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逍遥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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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真真假假(2)

王曹氏见自己的孩子吐血而亡,一下子扑向去病,双手牢牢拽住,嚎啕哭道:“你个庸医,医死了我的孩儿,我要你偿命。”说着双手就向去病抡了过来。

    殷配天急忙向前拦住。这王曹氏是不依不饶的哭嚷着要去病偿她孩儿性命。赖茅道:“你不要太激动,大夫不是神仙,并非什么病都能医治,若是大夫失手没能使病者摆脱死神,家人都哭着让其偿命,谁人还敢再作大夫,为病者医治?”

    王曹氏听完,指着赖茅骂道:“我呸!你身为修道之人怎么会说出如此狗屁的话来。难道大夫医死人就是天经地义,就合该我家孩儿死吗?我什么都不管,今天这个庸医医死了我家的孩子,我就要她偿命。”

    说着就扑在她孩子的身上悲嚎痛哭。突然她站起身来,指着殷祯幸道:“这个人是你给我荐来的,如今他医死了我家孩子,你也脱不了干系。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定是不依,我要把你们泰山派搅得天翻地覆。”

    殷配天道:“放肆,我们泰山派乃是修仙圣地,岂容你在此撒泼打滚。我看在你痛失爱子的份上,不予你一般见识。定康兄是位仁义之医,今日这孩子命丧于此,也是他命中之劫,岂可怪责他人。你还是快快下山安葬你的孩子要紧。”

    王曹氏道:“你们说什么也是无用,这个人是你们泰山派的客人,又是你们泰山派荐的,如今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儿被他医死,岂是一句‘命该如此’就能了结的。”

    殷祯幸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位妇人你说的对,我们泰山派确实要负责任。”

    王曹氏冷笑道:“说的倒好听,责任?你们负什么责任,杀人偿命,这是再简单不过,他医死了我家孩儿我就要他偿命。”

    殷祯幸道:“胡闹!张大夫是我请的客人,又是我荐给你的,你要追究只管算在我老道身上,何须怪罪张大夫。”

    赖茅道:“你家孩儿送来时已是将死之人,即使张大夫不出手相救,也是活不长久,今日他骤然死去,岂能全是张大夫之过。”

    王曹氏听后愤然道:“此人医术到底如何?给我孩子治病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尚有可疑。你们就一味的袒护这个害死我孩儿的凶手。既然如此,我就让天下的人都知道你们这些修真炼气的人的真实面目。”

    韦岸道:“你这疯婆子真不知好歹,张大夫与你无冤无仇岂会害你的孩子,这只是一个意外。不要再疯言疯语的胡嚷嚷。”

    王曹氏道:“意外!就因为这个意外我的孩儿离我而去,就因为这个意外留我一个孤老婆子在这个世上饱受着丧子之痛。”

    王曹氏是越说情绪越激动,最后双手捶胸悲哭道:“我苦命的孩儿啊,娘没用,不能为你讨回公道,娘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下面生活。这个庸医害死了你,却巧言令色的推卸责任,娘不能替你报仇了。但是孩儿你放心,娘要让这个人一生受良心的谴责,永远背负着一个杀人的罪名活着。”

    继而又指着殷祯幸他们说道:“我的孩儿实实在在的被这个庸医害死,你们这些枉自称仙练道的人居然昧着良心替他开脱。我就是变成鬼也会含着这这口怨气来找你们。”说完就向柱子撞去。

    却说去病见这孩子得此寒邪之症,已入表里,命在顷刻,遂依据太阳,阳明,少阳,太阴,少阴,厥阴六条经脉找出病邪用泻流之法进行医治,谁曾想,这孩子的经脉竟杂乱错位,使得寒邪之气在孩子体内散发加速,导致瞬间死亡。

    去病正疑惑为何?见王曹氏这边寻死,是一把她拦住。只因那王曹氏离去病最近,故而去病把她拦住,

    去病说道:“太翁不必为我说情。大婶说的对,杀人就得偿命,即使是大夫也是不能够例外。这孩子若不是我冒失医治,他也不会这么早的丧命。”

    殷配天道:“这孩子得这种病,本来就是无药可救,他今天不死,迟早也会病亡,无非是多痛苦几天而已。定康兄何故一身揽之。”

    去病道:“事实就是事实。难道我杀死一个将死之人就不算杀人吗?这孩子的的确确是死在我的手上。既然杀了人就得偿命,我张去病无话可说。”

    王曹氏听完道:“好,很好。总算你还有些良心。我孩儿死的也该瞑目了。”

    殷祯幸道:“张大夫你这是何苦来哉呢?”

    赖茅亦道:“你这是白白的搭了你的性命。他的死与你是无关的。”

    去病道:“两位前辈勿用再为我开脱,这样只会让我张去病更加的心中有愧。这孩子是被我医死的,就该偿命。大婶,我的命就是你的,随你处置。”

    王曹氏道:“我今日不杀你,等葬了我的孩儿我要把你烧死,好让天下的人都知道,虽然是大夫,医死了人一样是要偿命的。”

    继而又对殷祯幸道:“他是你们泰山的客人,今晚我就把他交给你们看管。明日若是不见他人,我会让天下的人都知道你们这些满口慈悲的修道之人竞是一群戕人性命的伪道士。”说完就抬着她的孩子离去。

    王曹氏离开后,殷祯幸劝去病不必如此。去病制止道:“太翁无需再劝,我心已决。”

    殷祯幸见再说无益,长叹一声,便让配天带去病回房休息。晚饭后,殷祯幸又来劝去病离去,去病不想因为自己的过失辱没了道家的盛名,更加不会因自己酿下的过错不负责任的悄然离去。于是他坚决要留下给王曹氏一个满意的说法。

    这边赖茅师徒亦在灯下闲聊。本来殷祯幸是想让赖茅单独一间房,但是赖茅不想麻烦就与韦岸同房休息。

    师徒二人在房里闲聊,赖茅问道:“怎么样?”

    韦岸说道:“师傅,那妇人确实不是吴家庄的,她是一家妓院的老鸨。”

    赖茅稍显得意之色,反问道:“当真?”

    韦岸道:“是的,我亲耳听到那里的姑娘称呼她妈妈。”

    赖茅听完呵呵冷笑道:“好一个殷老道,真是会找人啊!”

    韦岸又给赖茅沏上茶问道:“师傅,您是怎么看出那个妇人有问题的?”

    赖茅道:“她说哪里不好,偏偏说是吴家庄的。我在来的路上正好经过吴家庄,因为有事就滞留了两天。那里只有二十来户人家,我都见过。再看她那言谈举止哪里像是个居家之妇。”

    韦岸又问道:“这也不能说明她和太翁有关系。”

    赖茅道:“这殷老道一心想要张去病那小子的精血,但是又碍于自己的身份与地位,所以就只能假手于人来取之了。”

    韦岸道:“师傅,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赖茅道:“这小子的精血岂能由他一人独享。等再晚些时候我们就悄带着那小子去找那个妇人,让他知明一切。”

    韦岸道:“这样一来,那小子知道后离开我们哪里还有机会。”

    赖茅瞪他一样道:“蠢材!那小子要是留在这里,我们才是真真的没有机会呢。我们只有帮了他,他才会感谢我们,我们也才有机会。”

    韦岸道:“要是太翁知道我们搅合了他的事,他岂会善罢甘休。”

    赖茅呵呵而笑,喝口茶缓缓地道:“他都伤成了那样还能有多大气候。”

    韦岸道:“师傅,您忘了黄山的魏军了。”

    赖茅冷笑道:“他要是想帮早就帮了。亲父子还有反目的呢,又何况一个外姓女婿。这殷老道自然会有人对付他。我们茅山派很快就能光耀门楣了。我百年飞升之后,师傅创下的基业就会交给你,你要好好的守住我们茅山派,把它发扬光大。”

    韦岸单膝而跪,双手过头,斩钉截铁的道:“请师傅放心,徒儿定把我们茅山派发展成道界第一大派。”

    赖茅高兴地连说:“好,好。”

    等到夜深人静,师徒二人便悄带张去病来找那王曹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