟然直掏张文三的眼珠!

    完了,难不成我张某今天死于这里?

    忽然之间,张文三被推到在一旁,推到自已的人竟然是张文二,与此同时。张文二整个右手都被尸王卸下来,一时间血肉模糊,只听一声凄惨。

    张文二毕竟是修道之人,很快就回过神来,忍住剧痛!两脚重踩泥土上,一个马步,倒吸一口气,体内修道之气汇聚于左手。实与拳,散与掌,猛的拍向尸王胸前。尸王被这全力一击,只是空中停留一秒!接下来又扑向张文二。

    毫发无伤?

    见一击不成,尸王又猛扑了上来。

    张文二内心一凉,看向张文三方向,其大喝一声:“三弟!快走!”

    就在尸王左手抓向自已,张文二其实是闭上眼睛。但预料的攻击没有到来,张文二又睁开眼睛,看到尸王身上全都是符咒,这是怎么一回事?

    直到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二公子,你快走吧,带上我儿子。”

    张文二转过头,看着旁边的李老头,大吃一惊的说:“你?你是外掌门?”

    李老头扯下人皮面具,沉着脸:“是,我是外掌门李文风,没时间解释的,你们快走。”

    李戴先前站在张文三面前,还一副视死如归,听完李老头这番话?全身颤抖,儿子?难道他是我父亲?

    张文三见希望来临,加上自已并不是修道之人,没有法器防身,又被尸王邪气给侵扰,此时已经靠在李戴胸前,昏睡过去。

    事后,张文三醒的过来了,发现自已躺在破旧的凉席上,四周十分阴森幽暗,在自已正上方,有一处用泥做成的佛像,看来自已身处杳无人迹的寺庙里。

    而断掉右臂的张文二正在一旁打坐,时不时有几滴掺杂紫颜色的血珠从伤口处缓缓流出来,李戴坐在寺庙门外进行护法。

    躺在地板上的张文三一时间接受不了,有些不知所措的留下眼泪。都怪自已太着急了。

    半响才开口说:“二哥,你没事吧?”

    张文二睁开眼睛见自已三弟醒了,先是笑了笑,然后看向一旁李戴又沉声说:“我没事,只是外掌门他为了救我们......。”

    和自已想的一样,外掌门,李戴的父亲.....他.。深深看着李戴一眼,他低的头,不知在想些什么,毕竟外掌门突然说自已是他的儿子,又看到亲生父亲惨死在尸王手里,这种来回转变,任谁都无法接受。

    不在考虑,不在为自已做任何辩解。

    张文三痛苦的闭上双眼,大概又冷静思考一段时间,神情很茫然,才从兜里拿出两块令牌说:“二哥,我终究太自大,这两块令牌您拿回去吧,好好陪陪父亲,过了今晚我就要走的。”

    张文二苦涩的点点头:“你真的要走吗?”

    见张文三不说话,张文二断断续续又说:“其实你可以不走的。”

    可......不走是不行啊,自已终究要为这一切付出代价。

    二哥的右手,李长老的性命,大山和他们那群贼伙们,这些都离自已远去。

    自已这几天到底做的些什么,自已何德何能,可以继承第十四代门主?

    得到两块令牌能如何?

    拿到百花链又能如何?

    这些人的牺牲,他们的血不是白留的啊。

    自已还有脸能回到门派吗?

    这些都是业障啊,自已必须要为此承担责任。逃避,或许对自已来说,是最好的办法。

    ......

    我和封道士和小刚仨人,听完老张所阐述的那些年往事,我记得当时在面包车上大家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做为年龄比较大的,当时记得问了一句:“从此之后您和李戴道士就没回过家吗?”

    老张看开一切,云淡风轻的又点起一根烟:“回家啊?我早就没有家的,过去的身份又能如何?我现在过得挺好。”

    无论老张语气在怎么掩盖那晚的悲剧,因为我能从话语中听到一丝凄凉。

    听完老张说完的话,封道士叹了一口气:“这尸王,本来就是上上门派们的责任,我听师兄们说过,二十三年前“仙眼窟”搭上几十条人命,张仙派最后一位传人离奇失踪,

    失踪后不到两个星期前任掌门郁郁不欢就撒手归西。

    宗门还派人去“仙眼窟”调查过,后来这件事情不知道又因为什么就不了了之。

    只是我没想到,您居然是二十年前张仙派新掌门张文三,请受晚辈一礼。”

    说完,封道士礼貌性的双手摆出姿势,对老张用起道教之礼。

    老张很洒脱笑了说:“你们不要把事情想那么严肃,这么多年来,我真的早就忘记当初身份,儿子撒谎,你看看我,抽抽烟,收收宝贝,卖卖古董,赚赚当中的差价,别提这丫生活的有多么滋润。”说完又深吸一口烟。

    我只好换个话题好奇问:“张爷,您可知道那黑衣阿赞右的法器?我记得最后他拿出黑头颅,那是啥鬼东西!”不知不觉,正式场合情况下,我开始用您,这个字来称呼张爷。

    张爷沉默了一会:“王老弟,看来,我们是得罪非常了不起的人,如果你描述的没有错,那玩意应该是域耶......。”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