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仙家初试
仙家青山，其名瑀岭，始自东大陆西岸濛海之畔，终于乌州右都，绵延万丈，横跨乌郢二州，山间仓木如织，飞禽走兽，隐匿其间，多不可数。
万年以前，大陆未分，濛海未化，青山便已存在，只是那时山还不叫瑀岭，而被唤作祖山。
据说人族始祖，便是从此山之中走出。
人皇先王有诗赞道：“祖山所化，灼灼其华，魂兮归来，以瞻仓林。”由此可见人间各族对于此山崇敬之深。
山脉其末，向来被人当做风水宝地，山脉延绵，天地精元皆被青山所吸引，汇聚于青山脉络之间，精元流转万年，山脉末端所积攒的天地精华已是不可胜数。
而如此宝地，却只为仙家所有。
仙家第二道大门立于青山之后，与其说是大门，倒不如说成牌楼，四根金色门柱几人合围，三方门脊一高两矮，脊上有龙型吞脊兽，昂首向天，作镇邪避灾之用。
既然是牌楼，自然没有门面，可想要直接走进仙家却并不是那么容易，偌大的门洞中，如雾仙气化作几道屏障，若非一定道行，或是受仙家接纳，便是半步也难以踏入。
牌楼之后，青山被削平，仙家地界广阔，右都已是乌州第一大城，而其地界一半却全在仙家。
仙家之中，轻雾弥漫，有如寒期晨时的湖面，行走其中，似有漫步仙界，身入梦境之感。
轻雾当中，尽是琼楼玉宇、高台楼阁，而众多楼台之中，有十二座高台格外不同，这十二座高台，被称为仙家十二宫。
十二宫第一宫建于清水之上，宫前门坊上镌刻着“乾鼎”二字，乃是第一宫宫名。
乾鼎宫不高，占地却是十二宫之首，宫中后院有一片花海，深秋时节寒气已至，大多数花儿都已枯萎，只剩下零星几片还在顶风飘曳。
一位白衣老者独自立于花海当中，面前的秋海棠已经凋零大半，老者手持青玉浇壶，目光扫过，枯黑的花瓣如同被利刃轻轻削落，纷纷飘散于地。
“霍长老。”一个仙家小厮半跪于地，拱手作揖。
“精绝百子被人解开了么？”似在自言自语，小厮还没说话，霍长老便知其来意。
修炼到霍长老这种程度，时间年华应该早已留不下痕迹，可相比于十二年前，霍长老却好似老了许多。
“那两人一个是皓天一族的世子，另外一个似乎没有什么名头，只知他叫做苏渊。”小厮说道。
“苏渊？“对于皓天一族，霍长老很是熟悉，自是不用多说，”姓苏么？“
苏姓在乌州不算大姓，乌州内说得上来头的苏姓一族，只有南方某个守疆世族，而另外一个，便是霍长老的故人。
“派人去调查下这个苏渊。”霍长老从玉壶中抖落些水滴，对于满地残花，似乎很是心疼，他不愿用仙家之法保这满院四季如春，花谢花落虽然让人不舍，却是世间常情。
小厮弯腰应允，低头退去，霍长老抬头望天，目光所及，正是仙家初试之地。
苏渊坐在地上，面前石阶大概百级有余，身旁的皓天也是望着石阶之上，对于突然出现于此地，两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厉害啊。”皓天感叹道，声音有些沙哑。
苏渊不知皓天所谓的厉害是指什么，他只觉眼皮沉重，仿佛随时都会合上，如此困顿，此刻当在午时，他轻轻甩头，却没有将睡意抹去。
“你知道么，我曾想过几百种进入仙家初试之门的方法，却不想竟是如此……梦幻。”
皓天有些语塞，方才场景确实是难以想象，让人百般回味。
“还得多亏你，若不是你小子，我还真想不到什么精绝百子，也不可能现在就站在这里。”
皓天自语不停，似乎格外兴奋，但身边却是无声无息，没人应答，他疑惑转头，才发现苏渊双眼紧闭，呼吸轻柔，似乎已经睡去。
“起来起来！”皓天推揉苏渊几把，仙家初试在前，加上之前如此奇遇，他实在想不通这小子怎能如此平静，安静不说，竟然还坐在地上睡得这般香甜。
“干嘛？”苏渊有些烦闷。
“你知道这是哪里么？咱们可是进了仙家初试啊！”
“我知道。”
“那你在干嘛？”
“睡觉。”
“我可真服了你，你就一点也不兴奋？”皓天甚是无语。
“有点兴奋。”苏渊揉揉脑袋，“但我更想睡觉。”
“睡个屁啊！”皓天气急，拽起苏渊，“走！”
“又去哪里？”
“上去啊！”皓天瞪了苏渊一眼，下巴指向石阶之上。
“你先去吧，我怕是没力气上去了。”
“你真是大爷！”皓天骂上几句，将苏渊甩在背上，如同背着团麻布袋子，轻松无比。
“抓紧了。”皓天身躯微弓，双脚踏地，化作一道狂风，沿着石阶飞速狂奔。
方才在一旁看时还不觉得，如今躺在皓天背上，苏渊才真真切切感受到这妖族少年的速度到底有多么恐怖。
就好像从前林子里那只来去无影的黑虎，力大无穷，而且速度奇快，令人咋舌。
石阶不算长，顶上一人仙家弟子打扮，正一手托腮，舒服打盹，按照以往，要来回“龙脊”七百二十次，就算速度再快也还得要再花上一两个时辰。
可石阶上传来的喧闹声响越来越近，他不禁疑惑皱眉，睁开眼时，面前一道黑影袭来，险些撞上自己，吓得此人蹦将跳起，闪身老远，方才镇定下来，盯着面前两个半大少年。
“吓死我了，这里怎么有个人？差点没撞上。”皓天抚胸道，苏渊被他放在一旁，早已没了睡意。
我才要被吓死呢！仙家弟子心道，尽管疑惑不满，但规矩还是不能忘，他拱拱手，笑道：“在下十一宫弟子严三，恭喜二位进入仙家初试。”
“你是升革宫的？”皓天问道，“你们严长老可还好？”
“挺好挺好。”对于皓天知晓自己长老，严三并不在意，看皓天穿着不差，只道这少年想攀上些关系，但仙家之地，这种攀门附势还真不好使。
再看向另外一个少年，严三却是有些不解，这少年上来后便没有正眼瞧过自己，而观其模样，完全不似懂功法之人，而且气息虚弱，这种人断断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通过“龙脊”。
再看苏渊面色平静，似乎对于仙家初试毫不在意。
“二位当真是少年英豪，我严三守在此处二十余年，也只有十年前的莫长老能与二位相比。”此话实为赞叹，却也暗暗道出严三心中好奇。
“你说的可是第十宫长老莫不凡？”皓天似乎有些兴致，问道。
“正是。”
“哈哈，哪有那么厉害，莫长老可是我的目标。”皓天得意道，“莫长老半步腾挪便是千米之外，速度天下第一，我哪里比得上。”
“二位速度亦很快，让在下佩服。”
“没有没有，没你说的那么厉害，当初莫长老全凭速度，过那‘龙脊’只用了一个时辰，我们破这精绝百子怎么着也有小三个时辰，自是比不得，比不得。”
皓天摆摆手，严三的赞叹让他很受用，便是将一切毫无顾忌道出，殊不知严三听闻此话，已是震惊得无以复加。
“你们……破了精绝百子？”
精绝百子由仙家所创，流传世间，用处并不算少，而多年来的演变，其用法已有无数种，但万变不离其宗，破解精绝百子的方法，始终只有顺序一途。
“龙脊”上的精绝百子，其内容采自《仙家练气决》，且其内容每半月一变，纵是对《练气决》无比熟悉的老弟子，也难以分辨出顺序。
所以多年以来，这道精绝百子竟是从未被人所破，可如今却被面前两个稚嫩少年解开，又如何不叫严三震惊。
“厉害，真厉害。”严三情不自禁摇头，想到严长老曾说起，当今世间已到剧变之时，各路英豪当会层出不穷，当时只当随意之言，现在想起才觉得此言或许并非无意。
“二位跟我来吧。”严三让出条道，伸出手来，当是引路之意，精绝百子被解开，他能想到各位长老的反应，于是便更加好奇面前两位少年的实力和天赋，对于接下来的入仙初试更是无比期待。
严三身后，石阶之上是一方平台，平台方圆只有十余丈，由坚硬的花岗石筑成，周围不设围障，苏渊疑惑，这么小的台子，若是初试的人太多，又怎么能容得下。
可他没想到，真正能登上“龙脊”的人并不多，而能通过“龙脊”的更是寥寥，所以，这么点地儿已是绰绰有余。
“二位找个地方坐下，我先走了。”严三拱手道，还未转身，便被皓天抬手叫住。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我不是已经说了么？“
“你说什么了？”
“他说坐下。”严三倒未开口，苏渊便替他说了。
眼看苏渊已经端坐于地，皓天纵是不解，也不得不随着苏渊坐下，只道仙家之人为何总爱装模作样，话说一半，难道不会难受么？
“然后呢？”皓天坐上一会，实在忍耐不住。
“你看这地上像什么？”苏渊没有睁眼，也不知是不是又要睡下。
地面由方石板拼凑，石板间用黑石填缝，纵横十余道，互相交错，黑线相交之处，以透明石头点缀，也不知是什么材质，看起来甚是不凡。
“这是……棋盘？”乌州民间有棋盘名为合棋，与地上模样极为相似。
“应该是。”
“难道跟那精绝百子一样，这地儿也需解密？”
“可能吧。”
“你又知道解法？”看苏渊如此淡然，想必是心中有谱。
“不知道。”
此话一出，皓天显些背过气去。
万年以前，大陆未分，濛海未化，青山便已存在，只是那时山还不叫瑀岭，而被唤作祖山。
据说人族始祖，便是从此山之中走出。
人皇先王有诗赞道：“祖山所化，灼灼其华，魂兮归来，以瞻仓林。”由此可见人间各族对于此山崇敬之深。
山脉其末，向来被人当做风水宝地，山脉延绵，天地精元皆被青山所吸引，汇聚于青山脉络之间，精元流转万年，山脉末端所积攒的天地精华已是不可胜数。
而如此宝地，却只为仙家所有。
仙家第二道大门立于青山之后，与其说是大门，倒不如说成牌楼，四根金色门柱几人合围，三方门脊一高两矮，脊上有龙型吞脊兽，昂首向天，作镇邪避灾之用。
既然是牌楼，自然没有门面，可想要直接走进仙家却并不是那么容易，偌大的门洞中，如雾仙气化作几道屏障，若非一定道行，或是受仙家接纳，便是半步也难以踏入。
牌楼之后，青山被削平，仙家地界广阔，右都已是乌州第一大城，而其地界一半却全在仙家。
仙家之中，轻雾弥漫，有如寒期晨时的湖面，行走其中，似有漫步仙界，身入梦境之感。
轻雾当中，尽是琼楼玉宇、高台楼阁，而众多楼台之中，有十二座高台格外不同，这十二座高台，被称为仙家十二宫。
十二宫第一宫建于清水之上，宫前门坊上镌刻着“乾鼎”二字，乃是第一宫宫名。
乾鼎宫不高，占地却是十二宫之首，宫中后院有一片花海，深秋时节寒气已至，大多数花儿都已枯萎，只剩下零星几片还在顶风飘曳。
一位白衣老者独自立于花海当中，面前的秋海棠已经凋零大半，老者手持青玉浇壶，目光扫过，枯黑的花瓣如同被利刃轻轻削落，纷纷飘散于地。
“霍长老。”一个仙家小厮半跪于地，拱手作揖。
“精绝百子被人解开了么？”似在自言自语，小厮还没说话，霍长老便知其来意。
修炼到霍长老这种程度，时间年华应该早已留不下痕迹，可相比于十二年前，霍长老却好似老了许多。
“那两人一个是皓天一族的世子，另外一个似乎没有什么名头，只知他叫做苏渊。”小厮说道。
“苏渊？“对于皓天一族，霍长老很是熟悉，自是不用多说，”姓苏么？“
苏姓在乌州不算大姓，乌州内说得上来头的苏姓一族，只有南方某个守疆世族，而另外一个，便是霍长老的故人。
“派人去调查下这个苏渊。”霍长老从玉壶中抖落些水滴，对于满地残花，似乎很是心疼，他不愿用仙家之法保这满院四季如春，花谢花落虽然让人不舍，却是世间常情。
小厮弯腰应允，低头退去，霍长老抬头望天，目光所及，正是仙家初试之地。
苏渊坐在地上，面前石阶大概百级有余，身旁的皓天也是望着石阶之上，对于突然出现于此地，两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厉害啊。”皓天感叹道，声音有些沙哑。
苏渊不知皓天所谓的厉害是指什么，他只觉眼皮沉重，仿佛随时都会合上，如此困顿，此刻当在午时，他轻轻甩头，却没有将睡意抹去。
“你知道么，我曾想过几百种进入仙家初试之门的方法，却不想竟是如此……梦幻。”
皓天有些语塞，方才场景确实是难以想象，让人百般回味。
“还得多亏你，若不是你小子，我还真想不到什么精绝百子，也不可能现在就站在这里。”
皓天自语不停，似乎格外兴奋，但身边却是无声无息，没人应答，他疑惑转头，才发现苏渊双眼紧闭，呼吸轻柔，似乎已经睡去。
“起来起来！”皓天推揉苏渊几把，仙家初试在前，加上之前如此奇遇，他实在想不通这小子怎能如此平静，安静不说，竟然还坐在地上睡得这般香甜。
“干嘛？”苏渊有些烦闷。
“你知道这是哪里么？咱们可是进了仙家初试啊！”
“我知道。”
“那你在干嘛？”
“睡觉。”
“我可真服了你，你就一点也不兴奋？”皓天甚是无语。
“有点兴奋。”苏渊揉揉脑袋，“但我更想睡觉。”
“睡个屁啊！”皓天气急，拽起苏渊，“走！”
“又去哪里？”
“上去啊！”皓天瞪了苏渊一眼，下巴指向石阶之上。
“你先去吧，我怕是没力气上去了。”
“你真是大爷！”皓天骂上几句，将苏渊甩在背上，如同背着团麻布袋子，轻松无比。
“抓紧了。”皓天身躯微弓，双脚踏地，化作一道狂风，沿着石阶飞速狂奔。
方才在一旁看时还不觉得，如今躺在皓天背上，苏渊才真真切切感受到这妖族少年的速度到底有多么恐怖。
就好像从前林子里那只来去无影的黑虎，力大无穷，而且速度奇快，令人咋舌。
石阶不算长，顶上一人仙家弟子打扮，正一手托腮，舒服打盹，按照以往，要来回“龙脊”七百二十次，就算速度再快也还得要再花上一两个时辰。
可石阶上传来的喧闹声响越来越近，他不禁疑惑皱眉，睁开眼时，面前一道黑影袭来，险些撞上自己，吓得此人蹦将跳起，闪身老远，方才镇定下来，盯着面前两个半大少年。
“吓死我了，这里怎么有个人？差点没撞上。”皓天抚胸道，苏渊被他放在一旁，早已没了睡意。
我才要被吓死呢！仙家弟子心道，尽管疑惑不满，但规矩还是不能忘，他拱拱手，笑道：“在下十一宫弟子严三，恭喜二位进入仙家初试。”
“你是升革宫的？”皓天问道，“你们严长老可还好？”
“挺好挺好。”对于皓天知晓自己长老，严三并不在意，看皓天穿着不差，只道这少年想攀上些关系，但仙家之地，这种攀门附势还真不好使。
再看向另外一个少年，严三却是有些不解，这少年上来后便没有正眼瞧过自己，而观其模样，完全不似懂功法之人，而且气息虚弱，这种人断断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通过“龙脊”。
再看苏渊面色平静，似乎对于仙家初试毫不在意。
“二位当真是少年英豪，我严三守在此处二十余年，也只有十年前的莫长老能与二位相比。”此话实为赞叹，却也暗暗道出严三心中好奇。
“你说的可是第十宫长老莫不凡？”皓天似乎有些兴致，问道。
“正是。”
“哈哈，哪有那么厉害，莫长老可是我的目标。”皓天得意道，“莫长老半步腾挪便是千米之外，速度天下第一，我哪里比得上。”
“二位速度亦很快，让在下佩服。”
“没有没有，没你说的那么厉害，当初莫长老全凭速度，过那‘龙脊’只用了一个时辰，我们破这精绝百子怎么着也有小三个时辰，自是比不得，比不得。”
皓天摆摆手，严三的赞叹让他很受用，便是将一切毫无顾忌道出，殊不知严三听闻此话，已是震惊得无以复加。
“你们……破了精绝百子？”
精绝百子由仙家所创，流传世间，用处并不算少，而多年来的演变，其用法已有无数种，但万变不离其宗，破解精绝百子的方法，始终只有顺序一途。
“龙脊”上的精绝百子，其内容采自《仙家练气决》，且其内容每半月一变，纵是对《练气决》无比熟悉的老弟子，也难以分辨出顺序。
所以多年以来，这道精绝百子竟是从未被人所破，可如今却被面前两个稚嫩少年解开，又如何不叫严三震惊。
“厉害，真厉害。”严三情不自禁摇头，想到严长老曾说起，当今世间已到剧变之时，各路英豪当会层出不穷，当时只当随意之言，现在想起才觉得此言或许并非无意。
“二位跟我来吧。”严三让出条道，伸出手来，当是引路之意，精绝百子被解开，他能想到各位长老的反应，于是便更加好奇面前两位少年的实力和天赋，对于接下来的入仙初试更是无比期待。
严三身后，石阶之上是一方平台，平台方圆只有十余丈，由坚硬的花岗石筑成，周围不设围障，苏渊疑惑，这么小的台子，若是初试的人太多，又怎么能容得下。
可他没想到，真正能登上“龙脊”的人并不多，而能通过“龙脊”的更是寥寥，所以，这么点地儿已是绰绰有余。
“二位找个地方坐下，我先走了。”严三拱手道，还未转身，便被皓天抬手叫住。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我不是已经说了么？“
“你说什么了？”
“他说坐下。”严三倒未开口，苏渊便替他说了。
眼看苏渊已经端坐于地，皓天纵是不解，也不得不随着苏渊坐下，只道仙家之人为何总爱装模作样，话说一半，难道不会难受么？
“然后呢？”皓天坐上一会，实在忍耐不住。
“你看这地上像什么？”苏渊没有睁眼，也不知是不是又要睡下。
地面由方石板拼凑，石板间用黑石填缝，纵横十余道，互相交错，黑线相交之处，以透明石头点缀，也不知是什么材质，看起来甚是不凡。
“这是……棋盘？”乌州民间有棋盘名为合棋，与地上模样极为相似。
“应该是。”
“难道跟那精绝百子一样，这地儿也需解密？”
“可能吧。”
“你又知道解法？”看苏渊如此淡然，想必是心中有谱。
“不知道。”
此话一出，皓天显些背过气去。